袁紫烟对于红姐的话早已厌烦,只是低头不予理睬。
但红姐是什么人?那是一个在风月场浸淫了近二十年的老鸨,嘴上功夫可不是盖的。
最终,紫烟拗不过她,只得半推半就,喝了那半碗参汤。
眼瞅着紫烟喝完参汤,红姐这才住口不言,扭着屁股,一摇三晃的出了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却说袁紫烟喝过那半碗参汤,片刻之后,便觉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她这才回过味来,适才红姐给她喝的汤水已是添加了药物。
正当她痛苦万分,几欲虚脱之际,房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身穿蓝衫的年轻男子,这男子细眉眇目,脸形瘦削,一头黑发挽扎在脑后,还用一根木簪给别了起来。
此人便是炽焰堡供奉的客卿,弋阳仙长,说是仙长,那只是这些凡俗之人见识浅薄,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凝气期的修仙者罢了。
此人道号弋阳子,说起来,倒是还有点来头,他是玄元宫第三十二代掌门元青掌门的四位亲传弟子之一。
因之天资尚佳,深得掌门和几位师兄的喜爱,是以,才不过十八岁便在体内凝出真气,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灵修。
却说这弋阳子来到房内,看到床榻上那个原本娇羞可人的小美人儿,已经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儿。
他嘴角顿时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没想到这凡人女子还真是个贞洁烈女,若是不采取点手段,怕是很难让她就范!”
唉!可惜了,我堂堂仙门弟子,竟然也要用此手段,却是少了一番乐趣。
他摇着头,腹中渐渐生出一股邪火,迫不及待的褪去外面的长衫。
赤霞山下,吕笙和靳达已是来到了大阵外面,此处已能清晰看到对面的那些喽啰,一个个意态闲适。
丝毫没有担忧害怕的样子,甚至是其中两人还叫嚣着,要出阵来擒拿二人。
不过,他们最终也只是叫嚣而已,并未出的阵来。
“司马大人!您看,这就是那妖道布下的阵法所在,任是刀砍斧削,都不能破去。”靳达指着前方一处似有若无的光幕说道。
“嗯!”
吕笙点了点头,他虽没有见过那些道家阵法,但毕竟接受了二品剑仙的传承,知道这阵法的威力。
知道这阵法除却常规破法之外,还可采取非常规破法,那就是暴力拆除,所谓一力降十会,只要力量足够大,任你铜墙铁壁,都能给拆了。
吕笙在光幕前观察了一番,最终选择攻打那块巨石,他认为,这巨石放置的过于突兀,定是刻意为之,说不定就是这大阵的阵基所在。
运转体内剑气,将之加诸于黑铁剑之上,奋力向那巨石劈去。
“轰!”
一声巨响传来,石屑飞溅,连带着那个光幕也摇晃起来。
只一剑,就让那大阵晃动不已,吕笙也有些意外,这个被吹的神乎其神的仙长,也不过如此嘛!
而对面那些个喽啰俱都震惊不已,他们满以为对面这人不过是个白面书生,没想到却有这般能耐。
“山上的朋友,你们好吗?”吕笙朝山上摆了摆手,紧 接着,又是一剑劈下去。
“轰隆!”
大石应声而碎,横亘在二人面前的光幕也荡起一阵涟漪,随即轰然破灭,就跟肥皂泡似的。
“走、上山!”吕笙朝靳达喊了一声。
“大、大人,不等副司马他们了吗?”
尽管靳达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对吕笙也惊为天人,但他还是不认为对方是那妖道的对手。
如此冒冒失失的冲到山上,即便过了这些毛贼,遇到那妖道,还是难以活命。
“要不,你在此处等他们,我先上去!”
吕笙头也没回,旋即施展天遁剑法中的遁字诀,身形犹如一道离弦的箭矢,直往山上冲去。
沿途遇到试图拦截的山匪,吕笙也不客气,他始终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
只要是挡住去路的,他都是随手挥出一剑,至于对方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很快,他便来到山顶那处建筑最为密集之处,那些个山匪早就看到来人悍勇无比,哪里还有人敢上前拦阻。
吕笙正想抓一个人来问问袁紫烟被囚在何处?却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火红的长裙,妖娆的身躯,手中端着一个食盘,正欲钻入一个房间。
“红姐!”
吕笙只道对方也是被胁迫而来,就想着连她一块救出去。
却不成想,对方看到他,就似见了瘟神一般,目光躲闪,神色慌张。
这不对劲儿!
吕笙心中一冷,身形连闪,几息之间便到了对方跟前,伸手扣住对方的脖颈。
“紫烟现在何处?”他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咳咳,紫、紫烟,我、我也不知......!”红姐连憋带吓,已是面如土色,手中的食盘也摔落在地。
她是完全没想到,这才一日不见,这吕笙较之先前,像是又换了一个人,变得凶狠残暴,与先前那个才子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我再最后问一遍,紫烟在何处?”吕笙手上稍稍用力。
若是适才对方不是那般神色慌张,他也许不会认定她知道紫烟的下落。
而且,她越是慌张,说明紫烟的处境就越是不妙。
不想倒还罢了,想到此处,他心头不由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她在那边!”红姐吐出这几个字之后,伸手冲着一个房间遥遥一指,随即翻着白眼珠子,就要昏死过去。
吕笙这才松开手,他虽只是稍稍用力,但以他目前的手劲,对方哪里能够禁受得住。
松开老鸨,吕笙立刻朝她手指的方向奔去。
眨眼间便到了那个房间门口,一脚踹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