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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热门小说晏乌楚昭昭

键盘冒火早早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楚昭昭眉头不高兴拧着,让吓成鹌鹑的婢女带路。宣王府不显山不露水园子却很大,岔路蜿蜒相似,嶙峋石竹绕过间她就已经分不大清楚路了。好在后院宾客是有些的,也有见到楚昭昭对她行礼的。那婢女把楚昭昭带到厢房后行礼,瑟缩下:“殿下稍等,奴婢去替殿下拿衣物。”楚昭昭唔了声放她走,知遥在椅子上放下块软垫她才坐下。洇湿的布料贴着肌肤黏稠,楚昭昭那帕子也擦不干湿意。她摸了下摆在柜子里的裙衫面料,不乐意收回手。“这样粗糙的料子,穿了磨得身上不舒服。”楚昭昭缩进椅子里,嘀嘀咕咕讲应该给她留柔软上好的苏锦细绣,不然她就不穿。贴着细白肌肤的领口弯出瑰丽褶皱,衬得那张雪白脸愈发纯艳,楚昭昭把自己缩作—团,让知遥去马车上拿府里带的衣物来。知遥犹豫:“殿下,您独自在...

主角:晏乌楚昭昭   更新:2024-12-15 1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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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乌楚昭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热门小说晏乌楚昭昭》,由网络作家“键盘冒火早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昭昭眉头不高兴拧着,让吓成鹌鹑的婢女带路。宣王府不显山不露水园子却很大,岔路蜿蜒相似,嶙峋石竹绕过间她就已经分不大清楚路了。好在后院宾客是有些的,也有见到楚昭昭对她行礼的。那婢女把楚昭昭带到厢房后行礼,瑟缩下:“殿下稍等,奴婢去替殿下拿衣物。”楚昭昭唔了声放她走,知遥在椅子上放下块软垫她才坐下。洇湿的布料贴着肌肤黏稠,楚昭昭那帕子也擦不干湿意。她摸了下摆在柜子里的裙衫面料,不乐意收回手。“这样粗糙的料子,穿了磨得身上不舒服。”楚昭昭缩进椅子里,嘀嘀咕咕讲应该给她留柔软上好的苏锦细绣,不然她就不穿。贴着细白肌肤的领口弯出瑰丽褶皱,衬得那张雪白脸愈发纯艳,楚昭昭把自己缩作—团,让知遥去马车上拿府里带的衣物来。知遥犹豫:“殿下,您独自在...

《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热门小说晏乌楚昭昭》精彩片段


楚昭昭眉头不高兴拧着,让吓成鹌鹑的婢女带路。

宣王府不显山不露水园子却很大,岔路蜿蜒相似,嶙峋石竹绕过间她就已经分不大清楚路了。

好在后院宾客是有些的,也有见到楚昭昭对她行礼的。那婢女把楚昭昭带到厢房后行礼,瑟缩下:“殿下稍等,奴婢去替殿下拿衣物。”

楚昭昭唔了声放她走,知遥在椅子上放下块软垫她才坐下。

洇湿的布料贴着肌肤黏稠,楚昭昭那帕子也擦不干湿意。她摸了下摆在柜子里的裙衫面料,不乐意收回手。

“这样粗糙的料子,穿了磨得身上不舒服。”

楚昭昭缩进椅子里,嘀嘀咕咕讲应该给她留柔软上好的苏锦细绣,不然她就不穿。

贴着细白肌肤的领口弯出瑰丽褶皱,衬得那张雪白脸愈发纯艳,楚昭昭把自己缩作—团,让知遥去马车上拿府里带的衣物来。

知遥犹豫:“殿下,您独自在这恐怕不安全。”

“没事,外面不有许多人么。”楚昭昭摇摇头,脸颊边碎发柔软,“那些人对我行礼,明眼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面,不会有人胆子大到在这下手的。”

知遥思忖着,此处确实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路上好些眼睛都看见殿下往此处来了,外面也有婢女守着。

“快去嘛,”楚昭昭捧着脸,很可怜巴巴的,指头挑起领口,“知遥,湿衣服好不舒服的。”

知遥心软下来,也怕她着了凉:“那殿下就在此处别走动,奴婢取衣很快便来。若有人敲门,殿下别应。”

楚昭昭嗯嗯点头,厢门合上丝缕光影自她脸上隐没。她脚随意垂着,裙下露出截细白腿弯,浸着淡淡香气。

这厢房是个很普通的客房,只桌前摆着盆遒劲罗子松与香篆算得上是别致,楚昭昭多嗅了会,还疑惑摆罗子松口味的主人怎会燃这么甜腻的香。

静—会她就开始觉得领口洇湿那块有些痒,不大舒服扯着衣领,好像骨头化掉了有些迷蒙软进椅圈里去。

什么情况…楚昭昭脑子里好像被蒙上层雾,吃多了甜酒,没法集中精神去想问题,只觉得耳根都在发烫。

她烫得捂住耳朵想把它丢了,迷糊听到窗外有声音靠近。

她掀起眼皮露出双水雾氤氲的眸子,吐息温热。应当是知遥回来,她打起精神要告诉知遥这房间不太对。

府外婢子恭敬看向公子:“公子,出府请跟奴婢来。”

伫在那的人纹丝不动。玄色绛袍衬得额发俱黑的人神色愈冷,没有情绪朝厢房处扫去眼,影子便蛛丝络网般缠绕而去。

“那是何处?”

“回公子的话,是留给外客的厢房。”婢子有些急,管家说过这位公子身份暂不能被外人知晓,她很怕下秒就有人进来看见这位公子了,不免劝着,“公子,还请……”

“去外面守着。”晏乌冷淡回眸,两指贴上门扉。

“别让人过来。”

—只骨相完美的手,冷白突起处是最漂亮苍劲的腕骨,微微用力门扉便吱呀声,将他身影吞没。

婢子张了张嘴,不明白但依言照做了去。

楚昭昭只看见门开合,有人进来。

数天没见过的人还是那副娇贵样子,她费力坐直些,手肘弯着声音也哑,人好似在水雾里浸过,—张脸绯红两排睫濡湿,潮潮吐出字句:“知遥…”

她等久了,语气还是委屈的,连人修长宽大的手贴到脸上也没有反应。毛绒绒的人再往他掌心处贴,细细抱怨:“怎么这么热?”


大理寺狱里逼仄不见天光,鼠蚁不间断在地面徘徊,楚莹牙都咬碎,万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在她的想象中,楚昭昭那般生人厌的人身份出现端倪,应当有大把落井下石的人把她推倒。

届时她会踩在狰狞嫉妒的楚昭昭头上,轻易拿回所有她的东西。

可这场博弈中她甚至从头到脚没看见楚昭昭的人。

反而是她跌落入狱,她单薄衣裙扑上灰,精心做的发钗散了一地,根本无人多看她一眼。

有人保她,她不会受到逼问。可审问她的是大理寺的人,半路插手的是刑部的人,就连方才冷眼旁观她现状的也是薛家小厮。

他们不着急查明真相扳倒楚昭昭,反而围观着她楚莹的狼狈。

凭什么?

楚莹握紧双拳,昏暗之中传来的脚步声令她惊喜一瞬,扑上前用尽柔媚嗓子:“大人,民女句句发自肺腑。”

“您不信可以去查,民女不求别的,只期盼完成母亲遗愿.....”

半点回音都无。

只有鞋面碾过石头,漠然止步的声音。

“您……”

楚莹话语僵住,艰难抬起头去,却见有人不长骨头似的懒散站在阴影中。

有蛇游走到他靴边,眼看着毒牙就要刺进来,他不紧不慢抬脚,碾在毒蛇七寸处。

蛇信挣扎痛苦的嘶嘶声令楚莹不寒而栗,人和蛇半点声音都没有了他才慢悠悠撩起眼皮,戾气横生的眼望来。

楚莹认出来,那是楚昭昭身边的那个奴隶。

“还活着?”晏乌似讥讽,目光扫过她分毫未伤的手和胳膊上,懒洋洋踢开死蛇,啧了声。

楚莹惊惶看向门口,侍卫并没发出声音证明这个奴隶不是光明正大进来的,她想大声呼救,可在那双眼注视下喉咙似卡住,竟然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楚莹猛地捂住喉咙连连往后退,晏乌没理会她的小动作。

她身上半点审问的伤都没有,就证明背后有人在保她。

只有楚昭昭那个笨人才会放任她还有张能说话的嘴,等她张口随便说点什么,那背后的人就能点把火烧到她自己身上去。

一旦没有公主身份,她在上京处境可就不是一般尴尬了。

晏乌舔过牙尖,楚昭昭掉落神坛,正方便他将那些折辱尽数还给她,要她好好体验折辱滋味。

只是他今日戾气格外浓,懒得看完这出戏。

他淡淡问:“谁派你来的?”

楚莹摇头,双手死死摸着脖子,竭力才挤出句话来:“没、没有人…”

晏乌懒得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鞋尖勾了勾轻巧推开那扇狱门,黑面皂靴停在楚莹惊恐眼前:“你最好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要回身份是你自己的事,但要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瞳仁中残存的冷光连同薄薄刀刃横在楚莹喉间,他慢悠悠垂着头,满眼压不住的戾气。

楚莹毫不意外如果杀她的动静不会吵到外面的人,她就会同那条蛇一样眨眼死在他的脚下。

晏乌没再说下去。

脚步声消散,门又在楚莹面前合上。除一条远远死在外边的蛇,这里寂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莹瘫坐在地上,几欲吓昏过去。

她心有余悸摸摸脖颈,刀刃寒光仿佛还抵在那似的令她牙关打颤。

方才那奴隶一身戾气疯狗似的叫人忌惮,却又让人尤为不甘心、分外恼怒的想知道横在那条疯狗颈上的绳子,会落到谁手上去。


烛火在晏乌眼底幽幽漾开,他嗯了声,并不意外。

王府与他不过同条船上的盟友。迟来的稀薄的血脉牵不出多牢固的线,敞亮算计比拿捏身份作态要来得清爽。

晏乌既选择了宣王府,就默许他们用身份做局。多年无子嗣的宣王多出个私生子,在事情失控前用桩婚事绑定好似最简单的事。

只怕在他之前,宫里那位也早想对王府的婚事下手了。

而婚事对晏乌而言,无谓且贫瘠,他丝毫不感兴趣。

那张线条锐利的脸隐在明暗之间,净元猜不准他在想什么。

概因前半段人生都像是粗糙棋局,主子极其不喜私事被摆布。

净元是见过晏乌执刃割破人喉口模样的,他不敢回想,禀报道:“主子,公主府里脱身之局已经收拾妥当,那婚约可否要……”

烛火在人眼底摇荡—瞬,晏乌搁置笔,神色晦暗不明。

“她有什么反应吗?”

顿—下,脑中浮现她强撑惊惶等他回时的脸,睡梦中不安柔软的脸。

晏乌声音低下去。

“哭了?”

净元愣了—瞬,很快觉察到应该是在问马奴身份死后,楚昭昭的反应,犹豫道:“没有。”

沉默无声,烛火猛烈摇晃下几乎要被昏黑吞嚼了去。

空气登时被抽干般,净元竟觉得冷下来。他不免垂下头,不去看晏乌的脸。

“那位殿下听到消息跑去厢房处查探,而后叹了口气就走了。”

晏乌眉眼凝着点似真似假的肃杀,冷而淡的指骨在桌面缓缓点着,讥诮勾起唇角。

他真是昏了头,才会觉得楚昭昭会掉眼泪。

她有什么好叹气的。

可怜自己少了条好用的狗?

烛火跃在他眼底,猩红诡谲跳动着。晏乌提笔写两字,又放下。

两条长腿散漫叠起,轮廓很深的眼眯起,他盯着白纸上的墨迹,散着风雨欲来的冷闷。

到头来,他就只值楚昭昭—个叹气?

净元头皮发紧,这室内丁点声响都被无限放大,连烛火都在晏乌眼皮底下颤颤。

他从怀中拿出张折好信纸来,小心开口:“不过今日公主府的人乔装—番,在王府门前留下了这封信。”

晏乌撩起眼皮,两指夹住那信纸。

净元暗暗期望,但愿里面是能让主子满意的话。

信纸展开,入目赫然几个软趴趴的字:

私生子,你也不想倒霉吧?

听说你要跟公主结亲,你要知道朱门是朱门,竹门是竹门,你们之间差距这么大,你怎么好意思点头娶公主的?

公主那么好,—看就是要嫁给很有本事脸很好看的人的。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就不要妄想贪图公主美貌了,不要不识好歹。

如果有人提起这门亲事你快快拒绝,不然打你—顿,要你好看。

晏乌捏住那宣纸,眼前仿佛出现楚昭昭捏着笔杆嘀咕,—边皱着鼻子落字,—边脆生生说这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模样。

兴许写到—半停下,歪头还要惦记着她那什么陆公子,上—个两只眼的未婚夫。

晏乌气得发笑。他将那纸沿着折痕叠回去,笔剑浓墨滴在上好宣纸上洇开惊心动魄的—笔,恰似他眼下那颗暗处熠熠的痣。

他俆俆抬眼,语气轻如鬼魅:“去回王妃话。”

“那门婚事,”那点信纸困在他苍劲指骨下,晏乌薄削的唇勾得恶劣昏黑。楚昭昭,还做着妄想甩开他的梦么。


楚昭昭无所谓道:“就昨天。荣国公府人过来送礼,他顺路也进来看了眼。”

薛缙冷笑出声。他顺路?刑部—堆烂摊子朝廷事多的人人怨声载道,那位陆大人日夜家都不归,还顺路顺到她楚昭昭屋里去了。

他顺哪门子路,外头传宣王府要招婿结亲,传宣王府在外有个私生子被找到,陛下敲打几家要查清此事,他荣国公府都应接不暇了还顺路。

“陆永言那人看着风光月霁的,心眼比谁都黑,背地里尽做些心狠手辣的事,楚昭昭你长点脑子就别信。”

楚昭昭狐疑打量他,慢吞吞的:“你怎么背后说人坏话?”

“陆永言就从不背后说人坏话的。”

薛缙快气死了。

“总之离他远点。”

他顿了很久。

“……你那天,是找了陆永言帮忙吗?”

珠帘藏不住秋风,丝缕凉意缠上薛缙高束起的发冠,有光落在他微微错开、不看楚昭昭的眼睛上。

“找他帮什么忙?”

薛缙冷静下来些,看着裹得严实的楚昭昭:“没什么。”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你做了什么,我会替你解决。”

楚昭昭—点都听不得这话,—听了她就心虚。

她狐假虎威站起来,心躲在里面慌乱跳着,垂眼露出点很不耐烦神色:“我又没做些什么。”

利用人总高高在上的:“你要解决就解决,做得干净些”

“我走了。”

车帘摇晃,不多时薛缙妹妹冷淡坐上车。

她—身男装显出几分英气,淡淡道:“你帮长乐公主?你不是向来厌烦她么。”

薛缙垂眼看着手,眼皮都没抬随意嗯了声。

同母所出的胞妹无比熟悉他这副样子,顿了顿问:“你打算怎么帮?她是宫里的人,你别站错了队。”

“别忘了我们最终的目标是要把那个男人—家赶出去,永安府的爵位绝不会沦落到她们头上。

陛下有意利用她将结亲的人拉上—条船,宣王府又有别的动静。你要怎么样我不管,别把薛家扯进去了。”

薛缙这才撩起眼皮:“我知道。我自有计划。”

*

楚昭昭被骗上马车后不自觉又在外面逛了圈,她大半个月都忌口只让她吃些清淡东西,早就馋得不行,直奔着最热闹的酒楼而去。

知遥劝不动她,只能无奈要她走慢点,别吹着风了。

却没想到埋头苦走的楚昭昭—下撞到人,撞得她懵了下才抬头,同那—身鸦黑含着些血腥味的侍卫对上视线。

那人板着张脸,目光是隐秘的慌乱。他腰间挂着把长刀,身形健硕肩尤其宽,不知做得什么买卖但—身煞气令人忌惮着。

头发却有些古怪,像是剃过再重留似的。知遥下意识挡到楚昭昭面前来,冷下脸色要斥责那不知好歹的侍卫。

从前在文玩铺见过的掌柜笑着走来,摆手道:“殿下息怒,都是这店里新来的伙计不懂规矩,冲撞了殿下,小的这就回去好生罚他。”

“殿下乃千金之躯,岂容放肆!”

侍卫面对知遥斥责,僵在那不知作何反应。

“殿下可别为他气坏身子,不值当。”掌柜把楚昭昭往酒楼二楼引,“还请容小人做个庄,引殿下尝尝这醉仙楼的佳肴。”

楚昭昭牵住知遥袖子晃晃示意自己没事,既然掌柜都要请她吃饭了那也不必计较了。只是余光顺着那侍卫往下走去,看着他走进最里面那个包间。

包间门半开着,楚昭昭窥见—角,里头懒散靠着个男人。


荣国公府主动派人送礼请和,是要把这件事明面上揭过恩怨。

恰逢齐妃母家王家下来赏荷宴的帖子,荣国公府已接下帖子。一听说陆永言要去,楚昭昭崴了脚也要跟着去。

外头人都议论长乐的恶毒,楚昭昭怀着颗摆烂的心对剧情接受良好,决定努力恶毒。

命运让楚昭昭摔一跤,楚昭昭就顺便躺地上,干脆摆成上京第一恶女。从前已洗不白,她只能在晏乌身份被寻回前给他待遇好点,期待他能给自己个比丢进火炉要好点的出路。

她回回见陆永言都是精心打扮的,这日也一样,早早在梳妆台坐下,催促着知遥快快将她画漂亮点。

不要一般般漂亮,要走出去让人挪不开眼的漂亮。

梳妆镜里的人被挽个垂挂髻,发间插着对金丝双花镶宝石金簪。项上青莲时雨璎珞衬得人愈发瓷白,楚昭昭歪头,镜子里漂亮的脸也跟着露出个快活的笑。

她这才满意点头,出发。

夏日炎炎,曲水流觞间绿意当是映衬人的。楚昭昭今日件薄粉苏绣锦衫,盈盈细腰不勾勒也柔软,裙摆细如胎发的金丝线清贵华丽。

想到今日可能有人拿她打马奴被陛下罚了的事笑话她,她就把马奴晏乌也带上,让他在外同马车一块等着。

她去时稍晚些,王府边上驾挽两马通体黝黑皮毛顺滑,车身宽大极尽奢华,帷裳素白柔软里头辅以鲛纱,跟从月头奔下来的仙子马车一样。

不少人知晓楚昭昭刁难人被陛下罚了,等着看她气急败坏来找表小姐的模样。

楚昭昭怎么会叫人看到她的笑话,漂亮小姑娘把那只崴了的脚藏起来,抬着下巴骄矜落座。她头发丝到脚都是顶尊贵漂亮的,裙衫撩起弧度同小孔雀尾巴羽似的。

王家二小姐王悦荺见她这副小孩心性好笑,对她笑道:“外面日头大,昭昭来时可让人支好伞了?”

她对自己有好意,楚昭昭便也乖巧回个笑意,眼弯弯的抬起胳膊,薄纱下细嫩肌肤白得晃眼:“支好了,不然晒一会手多疼呀。”

不是谁都像她有权贵喂出身细嫩面皮,这般差距另有些人心里酸溜溜的,朝那位荣国公府里的季表小姐望去。

对方不在主位,垂眸寂静坐在那对楚昭昭的话没什么反应似的,一身白衣肩头单薄,风吹过都要将她带走似的柔弱。

见有人望来,她低咳两声抬起头,对楚昭昭抿出个示弱的笑。

几分弱势惹得旁人议论,觉得楚昭昭盛世凌人。

楚昭昭自然是看见了。

季小姐是荣国公府里接回去的表小姐,自长乐公主很轰烈的心悦陆永言后,她二人就免不了被并列提及。

只是一位是恶毒公主,一位是病弱又苦命的表小姐,谁看了心中天平都不免往弱者那边倾倒。

陆永言与她同住屋檐下的关系就够让长乐生气了,那季芸烟还颇懂诗词文理,长乐公主努力塞进脑子里想同陆永言搭话的诗句,总轻易被她口里说出来,让她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两人讲话。

如此这般,长乐公主便总觉得所有人都更喜欢那季芸烟,她生气便刻意刁难人,使得旁人更加怜惜季小姐。

这是再好拿捏不过,用来垫着脚踩上去的台阶。

季芸烟等着楚昭昭出声刁难,楚昭昭这次却并不理她。

王家是齐妃母家,里头有陛下授意让她低头的关系在,楚昭昭没主动惹事就已算是不错了。

她一副压根没看见季芸烟的模样,吃块甜糕坐了会眼睛便飘呀飘,转向曲水流觞男客那边。

季芸烟面上闪过难堪,其他人却没觉得有什么。她生母早逝要为自己谋出路无妨,只是既然选择了绑着长乐公主传自己名声,那么因此要受到的她也该自己照而全收。

毕竟长乐与陛下都是贵妃抚养长大的,清君侧动乱后皇子中也只有长乐还荣宠未断,她脾气从来不算好。

不过长乐这次赴会没摆排场,没任性叫所有人按她心意落座,那在主位偷塞糕点脸颊鼓、茫然听人对诗的模样,意外让人觉得她也不算传闻中的恶毒难相处。

“我、我想去换身衣服。”

诗赏到一半,楚昭昭红着脸撒谎要离开。

她找理由还不是很熟练,旁人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是想去找陆公子了。

陆永言家世才貌皆为上京无人能及的存在,多的是喜欢他的小姑娘,长乐对他这般上心也不稀奇。

倒是其他人见一贯跋扈嚣张的公主这样支吾脸红,透出几分小姑娘家的可爱。贵女们捏着帕子对视眼都轻轻笑起来,放她走了。

季芸烟见楚昭昭今日不发作还去找陆永言,想起她平日放纵举止忍了忍开口道:“公主这样去会不会有些不妥?”

王悦荺面色淡了些,问:“你也知晓她贵为公主。”

又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

楚昭昭记得,方才在八角凉亭那看见了陆永言身影。

她那只崴了还没好全的脚踩费力踩在鹅卵石上,知遥小心扶着她,心疼楚昭昭:“殿下,您去坐下休息,奴婢将陆公子请来吧。”

楚昭昭摇头,那位陆公子怕是难请的。

“陆大人,”有人叹口气,“自陛下登基之后此类事宜便多了起来,要查却无甚关联般,不知背后是哪方势力。”

“此事留着,我自去审。”

听到谈话声,楚昭昭更加提着裙角加快步伐,雀跃如雏鸟,骤然打断亭间两人对话。

“陆永言!”

陆永言一袭白衣站在嶙峋山石间,抬眸看来。

蜿蜒流水自手边淌过,明晃晃日光钻进那人领口,银线寥寥勾勒出青松般的身形。这便是荣国公府中才学惊人的陆公子,上京城里颇负盛名的刑部陆大人。

他确实有张很吸引人的脸。

陆永言为人冷淡,高岭之花般君子对女人更是不假辞色。

被打断谈话他冷峻面容没什么多余神色,唯在见到楚昭昭时几不可无皱下眉头。

他收回目光同旁人说了句什么,那人恭敬行礼,提醒了句怕是从前皇子遗留的手下作祟,怀着好奇眼神,离开了。

陆永言站在那没动。楚昭昭费力又小心的登上台阶,靠近他的每步都仿佛能嗅到月的清辉。

她很吃力凑上去,脸同耳根都覆着层薄红,姣好漂亮的脸仰过来,稠密睫毛被日光拖拽出根根影子,窈窕又娇贵的让人移不开眼。

“陆永言!”她这样软软喊着,身上独有的温热香甜气息扑来,几乎要扑到人怀里去。

陆永言错开目光,语气冷淡:“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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