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所谓原不原谅,只是觉得我跟她不会再有交集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缠不清?
可柳如烟并不这么想,一连好几天,干巴巴地拎着东西来看我。
我已经打好了招呼,准备回老家那边祭奠父母,柳如烟看到我上车子,急吼吼地跑上来,非要把手里的东西塞给我,但因为警卫员挡着,她只能艰难地扬着手里的东西喊我的名字。
陈泽,你拿点东西再走吧,留着路上吃。
全都是你以前喜欢的,还是老味道,你看一眼就知道……我没理她,正要上车,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声音——柳如烟,我说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去了!
原来是背着我私会老情人了!
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
再次见到何景安,我挺吃惊的,他的双腿因为冻伤被截肢,只有上半身坐在轮椅上。
听说当年从漠河回来后,柳家觉得柳如烟丢人,直接把她赶出家门。
而何景安从此残疾,但凡柳如烟离开他一步,就哭着喊着要去寻死。
柳如烟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接回到家里,两人以微妙的关系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而现在,何景安泪水涟涟,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当年会回国吗?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会变成残废吗?
他从盖在下身的毯子里拿出剪刀,一下子抵在自己的咽喉上,冲着柳如烟放狠话:你现在嫌弃我了!
不想要我了!
当年呢?
你公公死了,你都不理,还跑出来跟我看电影!
记得我摄影店开张那天,咱们在街上看到的那队军车吧?
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吗?
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你,在干什么吗?
最后,他咬牙切齿地威胁:现在你想撇下我找他复合?
除非我死!
也许是多年的积压和争吵,让柳如烟对他的容忍度彻底爆发了。
也许当着我的面,被何景安挑起以前的事,让她觉得颜面无存。
柳如烟怒吼了一声:够了!
说的好像你专程为我回国似的!
这样的话,也就骗骗其她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回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