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音同意了离婚,虽然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但江寒却也带着赵诗雨正式从家里搬出。
赵诗音说,就算他要净身出户,但你毕竟是我曾经的丈夫,更何况她的妹妹还跟江寒在一起。
隔壁的别墅,算是补偿。
“就算你不接受,也当成是我对你爸误解的一种弥补,你作为她的儿子,便代她收下吧。”
江寒终究是接受了。
临走前,赵诗音突然开口:“之前那张照片是假的,我从来都只把时年当弟弟罢了。”
江寒脚步一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搬过去后,才知道,这两栋别墅是相通的。
他拉开窗帘时,是她站在对面的窗,复杂又隐晦的目光。
她的唇瓣在动,像是在与他说话,隔得太远,他甚至听不到她丝毫的声音。
但是他却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说:“江寒,我们还能再做朋友吗?”
朋友。
就像初见时,四目相对,她笑得狡黠,他微微蹙眉,可眉宇之间却一片清明。
眼眶酸涩,终究是在她逐渐黯淡的目光中,江寒伸手,拉上了窗帘。
薄薄一道帘,阻挡了他们的视线。
就像他们此刻的距离,明明那般近,却又那么遥远。
……本以为一切都将归于平静,直到时年的再次出现。
这天,江寒正在院子里给花园里的花浇水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门口。
“江寒!”
江寒才一抬头,就见时年满脸阴鸷地朝她冲了过来。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蹙眉看着时年。
“你是属王八的吗?
自己的亲生孩子孩子都被姐姐打掉了,你怎么还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你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自尊心,抢别人的爱人,你怎么这么贱!”
时年气地嘶吼。
江寒看了他一眼,“时年,赵诗音是我的合法妻子,至始至终,都是我的女人,又何来你说的抢?
而你口中说的别人的爱人,难不倒,这个‘别人’,是你?”
时年指着他。
“姐姐本来就是我的,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江寒笑了,像是看小丑般凝着他。
“时年,还要继续编下去吗?
说到底,你只不过是赵诗音的干弟弟,并无掺杂别的情愫。
所以,至始至终,你一直在自作多情,说谎骗我罢了。”
时年面色瞬间就惨了白,他咬着牙,倏地冷笑一声。
“呵,编?
江寒,你以为我是在给你谎言,那么姐姐呢,她其实也一样!”
“你什么意思?”
“江寒,很得意么?
跟自己的杀父仇人相爱,你对的起你死去的爸爸吗?!”
‘轰隆’一声,江寒的脑海如劈入一道惊雷。
他咬牙切齿,声音满是危险。
“时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年疯狂大笑,诡异又惊心。
“江寒,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
“赵诗音说是心梗突发离世。”
他用力攥紧拳,完了之后,又加一句。
“他没必要骗我。”
“是,姐姐她不屑撒谎,但是你父亲的死,她隐瞒了真相!”
“知道你爸为什么会被双规吗?
因为姐姐的‘栽赃陷害’,让他倒了台!”
“他是死于心梗没错,但是,他的突发,却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之!”
“江寒,三年的牢狱之苦不轻吧?
这打在你身,却是痛在你爸的心里啊。
他一直不知道你在监狱里的状态,可就在他倒台那日,姐姐把你在监狱里的照片给你爸爸看了呢。”
时年笑的诡异。
“他啊,可是一看你的这些照片,一激动之下,翘辫子的噢。”
时年一边笑着,一边从包里取出一叠照片,随手一扬,甩在江寒的面前。
空中凌乱飞舞的相片,他刻骨铭心,一张一张,皆是她三年里噩梦的每一帧画面。
“哈哈哈,江寒,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所谓的相信。
你确定,你要跟你的杀父仇人,共度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