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于浩予浩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得癌后,全家火葬场了于浩予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于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还是活下来了。醒来时我躺在透析室的病床上,鲜红的血在透析器里汩汩地走。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我艰难地蠕动身子想要坐起,却误将桌上的水瓶打翻。烦躁感剧增的瞬间,疲惫更胜一筹。卫生间传来响声。许言行端着一盘盘果切,慌忙跑了过来。“欣欣你醒了?有哪不舒服吗?我帮你叫医生。”他眼睫微红,喉结慢慢地滚动着,哑声问道。看他这样子,是什么都知道了。我看向别处,心中酸涩。我这辈子不对不起任何人,唯独许言行。想要对他隐瞒的事儿,一个都没瞒成,只能让他难过。“我不想治,我想走。”原本就已经活不了,没必要占用医疗资源,更没必要浪费许言行的钱。但许言行就像听不见一般,他反复念叨着会好的,自欺欺人。他不知说了多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我拍了拍他...
《我得癌后,全家火葬场了于浩予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还是活下来了。
醒来时我躺在透析室的病床上,鲜红的血在透析器里汩汩地走。
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我艰难地蠕动身子想要坐起,却误将桌上的水瓶打翻。
烦躁感剧增的瞬间,疲惫更胜一筹。
卫生间传来响声。
许言行端着一盘盘果切,慌忙跑了过来。
“欣欣你醒了?
有哪不舒服吗?
我帮你叫医生。”
他眼睫微红,喉结慢慢地滚动着,哑声问道。
看他这样子,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看向别处,心中酸涩。
我这辈子不对不起任何人,唯独许言行。
想要对他隐瞒的事儿,一个都没瞒成,只能让他难过。
“我不想治,我想走。”
原本就已经活不了,没必要占用医疗资源,更没必要浪费许言行的钱。
但许言行就像听不见一般,他反复念叨着会好的,自欺欺人。
他不知说了多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
我拍了拍他的手,强扯着笑,比哭还难看。
“言行,算了……反正我也活腻了。”
母亲救了于浩,我的脑袋摔到了门把手上,温热的液体止不住地往下流。
“于欣,你要干吗!
你想杀了你哥吗?”
身上的疼痛随之一同加剧,反应过来的于浩不要命地往我身上抡拳。
“你想死是不是?
老子今天送你一程!”
他猩红着眼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想我是连一个月都活不到了。
身上的疼痛犹如在神经末梢疾驰,将我每一寸皮肤都撕裂成千万片。
母亲还未反应过来场面突变。
我的身体就已经再也支撑不住地开始发麻,脑中发木。
于浩面目狰狞,眼中透着杀意,不亚于电视里拍出的家暴男。
“老子今天好好替咱妈教训一下你!”
鼻血开始喷涌而出,混杂着嘴里带着腥甜。
我想要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他。
恐惧与愤怒将我彻底笼罩,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别给打死了!”
母亲终于开始拉于浩了。
想来应该是怕尸体不好收拾。
但于浩听不见。
他继续下死手,直到后来血流的越来越多,几乎浸透了我的上衣,他开始怕了。
“喂,你装什么死?
给老子看好,我怎么教育你的!”
他咽了咽口水,还想继续骂我,母亲扑了过来。
我看见母亲惊恐的眼神,她摇晃着我的肩膀。
“欣……欣欣,你怎么了!
你看看妈妈!”
我张了张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闭眼那刻,不远处的许言行声音响起。
“叫救护车!”
离开许言行的办公室后,我的脑中嗡嗡作响。
他说我最好能找到他们偷钱的证据。
如果是于浩,他能有办法让于浩身败名裂,但取消我妈探视权的起诉时间战线会很长。
如果是我妈,我也能把钱追回,取消探视权也简单,但于浩依然是家里的无底洞。
我只有一个月能活,这无异于是告诉我,要么死前拉于浩去死,要么让母亲后半辈子继续痛苦。
不等我思索这两边的选择的利弊。
他便又硬塞了一张银行卡给我。
他说当借我的,等钱追回来,我再还他。
我没有拿。
我没命还。
……再次抬头,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回到了门口。
我必须拿到证据。
屋内传出巨大的响声,混杂着母亲的哭声。
我知道是于浩回来了。
“你个赔钱货,你到底把钱藏哪了?
于欣那张破银行卡的钱根本不够,你赶紧给我钱。”
我缓缓按下手机里的录音键,将门推开。
于浩见到我时一怔,脸上瞬间露出谄媚的笑容。
“妹,你回来了?
该发工资了吧”说着他本朝着我房间走的步子,瞬间往我这走来,他的手上还拿着那把锤子。
他笑起来露出因常年吸烟而染黄的牙齿,令我不寒而栗。
他比我高,比我壮。
他想杀了我甚至堪比捏死一只蚂蚁。
无数弑亲案分尸案的图片在我脑中炸开。
我甚至都想好了,他若是敢对我动手,我会抄起地上的菜刀砍向他的脖子。
“我保险柜里的钱是你偷走的”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将菜刀踩在脚底。
“一家人说什么偷不偷?
我这不都是为了让咱家过日子。
哥跟你说,最后一次,哥肯定赚大钱,上次你的那钱已经赚回了双倍”他抬手想来拉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母亲似是感到不对开始劝阻。
于浩每次赌完,回家一旦拿不到钱就会打人。
母亲清楚,我身上没钱了。
她也清楚,我不会再忍了。
“你别找于欣,妈去想办法”母亲眼眶肿得几乎睁不开眼,说话吃力。
砰——“滚啊死女人,上次就是你在那拦着不让我开保险箱,这次你又找死是不是”母亲拦了于浩?
那她为什么还要护着于浩?
她劝不住于浩,所以想给我洗脑,让我心甘情愿的付出吗?
我疑惑片刻,记忆拉回到参加完外婆葬礼的那夜——外公去世的早,外婆前年死了,那时她抱着我和哥哥说,她只有我们了。
我们是唯一的亲人,不管以后遇到怎样的事情,我们谁也不要先抛下谁。
外婆和外公都对母亲不好,可她依然爱他们。
她对家庭的完整有着疯狂而偏执的渴望。
无论如何,她都想我和于浩的关系缓和。
……下一秒母亲被踹倒在地。
她因多年积劳而臃肿的身子扎在破碎的电视上,反复挣扎,起不来身。
这副模样,与她为了给我买新手机,而接连在半夜搬了两个月纸箱后伤了腰的模样重叠。
我脑中嗡地一下,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地上的菜刀被我抄了起来。
如果不是于浩,母亲根本不会变成这样……于浩根本不配当家人。
既然母亲不狠心,那就我来。
于浩似乎是被我的模样吓到,却还在嘴硬:“咱妈不懂事,你不会也不懂事吧……”我惨然一笑,豆大的眼泪掉下。
紧接着,我抄起菜刀向他砍去,母亲扑来。
我随便搪塞了一下许言行我现在的情况后,我们很快开始切入正题。
还好他没多疑。
这些年有关母亲影响我生活的证据摆了出来。
“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跟阿姨老死不相往来?
还有其他诉求吗?”
这副认真又温和模样,当真有几分电视剧里胜诉律师的感觉。
可我不能说实话,说我只是不想死前还要看见母亲猫哭耗子假慈悲,更不想让她愧疚。
我也不能告诉许言行,我恨我妈,但还是爱她。
许言行还要娶老婆的。
他应该在打完官司后彻底认为我是个拜金女,对我失望。
我故作轻松:“他们把我的钱偷了,我爱财如命受不了这个气。”
许言行皱紧眉头:“这些只能证明你母亲经常拿你的钱补贴家用。
如果你想取消探视权…最好能拿出她违法证据或者让医院出具心理问题的证明。”
他语末顿了顿继续向我说着,我被偷的那笔钱足够立案了。
如果我想追责,钱和合同都能有着落。
许言行再次发问:“你知道那笔钱花在哪了吗?”
我抿紧双唇,眉心轻跳。
“应该是还贷款吧,我妈这两年超市不景气,美容也没什么客人了。
贷滚贷,自然就很高了。”
许言行垂眸看着我,深沉的眸子中带有一丝探究。
“是吗?
阿姨的超市在你跟我分手后的一个月就关了。”
我脸色迅速变得苍白,扶着椅子的指尖发白。
“用来还于浩欠的高利贷吧?
钱被偷的时候于浩在场吗?”
许言行一语道破我藏在心底的秘密。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不……不是。”
他俯身看我,神情复杂。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能帮你。”
我和我妈相互折磨了二十四年。
我曾无数次认为应该远离我妈,可心中“必须想要帮助她”的压力随着年龄越来越大。
她的老公家暴,儿子染赌,一人打着四份工都不够那对父子挥霍。
我年复一年劝她离婚,她一次又一次痛骂我要拆散她的家庭。
但今天我准备与她彻底断绝亲子关系,因为我要死了。
我本以为我会一个人安静的死去,直到——分手五年的前男友找了上来。
回到家里,我将手上的确诊单攥成草纸丢进纸篓。
今天是我第三次确诊肾癌晚期。
“你又死哪鬼混去了?
于浩差点因为你被那群人打死!”
母亲用手指继续重戳向我的头,喋喋不休。
我哥于浩染赌后,母亲将所有的脾气都撒在了我头上。
她说就是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她才无暇教育于浩。
否则于浩一定不会走歪路。
“你动我的救命钱了?”
我心中顿感不妙,眼眶止不住发红地冲向房间。
保险箱被砸得面目全非,真切的刺痛感从心脏传来。
平日我的工资全都用来给予浩还债了。
这是我做兼职攒的最后一笔钱,是我的救命钱。
我不怕死,但我怕疼。
三年前第一次确诊癌症时,我没有做透析,我不敢住院,唯恐母亲一个人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
我只打算留一点钱用来买止疼特效药。
可就算这样,上天都不能遂我的愿。
面对我的质问,母亲心虚地避开我的视线。
但很快,她冷哼一声,再次喋喋不休:“要死你快点死,我怎么生出你这种撒谎精的女儿?
当年是我一个人把你们兄妹两个拉扯大的,你那个负心汉的爹见到儿子有问题就跑了!
我以为你能有点良心,结果居然跟他一样,眼睁睁地要看家里人去送死!”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母亲,下意识咬紧下唇。
以前她不是这样不顾我的死活的。
十四岁那年,我因为父亲家暴抑郁,是她日日夜夜守在我的床前生怕我想不开。
十七岁那年,是她怕我读书辛苦她一个人打四份工,也要给我在高中门口租房做饭陪读。
她凌晨4点起来给我做早饭,晚上一点等我睡着赶回家,无论我怎么赶她都赶不走……她会在半夜哭着来我房间抱着我,啜泣地说道:“囡囡,妈妈只有你了”……我见过她爱我的样子,所以她不爱我也很清楚。
这些年我至少为了这个家搭了200万,还了四年的房贷。
“可我也要死了!
你儿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贱吗!”
我疯了似的质问怒吼,恨意与委屈在此刻到达了顶峰。
我不懂那个省吃俭用只为了给我换手机的女人,这些年怎么能变得这般冷血。
啪——母亲的巴掌落下,眼底愠色渐浓。
她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刺激我的话语一刻不停。
我努力压住泪水想从地上爬起,可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感让我直不起腰。
这些年里,母亲不止一次无条件相信我哥的栽赃。
只要他说我的确诊单是假的,那就一定是假的。
我早该恨她。
我也应该清楚她对我的爱都是来自内疚。
父亲的家暴是她默许,她对我的好永远是被我哥伤透心后。
鼻血在此刻顺着往下淌,无论我怎么捂都捂不住。
母亲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她想拉我,被我打开。
那张拟了无数次的监护人探视权放弃书,第一次被我从包里拿出。
“签了它,你就当我以后死了。”
她迟疑几秒后,将合同夺走。
母亲九岁就逃出大山出去打工,她不识字,只好用手机播报着合同。
合同名字念出时,她脸上的表情看不清。
“是不是那个学法的混帐小子教你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动。
我疲于回应,用尽全身力气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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