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画舫之后,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直呛的人喉咙发痒。
然后就看到一个蒙双眼的男子正在跟一群女子玩儿捉猫猫的游戏。
“哈哈,都别跑了,来吧!”
就在他伸手一抓的时候,觉得手中突然多了一样什么东西,有些冰冰凉凉的,还细长细长的。
顿时皱了皱眉,然后就扯下了蒙在了眼上的布。
结果就看到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容貌俊美。
顿时大惊失色的道,“你,你们谁呀!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到他怀远侯世子面前捣乱。
“你们谁啊?知不知道我是谁?”
许安顺冷笑一声,“不知道你是谁的话我还不来找你了。”
说完,他直接从他身边经过,走过去坐下了,一派悠闲的样子。
顿时孙洛言就更加的好奇了,随手扔了手中的布,大步走过去,抬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眼睛微眯。
“你到底是谁呀,有胆子报上名来!”
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还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这家伙绝对是头一个。
因为许安顺的衣服没换,还是刚才成衣铺子买的那一身,所以这孙洛言不认识他一点也不奇怪。
而偏陈大石也是穿的便服,没有穿大理寺的衣服,不过他腰间的佩刀没有落下。
所以孙洛言心里把他当成了许安顺的侍卫。
在这京城,能有带刀待卫的角色也不多,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呀。
见他直好奇的端祥着他的脸,都被他盯的有些受不了。
于是只好轻咳一声,开口道,“我是许安顺,旁边的是陈大石,大理寺的。”
许安顺?听到这个名字孙洛言只觉得一阵耳熟,过了会儿,他终于想了起来。
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抬手指着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哦!我想起来了,就你抄了那个葛大人的家,对吧!”
当时他那老爹还在家里说过呢,所以他记的很是清楚。
见他那张娃娃脸上满是笑意,完全不似刚才的嚣张,
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世子,今日我们来是有事要问您。”
“请您一定要老实回答,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出乎意料的,这人非但没有生气不说,反而仰着头笑了笑。
然后,伸手拍了拍许安顺的肩膀,“爷就喜欢你这态度,比那些狗腿子强多了!”
“有什么事啊,问吧!”
真是谢谢夸奖!许安顺暗暗翻了个白眼。
现在他觉得,不问也能确定他肯定不是凶手,就这智商,呵!
不过最终,在某人待的眼神中,他还是问出了口。
“花灯节前一日你在哪?在干什么,可有人证。”
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干嘛,是怀疑我干了什么坏事不成?”
轻叹了一声,“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哦!”
然后他就仔细的想了一下,时不时的用手抓一抓后脑勺。
忽然,他双眸一亮,道,“啊,爷想起来了,那日我与家母在城外寺庙礼佛呢。”
因为离花灯节很近,所以他才记的这么清楚。
那么巧,他也在寺庙。
范宝不是说那两日也在寺庙嘛。
于是他便开口问,“那你认识范宝吗?就是乐阳公主驸马的朋友。”
“你在寺庙的时候可有见过他?”
光说范宝这个名字他肯定想不起来,但要说乐阳公主驸马身边的人那他就知道了。
当即便面露不屑的样子,“你说他呀,我知道,驸马身边的那个狗腿子嘛!。
“好像在寺庙的时候有看到过他,听说他还从寺庙里请了一尊佛像回去呢,很多人都知道。”
“当时我娘还说,要不要也请一个回去。”所以他才会记的这么清楚。
那也就是说,范宝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明了。
“你之前是不是与乐阳公主的驸马有过挣执?”
孙洛言皱眉,“你总是问本公子乐阳公主驸马的事,难不成他出事了?”
许安顺只觉得心累,这个怀远侯世子,他真不知说什么好。
“世子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其他不用多问。”
孙洛言抿了抿唇,拿起一旁放在桌子上的折扇。
哗啦一声打开,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朝自己扇着风。
陈大石看了真想骂一句神经病啊!这大冷的天还扇扇子!也不怕着凉。
真不知道这些公子哥都是怎么想的。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喷咦。
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说孙公子,你还是喝杯热茶再说吧。”
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轻咳了声,“谢谢许大人。”
然后他抬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顿时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咳,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事儿了吧,小爷我都不记得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他越捉摸越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啊。
许安顺和陈大石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陈大石拿出了块布料来。
这个就是在那布庄库房找到的。
“孙公子你看看,你是不是也有件这样布料的衣裳?”
“开什么玩笑,小爷我的衣服那么多,谁记得啊,估计连我身边的下人都不记得了。”
“我的衣服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件了,而且我不喜欢穿旧衣,衣服最多穿一季,然后就会扔了。”
他说的也确实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嫌疑就大大的减小了。
随后,孙洛言又一脸好奇的问,“你们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许安顺淡淡的回了一句。
然后又接着问。“花灯节前几日你有没有见到过驸马?”
孙洛言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没见过,自从那次挣执过后我懒得理他,所以有他在的地儿我都不太想去。”
看他脸上隐隐带着些不屑之色,许安顺又有些好奇。
“我觉得你好像格外不喜欢驸马。”
孙洛言一听又是嗤笑了一声,撇了撇嘴,道,“是不喜欢,小爷就是觉得也虚假的很,整个就是一道貌岸然的家伙罢了。”
“当初不过也是看在他是驸马的份上,不然,小爷我才懒得理他!”
道貌岸然?许安顺不禁皱了皱眉。
“你为何这么说?我可是听说他人缘很好,与他相处过的人都说他人不错。”
“那就是因为他虚伪的呀!”
“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他倒好,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