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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

彼岸无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青青?咦?!这是谁?印象里,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也没有这个人的电话啊?正发着愣,手里的手机忽然被人抽走。我惊愕地转身,便见贺知州围着浴巾站在我身后。我顿时反应过来。是了,这是他的手机,顾青青是他认识的人。不行,回头我得把手机和铃声都换掉,不要跟他搞一样的。贺知州走到窗边接听电话,眸光却极其幽深地盯着我。我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瞅去。下一秒,我脸色一囧,以最快的速度捞起床尾的睡袍套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床尾看着他。贺知州移开了视线。但他唇角是勾起的,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冲手机说:“行,我一会就过来。”很温柔的声音。我心情低落地垂下头。那顾青青就是他的白月光吧。跟白月光通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情那么好,声音那么温柔。而跟我通电话的时...

主角:贺知州唐安然   更新:2024-12-13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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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青青?咦?!这是谁?印象里,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也没有这个人的电话啊?正发着愣,手里的手机忽然被人抽走。我惊愕地转身,便见贺知州围着浴巾站在我身后。我顿时反应过来。是了,这是他的手机,顾青青是他认识的人。不行,回头我得把手机和铃声都换掉,不要跟他搞一样的。贺知州走到窗边接听电话,眸光却极其幽深地盯着我。我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瞅去。下一秒,我脸色一囧,以最快的速度捞起床尾的睡袍套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床尾看着他。贺知州移开了视线。但他唇角是勾起的,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冲手机说:“行,我一会就过来。”很温柔的声音。我心情低落地垂下头。那顾青青就是他的白月光吧。跟白月光通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情那么好,声音那么温柔。而跟我通电话的时...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精彩片段


顾青青?

咦?!

这是谁?

印象里,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也没有这个人的电话啊?

正发着愣,手里的手机忽然被人抽走。

我惊愕地转身,便见贺知州围着浴巾站在我身后。

我顿时反应过来。

是了,这是他的手机,顾青青是他认识的人。

不行,回头我得把手机和铃声都换掉,不要跟他搞一样的。

贺知州走到窗边接听电话,眸光却极其幽深地盯着我。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瞅去。

下一秒,我脸色一囧,以最快的速度捞起床尾的睡袍套上。

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床尾看着他。

贺知州移开了视线。

但他唇角是勾起的,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他冲手机说:“行,我一会就过来。”

很温柔的声音。

我心情低落地垂下头。

那顾青青就是他的白月光吧。

跟白月光通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情那么好,声音那么温柔。

而跟我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各种阴阳怪气,还笑得特别渗人。

哎!

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当真是大啊。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忽然走到我面前。

我缓缓抬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心莫名一跳,竟有一种悸动的感觉。

我尴尬地挠挠头发,问他:“你要出去了么?”

“嗯。”

他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眸光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忙道:“你就放心地出门吧,我今天绝对不到处乱跑。”

贺知州忽然俯身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

我吃痛地叫了一声,人就已经被他按倒在床上。

“你……你又要干什么?”

这男人刚洗完澡,头发微润凌乱,粿露的上半身还带着水珠。

眼神黑沉深邃,嘴唇微微勾起。

真是哪哪都透着性感,让人看着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贺知州穿过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附在我耳边,嗓音沙哑道:“再做一次?”

“……你!”

擒兽吗你!

贺知州拉开我的睡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这副样子,看得我又来感觉了。”

“你还真是!”我又羞又窘地瞪着他。

这男人是真的能装。

以前装得多正经,多禁裕啊,俨然一副遁入空门的样子。

瞧瞧,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衣冠禽.兽!

贺知州像是一头喂不饱的狼。

我虽然并不排斥与他做这种事,但也实在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凶猛啊。

哪怕他以前真的憋得太狠了,他也不能像这样发泄吧。

再说了,他不是还有白月光么?

想起那白月光的存在,我的心微微闪过一抹刺痛。

我知道我现在只是情人,没有资格跟他去计较那白月光的存在。

可无论我怎么去忽略心里的不舒服,还是没用。

我终究是在意那白月光的,想起那白月光,我就不想让他碰了。

我推拒着他的胸膛,用淡淡的口吻说:“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你之前说的白月光吧?”

贺知州蹙了蹙眉,眼里闪过一抹轻微的迷茫,像是在思考我的话。

很快,他便笑了笑:“怎么?吃醋了?”

“没有。”

就算是吃醋,我也不能承认啊。

明知道他现在对我都是报复,承认自己吃醋,那便是承认自己喜欢他,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我淡淡地说:“你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说要去找她么?还不快去,让她久等了,小心她生气。”

贺知州的眉头一下子就蹙紧了,脸色也沉了几分。

他哼笑:“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她在一起?”

我满心无语。

瞧这话说得。

什么叫我希望他跟他白月光在一起啊,难道不是他自己本来就想跟白月光待在一块么?

难道我叫他不要去见白月光,他就真的不去?

呵,我这个被他憎恨报复的情人,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么?

就在我心里无比自嘲的时候,男人忽然从我身上起来。

他点燃一支烟,语气幽冷:“让我赶紧去找别的女人,然后你又好迫不及待地去见贺亦辰?”

“没有,你别乱猜!”

都说女人爱胡思乱想,疑心重。

我看这男人更甚!

贺知州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靠在窗边抽烟,那浑身,又散发着那种生人勿近的戾气。

我到现在依旧想不通。

这样腹黑狠戾的人,他以前是咋能装得那么温顺贤良的。

啧,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贺知州出门了,我才彻底松了口气,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那男人现在阴晴不定的,真的蛮难得伺候。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对我的报复,一脚把我给踹了。

一眨眼就到了傍晚。

家里的佣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王妈盯着我欲言又止的。

我忍不住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拉着我,苦口婆心地劝我要多哄哄贺知州,还说下午看贺知州脸色阴沉地出去,担心我回头又被贺知州惩罚。

她说:“男人都是要哄的,把先生哄好了,小姐您的日子才好过啊,毕竟您以前对先生干的那都不是人事。”

我一囧。

我以前对贺知州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王妈竟然说我以前对那男人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

唉!

不过转念一想,王妈说得也有道理。

把贺知州哄好了,说不定他就气消了,对我的恨意也淡了,然后就放过我,让我有多滚滚多远呢。

这么想着,我把袖子一撸,就去了厨房。

在佣人的教导下,我总算是做出了几道像模像样的菜。

菜端上桌,我掏出手机,点开与贺知州的对话框,输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后面万年不变地加了一个讨好的嬉笑表情。

这次,他隔了几分钟才回复。

两个字:[不回!]

我撇撇嘴,不回就不回,谁稀罕了。

可一想到他肯定是跟白月光待一起,我心里又控制不住地泛起酸意。

极力地挥去那些不好的情绪,我招呼着王妈和管家,还有其他佣人坐过来一起吃。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总不能浪费了,不然会打击人下厨的积极性!

然而……

菜才吃了一口,王妈就吐出来,冲我唉声叹气地道:“小姐啊,既然是特意给先生做的饭菜,那您就用点心啊。”

一听这话,我就恼火了:“我咋滴不用心了?为了给他做这个菜,我手都烫了两泡!”

王妈无奈地摇头:“用心能把糖当成盐?”

“啊?”

“您自己尝尝。”王妈无语地叹气。

我不相信地挑了块鱼到嘴里。

咦~~~

又腥又甜,一点咸味都没有,难吃到哭!

王妈叹道:“幸好先生今晚不回来,不然你这般不用心,他肯定又要生气。”

哎!

我看着面前几道像模像样的菜,陷入深深的反思中。

忽然,家里的座机响了。

管家冲我喊:“小姐,有人找您。”

我疑惑地起身。

是谁啊?

找我不打我手机,打座机?


我瞬间石化。

这声音!这笑声!

贺知州?!

我这是倒了什么霉,怎么哪哪都能碰到贺知州。

这下真的彻底完蛋了。

贺知州西装革领,一身矜贵地站在不远处。

光是一个淡淡的眼神,都透着让人惧怕的威压。

明明以前低眉顺眼,而今哪哪都透着霸气威压,让人不敢惹。

我再次感叹,这男人前后的变化真的太大了,简直跟被人夺舍了一样。

赵丹丹以前是最看不惯贺知州的,谈起贺知州,都是愤愤不平的。

而此刻许是被贺知州的威严给震慑到了,硬是一句话也没说了。

贺亦辰轻笑:“大哥,你不是在医院么?”

诶?

贺知州去了医院?他是哪里受伤了么?

我忍不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也没有哪里受伤啊。

想想也是,他晚上生龙活虎的,也不像是个受伤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白月光进医院了,他去医院陪白月光。

正胡思乱想,贺知州已经走了过来。

他眸光阴沉地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背脊生寒。

我垂下头去,连解释的话都不敢说了。

赵丹丹凑到我耳边,悄声说:“这还是以前那个任由我们欺负的贺知州么?他气质变化好大啊,我都不敢看他,啧,这人发达了就是不一样。”

何止是气质啊!

是除了身体外貌,哪哪都变了好不!

我冲赵丹丹尴尬地笑了下,没有说话。

贺知州阴冷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冲贺亦辰继续纠结刚才那个问题:“你刚才说帮她还,那你以什么身份帮她还?”

贺亦辰眸光温柔地看了我一眼,不急不缓地说:“安安希望我以什么身份帮她还,那我就以什么身份帮她还。”

“呵!”

贺知州顿时冷笑了一声。

他这样笑,很明显是生气了。

还不待我说什么,他就看向我:“那么你呢?你希望他以什么身份帮你还这笔钱?嗯?”

他眸光幽冷幽冷,问我时,虽然带着笑意,那笑却比什么都冷。

我心头紧了紧,连忙道:“你别误会,我没想过让他帮我还钱。”

“安安……”贺亦辰心疼地看着我,“你别怕他,一切有我,若你不想欠他,无论多少钱,我都帮你还。”

“就是,本来就是他当初趁人之危,要不是他,你现在都跟亦辰……”

赵丹丹正愤愤不平地说着,贺知州忽然看向她。

于是她的声音瞬间小了下去,最后完全没声了。

也不怪赵丹丹忽然怂了,贺知州那眼神真的很可怕,冷戾中透着威严。

赵丹丹在桌下悄悄扯我的手,冲我很小声地问:“他真的是贺知州?你确定不是贺知州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我脸上一囧。

丹丹的思路比我还奇葩。

正在气氛很紧绷的时候,贺亦辰忽然冲贺知州道:“说吧,你替他们家还了多少钱,若非我回来得晚了,这笔钱也轮不到你替她还。”

“是么?”贺知州冷笑,“轮不到我,那也一定轮不到你。”

“那可不一定。”贺亦辰说得很肯定,“如果我在国内,安安一定会先找我。”

找贺亦辰帮忙么?

不知道。

假设性的问题,永远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贺知州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几分。

他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沿,看似随意,实则透着冷意。

气氛越来越紧绷,越来越压迫。

而随着他敲响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我忍不住抱住他的手臂,冲他讨好地笑:“你吃饭没啊,要不我们回家吧,我今天专门为你下厨了呢。”

贺知州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透着一抹嘲讽。

“回家?你总是趁我不在,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见某人,你会舍得回去?”

这话竟说得我无言以对。

毕竟就他看到的,也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我甚至连解释都显得虚假。

贺知州很冷漠地拨开我的手,冲我似笑非笑地道:“我的出现,终究打扰了你们的欢聚。”

说完,他眸光极其幽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那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寒意。

我心一慌,下意识地想要跟上。

贺亦辰拉住我:“安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卑微地讨好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丹丹叹气道:“也不怪安安,那贺知州如今今非昔比,我看着也怪可怕的,更何况,安安还欠他钱。”

“欠多少,我帮你还。”

贺亦辰深深地看着我。

哪怕我亲口跟他说我喜欢上了贺知州,他好像依旧还对我有所期盼。

我心里顿时有些烦乱。

我轻轻地拨开他的手,冲他认真道:“亦辰,我很感谢你,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所以,还是希望你不要插手,可以吗?”

贺亦辰失落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微微吸了口气,冲我道:“你刚才说你喜欢他,可他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吗?”

我一怔,原来贺亦辰也知道那个白月光的存在。

贺亦辰又道:“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很特别,在他的心里,大概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那个女人。”

“你说的是……顾青青?”

贺亦辰脸上闪过一抹意外,失落却更明显:“原来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去喜欢他?安安……”

贺亦辰说着,着急地握着我的肩膀,“听我的,跟他断掉任何关系,我不想看到你最终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赵丹丹也在一旁点头赞成。

而我的心烦乱到了极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刚才那句,那个女人在贺知州的心里很重要,很特别。

既然那么重要,贺知州为什么还要碰我?

真的只是为了羞辱我?

我心烦意乱地掰开贺亦辰的手,低声道:“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了,我不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一定不会!”

承诺永远都易于说出口,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我追出餐厅的时候,庆幸贺知州的车子还停在门口。

挥去烦乱的心思,我连忙上车,冲他笑得没脸没皮:“你还没走,是在等我吗?”

他斜睨了我一眼,语气极淡……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许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我的心微微颤了颤,许多往事浮上心头。

少年穿着洁白的衬衫,骑车载着我去学校。

少年拿着草稿纸,给我讲解我最头疼的数学题。

少年知道我姨妈期,把我嘴馋的冰酸奶焐热了才给我喝。

直到最后,我要跟贺知州结婚,他眼眶泛红地问我,这婚可不可以不结。

那些开心的,甜蜜的,遗憾的过往。

都慢慢化为了一缕尘烟,逐渐消散。

我的心也跟着彻底平静下来。

我转过身时,看到了贺亦辰。

贺家的基因真的很好,无论是贺知州还是贺亦辰,都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一个冷睿矜贵,一个温和儒雅。

三年不见,贺亦辰看着比以前更加沉稳了,金丝边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睛,温柔得好似能将冰雪融化。

“好久不见。”

他走过来,笑着冲我打招呼。

我平静地看着他,回笑道:“好久不见。”

昔日,我与贺亦辰有说不完的话。

而今,两两相对,我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气氛在我跟他之间慢慢变得尴尬。

原来,有些感情一旦逝去了,真的再也回不去。

而彼此那单纯美好的心境,也再回不到当初。

赵丹丹在我跟贺亦辰之间来回看,然后闷笑地冲贺亦辰说:“安安现在是自由身了,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哦。”

贺亦辰顿时看向我,那眼神,深邃得让我没来由地心慌。

还不等他开口,我连忙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安安!”

贺亦辰慌忙拽住我的手。

他有些受伤地看着我:“你现在……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不是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且不说我现在是贺知州的情人,就算我跟贺知州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跟他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以前我的确喜欢过他,对他有那种懵懂的爱恋。

可我清楚,现在不一样了,不管是我内心的情感,还是我这个人,都已经变了。

贺亦辰深深地看着我,道:“你家的情况,我……”

“没事,我家现在挺好,多谢你的关心,还有,丹丹刚刚说的话,也请你不要当真。”

听着我疏离的语气,贺亦辰垂了垂眸。

他苦笑道:“就算你现在跟他离婚了,我还是没有机会,是么?”

我刚想说‘是’,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挣开贺亦辰的手。

竟然是贺知州打来的!

他该不会是回去了,然后发现我不在吧?

想起那男人阴鸷的模样,我愣是不敢接电话。

直到电话铃声停歇了,我才赶紧打了个电话给王妈,问贺知州回去了没有。

听王妈说贺知州一直都没有回去,我这才松了口气。

贺亦辰眸光复杂地看着我,唇边染着苦涩:“你跟我哥都已经离婚了,你还是这么在意他?”

我抿唇道:“抱歉亦辰,你还是忘了我吧。”

说完,我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既然与贺亦辰不可能,那便不能再让他对我抱有任何期盼。

这个世上,最难还的,便是感情债。

来到洗手间,我赶忙给贺知州回拨了过去。

刚刚没接他的电话,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

想想我以前在他面前何曾这样窝囊小心过。

哎,人落魄了,到底是不一样。

电话一接通,贺知州就在那边笑。

那幽幽的笑声听着,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我绷着一颗心,先开口:“对不起啊,我刚刚睡着了,醒来正准备接你电话的,结果你挂了。”

“哦?”贺知州慢悠悠地笑,“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一愣,下意识道:“睡觉啊,这不,被你的电话给吵醒了,正躺床上跟你通电话呗。”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面不改色的脸,蛮佩服自己撒谎的能力。

贺知州笑意更浓,只是那笑声听着,总让人背脊发寒。

事实证明,他这种常年不笑的人,还是不适合笑,太太太违和了。

“这么说,我打扰你的好梦了?”

贺知州的声音又传来,不温不怒,让人猜不透情绪。

我赶忙笑道:“哪有,我做的是噩梦,得亏你的电话把我吵醒,那噩梦可吓人了。”

“呵呵……”

贺知州又笑,他每笑一下,我的神经就不自觉地绷紧几分。

真的好吓人啊!

下一秒,他就收住了笑,又问:“你现在在哪?”

咝!

这话问得,我怎么感觉他一双眼睛正监视着我。

我忙走到洗手间门口,四周张望了一圈。

没人啊,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还是心虚在作祟。

更何况,他现在指不定正跟白月光你侬我侬,哪有空来酒吧。

而且他也不喜欢来酒吧这种地方。

彻底抹掉他在酒吧的这个可能性后,我面不改色地笑道:“家里啊,睡觉不在家里还能在哪。”

“呵呵……”

又笑!!!

真的,他再这样笑几声,我的神经都要绷不住了。

“好,很好。”

他忽然又说了这么一句,幽幽的语气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怎么越发感觉不太对劲啊。

我紧绷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现在在做什么啊?什么时候回来?”

“我啊,正在外面喝酒呢?”

‘酒’这个字眼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怔怔地问:“在哪喝酒啊?”

“酒吧,你要来么?”

男人的声音低醇性感,明明很好听,我却感觉毛骨悚然。

我忙笑道:“不,不了,我……我要睡觉了。”

说完,我赶忙挂了电话。

真的,人不能撒谎,心虚不说,还得不断地去圆谎。

到最后发现这个谎圆不了的时候,还得承担撒谎所带来的未知惩罚和恐惧。

我现在就期盼着,贺知州是在别的酒吧喝酒,突然打电话给我,也只是闲来无事地查一下岗。

然而不管怎么样,这酒吧我是不能再待了,我得赶紧回去。

我匆忙从洗手间出来,打算跟贺亦辰和丹丹打声招呼就走。

然而我才刚走出洗手间的过道,整个身子瞬间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人狠狠地抵在了冷冰冰的墙壁上。

我惊呼一声,一抹濡软便堵住了我的唇。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我惊魂未卜地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脸。

是贺知州!


他走进来了!

我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我死死地捂住嘴巴,吓得浑身发抖。

可那抹人影还是发现我了,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

那脚步声,犹如催命符,一下一下地折磨着我的神经。

随着他不断靠近,我终是受不了地尖叫了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着巷道出口跑。

略过他的时候,他长臂一伸,瞬间将我拽住。

我头皮一瞬间炸开,疯了一般地挣扎尖叫:“放开我,你放开我……”

然而下一秒,我的身子就被他狠狠地抵在了墙壁上。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后背撞到墙壁上,疼得我浑身发颤。

可我顾不上疼。

我发了疯地挣扎,嘶叫。

头顶却忽然传来一阵冰冷的轻笑:“怕成这样,还敢到处乱跑?”

熟悉的声音犹如天籁,钻进我的耳膜。

我整个人都怔住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男人狠狠地吻住我的唇,带着惩罚和怒气。

他的大手在我的身上游离,手指轻勾着我的上衣带子,近乎咬牙切齿:“大晚上,穿成这样在外面晃,是生怕别人对你起不了歹心是么?”

真的是他!

是贺知州!

也只有他,总是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狠话。

刚刚害怕到极致,此刻恐惧散去,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软软地往地上跌去。

他掐住我的腰,冲我冷哼:“不是挺能跑的么?腿软什么?”

我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

他长臂穿过我的腿弯,将我打横抱起。

走出巷道,皎洁的月光洒下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他紧蹙着眉,冰冷的脸上满是戾气。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莫名地,我就哭了起来。

他垂眸瞥了我一眼,从嗓子里溢出一抹轻哼,像是有很大的气一样。

可是该生气的不是我么?

若不是他故意将票投给27号,我又怎么会错失那三百万,又怎么会伤心跑到我爸妈这里来,更加不会遇到那个变态男。

想起那错失的三百万,我的心里就一阵难受。

贺知州粗鲁地将我塞进车里。

他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我呆呆地看着前方,眼泪莫名地掉个不停。

他车速开得很快,没一会就到了家。

我被他粗暴地扔在床上,还不待我起身,他就压上来。

他眸光黑沉,眼眸里尽是戾气和愤怒。

而想到那错失的三百万,我对他俨然也没了恐惧,有的只是怨恨。

我推着他坚硬的胸膛:“你走开!”

他冷冷嘲讽:“刚刚在巷道里怕得要死的时候,怎么不叫我走开?”

我没说话。

他眯着眼眸看我,眼里的情浴很浓。

那赤果果的眼神,将我从上打量到下。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拽了拽那超短裙。

他骤然嗤笑了一声,鄙夷道:“穿成这样不就是故意给男人看的么?还装什么清纯?”

我的心狠狠一抽。

以前他温顺贤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也会对我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我将脸撇向一边,咬着唇,压抑着想哭的冲动。

他却偏偏掰着我的下巴,要我面对着他。

他脸色阴翳,语气嗤嘲:“我出差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嗯?”

我始终没有说话。

而他是真的生气了,手指用了很大的力,我的下巴被他捏得很痛。

他冷冷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你满口答应,可结果呢?

唐安然,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撒谎!”

他曾是低贱的上门女婿,我不仅不让他碰,还将他踩在脚底下作践。

如今我落魄了,他发达了,像是报复一般,他在我身上有使不完的劲。

……

我老公是上门女婿。

本来我喜欢的是他弟弟,但因为一次同学聚会,他趁我喝醉把我给睡了。

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我爸没办法,只好把我嫁给他,但前提是,他得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

而他是他爸跟前妻生的,自从他爸离婚再娶后,他爸就不怎么待见他。

可我家庭条件特别好,我又从小是我爸妈的掌上明珠,要他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他爸自然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我俩结了婚。

可是我心里不痛快啊,我喜欢的是他弟啊。

因为心中的那股不忿,我处处针对他,晚上睡觉让他睡地板,从来不许他上床。

吃饭的时候,我和我哥也处处嘲讽他,欺压他,不许他夹菜。

跟朋友聚会,下雨了,他体贴地来送伞,我也要把他骂一顿。

总之不骂他,我心里就不痛快。

可他这个人有些奇葩,像是没有脾气一样,不管我和我家人怎么欺压他,作践他,他都不生气,永远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说起来,他长得还挺好看,只是读书那会,他太内向,读书成绩又倒数,各种留级,在学校都是那种令人谈之摇头的存在。

可他弟就不一样,他弟阳光帅气,成绩又好,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

想起我和他弟刚刚冒起的爱情火苗就这么被他给掐灭了,我的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

大半夜我跑下床,一脚踹醒在地上熟睡的他,说口渴了。

他倒是麻利,瞬间起身去给我倒水。

他还挺体贴,入秋时节知道给我倒杯温水。

可一想到同学聚会那晚他趁人之危,我心里就有一股气,抬手就将整杯水都泼到了他的脸上。

都这样了他都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去了浴室。

看着他高大沉默的背影,我心底竟生出了丝丝内疚,只是想起我这一生的幸福都被他给毁了,那丝内疚就荡然无存。

就这样,他被我欺压作践了三年。

可三年会发生很多事情,比如我家破产了,比如我有点喜欢他了,再比如……他向我提出了离婚。

他把离婚协议书递给我的时候,说他白月光回来了。

我承认,那一刻,我心里是很难受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了,闷得有些透不过气。

可从小娇养的我自尊心强,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半点失落伤心的情绪,更是利落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签完字后,他温凉的声音忽然自我身旁响起:“需要我派司机送你么?”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了,眼前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别墅已经不属于我家了。

我家已经破产了,资产全部变卖。

而他,这位当初耍手段娶了我,被我们全家都瞧不起的上门女婿,却背着我们,悄悄成立了公司,现在更是做得风生水起,买下了这座别墅。

可我没资格怪他,也没资格要求他分我财产,因为那都是他蛰伏隐忍多年,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他甚至没有用我们家一分钱。

他静静地看着我,也没催我。

可就是他的这份温和,让我想起了我以前对他的种种,我竟有些无地自容。

毕竟,像这样的情况,我落魄了,他发达了,他应当会将当年所受的折辱加倍还给我才是。

可是他没有,甚至跟以往一样温和。

我连忙道:“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说完,我有些慌乱地往外跑。

身后传来他淡淡的询问:“你今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头也没回地冲出了院子。

外面下起了雨,我捏紧手中的礼物。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以前我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可在意识到自己对他有了好感以后,我就想好好地跟他过一次这样的节日。

可没想到等我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

我自嘲地笑了笑,任瓢盆大雨落在我身上,淋得我满身狼狈。

第二天,我病了,窝在被子里起不来。

外面却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吵闹声。

我拖着虚软的身子出去看,就瞧见我爸坐在掉了皮的围墙上,说不想活了。

我们现在住的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环境脏乱,但是租金很便宜。

我妈冲我爸哭得惨兮兮,说如果他跳下去了,那她也跟着跳下去,大家都不活了。

我头痛欲裂地去劝我爸,说只是破产了而已,只要人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我爸却忽然沉沉地盯着我,那灼灼的眼神让我心里一咯噔。

紧接着他说:“你去求贺知州帮帮爸好不好,他是咱们家的女婿,一定会帮咱们的。”

我妈也连忙道:“是啊,虽然咱们以前对他不是很好,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肯定会施予援手的,所以你就去求求他吧。”

我苦笑,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已经被人家给甩了。

我拒绝去求那男人,可我爸却又以死相逼。

我无奈,终是应了下来。

出发前,我妈花仅剩的一点钱给我置办了身行头,一条深V长裙,性感的尖头小皮鞋。

我妈还找人给我化了个美美的妆,弄了个美美的造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边越过一抹自嘲。

这还真不像是去求人的,倒像是去勾...引人的。

只是现在就算我脱光了站在那男人面前,恐怕那男人也不会正眼看我一眼。

我到现在都搞不懂,同学聚会那晚他为什么要睡我?难道他也喝醉了,把我当成他白月光了?

挥去那些烦乱的心思,为了让我爸妈死心,我还是做做样子地去求那男人了。

我打听到那男人现在就在他公司,于是我顶着这副形象直接去了他公司。

我爸妈则在他公司楼下等我的‘好消息’。

看着我爸妈那满脸期待的表情,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感觉有点心酸。

去到他所在的楼层时,好多人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空气里更是萦绕着各种难听的议论和嘲讽。

我当做没听见,挺了挺背脊,直接去了男人的办公室。

只是一看到那男人,我就怂了,背脊都弯了几分。

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一身矜贵,笑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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