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容红药的其他类型小说《万花酿 全集》,由网络作家“林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绮疏晓日,红遮翠障,南栀没了晨省,也不让多加外出,闲来多生几分女儿家情怀,捻针绣云纹,绣的是竹,往常人绣竹,大都是笔直的修竹,南栀不是,她爱极了小小的竹叶,风吹沙沙响,灵动飘逸。奶嬷嬷拿来了暖香阁送的药方子抓的熏香,南栀拿去确认过,是安胎定神的,比苦苦的药不知道好多少。姝妃还派人带话来,说的是:“本宫不屑害你,药方子给你,自己打点去。”竹满庭还是小亭子的时候常说,暖香阁余容堂堂姝妃不好招惹,能躲着就躲着,不要往她身边凑。南栀从前觉得,小亭子说的在理,在宫里应当时时注意才是。可长久接触下来,南栀发现,余容只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豆腐心。皇后娘娘畏寒,哪怕是盛夏也只是在殿中放上一盆老冰,晨省时有人反应,姝妃娘娘总是摇着自己手中的团扇出言嘲讽人...
《万花酿 全集》精彩片段
绮疏晓日,红遮翠障,南栀没了晨省,也不让多加外出,闲来多生几分女儿家情怀,捻针绣云纹,绣的是竹,往常人绣竹,大都是笔直的修竹,南栀不是,她爱极了小小的竹叶,风吹沙沙响,灵动飘逸。
奶嬷嬷拿来了暖香阁送的药方子抓的熏香,南栀拿去确认过,是安胎定神的,比苦苦的药不知道好多少。姝妃还派人带话来,说的是:“本宫不屑害你,药方子给你,自己打点去。”
竹满庭还是小亭子的时候常说,暖香阁余容堂堂姝妃不好招惹,能躲着就躲着,不要往她身边凑。南栀从前觉得,小亭子说的在理,在宫里应当时时注意才是。可长久接触下来,南栀发现,余容只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豆腐心。
皇后娘娘畏寒,哪怕是盛夏也只是在殿中放上一盆老冰,晨省时有人反应,姝妃娘娘总是摇着自己手中的团扇出言嘲讽人家矫情。
红药喜欢来白蟾宫找她,每每吃得走不动道儿才回去,有次落了个簪子,南栀让妙书送回去,妙书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食盒,是给她煨好的鱼汤,说是替红药给的回礼。
姝妃娘娘明明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阿。
都怪小亭子瞎说话。
人是不能说的,说什么来什么。
正巧竹满庭带着一个小金铃来了,他走到屏风后褪下九五龙袍,换得一件月白锦袍,身纹九龙,绣边纹得祥云金丝头戴束发紫金冠,脚蹬黄缎朝靴,脸如雕刻,五官分明,俊美异常,却又显得格外放荡不羁,眸瞳时而流露精光。
南栀平白无故羞被脂粉染,侧身行礼,盈盈一拜, 唱礼声声恍若鹂音席卷耳畔又似潺潺弱水汩汩,更添佳人三分和婉:“给帝君请安。”
竹满庭难得见南栀这么正正经经请安,自打发现他是与自己朝夕相处几个月的小太监后,四下无人的时候南栀向来随性得很,从不会对他行妃礼。
竹满庭一挑眉,在南栀面前坐下:“美人儿怎么了,突然这么守规矩,是做什么坏事了?”
南栀更羞了,刚才还在说他睁眼说瞎话,哪知道把人念来了,自打她怀有身孕,竹满庭就天天混在她这,要不是她不用晨省,也不能常出门,遇上个嘴碎的,都不知道说她专宠还是说她狐媚去。
南栀红着脸小声说:“才念着帝君,帝君就来了。”
竹满庭也不逗她了,小姑娘脸红得都能掐出水来,大概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也不想深究。竹满庭长臂一展,将南栀揽在怀里,摸出小金铃在她眼前晃阿晃。
“从蒙原进贡的物品里挑出来的小玩意儿,你可喜欢?”
花国金银锻造并没有那么出众,融金的手艺还是蒙原做得好,竹满庭知道这个小姑娘不稀罕金银珠宝,独独在意那么一点在意,他陪着魏紫盘点国库,相中了这只金铃,索性拿了过来。金铃叮当作响,惹得南栀笑开怀。
“南栀喜欢,小亭子有心了。”
你看阿,有心对你的人,总会记得你的喜好。
南栀觉得,没有什么比眼前的金铃更好。
走出司宝司后,眉清绕着长廊漫步,她站在廊角处,伸手扶着廊柱,低头往下看,长廊下开着姹紫嫣红的花儿,娇滴滴的,上面沾了些许的水珠,应该是从屋檐上漏下的前夜雨露,更显花娇。
眉清蹲下身子细看,又听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女儿音:“眉清姑姑,你别走。”
小姑娘跑得快,不一会儿额上就布满汗珠,来人是阿伊,手里捧着一个纸包,她蹲在眉清身旁,小声说着话,生怕又惹恼了眉清,不敢将纸包递过去:“姑姑,这个绿豆糕给你,你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眉清没有理会,只是低头看着花:“阿伊,你看这野花,开得怎么样?”
阿伊低头看去,她从没有低头这样细看过墙角的野花,有些讶异:“这群花虽小,开得却是娇艳。”
眉清顺势提点:“你说群花心里有没有想过那御花园中的花卉呢?如果御花园中的花卉知道自己在被墙角的野花议论,又会怎么样呢?”
阿伊反应了半天,一知半解地问:“姑姑的意思是,群花是我们,御花是...?”
眉清打断她的话,再次强调:“妄论皇室的罪名太大,司宝司内虽然没有那么多规矩,但始终是替皇室办事的,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哪怕心里清楚,也不能明说,以免祸从口出。”
阿伊了然于心,暗暗记下眉清的话,打算等会儿回去同姐妹们再细说姑姑的心意,小姑娘藏不住事,还是忍不住多问。
“可姑姑到底是怎么知道姝妃的心意呢?小公主的骑装并不在秋猎的要求里,我们连夜赶工是在赌一个姝妃娘娘的心,阿伊和司宝司的姐妹们实在是想不明白缘由。”
眉清扶着廊柱站起身,顺带朝阿伊伸出手,将她拉起来,两人靠着廊柱说着密语:“姝妃最在意的就是公主红药,公主今年要去秋猎是帝君的意思,还专门替她延长了秋假,哪怕只是去看看,以公主的脾气肯定也要去蹦哒两下。姝妃会挑骑装的错处,那索性就把问题抛给公主,以姝妃对公主的宠爱有加,怎么样也会应允的。”
眉清赌的是余容对红药的宠,以余容这样的脾气,女儿在身边时不是穿同款就是穿相似的衣裳,又怎么会放过秋猎这样的好场合?自然会将“我有个宝贝女儿”写在脸上四处炫耀,余容的脾气太过坦荡,有什么就是什么,眉清就是摸准了这点,才来了这么个招数。
送小公主骑装的时机很重要,眉清本想着去打探一下红药有没有在暖香阁,再让人送去,没想到阿伊心急,却是误打误撞找了个红药在场的好时候,也是有运气在。
眉清伸手接过绿豆糕,捻了一小块放在嘴里,甜腻腻的味道盈满了喉咙。眉清将纸包拢好拿在手里,唤了声阿伊:“走吧,回司宝司。”
眉清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说起来只是想震一震这些个姑娘,教会她们不是什么话都能说。
阿伊看她面上没有愠气,才敢说着玩笑话:“姑姑现在怎么又要回去啦?”
眉清轻描淡写地回答:“绿豆糕太甜了,要回去吃口酱肉压压甜味。”
你看阿,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一个提点两句就好,一个哄一句就收。
丞相府内,灯烛彻明,宴饮欢歌。
本应该在天子脚下聚议国事的权臣武官聚集在这里,为丞相庆祝他的五十岁寿辰。
饮的是瑶台玉露,食的是凤髓龙肝。
调情的莺莺燕燕如流水,杯盏交错之声未曾断绝。
陈乾轻瞟眼前酩酊大醉的臣子,薄唇微抿,渐显厌烦之意。今夜被这些人纠缠许久,以恭维之语灌下不少酒水。那坐在宫里荣华富贵的竹满庭怎么知道,这巍巍都城,堂堂丞相的寿辰,竟办的比宫宴还风光?
当今天下生逢乱世,又遇上工部尚书被革职查办,魏相现在办寿宴,是在给朝臣施压,做个警告,至于请他来,怕是为了镇人心,只要他在,他的党羽就算不愿也不能轻举妄动。魏相这司马昭之心,怕是路人皆知。
臣乾望向主座之人,冷笑一声,起身,遥遥敬酒一杯,重重撂下酒盏,近侍连声呼唤,他只当没听见,大步走出正门,置车不顾,上马回府。
陈乾朱袍玉革,行步如飞,直奔宫内摘星阁,心中似是被一根线紧紧牵扯着。
因骑马赶来,露水沾衣,衣角仍滴落着水珠,方才不觉冷,现下却是寒意阵阵。登上摘星阁,陈乾脚下是皇城相府。他听着脚步声,没有回头。
“你来了。”
陈乾今夜是递了帖子进的宫,算是开天辟地第一回,主动联系竹满庭,为的是丞相府一事。
竹满庭才去见了南栀,身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女儿香,玄色龙袍加身,摘星阁之上,一个书生意气冷漠无情,一个眉眼带笑满目轻佻。
“不知兄长唤我,有何贵干?”
竹满庭话音堪堪落地,就被股狠劲压在摘星阁的栏杆上,只要陈乾愿意,只要他放手,这皇位,竹满庭不让也得让,他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他只是有些不开心而已。
陈乾身上还带着散不尽的酒意,他混迹于书院与练兵场,书卷气与痞气在他身上各有千秋,又融合得恰到好处,他闷着声骂竹满庭:“堂堂皇族,一国之君,怎么身上会有脂粉气?你是做皇帝的,宫里的贵女再好,也没有天下重要,明白没有?”
竹满庭没有丝毫害怕,眸子里总是带着笑:“这天下,皇兄如果想要,就是你的,不必做这些。”
陈乾薄唇微抿,一言不发,这是盛怒与隐忍的表现。他不声不响放开竹满庭,后退几步靠在柱子上。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皇位。”
竹满庭就这么凭栏望他,陈乾眼里,是藏不住的落魄。
“无论你要什么,只要你想,都是你的。”
陈乾眼眸血红,笑得浑身颤抖:“什么都是我的?竹满庭,这世间不是所有人所有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易的。”
月色朦胧,泼墨般的天空透着光,都城之内并未平静,多处朝臣蠢蠢欲动,山雨欲来。
竹满庭望着陈乾,笑得张扬:“皇兄自己明白的道理,又何必去执念于心呢?”
陈乾不言不语,陪他看着夜色,这天阿,要变了。
孤月凉薄三星束天,竹莫失踏着夜色入了长亭,低头拂了灰席地而卧。红泥小火煨了凉酒,蓦然烘出一阵暖意来。
他的手指在玄青色的酒杯上摩挲着,还未开始喝,就已经有了醉意:“清城,我温了你最爱的酒,我们可否一同贺这中秋?”
空荡荡的长亭,无人应答,映入眼帘的是竹莫失立的碑,上书竹氏莫失正妃水清城之墓,上头没有丝毫的尘土,怎么看都是被人细细摩挲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模样。
竹莫失抬手抿了滚烫的热酒,灼的人心尖都发慌,阖眸静了半晌,红泥熨地暖和,火炉有些烫手,离了火的酒凉的极快,似是故人已去,总归是难返的。
竹莫失倒上了酒,在清城墓前倾泻而下,哑着声音说:“新婚之夜你没来得及与我饮上一杯合卺酒,别以为你是王妃就了不起哦,别以为你好看就可以肆意妄为。”
寂静无声的长亭,只有竹莫失的自言自语,良久,连说话的声音也没了,只有细细密密地哭声回荡。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白秋棠提着食盒到长亭时,竹莫失早就喝得烂醉如泥,其实竹莫失的酒量并不差,也没有那么爱酒,只是他阿,想醉,醉了就可以不去想了。
白秋棠哄着他咽下了小半盅粥,却又一股脑儿混着酒水全吐了出来,满地狼藉。
她找来守亭的老人要来动物皮毛,灰狐皮挡风,盖在小王爷身上,免得秋夜寒凉染了病。
守亭的老人陪她一起清扫干净地上的污渍,等到清扫干净,已是清晨。
老人幽深的眸看着白秋棠,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她:“姑娘为什么痴心至此?”
小王爷日夜守在少主墓前寸步不离,滴水不进,这姑娘就寸步不离守着小王爷,哄着求着他吃点饭菜。小王爷醉了,她陪着收拾,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哪怕人家看不见她半点好。
为什么痴心至此,不过是动情而已。
有人说小王爷为什么痴心水少主,这世间的一切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不过是一个心甘,一个情愿。
水清城最大的本事不是别的,是她的意中人也同样爱她,两心欢喜才是世间难得。
白秋棠从一开始就明白,不是所有人的欢喜都会被接纳,她的一厢情愿,不求回报,因为她从一开始,就输的一败涂地。像是过了花期的海棠,凋零在荒芜的土地里,无声无息。
白秋棠没有去答老人的话,只是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天亮了呀,该去准备小王爷的早膳了,他起了该饿的。”
白秋棠满头青丝挽了个轻巧的马尾,没有用任何发饰,一袭流云裙衣袂飘飘,柔荑执炊烟,轻轻甩下一串细密的汗珠,不施粉黛的脸如清水芙蓉,已是绝色。
老人摇了摇头,不明白到底是小王爷有眼无珠还是美人痴心一片,这事阿,说不清,算不清,旁观者看不明。
花苞争放染了枝头,雨水滴答沾了花苞,石边清水吟,耳边鸟鸣涧,蜜蜂嗡嗡采,阿念玥面带笑靥,欣赏这世间万物,坐落亭中,手里拿着书卷晃着脑袋,皓腕上的铃铛响成一片。
从水边蒹葭,到葛覃木瓜,再到月下桃夭伴着鹿鸣。感叹意犹未尽时,又羞愧着一窍不通。
阿念玥听见声响,抬眼望去,是来蓬莱洲的魏紫,正提裙下船。她绣足一点,迎面踩着轻功飞了去,满心欢喜行了个扶额礼:“蒙原阿念玥见过皇后娘娘。”
听到清脆鹂音,魏紫矮身扶鬓礼,蒙原公主怎么说也是尊贵至极,甚至是皇后也要敬三分:“公主安康。”
入花国时女不见外客,平时也是礼到人未到,宴席之上的惊鸿一面倒也没有现在面对面来得清楚,怎么看怎么都是敬敏玲珑,艺才风姿的倾城佳人。
阿念玥笑意愈发浓重,眉眼弯弯的模样是打心眼里的好兴致,她拉着魏紫往前走,毫不顾忌身份:“来者是客,也是缘分,不如陪我一同看看这诗经?你们花国的诗词歌赋太过玄妙莫测,我看不懂,阿施勒还要拉着我学,这不,边上的都是盯着我的。”
边上的护卫多半是女人,一个个身有短兵,魏紫刚才瞧见阿念玥飞身而来,想必也是有功夫在身的,给有功夫的人留下这么一片护卫,可见蒙原可汗对她的重视程度。
魏紫随着她进殿,算是入乡随俗喝了小半碗酥油茶,又见阿念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盘桂花糕,就着酥油茶正吃得欢。
魏紫笑颜开,半是打趣她:“公主这吃法,真的是古今独一份儿。”
阿念玥听不出什么调侃,只觉得没什么恶意,囫囵咽下糕点,解释道:“阿施勒也说我吃的奇怪,可酥油茶与糖糕都是好吃的东西,我就喜欢这样吃。”
魏紫暗暗记下她喜欢吃糕点,一边让镜心拿出了自己的随礼:“早知道这样,就该给公主带个糕点来才是,这发带与手钏,不知道公主可还喜欢?”
发带是魏紫早在在司宝司定好的,上绣月亮的纹样,以东珠做点缀,像是披星戴月一般,简约又大气。魏紫前些阵子才知道,竹满庭定了对金镶玉的手钏,她的珠宝细软已经够多了,索性拿去司宝司添上了狼图腾与花州的花卉,一同送来。
姑娘家的眼光总是出奇地相似,阿念玥第一眼就看上了那发带,拿在手里不住的比划,她将披着的发辫拿发带扎起马尾,发带缠绕,隐隐透着东珠的光泽,好看得紧。
美人摸着发上缠绕的发带,眸子亮亮的像是繁星:“这个礼物,阿念玥喜欢。”
魏紫抿了口酥油茶,有些凉了的茶不烫口,奶香更重,倒也不错:“盒子里可还有一副金镶玉的手钏,公主可要看看?”
阿念玥一手一个拿起来仔细端详,眼珠子转了半圈,又冒出来个鬼机灵的想法来,她让魏紫伸出手,二话不说将狼图腾的那只手钏套在她手上。
“狼给你,花卉给我,算是入乡随俗,皇后娘娘说可好?”
小姑娘笑得开怀,魏紫只能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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