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煮了碗粉,临走前,他和我说,他是西域商队的人,商队被抢了,他才沦落至此。
他留下了一包种子,说这个东西叫地霉,是稀罕物,没几个人手里有,若我愿意就种一种试试。
顾夫人原本很喜欢侍弄花草,她现在成日待在家里总是容易想起丈夫和顾泽,这东西或许能让她转移注意力。
我跟她一起按着那人说的方法把地霉种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结果,据说这东西很娇贵。
那天摆摊,我遇上从前隔壁屠户的女儿秀莲,她在卖葡萄。他老家村子有人发现了野葡萄林,她跟着收了一些拿来卖。
兰姨除了做菜,酿酒也是一绝,我从前便见她酿过这葡萄酒,这对于我来说又是一条来钱的路子。
我把这段时间摆摊挣得几两银子全去找秀莲买了葡萄,在家里酿了许多天,试了许多次才成功。
我装了几瓶,一家酒楼一家酒楼问,每一家我都放了一瓶留给掌柜的,这酒滋味我是给见多识广的顾夫人尝过的,得了她的首肯,我才有信心拿出来卖。
几百斤葡萄酒卖出去我多了一百两银子进账,我在街角盘下一间铺子,不准备小打小闹了,我要开始正经开食肆,食肆是按着我的名字取得就叫秋记食肆。
我主要做穷苦人家生意,走的是薄利多销,量大管饱,同时也保证口味的路子。
我手里有了余钱,加上要做生意,住在郊区便有些不方便,我又在城里租了宅子,将顾夫人,祖母,还有小姑子荣荣接过来。
铺子很忙,顾夫人也拉下脸来帮忙,我又招了几个伙计进门。
如此一家人的生活渐渐稳定下来,忙活了一年,又挣了一百两银子。这年过年,还是只有我们女眷。
不同去年我们第一次过年,那时候顾夫人受了打击萎靡不振,祖母痴痴呆呆,家里拿不出什么钱来做菜,荣荣看着吃了几口就开始流泪的母亲连饭都不敢吃。
在顾泽被流放的第二年,我们终于能过上一点好些的日子,可这些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