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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 番外

昆仑仙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零零零年五月四日,农历四月初一。也是五一劳动节假期结束的倒数第二天。像往常一样,我坐在家里正常开门问诊,但今天来查事的人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妈!今天怎么人这么少!”我坐的有些不耐烦。“今天是四月初一!可能都去四月庙玩去了!”我妈回答。我们老家,有一个习俗,每年的农历四月,从初一到初十,是我们那里的塔庙庙会,我们当地的人也称“四月庙”。“要不咱们也去吧!妈!我长这么大!我一次都没去过!”“你小时候,老生病,你姥爷找老刘婆子给你看,人家不让你去大塔!再说,那有啥去的!那就一个塔!剩下全是人!”“妈!那是我小时候,我现在都九岁了,而且顶香出马了,有蟐仙爷保佑,我一定没事的!妈!你就带我去吧!妈!你就带我去吧!”“那除了吃吃喝喝!啥也没...

主角:李天术李成材   更新:2024-12-14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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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天术李成材的其他类型小说《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 番外》,由网络作家“昆仑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零零零年五月四日,农历四月初一。也是五一劳动节假期结束的倒数第二天。像往常一样,我坐在家里正常开门问诊,但今天来查事的人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妈!今天怎么人这么少!”我坐的有些不耐烦。“今天是四月初一!可能都去四月庙玩去了!”我妈回答。我们老家,有一个习俗,每年的农历四月,从初一到初十,是我们那里的塔庙庙会,我们当地的人也称“四月庙”。“要不咱们也去吧!妈!我长这么大!我一次都没去过!”“你小时候,老生病,你姥爷找老刘婆子给你看,人家不让你去大塔!再说,那有啥去的!那就一个塔!剩下全是人!”“妈!那是我小时候,我现在都九岁了,而且顶香出马了,有蟐仙爷保佑,我一定没事的!妈!你就带我去吧!妈!你就带我去吧!”“那除了吃吃喝喝!啥也没...

《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 番外》精彩片段




二零零零年五月四日,农历四月初一。

也是五一劳动节假期结束的倒数第二天。

像往常一样,我坐在家里正常开门问诊,但今天来查事的人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

“妈!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我坐的有些不耐烦。

“今天是四月初一!可能都去四月庙玩去了!”

我妈回答。

我们老家,有一个习俗,每年的农历四月,从初一到初十,是我们那里的塔庙庙会,我们当地的人也称“四月庙”。

“要不咱们也去吧!妈!我长这么大!我一次都没去过!”

“你小时候,老生病,你姥爷找老刘婆子给你看,人家不让你去大塔!再说,那有啥去的!那就一个塔!剩下全是人!”

“妈!那是我小时候,我现在都九岁了,而且顶香出马了,有蟐仙爷保佑,我一定没事的!妈!你就带我去吧!妈!你就带我去吧!”

“那除了吃吃喝喝!啥也没有了!咱们去那干啥去呀!”

“妈!你看!这几天也没啥人,咱们就关一天门,去四月庙看看吧!好你了!妈!我长这么大,还一次都没去过!好你了!妈!你就带我去一次吧!”

我妈架不住我的腻歪,最终也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按照我妈说的,四月庙只有初六到初八这三天是最热闹的。前五天都是全国各地的商贩,到这来摆摊,因为庙会很大,所以摆摊过程会陆陆续续持续很久。而最后的两天,则是初八庙会正日子结束后,商贩们收摊的时间,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

二零零零年五月十一日,农历四月初八。

今天是塔庙庙会的正日子,是十天庙会人最多的一天。

这一天,人们主要是为了到塔庙祈福,上香,还愿等等!

我和我爸妈我们一家三口也是在今天来到了庙会上。

整个庙会围大宁塔而成,所以,大宁塔是整个庙会的中心。

大宁塔,据考古资料分析,始建于辽代,为辽统和二十五年到寿昌四年间所建,为八角十三层密檐式实心砖塔,是全国第三高塔,全国第一大塔。

塔身最底一层的高大立面上,绕塔身一周共计八面,八面各有一座巨大的莲花宝座托起了海天佛国的八大部洲,八个立面中心,雕饰出八个通顶佛龛,一尊尊高大的精雕佛像,站坐其中,头顶绽放佛光,慈眉善目,俯视人间,两侧更是有金刚怒目,陡增威严。

我和我爸妈来庙会的第一站也是大宁塔。

毕竟作为一个死而复生,出马顶香的弟子,敬拜神佛,走庙拜塔,也是我应该做的。

塔庙内内外外都挤满了人,庙里面香烟升腾,好不热闹。

可我刚刚来到塔庙门口,我就感觉不太舒服,有一种头脑发胀的感觉。

我以为我可能是来的路上,被摩托车带起的风吹得有些头疼,所以并没在意。

进了庙门,在大宁塔正前方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四足香鼎,里面香烟腾腾,传出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这是檀香的味道,是一种我很喜欢,令我沉醉的味道。

我拿着在庙门口买的香,恭敬地对着大宁塔上的诸天佛祖拜了三拜,而后才将手里的香插在了香鼎里面。

转而,我和我爸妈也是来到了大宁塔最底层的基座上面。

那时候塔基基座还是开放的,现在为了保护文物,已经被圈了起来,不再允许人们攀爬了。

塔基基座八边周长共是一百一十二米,上面,有着六道岭七道沟的说法,传言只要跨过去了,这一整年都会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我和我爸妈自然也是按照传说去跨这六道岭七道沟,希望这一年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可就在我跨完这六道岭七道沟后,我却突兀的眼前一黑,整个人也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唉......天术!你咋了?”

我爸赶紧把我抱住,但却并没有换来我的答复。

经过去年我发烧烧死的事情,我爸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我一不舒服,他就摸、我的额头,不烫,掐我的颈动脉,正常,探我的鼻息,呼吸正常,又听我的心脏,也正常。

一切都正常,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陷入昏迷。

来赶庙会的人看我在塔基上晕了过去,也是议论纷纷的将我和我爸妈三人围在了中间。

“这个小孩儿昏倒了!”

“是呀!咋回事呀!”

“不知道咋就昏倒了呀!”

“刚还看他活蹦乱跳的过六道岭七道沟呢!这咋昏倒了呀!”

“掐一下人中试试吧!”

一群人对着我和我爸妈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爸也不含糊,听从大家的意见,用力的掐了掐我的人中,可我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我爸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就跟睡着了没啥区别,身上没有任何不良症状或者反应。

“你们这还来拜塔,真是啥也不懂!他肯定是童子,来这被上面发现了,现在要抓他回去!你们赶紧走吧!别在这了!回去找个人给他处理一下!别耽误了!”

一个一身黑衣,戴了一副圆镜片黑墨镜的老先生说。

我妈一听,顿时慌了,童子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姥爷找老刘婆子给我还人子的时候,老刘婆子说,我是真童子,活不过十八岁,就要被上面抓回去,必须得还人子才能解决。

可我已经还了人子了,为什么现在上面还会抓我呢?

但不管是什么,都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能听那位老先生的话,先出去再说。

果然,在我爸抱着我跑出塔庙门口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

但这次,虽然我醒过来了,但却和之前的我有些不一样!

“咿呀......粑粑......粑粑......要喝喝!要喝喝!”

我被我爸抱在怀里,如同一个大婴儿一般,一只手指着地摊的摊位上一排AD钙奶,不断地蹬腿。

此时的我,智商已经回到了我三岁的时候,处于一个咿呀学话的阶段。

可我的身体却还是九岁的身体,连身高也还是一米三多。

我爸也就才一米六多点,哪里还抱的住一个一米三多高还不断蹬腿的我,也是瞬间让我从怀里溜了出来。

我不出意外的掉在地上,和我三岁时候一样,不会站,不会走,是用爬行的方式爬到了那排AD钙奶前,也不顾地摊小贩的阻拦,自顾自拿起来就喝,一边喝还一边在地上美滋滋的打滚。

这个场面简直不忍直视,一个一米三多高的九岁大的男孩像一个婴儿一样,在地上一边嘬着手里的AD钙奶,一边蹬腿打滚,丢人丢到家了,如果再配一个开裆裤,这活生生就是一个巨婴。

我妈赶紧把我从地上抱起来问:“天术!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我看了看我妈,而后一笑说:“你是马麻!咂咂......”

我如同一个婴儿一般说话,说完,很兴奋的笑着用两只胳膊用力抱住了我妈的脖子,整个身体还不停的在我妈怀里一挺一挺的。

这特喵的绝对是一个只有小baby才能做出来的动作,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行为太反常了,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九岁孩子该有的智商和行为。




我叫李天术,原名李成材。

一九九一年生于内蒙古自治区一个叫做孟家沟的小山村中,是我们老李家唯一的香火继承。

因为自幼多病,意外丛生,经常游走在鬼门关,爷爷奶奶说我是不祥的,受到了和我老太爷同样的诅咒。

在我三岁那年,我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与其他同龄孩子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即使是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我的爷爷奶奶还是执意要将我扔到山上喂狼,是我妈和我姥爷的坚持,才把我留了下来。

在那之后,我姥爷为了给我改命,找我们当地的一个出马顶香的给我还了人子(也称还童子,还替身),并给我改名李天术。天代表了天道,术取了恕的谐音,希望我可以得到天道的宽恕,躲过诅咒,让我能够健康顺利的成长。

也许是我的姥爷给我改的名字起了作用,亦或是给我还的人子起了作用,在那之后的几年时间里,我真的不再生病,也很少再有意外发生。

后来,在我妈的口中,我知道了这些事情。

从那时起,我就觉得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他们都是凡人,总有一天,我会向他们证明,我是会法术的。

也是从那时起,我的心底就埋下了一颗玄学的种子,总喜欢抱着我姥爷和我姥姥的大腿,让他们给我讲一些关于这方面的奇闻诡事,还在我家里的墙壁上都刻画上一些阴阳鱼、八卦和符令类的图案用来镇宅,以验证我的法术。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日,农历冬月十三。

我国迎来了举国欢庆的大事件,中国澳门特别行政区回归祖国的怀抱,结束了葡萄牙长达一百一十二年的殖民地统治。

也是那一年,我迎来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转折点。

那年我八岁,上一年级。

我们当地乡镇教育局为了庆祝中国澳门特别行政区回归祖国怀抱,临时起意,要在我们镇上一所初级中学,举办了一场乡镇级别的以“庆祝澳门回归”为主题的小学生演讲比赛,而我,也被临时受命,成为了我们小学的三个代表之一。

我之所以能够成为我们小学的代表,是因为那时的我学习成绩优秀,在当时我们乡镇考试成绩的排名中考了全镇第三,已经是我们乡镇的名人!

演讲比赛太突然了,很多评委老师都是来自不同学校,被临时确定下来的,而我们作为各个学校的演讲比赛代表,也没有任何的准备时间,学校中午才刚刚接到文件,我们下午就要去参赛!

我们演讲比赛的稿子,都是中午放学时间,由各自的语文老师带着改的,而下午,我们就只有一个小时的背诵准备时间,时间非常紧迫。

演讲比赛的朗诵声,通过学校的外放喇叭,传到学校附近的村子里,家家户户都能听得见!

而我,也在这次乡镇级别的“庆祝澳门回归”的演讲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为我们学校获得了唯一的一张乡镇级别的奖状。

也是在那时,我成为了人们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头顶光环,备受瞩目。

村里人都夸我聪明,将来有出息,能够飞黄腾达,成就不可限量。

而我也在所有人羡慕的眼神中,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我觉得我应该获得的一切。

我获得了乡镇演讲比赛第一名的事很快传遍整个乡镇,我也因此成了我们那十里八街家喻户晓的小明星,甚至连我爷爷的小药店,一时间都因为我成为了我们附近人尽皆知的药店。

很多人都慕名去我爷爷的小药店买药、看病,都会说一句:“老李你有福气,你看你们家大儿媳妇儿给你生的那个孙子,又聪明,念书又好。

这将来考学考出去了,在外面混个一官半职的,开着小车来家里接着你,去大馆子吃吃饭,喝喝酒,从这马路上一过,你得多风光!我们都得羡慕你!”

我爷爷也只是笑着打趣:“这才哪到哪,还不知道将来啥样呢!也没准没念好,顺着垄沟找豆包呢!”

但他很难掩饰他内心的自豪感!是因为他孙子而感到的自豪!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农历冬月十五,星期三。

这一天是冬至,是中国澳门特别行政区回归祖国怀抱后的第二天,也是我获得演讲比赛第一名的第二天。

我记忆犹新。

这天中午放学回到家后,我突然莫名的发烧,水银体温计测量的体温也一度飙升到了四十二度。我陷入了深度昏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连呼吸都出气多,进气少的,很微弱。

我爷爷虽是大夫,但见我这个情况,也是束手无策,给我吃了半片安乃近退烧,就让我爸骑着他的洋车子,带着我妈和我两个人,去了镇卫生院。

镇卫生院离我家大概有十公里的距离,可我爸带着我妈和我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到了。

到达镇卫生院门口的时候,我爸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整个人虚脱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镇卫生院门口,半步也挪不动了。

我妈背着我,一边喊医生,一边往医院里冲。

当时镇医卫生院的大夫基本都是那附近的,而我们去的时间也正赶上镇卫生院大夫中午下班回家吃饭,只有一个值班的女护士,在前台吃着早晨在家里带来的饭盒。

女护士见我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跟我妈交代啥,就跟我妈说了一声“等着”就穿着白大褂跑出去了!

到了镇卫生院门口,女护士看到我爸扔在门口的洋车子,啥也顾不得说,骑上就走!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时间,一个男医生骑着我爷爷的洋车子带着女护士回来了!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我妈迎上走路带风的男大夫,哭着说!

男大夫没有说话,也没有进诊室,就在镇卫生院的大厅,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探了探我的鼻息,然后又掐了掐我的颈动脉,撕开我的衣服听了听我的心跳。

最后如同变戏法一般在身上拿出一个医用手电筒,扒开我的一只眼睛照了照,而后又扒开我的另一只眼睛照了照,最后冷着脸跟我爸妈说:“他这身上怎么弄的?被狗抓的吗?”

这时,我爸妈才看到,我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红色的如同被狗抓了一样的爪印,但那些爪印却没有把我的皮肤抓破,也没有流血,只是有一道道红色的印子。

“大夫!我们不知道呀!我们也是你撩开他的衣服才看见!他从小就怕狗,也不接触狗,怎么会有这么多狗爪印呢?大夫!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我妈带着哭腔说。

“大夫!他身上这爪印,是不是一种遗传病?”

我爸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诧异的问。

“如果他是被狗抓了,那有可能是因为爆发狂犬病引起的发烧,那就不用救了,狂犬病现在就是绝症,只要发病了,就没救。

如果不是被狗抓的,那他这种病我还真没见过!现在,他这样的体温,我给他吃一片安乃近,要是还降不下来,那就没办法了!”

男大夫一脸无奈的说。

“大夫!我儿子的命就交到你手里了,只要能救我儿子的命,你说怎么着都行!”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花多少钱都行!”

我爸妈的语气中,心急如焚!

“不是我不救他,是你们来的太晚了!他现在呼吸微弱,颈动脉跳动无力,心跳几乎全无,瞳孔扩散,也就这个把小时的事了!我给他吃一片安乃近,如果能退烧缓过来,那就缓过来了,缓不过来,你们就回去准备后事吧!”

男医生声色俱厉,但也难以掩饰脸上的惋惜和同情之色!

毕竟一个八岁大的孩子了,就这么死了,确实很可怜!

我爸妈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我妈直接昏死了过去,我爸也直接就瘫在了卫生院大厅的长椅上。

男医生最后还是拍着我的胸脯,用温水给我喂了一整片安乃近。

可吃了安乃近的我,并没有退烧,眼看着生命体征也即将归零!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妈被卫生院的男医生用针扎了十指指尖才醒了过来。

我妈已经有些精神失常,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抱在了怀里,一边哭,嘴里一边说着:“天术!醒醒!你一定饿了吧,妈奈奈!你快醒醒!妈奈奈!”

奈奈,是我们老家的地方方言,是母亲给孩子哺乳的意思。

我爸一路失魂落魄的骑着我爷爷的洋车子带着我妈和我回了家。

十公里的路程,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我是我们老李家的独苗,唯一的香火继承,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学习成绩优秀,头顶各种光环,我身上寄托着的是我们老李家的希望,更是我爸妈的精神支柱,我死了,老李家的希望破灭,精神支柱也轰然坍塌,再难复原!

这种事,在村子里面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我发烧烧死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村子,不少和我家关系比较好的同村和邻居都来我家宽慰我爸妈,但也不乏一些人幸灾乐祸,说我死在了冬至,是四绝日之一,这预示着我们老李家要断子绝孙,没了香火继承。

还有的说我的死,是因为我老太爷的诅咒,搞不好,那是会像当年我老太爷的死一样,还要连累村子里的人的。

这也使得村子里所有人都远离我家,甚至找给我抬棺的人都找不到。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世界上最再悲惨的事情,可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却是世态炎凉下人们丑陋的嘴脸!




回到家。

我爸把我家大门口“开门问诊,顶香出马”八个字撕了下来,并紧紧的关上了大门!

到现在,我爸妈已经明白,我好了再开门问诊的几率几乎为零。

而且我爸妈也明白了,这一次,我回到三岁的灾难,并不是蟐仙爷不救我,而是为了救我,以身挡灾,不知道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削了多少年的道行,才不至于让我直接就死了,所以他才会自燃牌位,没有办法再继续护佑我了。

至于蟐仙爷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过来,这依然是我们无法知道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爸妈也明白,就算是我好了,想要继续过那种风生水起的日子也是不可能了。

他们现在想的都是我赶紧好起来,然后踏实的继续去上学,将来考个好大学,远离这些看不见摸不着又无法解释的东西。

现在,我还处于三岁的智商,丢失的那一魂还没有回归,我还没有好起来,当务之急,是还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知道我现在的状况。

本来我开门问诊,就已经惹来村子里的人眼红了,让他们对我恨的牙根直痒痒,要是让他们知道我现在成了傻子,天知道他们又会造出什么样的谣言来!

到时候,那可能是对我再次上学,对我爸妈正常生活,都会造成很大的阻碍的事情。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的事情,也即将很快传遍整个村子!

晚上八点。

我爸拿着老刘婆子交代的那些东西出门了。

按照老刘婆子交代的方法,我爸在我家的东北方向,在地上向着东北方上了三炷香,烧了老刘婆子给的那道文书和十五张黄表纸,又用我的衣服在火上左绕三圈,右绕三圈,嘴里喊着:“李天术!回家吃饭!”

庆幸的是,这一路上,我爸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所以,这场招魂仪式进行的还算顺利。

晚上八点半。

不知为何,我穿着我爸拿回来的那件我的衣服,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而这一睡,就是一整宿。

夜里我做了一个很特殊的梦,让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记忆犹新。

梦里面,是一个异常宏大的宫殿。

整个宫殿都是由琉璃砌筑而成,彩光氤氲,宫殿的墙体上,雕刻着很多图案,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受到太阳光的照射,那些图案就会如同复活了一般,升腾起来。

就在我纳闷:“这是什么地方,太好看了”的时候,在那宫殿之中,突兀的飞起数十道身影,有的一身金甲,手持战戟,有的一身彩衣,手托宝瓶,还有的背后生翅,全身覆盖雷电。

虽然他们离我很远,但我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种让我难以承受的威压,而且我在那漫天几乎将我磨灭的威压中,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

来不及犹豫,我没命般疯狂的向着背离宫殿的方向逃呀逃!

他们在我身后没命般疯狂的追呀追!

可我踩在白如雪的地上,总是很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

突然,一道闪电在我身边炸裂。

我被吓得亡魂皆冒,跳着脚撒丫子狂奔。

与此同时,不仅仅只是闪电,还有一道道不同颜色的光束也是不停的在我身边炸裂!每一次炸裂,我都能看见,在我脚下白如雪的地面上,会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而在那坑洞里面,入眼却是是一片湛蓝。

如果是换做现在的我,我肯定明白,我特喵是在云层上,下面是海。

可那时的我,没有坐过飞机,哪里知道在云层上往下看是那样的场景。

我逃!

他们追!

可我双腿哪里跑的过他们在天上飞的,很快就被追上了。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在我的头顶灌体而入。

我也随着闪电灌体,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被关在不知道是哪里的一个牢笼中,周围很黑,只有几个火把,像是电视剧中的地牢一般。

牢笼外,一个长发飘飘,衣着靓丽汉服,古香古色,五官精致,长相甜美,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妙龄美女,在和一个一身藏青色道袍的小道童密切交流着,美女时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时而很严肃的听着小道童说着什么。

“这是哪儿呀!放我出去!”

我双手抓着牢笼的铁栏杆,向着外面的美女和小道童大喊。

可两人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依然自顾自的密切交流着什么。

过了很久,小道童才打开了我的牢门,把我放了出去。

长发美女一只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跟小道童说:“那我就带我干儿子走了!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长发美女眉眼生花,跟小道童说完,就领着我走了。

有人救我出来,总好过在牢笼里关着,我也就不明所以的跟着长发美女走了。

出来后,我才发现,这里竟然就是大宁塔的塔庙。

“你不是我妈!我不认识你!我就一个妈!”

我挣脱开长发美女有些把我抓疼了的那只手说。

“呦呦呦!干儿子!这么快就不认干妈了!那你是不是也打算每月的农历十五不去礼谢我了呢?”

长发美女说话的声音很甜美。

可我那时候哪懂那些大人的事,所以,她的眉眼生花,对我丝毫不起作用。

“什么干妈?什么礼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跟长发美女说完,就向着庙门走去。

“这孩子!还真有点随我呢!”

长发美女感叹了一句,而后也是抓着我的一只胳膊,一个转身。

她这一转身不要紧,我简直要吐出来了,头晕的要命。

等到我再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时候,长发美女已经消失,就只看到我我爸正拿着我的衣服,在一堆火上面绕圈,一边绕还一边说:“李天术!回家吃饭!”

我爸连喊了三遍之后,等火灭了,才拿着我的衣服回家。

而我也听从我爸的召唤,跟在我爸身后,回了家!

紧接着,我就看到,家里面,我妈正哄着身上穿着我爸刚拿回来的那件我的衣服睡觉。

我又开始纳闷:“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那我是谁呀?我到底是谁呀?”

带着疑问,疯狂烧脑。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我妈紧张的脸,和我熟悉的家。

“爸!妈!你们这是干啥呢?咱们不是赶四月庙去了吗?怎么跑家来了?”

我纳闷的问,对昨天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醒了!醒了!”

我妈顾不得回答我,大声的跟我爸说。

我爸一听,也是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我的近前。

后来,我妈把当时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才知道,我当时的梦,并不是梦,起码梦的后半部分不是梦,而是我那被扣在大塔的一魂,保留下来的记忆。

这样的经历,或许说出来,人们都会觉得,这是我虚构出来的故事罢了,但这确确实实是我真实的经历。




我爸就那么在寒冬的山上抱着我,一言不发。

我妈不停地搓着我的双手,似乎这样就能把我冰冷的尸体捂暖似的。

“大哥!有反应了吗?”

我二叔率先开口问。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还不明白,刚刚那些小蛇和蟒蛇,是来给我喂药的,是来救我的命的。

可那时候,在我下葬的当天,发生了这种邪乎事,大冬天的出现那么多蛇,还有一条蟒蛇给我喂药,这一切事情已经足以让他们相信,我一定可以再活过来。

我爸摇了摇头,还是一言不发,一会儿趴在我的胸口听听我的心跳,一会儿摸摸、我的颈动脉。

“大哥!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这山上冷,也许回家里暖和了,天术就醒过来了!”

我老叔建议。

我爸还是听从了我老叔的建议,把我更紧的抱在怀里,用他的衣服盖在了我的身上。

等到我们来到村口的时候,村口已经聚满了人。

我上山下葬发生的邪乎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所有人都想看看,那些蛇到底和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你们回来了?那些长虫呢?”

“是呀!大哥!你们没事吧!咋又把孩子抱回来了!”

“他死在四绝日,你把他的尸体带回来,可别把我们都连累了!”

“要我说,你就是没有儿子的命,你看!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又死了,这就是老天爷让他死,让你没儿子!现在,你就是再舍不得埋!把他抱回家来供着,他也活不过来了!”

“你看!我就说老李他就是开个药店,卖假药,黑心钱赚多了,现在这报应落到他孙子身上了!”

“就是!这就是报应!”

村口的人群,议论纷纷,有和我爸打招呼的,也有说风凉话的。

我爸依然是一言不发,咬着牙,冷着脸抱着我往家走。

“你说啥呢?那特马是我侄子,我揍死你个王八羔子!”

我二叔是个火爆脾气,听不得那些风凉话,挥着拳头就向着人群中一个嘴贱的男人打了过去。

“泥马!欺负我们老李家没人是吗?草!”

我老叔见状,也不甘示弱,与我二叔一起,挥拳打向那些嘴贱的人。

我的叔叔婶婶们也被气的牙根痒痒,在地上捡起石头,打向人群。

这一下,爆发了团战,是我们老李家的好儿孙为了我,也为了我们老李家的声誉,奋起反击的一战。

村子中就是有那些丑恶的嘴脸,嫌你穷,恨你富,见不得你好,只要给他一个你的小辫子,他能薅光你的一脑袋头发。

我们老李家,是我老太爷从山东闯关东到了我们这里。

那时候我老太爷只有八岁,父母都在那时候饿死了,所以我老太爷才孤身一人,靠着胆识和聪明来到了我们这里。

到了我们这里后,我老太爷做了我们当地一个孟姓地主家的管家,在地主的帮助下,才娶了患有先天性哮喘病的我老太太。

我老太太生下我爷爷没多久就死了,所以我老太爷就只有我爷爷一个孩子。

后来改革开放,地主被推翻,我老太爷就只能带着我爷爷自立门户,在村子北边的山脚下盖了三间小土房。

没有了地主的保护,再加上我老太爷乐善好施的性格,户门又小,我老太爷自然也受到了村子里的人的打压、欺骗和欺负,而这一欺负,就是五十年。

在这五十年新仇旧怨的加持下,我们老李家的人异常勇猛,打的村子里的那些贱嘴们节节败退,甚至五六个人拉架都拉不开。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很热,滴到了我爸的手上。

“快!天术醒了!”

我爸大声喊了一句,把我交到我妈手上,又把盖在我身上的衣服铺在地上,然后才把我放在衣服上,双手用力的在我的胸口摁按压起来。

随着我爸不停的用力按压着我的胸口,我只感觉像一块块大石头一下一下砸在我的胸口一样,而我眼前也缓缓出现了亮光。

此时,随着我爸的一声喊,打架的众人也都收了手,我的叔叔婶婶们更是赶紧来到我的身边,把我和我爸妈围了起来。

“醒了吗?”

“天术醒了吗?”

“真是老天有眼,蟒仙送药,救了天术一命!”

“咱们天术有蟒仙护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的叔婶们高兴的喊了起来,故意说给村子里那些贱嘴听。

“咳咳......咳咳......”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我爸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我的颈动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了!一切都正常了!”

我爸把我扶起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不管脏不脏,直接穿在了身上。

我觉得他可能也冻坏了,之前是心里有一股我能再活过来的劲儿支撑着,所以感觉不到冷,现在我醒了过来,他心里的那股劲儿也消失了。

“天术!你知不知道你吓死你妈了!你死了我都不知道我该咋活了!”

我妈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眼泪再度不值钱的流了下来。

看着我妈哭膀了的脸,我有些心疼。

“妈!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担心,换我来保护你!”

我安慰我妈说。

脑海中,隐隐约约有着一些村里人说的乱七八糟的话的记忆,分不清真假。

“不是死了吗?咋又活了呀?”

“这人死了还能再活过来吗?”

“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人死了还能活过来的!”

“是那些长虫吧!那些长虫是来救他的!”

“应该是那些长虫救了他!”

“老天爷真不开眼,怎么让那天杀的东西又活过来了呀!”

“他老太爷是地主的狗腿子,他爷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开药店,卖假药,赚黑心钱,仗着那小崽子念书好点,你看平时老东西那个B样儿!”

村子里的人依然议论着,声音中有疑问,也有谩骂。

“你个老王八羔子!你说啥呢?泥马的!”

我二叔的火爆脾气再度上了劲儿。

我听着那些谩骂的话,也是明白,我脑海中那些记忆,都是真实的,是我在模模糊糊之间听到了那些话。

我一把就拽住了即将再次冲过去打人的我二叔的胳膊。

不知道当时只有八岁的我,身上哪里来的那么大一股劲儿。

“二叔!让我来!”

我跟我二叔说完,而后转向村子里围观的人群。

“你!王明全,你们家哥三个,你最小,分家的时候,你妈给你们哥三个一人一件古董,你大哥是一个花瓶,卖了八百,你二哥是一个盘子,卖了六百八。

你的那对杯子最值钱,比你俩哥的古董加起来还值钱,但你为了耍钱,低价卖给了一个假瞎子,俩杯子一共卖了五百。

你们哥三哥,你妈最疼你,但你也最不争气。今年这一年,你借你大哥三百三,借你二哥二百六,还从你妈那个红柜头的手绢里还偷了两张五十的,六张十块的,两场牌九你输精光!我说的可对?”

其实这些事我本身是不知道的,但我打眼一看那几个人,心里就有一个老爷爷苍老的声音把这些事都跟我说了,我也只是照搬。

王明全听了,脸都绿了。

他们家这些事,只有他们家的人知道,但现在却被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而他做那些事,连他媳妇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最主要他偷他妈那一百六十块钱,他妈还以为是他爸拿了,还跟他爸打了一仗,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此时却又被我翻了出来。

人群中,王明全的大哥二哥更是脸黑。

当年分家,他妈给他们哥三个一人一件古董,可那古董的价值竟然也不一样,还是偏向老三的。

但这事他们一直也不知道,现在被我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了出来,回去少不得还得一顿鸡飞狗跳的吵闹,正被我戳中下怀!

“小崽子!你胡说八道!”

王明全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脸上的表情,任谁看了都知道,我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

“老三!我那个钱原来是你给我偷去了!你个小瘪犊子!你偷到你妈身上来了!”

王明全他妈听我说完,脸色逐渐变紫,借着打王明全的机会,和她三个儿子逃也似的跑出人群。

她财产分配不公的事,被我抖了出来,回去这哥三个还不得翻了天。

说完王明全,我又把脸转向骂的比较难听的一个男人。

“再说你!孟德伟!你们家哥俩,你人长得比你大哥好,你妈先给你成了家,你大哥长得磕碜,谈一个对象散一个,到现在都没结婚。

但他有事没事天天往你家跑,每年除了春种秋收那几天你回来,其他时间你都在外面打工赚钱,你是赚一分往家里寄一分,一年到头,家里还存不下钱。

你孩子,整天那一身破棉袄破棉裤,破棉裤尿湿一大片没人给换,鼻涕粑粑都往破棉袄上抹没人管。

你媳妇从早到晚一天三变装,那新衣服,摆了三柜子都放不下,你就不想想,你常年不在家,你媳妇买那些衣服穿给谁看?

你问问你媳妇,是不是被你大哥那张嘴骗了财又骗了色!”

随着我话说完,孟德伟的媳妇率先不干了。

“你这个狗娘养的,嘴说话没把门儿的就不怕长黄水疮烂眼子吗?说我偷汉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就算偷汉子还能偷我大伯子吗?”

孟德伟脸色阴晴不定,虽然他媳妇矢口否认,但有了我刚才说王明全的那些事,他此时此刻对我的话已经一百个相信。

“回家说去!败家老娘们!”

孟德伟狠狠地踢了她媳妇一脚。

“老孟!你也不相信我!我不回去,你看我不撕烂那王八犊子的嘴!”

王明全媳妇强行被王明全拉着往家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看着这一幕,村子里的人都笑开了花。

王明全大哥经常往他们家跑,村子里的人自然看在眼里,他们心里自然也明白,我说的都是事实。

但这些事,我也只是按照心里那个老爷爷说的话照搬,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得而知。

你想,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我懂什么叫偷人偷汉子的,再说,这俩人我只是因为同村,听我爸妈提起过他们叫什么。

至于他们的事,这是我爸妈这个年龄段的人才知道的事,我一个小孩子哪能知道这些事。

我缓缓转动身子,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村子里围观的人看我又要找人开说,都纷纷躲避,人群很快散去。

我的这一操作,彻底把村子里的人征服。

先有我被蟒仙赐药死而复活,已经够让他们震惊的了,现在,再到我张口便能说出任意一个人家里的事情,他们更是对我充满了恐惧。

因为他们心中有鬼,见不得光,真被我说出来,可能会毁了他们一个家庭。

他们不知道我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只知道我复活后便有了这样的能力。




“回魂夜,也叫头七回魂夜,是说人死后的第七天,会回到家里跟家人进行最后的告别,享用家里给准备的供食。

吃了供食,就代表了这个人已经了却阳世诸恩怨,甘愿归入地府,进入鬼道,届时,鬼官便会带他离开。

如果他不享用家里给准备的供食,就代表他还有心愿未了,下边会根据他的情况酌情给予他一定的期限,让他还阳了却心愿。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死后,过了头七,还赖在家里不肯离开的原因。”

我一边捋着莫须有的长眉一边说。

“老先生!那我咋做,才能让她彻底了却心中的心愿,甘愿归入地府,不再缠着我呢?”

侯国明问。

“她最放不下的,无疑就是她的两个孩子和她男人,要了却她的心愿,就要把她最放不下的东西放回到她的身边,这样,她便能心甘情愿的走了。”

“老先生!她已经死了,她的两个孩子和她男人还好好的活着,咋着才能让她的两个孩子和她男人回到她的身边呢?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能做!”

“放心!此法虽说有些伤天和,但却也到不了伤天害理的程度!”

“要是这样!那老先生你就明说吧!”

我眼皮快速跳动,右手大拇指在手指及指根处不断点动,最后停在了无名指指尖的位置。

“明日午时,你可到她家里,取她男人和两个孩子的头发,还有他们的姓名生辰,再按照她男人和两个孩子的身高体型,去定做三个纸人。

纸人眼睛不能有眼珠,纸人内部要用五谷填充。做完后,你把三个纸人和三人的头发都拿到我这里,我自可在阳世拘魂,让三个纸人成为她两个孩子和她男人。

到时候在你家准备回魂宴,供她回来享用,吃过之后,鬼官自然就带她走了!”

“生辰还好,活人头发,不容易弄到呀!”

“明日午时,他们一家都在,你若说明事由用途,人家自然不能给你!但你若托人以收头发免费剪头的的方式,或许可行!”

“对!对!对!这是个好主意!还有!老先生!人子里面不用五谷填充行不行!我怕我找不到!”

“不行!必须是五谷!因为我们人身就由五行所化,体内有五谷轮回气。纸人用五谷填充,内含五行,充满五谷之气,就与我们阳人无二了,所以必须是五谷。”

侯国明听我说完,转向她媳妇问:“能淘噔着吗?”

淘噔是我们当地的方言,就是寻找的意思。

“能!咋不能!妈家不是就有嘛!”

侯国明媳妇肯定的说。

“行!老先生!那我就听你的!还有一个事,既然是头七回魂,她不应该是回她自己家吗?怎么才能让她到我家来?”

侯国明还是有些担忧的问。

“在阳世,她的头七回魂夜早就过了,七天后,她家里面也不可能供食给她,她回去了,也没的享用,没有人间五谷之气,她就会被下边认为是有心愿未了。

下边会给她一些还阳的期限,那她就还得继续在阳世做孤魂野怪,她好不容易有了归入地府的机会,自然也不愿意继续留在阳世做孤魂野鬼受罪。

况且她也不是不明白,她就算是留在阳世,也不能与她的男人、孩子一起生活,将来她的男人有了新欢,孩子有了新妈,难受的还是她。

所以,咱们只要让她顺顺利利的归入地府,她自然也愿意配合咱们,更何况咱们还给了她一个新的家。

有她男人,有她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比之上边的日子也不差,她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我解释说。

“行!老先生!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我相信你!等我准备好了那些东西!我再来找你!”

侯国明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老先生!真是多亏你了!我们家家境不好!你别嫌少!”

侯国明媳妇说完,将一张五十元的票子压到了我的桌子上。

那个时候,五十块钱,在我们老家能买十五斤猪肉,能买五大车大白菜,是一个工地壮工两天的工资!

现在,一个工地的壮工,一天少的也能赚二百,多的一天能赚五百到一千不等,如果现在让你拿出两天的工资来看个卦,你会愿意吗?

对于那个时候的侯国明来说,因为那事赔了人家五万,家里也因为那事欠了一屁股饥荒,孩子连小米都吃不上,只能每天喝粥,他媳妇除了照顾两个孩子,还要照顾他。

家里唯一的收入就是他媳妇捡破烂儿,卖废品,还能拿出来五十块钱给我,足以证明,我当时给侯国明夫妻俩解决了多大的问题,当时的侯国明夫妻俩,对我有多么信任。

看到侯国明压在桌子上的五十块钱,我妈开心的笑了,但转而她却把五十块钱拿起来又塞到了侯国明媳妇手中,说:“妹子!我家这日子虽然过的也不咋地,但相比较你来说,还是好不少!这个钱,你拿着回去给孩子买点吃的喝的添件衣服啥的,就别给我留了!”

“不行!嫂子!那可不行!这个钱是给你们家老先生的!你必须得收着!你不收我下次还怎么上你这来!”

侯国明媳妇推开我妈的手,把我妈塞到她手里的钱又送了回来。

我妈用力的抓住了侯国明媳妇的手说。

“妹子!你听我说!我们家天术有这个手艺,坐着就把这个钱挣了,这个钱对我们来说,不贵重,但你不一样,你现在生活困难,这五十块钱,不知道你要捡多少破烂儿,卖多少废品,才能卖这五十块钱。

你回去买纸人子,淘噔五谷杂粮这些,都得花钱,所以,这个钱你拿着!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等你缓过来了,给我送俩苹果吃,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

侯国明媳妇听完我妈的话,“扑通”一下子给我妈跪了下来,哭着说。

“嫂子!你们家的大恩大德,我不敢忘。我们家现在是最困难的阶段,能够遇到你们这样的好人,是我们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听你的,今天这个钱,算我借你的,等我缓过来了,我十倍百倍来还给你。”

“你快起来!妹子!谁家都有个难的时候,我有多大能力就使多大能力,能帮一把我就帮一把!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受不起!”

我妈赶紧把侯国明媳妇从地上拉起来。

“嫂子!你放心!我侯国明只要还有一口气,你们家有什么事,尽管跟我开口!”

侯国明也夸下海口,但很快,人性的丑恶就暴露出来了。

送走了侯国明两口子,我也是问我妈:“妈!你不是最财迷了吗?今天人家给了五十块钱,你咋不要?”

我妈白楞我一眼说:“你妈是财迷,那还不是因为咱们老李家户门小,在村子里受欺负,日子过不好,怕让人家笑话。

你爷爷为啥放着好好的老师不干了,非得去开药店,当大夫,就是想着人们生了孩子可以不念书,但不能不生病,生了病就得找他抓药。

那时候你爷爷就想让村子里的人都求他,为你老太爷争口气!这就是你爷爷当大夫的初衷。”

“我爷爷有志气,当大夫让人求!我现在有了这个能力,我也能让村子里的人都来求我,咱们老李家,以后不会再被村里人欺负,看不起,只会让他们来求咱们。

让那些欺负过咱们家的人都看看,咱们老李家的日子是怎么一天天越来越好起来的!”

想着我刚刚复活时候那些村里的嘴脸,我恨的压根直痒痒。

可现实却并不如我想的那么如愿,优越只是短暂的,一切都在不久的将来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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