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姝纪锦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虐文女主后我反虐了男主林姝姝纪锦玉全文》,由网络作家“炖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管家?一想到元忡几人污蔑林姝姝的样子,纪时霖冷道:“关进水牢,按叛徒处置。”水牢是王府的暗牢。是专门为暗卫营的暗卫和俘获的敌人准备的。水牢有水牢的规矩,那里阴森密闭,到处都是刑具,进去的人几乎都有去无回。而水牢里处理叛徒的规矩,是先将所有极刑用上一遍,又不能让人死去,待其好不容易熬过伤口的复合期后,再处以死刑。这水牢是给暗卫营的暗卫准备的,如今将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关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到最后。云七似乎没想到纪时霖会下这么果断的决定,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他垂眸,又道:“王爷,属下提醒一句,他们当时,嘴里还搜出了毒药……”“这些人既然是侧妃的人,会不会是……”纪时霖何尝不知道,毒药出现,意味着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他此时该做的,是怀...
《穿成虐文女主后我反虐了男主林姝姝纪锦玉全文》精彩片段
管家?
一想到元忡几人污蔑林姝姝的样子,纪时霖冷道:“关进水牢,按叛徒处置。”
水牢是王府的暗牢。
是专门为暗卫营的暗卫和俘获的敌人准备的。
水牢有水牢的规矩,那里阴森密闭,到处都是刑具,进去的人几乎都有去无回。
而水牢里处理叛徒的规矩,是先将所有极刑用上一遍,又不能让人死去,待其好不容易熬过伤口的复合期后,再处以死刑。
这水牢是给暗卫营的暗卫准备的,如今将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关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到最后。
云七似乎没想到纪时霖会下这么果断的决定,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他垂眸,又道:“王爷,属下提醒一句,他们当时,嘴里还搜出了毒药……”
“这些人既然是侧妃的人,会不会是……”
纪时霖何尝不知道,毒药出现,意味着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
他此时该做的,是怀疑,是追究,是去质问玉漫儿。
但小时候那段回忆在他眼前不停旋转,来回晃动,让他迟迟下不了决定。
云七不是他,所有人都不是他,不会有人知道,那段回忆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初的他,母妃刚刚病逝,尚且年幼,无依无靠,每日都活在欺凌、暗杀和陷害当中。
为了一个来之不易能逃脱牢笼的机会,他爬到千仞山的山顶采雪莲,讨一个后宫宠妃的欢心,只为其能帮他吹一个耳边风。
好不容易采到了雪莲,他却遭遇刺杀,从山顶滚落,摔在冰天雪地里。
拖着摔伤的腿,他晕倒,醒来,晕倒,醒来……爬了五天五夜。
在他快要撑不住想要闭上眼放弃的时候,是一道稚嫩的嗓音在耳边呼唤他,让他醒醒,不要睡。
那个小小的身躯将他费力地背起来,鼓励他不要放弃。
她个子小小的,身上仿佛没有骨头,背着他的时候他整个腿都拖在地上。
他怕把她压扁,强撑着摔伤的腿支撑自己,她却还是背不动他。
左脚绊右脚,走一步摔一步。
笨拙又软弱的小身子好像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来。
摔倒了她也不哭不喊,似乎不怕疼一样,还要转头傻乎乎地给他说对不起,不小心把他掉下去了。
每次爬起来,她都能毫不在意地拍拍衣服,一边背着他一边哼哧哼哧地给自己加油。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大哥哥你不要碎呀,马上就到我家啦……”
他明明痛到极致,快要撑不下去了,却意外想笑。
但他笑不出来,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也只能发出一个沙哑听不出来的“好”字。
昏迷前,那个小丫头抓着他的胳膊,懵懂的双眼里都是惊慌,他却第一次感到安心。
他相信,她会救他的。
后来,他果然被救了,清醒时就躺在一处农庄里。
也终于看清了小丫头的模样。
她看起来不过四五岁,肉嘟嘟的小脸上全是婴儿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整天懵懵懂懂的。
他甚至很难想象这么个软软糯糯蠢萌蠢萌的小团子能将他救回来,但事实如此,他竟异常感到轻松与心安。
若是换个大人,他可能还要去猜测提防,是不是又是一个阴谋诡计。
但这么个蠢萌的小团子,他实在生不出戒心来。
他安心地住在农庄里养伤,也度过了最轻松愉快的一段时光。
小丫头年纪不大,智商也不太高,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领着一群人来参观他。
没错,是参观他!
她爱玩,也爱闹,性子真是异常令人头疼,酷爱炫耀,逢人就说自己捡了一个漂亮哥哥。
他很生气,男孩子怎么能用漂亮来形容,她却从不改正,就会软着小嗓音说哥哥就是漂亮,还乐衷于拉着别人来参观。
没多久,整个农庄都知道她救了个“漂亮”的小哥哥。
他重伤在腿,只能愤愤地躺在床上任由旁人当猴一样参观,
再后来,不知道是谁多嘴,说她不是捡了他,是救了他,还说救人就要以身相许,她就开始天天嚷嚷着要他娶她。
她那么小,哪懂什么是男女之情。
总是一边霸道地说要他以身相许,一边又和庄子里的一群毛孩子玩过家家,扮演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俗套桥段。
他气得涨红脸,心里却莫名生出异样,真的思考起以身相许的话来。
她虽然有时闹腾的很,但却丝毫不耐烦地陪着他。
每天一大早,她会蹬着小腿跑过来将他叫醒,装作大人的样子板着脸监督他吃药。
有时会偷偷摸摸给他带些小甜嘴,他不爱吃甜拒绝时,她就会瘪着嘴哭。
有时从外面捉些蚂蚁蝎子毛毛虫跑进来吓唬他,他若是表现的不害怕,她就要一遍又一遍重复吓他,直到自己哭着脸说害怕为止。
她会经常给他分享自己做的玩具,大多都是些狗尾巴草编的小动物,他若是说丑,她就会坐在地上干嚎。
有时她还会学着庄子里的大娘,小手揣着几颗瓜子,交叉着又胖又短的小腿,一脸嫌弃地给他八卦谁家的小孩又尿了床。
她性子跳脱,却会陪着他说话,陪着他下床走路,用稚嫩的嗓音鼓励他快点好起来,甚至幼稚地给他呼呼伤口,说那样就不疼了……
那时他也小,以身相许的想法也许不是喜欢,但她是自母妃去世后第一个对他好,关心他的人,他想留住这种好。
他开始潜移默化地告诉她,救命之恩的确要以身相许,等自己长大后,就会娶她,让她不许嫁给别人。
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却傻乎乎地点头,还霸道地说,“那你也不许娶别人!”
这一句话,他记了很多年。
那时的他根本想不到未来,只觉得欣喜,将自己随身带着的玉佩给她,告诉她这是定情信物,拿了就不许反悔!
懵懂的他们私定终身。
也许她什么都不懂,但他却以她为信念,在边境靠着与她美好的回忆,一次次死里逃生,顽强地活下来。
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他的现在。
纪时霖也觉得自己有些发疯,那一瞬间忽然的恐慌感让他恨不得将她融进身体里,才能求得一分心安。
现在看到她眼底暗藏的愤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咳……本王来找你有点事。”
想转移话题来打消她的愤怒,纪时霖随口说道。
林姝姝面上笑着,眼里却是冷飕飕的,“什么事呀,劳烦王爷这么远跑一趟。”
“本王……”
纪时霖语塞,突然眸色一闪,“刚刚管家来说,你今日出去,买了个东西。”
林姝姝一听,眼底冷意骤然褪去,还笑眯眯的,心情像是突然好了起来。
“嗯,就买了一件首饰而已。”
一件首饰?
纪时霖努力维持着冷静。
“是吗?什么首饰要……”两万九千两白银?!
可不等他说完后面的话,林姝姝突然主动挽住他的胳膊,仰着头满脸骄傲。
“我花的可是王爷的钱,王爷当初答应把库房钥匙给我,还说让我喜欢什么买什么,我一直没花,但这次真的很喜欢这件首饰,所以就买了,也算没有辜负王爷的心意,王爷高不高兴?”
纪时霖:……
看她笑嘻嘻的模样,他还真说不出那几个字。
他不高兴!
“……高兴。”纪时霖表情有一瞬扭曲,淡淡应道。
林姝姝看他憋屈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纪时霖可一点都不富裕!
听着牛逼哄哄的是天辰的战神,但他领的却也就是普通王爷的俸禄。
一个月也就六七百两,一年都超不过一万两。
虽说亲王有地契田契和一些商铺可以提供收益,但纪时霖精力都用来打仗了,哪里还能经营好这些,就是普普通通,一年也就勉勉强强三四万的收益。
一年总共算起来,最多也就五万左右,况且他还要养兵“造反”。
造武器造兵那可是不是小数目。
所以霖王府的仓库里,那真是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她嫁过来以后,里面才慢慢丰盈起来,但大多都是原主的陪嫁品。
所以纪时霖就两个字。
穷酸!
这个首饰,的确是真把纪时霖明面上的王府流动白银花光了。
也不怪他急。
但林姝姝一点也不愧疚。
报复纪时霖是一回事,还有另一个原因。
她从宫里回来以后,仓库里面少了许多东西,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些可不是王府的东西,而是属于她“林姝姝”的陪嫁品啊……
想到这林姝姝瞳孔里射出冷光。
谁吃进嘴里的,谁就要给我吐出来!
纪时霖眉头皱得死紧。
显然她花的这笔钱很可能要让王府接下来开源节流,省吃俭用,甚至喝白开水,吃菜粥粥才能存活了。
但男人的确是最好面子的生物,她这样一说,对方即使怒火都快从眼睛里喷出来了却还是硬着头皮不怪罪她。
唉……
何必呢?
你那点底我还不知道吗?
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林姝姝也不想把他逼太紧了,毕竟目前她还有用的到他的地方。
林姝姝薄面含嗔,“王爷,你怎么不说话,你想看看那件首饰吗?”
纪时霖脸孔红一阵,白一阵,竭力保持着镇静。
就算那首饰是金镶玉他都一眼不想看!
一想到那是两万九千两白银,他就笑不出来。
但面前的人此时微微颤动着毛茸茸的睫毛,似是因为他的不怪罪和“阔绰”而欣喜,一双眼雾蒙蒙水汪汪地仰视着他,他就一个拒绝的字都蹦不出来。
林姝姝对他笑笑,转身去拿,一边拿一边不经意的道:“其实我原本没想要买这个,毕竟王爷也知道,我陪嫁过来有很多的首饰,买多了我也用不到。”
纪时霖明显有些疑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好像是在研究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用不到还买?难道是买来看着?
林姝姝取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但是这件不一样,这件我真的很想要。”
纪时霖正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值两万九千两,就见林姝姝眼里升起雾气,神情恹恹。
“姝姝?”
林姝姝抿抿唇,打开盒子,“这件首饰和外祖母给我打造的那件首饰一模一样,那是外祖母给我的陪嫁品,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我弄丢了,那件首饰很贵重,也对我很重要。”
“陪嫁品?”
纪时霖狐疑道:“陪嫁品怎么会丢?”
林姝姝不答,只是垂头丧气的,好像很是自责。
即使知道她的性子做出这些神情多半是假装的,但纪时霖还是心里烦闷,看不得她这样。
“好了,本王帮你去找,你不是还买了这件吗?就先当做外祖母送你的好不好?”
盒里俨然是一件玉钗。
玉钗一般都是直形的,但这件玉钗尾部却微微弯曲,主体呈碧玉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的玉,看来竟有几分灵性,玉钗上面刻纹着几朵含苞欲放的凤尾花,装饰线条舒展流畅,非常有特色的一件玉钗。
即使纪时霖不懂,但他也能明白,这必然价值不菲。
虽然觉得两万九千两用来买这样一件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有些浪费,但纪时霖还是忍着肉痛安慰她,“本王记住了,明日就让人帮你找。”
“好。”
林姝姝也不装了,再装就过了,点到为止才是最好。
她把玉钗收起来放回去。
问起纪时霖打造兵器的进展。
纪时霖一谈到这些,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脸色严肃,眉眼顿时凌厉起来,无形中给人一种杀伐决断的感觉。
“本王今日派人找了一批材料,还未做出来,等制作出来以后才能知道效果,到时候,本王带你去看。”
自然不是让她去看着玩的,东西是她拿出来的,有什么问题还要找她。
林姝姝自然明白,爽快的答应。
纪时霖想起什么,又道:“派去承泽的人才出发,最早也要十天后才能来消息,你先别着急。”
林姝姝心里清楚。
若明珠真是被那承泽王子带了回去,恐怕早已改名换姓,承泽王子定会藏起这个别国公主,想找到,不容易。
林姝姝过去探他的额头,“真的发烧了!”
应该是伤口感染导致的。
这里也没有什么药,怎么办?
药?
林姝姝突然想到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晶蓝色瓶子。
这是顾卿云当时给她的,是用来送给她的,消肿止痛效果不错,这能不能用?
但凝脂露,这名字好像也不对症啊!能消炎吗?
对皮肤都能用的话,应该可以吧……
林姝姝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把瓶口拔开,目光幽幽地盯着纪时霖烧红的脸。
“真是便宜你了,”
他的伤口有三处肿得非常严重,有化脓的征兆,凝脂露不多,林姝姝也就滴了这三处。
然后将匕首在火把上烤了烤,扯开他的衣服,在他其他伤口微微消毒,至于疼不疼,会不会留疤,她就不知道了。
看对方骤然紧绷的肌肉,应该是疼的吧。
林姝姝无辜地眨眨眼,她保证,她没有一点点报复心理。
她是在给他消毒,不消毒会加重炎症,可能会死的。
烫着烫着,林姝姝把人烫醒了。
“唔——”纪时霖闷哼出声,费力的睁开眼。
林姝姝拿着匕首的手僵住,“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怕你伤口感染,所以就,就……”
“嗯,来吧。”
“啊?”
纪时霖撑着身子坐起来,“怕?那本王自己来。”
“哧——”
火烫皮肉的声响,林姝姝身子一抖,别过眼。
这也太狠了!
下手比她还重。
这人没有痛觉吗?
纪时霖看她别过眼害怕,狠狠咬住牙,连闷哼声都没发出来。
将她没看到的已经化脓的地方用匕首割下来扔在身后,擦了擦冷汗,纪时霖这才道:“好了。”
林姝姝转过身,看他面色如常,心中暗叹一声,狠人啊!
“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今天发现的那些药草里,有没有能消炎的,要是有我出去帮你找找?”
看了眼外面的漆黑的天色,纪时霖看着她明亮的双眸,摇摇头,“没有,不用去。”
他侧身靠在洞壁上,拍了拍身旁,“陪本王坐一会儿。”
林姝姝看了眼他,走到火堆边添了添火,然后坐在火堆旁,“我坐这就好。”
“呵呵。”纪时霖没生气,反而笑了两声。
“你还真是,都这种时候了,还不掩饰对本王的厌恶。”
林姝姝眸色一闪,“谁厌恶你了,我就是冷,坐这暖和。”
“姝姝。”
他突然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林姝姝看过去,就陷进一双黑色漩涡里。
纪时霖的神色,是她看不懂的意味,严肃中带着调侃,平静中带着自嘲。
“怎,怎么了?”
林姝姝问,他又不说了,“没什么。”
“哦。”林姝姝急忙扭头,揪了揪身上的披风,咬着唇沉默。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林姝姝嗓子有些痒,后面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坐立不安。
“你,你冷不冷,我把披风还给你。”
纪时霖看着她的背影沉思,突然对上一双忽闪忽闪的双眸。
乌黑漆亮,明澈晶莹,流光溢彩,如泉水般纯净,闪着潋滟波光。
她一边说话一边咬唇,搅动着抓着披风的手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看他不回应,她眼神飘忽,似乎有些尴尬,又勉强着笑起来,打算解披风。
笑得真假!
纪时霖冷哼一声,待她拿着披风走到眼前,一把将人拉下来,趁她挣扎间把披风扬起,将披风裹住他们二人。
“别动,本王冷。”
你冷你拽我干嘛?
“披风给你就是了,你放开我。”
按着她不消停的脑袋,“别闹,这样我们都能暖和。”
这样更尴尬了,还不如刚刚都不说话呢!
“不知道在男人的怀里不要乱动吗?你若是在暗示本王些什么,本王也不是不可以。”
林姝姝挣扎的动作顿时一僵,“你,你,你你——-”
“好了,别闹了。”纪时霖把她挣扎出来的手塞回披风里,“天色也不早了,睡吧,睡醒,一切都会好的。”
这谁睡得着啊!
这样想着,暖烘烘的怀抱里,林姝姝还是渐渐闭上了眼睛。
“姝姝。”
待她睡熟,纪时霖倾身,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你厌恶本王。
本王怎么会感受不到。
从一开始,本王就知道。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不离开本王,本王会永远,永远,护着你。
之前做错的一切,本王都会一一弥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不离开,都可以……
次日一早,林姝姝先醒来。
外面光亮一片,火堆已经灭了。
林姝姝从纪时霖怀里退出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是昨日的温度,没升也没降。
林姝姝叹口气,走出去,摘了些果子饱腹,找到一些大的叶子洗干净,做了几个盛水的仪器,给纪时霖灌了一些水,然后又出去摘果子。
刚摘完准备离开,就听到云四的惊唤,“王妃?”
……
回到京城已经两日了。
纪时霖一回来就彻底昏迷了过去,高烧不断,谁也叫不醒。
林姝姝也忙得停不下来,宫里的皇上和太后今日宣了明日宣。
太子,皇子,朝臣……各方一个接一个递拜贴。
每个人都睁着眼睛往霖王府里瞅,试探着纪时霖的死活。
林姝姝贡献了自己全部的演技和智商,斗完这个斗那个,一刻都没得停,每日累的沾床就睡。
“王爷今日怎么样了?”
林姝姝刚处理完一个拜贴,下人又拿来一份,顿时头疼地扶着额头,问道。
她这几日忙得不沾府,也没去看纪时霖的状况。
他再不醒,她就要死了!
“府医说王爷的伤口正在愈合,应该这两日就能醒,王妃您快坐下,到了膝盖换药的时间了。”
说起这个林姝姝的膝盖就一阵发疼。
府医吩咐不能多动,但如今这状况,她根本没有办法不动,这膝盖骨一天比一天疼。
先是耳朵,后是膝盖骨,这古代真是没法待!
等纪时霖醒来,她就能闲下来,到时候得尽快联系顾卿云。
离开!
必须离开!
这个计划不能再拖了!
人跑没了,纪时霖如今喘口气都难,更别说追上去,顿时一口气噎在胸口,一阵胸闷气短。
趁他咳嗽完,云一紧忙递上水,纪时霖喝了几口,缓了缓,哑着声音问道:“王妃说的什么烂摊子?”
云一急忙道:“王爷,是这样的……”
……
纪时霖醒了,林姝姝直接自己给自己放假,回到听雨楼就睡。
都醒了还想让她办事?
妄想!
这几日她忙前忙后的,工钱还没结呢,还想让她办事?做梦!
等她休息好,非得问纪时霖要笔劳务费去!
之后她还得去找一趟顾卿云。
钱凑齐了,事应该也办的差不多了,再把林府的事一安排,她就能拍拍屁股离开了。
这样想着,林姝姝累到极致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进入美梦。
睡着睡着,身体似乎飘在了海上,一颠一簸,一起一荡……
突然,一个海浪袭来,把她冲到了沙滩上,头撞上了岸边的岩石。
“啊!”
林姝姝动动身子,头上真的传来一阵疼痛,她缓缓睁开眼,突然瞳孔一缩。
“这是哪!”
我怎么又在马车上?
头上的疼痛是因为磕到了马车的内壁。
难道那场刺杀是一场梦,她现在还在回京的路上?
“王妃,您醒了?”旁边的人出声询问。
这不是雨春又是谁?
雨春?
当时雨春没跟着她啊。
难道不是在做梦。
所以这到底是哪?
“王妃,我们正在去边境的路上,您睡前没吃东西,现在可是饿了?王爷让人给您准备了点心,您可要用一些?”
“边,边境?”
林姝姝惊得舌头都差点捋不直,哪里顾得上吃。
“我为什么在去边境的路上?我不是在睡觉吗?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边境?”
“王妃您先别激动。”
雨春安抚着她的情绪,“王爷今早醒来后就进了趟宫,回来时就吩咐给您准备行李,然后将您抱上了马车,说要带您一起去边境。”
林姝姝绝望哀嚎。
细一想就明白。
定是纪时霖醒来后据理抗争,不交兵符,皇上没有办法,只能又派他去打仗。
但是,他打他的,为什么要把她带去边境?有问过她的意见吗?太过分了!
“我要回去!我不去边境!”
“王妃,您已经睡了快一天了,现在已经走了四个城池了,回去来不及了。”
林姝姝脸色唰得就冷了,猛一掀开帘子,就见外面夜色朦胧,马车被兵马重重包围,恐怕蚊子都飞不出去。
“停车!停车!立刻给我停车!”
“王妃,您有何吩咐?”
“叫你们王爷来见我!”
“王妃,这……”
“还不快去!”
“……是。”
……
车队没有停下,但纪时霖过来了。
他钻进马车,铠甲裹身,带进一阵冰冷的寒气。
不等林姝姝说什么,他便吩咐雨春,“你先出去。”
雨春看了眼林姝姝,又看看纪时霖,欲言又止,还是出了马车,“是。”
“我要回去。”
林姝姝面色冷淡,只这一句。
纪时霖却偏不答这句话,问道:“睡了这么久,可是饿了?本王命人给你准备了些点心小吃,你先垫垫,等到了……”
“我要回去!”
“夜里冷,你穿的有些单薄,本王让雨春……”
“纪时霖!”
“你听不懂话吗?我要回去!回去!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带我去边境,我不想去!我要回京!回京!”
“姝姝。”
纪时霖微不可查地叹口气,将她一把拽进怀里,“我知道你不想去,但这一次,我必须带你走。”
被他的铠甲咯得生疼,林姝姝摇头推拒,那种计划马上就要成功而突然破灭的感觉令她崩溃,“我不,我不要!我要回京!你凭什么做我的决定!我不要去!”
“姝姝,你冷静点!听我说!”
“皇上和太子这次下了血本,要么拿到本王的兵符,要么把本王支回边境,兵符如果没了,下一步就是本王的死期,本王只能回边境!”
他贴着她的耳边,放低声音道:“他们不仁,就别怪本王不义,这次去边境,本王打算……”
林姝姝睁大眼,“你,你——”
他竟然现在就要篡位?
“如果放你在京城,他们一定会拿你要挟本王,为了你的安危,本王必须带你走!”
纪时霖抱她在怀里,抚摸着她后背的长发,柔声道:“听话,等到了边境,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京城,我们先不回了好不好?”
“不!”
林姝姝明白归明白,不想去归不想去。
马上她就可以金蝉脱壳了,为什么要趟他这一趟浑水。
“我留在京城没有关系,还有林家在,他们不敢动我。”
纪时霖松开她,眸色幽幽,直视着她。
“姝姝,本王不想说这些来打击你,但不说你恐怕不会死心。”
“林家不止你一个孩子,你只是个嫡女,在皇位的争夺里,朝臣很重要,但也只是重要,皇家若想,有的是阴毒的手段对付你们,你觉得林家会为了你,将整个家族置于危险的境地吗?”
林姝姝抿唇不语,倒不是因为害怕林家不护着她,而是怕林家太护着她,会反被她牵累。
她凭什么要求林家去保护她,她不觉得这是理所应该,而是怕占据了“林姝姝”身份的她,会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让林家受牵连。
“所以呢?”
林姝姝冷冷看着他,“你和我林家联姻,在外人眼里,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你真的做那种事,你让林家如何自处?”
“我跟你去了边境,你能护得住我,护得住林家吗?”
“纪时霖,你不能这么做!”
“你既然娶了我,得了利益,起码,得护住林家!自私自利过河拆桥非君子所为,若是林家真的因为你我受到牵连,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纪时霖微怔,突然又笑起来。
“你笑什么?”林姝姝蹙眉,冷道。
“这才是我的王妃。”
纪时霖伸手捧住她的脸,认真道:“放心,林家本王自有安排,一定不会让他们受牵连。”
她这么一说,纪时霖看了几眼玉漫儿,神色微动,却还是摇头,“府里就不必了,今日就办理她的“后事”吧。”
“本王让人送她回原来的地方,就在郊外的一个农庄里,离京城也比较近,王妃不必忧心,本王会派大夫过去照顾她。”
虽然不在王府,但也在她的地盘里。
林姝姝满意笑了,玉漫儿腿一软,却只觉得浑身发寒。
“这样啊,那侧妃在农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本王妃有时间,会和王爷去看你的……”
玉漫儿身子一抖,再撑不住,晕了过去。
当日。
外面就传开霖王刚娶的王妃暴毙身亡的事情,百姓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言语间不乏唏嘘。
玉漫儿被送走,纪时霖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对林姝姝的态度也前所未有的迁就和温柔。
送钱送礼送补偿,一日三餐问候,闲暇时间就好言好语地与她说话……
林姝姝自始至终毫无动容,只觉得厌恶。
自己“心上人”被玷污,转眼就变了脸,没了往日偏爱不说,还将人送走,刚送走就对她这么殷切,是看她身子还“干净”吗?
林姝姝一点都不想要这种殊荣,每日想各种办法推拒,不和他同榻而眠。
好在推拒了几次对方就安分了,每每在她书房办完公就会自觉离开,只是神色一次比一次落寞。
纪时霖如今的身体根本做不了什么,他只是想待在她身边罢了。
但她抗拒,他也不会勉强,只当她还没有原谅自己,所以每日都会想尽办法弥补她,希望早日征得她的原谅。
这日,林姝姝刚打发完纪时霖,外面突然有人求见。
“王妃,外面有个自称今生绣坊的明嫣姑娘求见。”
林姝姝让人进来,就见对方满面急色,“小姐,出事了!”
林姝姝眸光微闪,“出什么事了?”
“咱们的绣坊被人砸了!”
“啊?”林姝姝面露惊讶,起身,“我去看看,我们边走边说。”
马车上,明嫣禀报着情况。
“前些日子有个南方商人过来定了一大批绣品,说自己提供布料,只要给他做好就行,那布料摸着不错,因为压在绣坊,明嫣就没有收他定金,只签了契约。”
“那批绣品多,我和坊里的绣娘们赶了许久才赶出货来,但四天前交货的时候,突然找不着这个人,怎么都找不到。”
“找不到人?怎么会找不着人?”
林姝姝疑惑,却又不甚在意道:“咱们绣坊不是有规矩吗?过两日契约作废,你们把那些绣品卖出去不就行了?”
“卖了!”明嫣一边说一边颤着声。
“但卖出事了!”
“那批绣品颜色好,不过一日就售罄了,但买了的人今日都跑来绣坊要求退钱,我一看,那绣品不知怎的,纷纷掉了色,偏偏手法是咱们绣坊的东西!”
“小姐说过不要和顾客争辩,先保住名声,所以明嫣就给她们都退了。”
林姝姝点点头。
“你做的不错,赔了就赔了,名声得保住,钱以后还能赚回来,既然这样不是该解决了吗?还有什么事?”
“我们刚把那些人打发走,那个不见了的商人突然出现,带了一批人来要货,明嫣给他说了咱们的规矩,但对方不听,张口只要货,交不出货来,对方就让人把咱们绣坊砸了!”
明嫣抖着身子,似乎很是害怕。
不知道的以为是怕林姝姝责备,实则,是怕她背后的主子责备。
赚钱的时候一声不吭,出事了就来找她。
林姝姝心中嗤笑,面上却也是一片担忧之色。
“带我去看看再说。”
到了以后,外面围满了凑热闹的百姓。
林姝姝带着人挤进去一看,一个浑身散发着“暴发户”气息的男子挺着肚子站在那,身后带的一群人个个面露凶狠,手上拿着家伙事。
有官府的人在一旁,却并没有阻止对方的打砸。
“你们报了官,他们怎么不管?”
明嫣面露难色,掏出那张契约,“明嫣当时觉得这是笔大买卖,看都没看就签了,没注意对方提的条件是交货日期的三日内来取,所以……”
呵呵。
刚刚不告诉她,现在等她来了才告诉她,真是她的“好下属”。
好在她也不指望她。
“这位老板,别这么大火气嘛,你们几个,还不去给老板端个椅子倒杯茶来。”
有伙计小声嘀咕:“砸成这样,哪还找得到椅子……”
林姝姝一眼看过去,对方立马缩着身子跑去找。
那老板打量了几眼林姝姝,似乎觉得能说上话,脸色也好了几分,“你是这儿的管事?”
林姝姝点头笑着,“这位老板一看就是个明白人,咱们做生意的,有话好说,何必动粗呢。”
那老板揉着肚子怒道:“我也不想动粗,但我这批东西可是急用,是听你们绣坊名声好才来,如今你们交不出货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这事我已经了解了,的确是店里的人没有做好,给这位老板添了麻烦,耽误了老板的正事,本店愿意承担损失,按照这几日您绣品卖出的价格,一共给您赔偿三倍如何?”
“小姐不可!”明嫣大惊。
三倍!
这批绣品多,用的是坊里最好的丝线,卖出去的价钱昂贵,退的那笔钱足够绣坊半个月的收入了,如今赔三倍,哪里赔的起!
绣坊开业至今也几个月,挣的虽然不少,但也不算充裕。
况且,赚来的钱,她一小部分造了假账给林姝姝,一小部分给店里开支,剩下的,她都交给了……
绣坊里哪里有钱去赔啊!
“这可是你说的!”
那老板一喜,当即让伙计们停下来别砸了。
“你是个痛快人,你愿意赔,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交了钱,我立马让人给你恢复原样,再给你澄清名声。”
“明嫣。”
林姝姝侧头,“去拿钱。”
明嫣咽着口水,额头滴出汗水,“小姐,咱们开业至今还没赚那么多啊,店里还要开销,剩下的钱都进了布料,没有这么多。”
“没有?”
那老板耳朵还尖,一听脸上横肉就抖动,厉色道:“继续给我砸!”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