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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自在开结局+番外

土豆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天,南忍冬起了个大早出门迁户口。因为是孤女投奔的原因,她从小就是在陈家的户口本上面的。与陈深结婚后,户口本上的关系也变成了儿媳。一本小小的户口本,囚禁了她几十年。既然决定离开,那她便要断个干净。迁户的业务员接过她的户口本,笑着说。“最近迁户的人真多呢,昨天还有对男女过来,女方坚持要迁到男方的户口上,男方说就算是结婚了,不想让她失去自由。”业务员又翻了一页,指着陈怀川的名字惊道。“就是他呢。”南忍冬扯出笑容,对业务员的追问敷衍过去。……路过一家照相馆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老人总说照片会定格一些美好的瞬间,南忍冬有些心动,决定去拍一张照片。刚推开门,她就听到了如浪潮般的欢呼声。探头望去,原来是陈怀川带着刘珂来拍婚纱照。镜头边围满了他...

主角:南忍冬刘珂   更新:2024-12-13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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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忍冬刘珂的女频言情小说《忍冬自在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土豆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南忍冬起了个大早出门迁户口。因为是孤女投奔的原因,她从小就是在陈家的户口本上面的。与陈深结婚后,户口本上的关系也变成了儿媳。一本小小的户口本,囚禁了她几十年。既然决定离开,那她便要断个干净。迁户的业务员接过她的户口本,笑着说。“最近迁户的人真多呢,昨天还有对男女过来,女方坚持要迁到男方的户口上,男方说就算是结婚了,不想让她失去自由。”业务员又翻了一页,指着陈怀川的名字惊道。“就是他呢。”南忍冬扯出笑容,对业务员的追问敷衍过去。……路过一家照相馆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老人总说照片会定格一些美好的瞬间,南忍冬有些心动,决定去拍一张照片。刚推开门,她就听到了如浪潮般的欢呼声。探头望去,原来是陈怀川带着刘珂来拍婚纱照。镜头边围满了他...

《忍冬自在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南忍冬起了个大早出门迁户口。

因为是孤女投奔的原因,她从小就是在陈家的户口本上面的。

与陈深结婚后,户口本上的关系也变成了儿媳。

一本小小的户口本,囚禁了她几十年。

既然决定离开,那她便要断个干净。

迁户的业务员接过她的户口本,笑着说。

“最近迁户的人真多呢,昨天还有对男女过来,女方坚持要迁到男方的户口上,男方说就算是结婚了,不想让她失去自由。”

业务员又翻了一页,指着陈怀川的名字惊道。

“就是他呢。”

南忍冬扯出笑容,对业务员的追问敷衍过去。

……路过一家照相馆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老人总说照片会定格一些美好的瞬间,南忍冬有些心动,决定去拍一张照片。

刚推开门,她就听到了如浪潮般的欢呼声。

探头望去,原来是陈怀川带着刘珂来拍婚纱照。

镜头边围满了他团里的人。

“亲一个,亲一个。”

陈怀川一边安慰害羞的刘珂,一边笑斥起哄的手下。

陈怀川转头,看到了门口的南忍冬。

眼神暗下来,揽人的动作一顿。

刘珂奇怪地抬头,看到了两道半空中交汇的眼神。

她的脸冷下来,主动凑上去,对着镜头,亲吻了他。

在陈怀川有些错愕的目光里,她在他的唇上咬下淡淡的印子。

围观的人都放声大叫,在这个真诚又单纯的年代,当众亲吻无异于宣誓主权。

就算是当年在热恋的陈怀川和南忍冬,在公众前最出格的行为,也只是牵手。

陈怀川斜眼看向门口,想象中的失态没有发生,南忍冬只是慢慢挪开了目光,往另一个拍照房间走去。

他刚想喊住她,就听见身旁的刘珂高声说。

“嫂子!”

这一声改口,惊到了两个人。

她继续问。

“嫂子,你能不能来和我们一起拍个全家福啊?

毕竟长嫂如母。”

南忍冬闻言看向沉默的陈怀川,明白了是他的默许。

这是嫌羞辱她羞辱得还不够呢。

她走过去,站在刘珂身侧。

“嫂子,你嘴上的伤痕是谁咬的?”

拍摄间隙,刘珂眨巴着无辜的双眼问她。

南忍冬被这问题问得一愣,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嘴巴。

“嫂子,我知道你和怀川有一段过往。

可那都结束了,不是吗?”

她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表情是化不开的嘲弄和厌恶。

“大家都是有良知的人,勾引小叔子对你没好处吧?”

听此,南忍冬只觉气血上涌,浑身哆嗦,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拍好了,我们走吧。”

陈怀川过来牵住刘珂的手,细细摩挲。

拍照结束后,南忍冬跟在他们身后回家。

外头冷风呼呼,陈怀川帮刘珂系上了红围巾,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过。

“小糊涂虫,出来连围巾都不带。”

她娇嗔。

“这不是有你嘛!”

见此,南忍冬也只是默默拢紧了自己的棉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忽然,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衣领上。

是初雪。

她抬起头,更多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不合时宜地,南忍冬想起少时的玩笑。

那时也是下了一场雪,陈怀川指着她头顶的雪白说。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忍冬,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白头偕老了?”

她气得拿雪球砸他。

“好你个陈怀川,咒我变成老太太吗!”

他抱头鼠窜的同时,还不忘嘴贫。

“你变成老太太,那我变成老头!

我一样娶你。”

遥远的记忆慢慢消散,耳边的笑声越来越清晰。

陈怀川把雪花贴到刘珂的脖子上,冻得她咯咯笑。

她也不甘示弱地把手伸进他的腰窝,两个人闹成一团。

南忍冬抖了抖身上的雪,只想回家烤火。

而前面的路被一辆轮椅堵住。

陈怀川理所当然。

“劳烦嫂子把小柯的轮椅带回去了。”

刘珂靠在他宽厚的背上甜甜地笑。

“谢谢嫂子!”

说完,两个人往远处跑去,初雪落在他们头上,像极了双双白头……
夜晚,南忍冬点起一盏煤油灯,手边放着用胶水粘好的风铃和空白的申请书。

咚咚——敲门声响起,她胡乱地把申请书塞到抽屉里,还拿了件物品盖在桌子上。

“忍冬,是我。”

门外是陈怀川,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神色不明。

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手里也攥出了汗。

“你怎么来了?”

陈怀川回答。

“小柯让我给你送糕点。”

她走上去,接过了他手里的纸袋。

纸袋里都是糕点的碎渣,油腻又倒胃口。

南忍冬抿了抿嘴,重新包好了糕点递给他。

陈怀川没有接。

“只有陈深买的你才乐意吃吗?”

“你什么意思?”

她的不解在看到他手里的结婚证时烟消云散。

见她不回答,陈怀川的手拉开了抽屉。

“我倒是要看看你对陈深有多深情,就算他死后,你还留着你们的结婚证。”

眼看着他的手快要翻到那份申请书,南忍冬来不及阻止,也认命地思考起借口。

下一秒,刘珂出现在门口,嘴里还嚼着糕点。

“怀川,宝宝又踢我了。”

他们携手一起出去的时候,甚至连门都没关。

冷风吹进来,吹飞了盖在申请书上的薄薄白纸,露出三天后出发的申请信息。

南忍冬站在原地,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湮灭了。

她捏起那份申请书,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半夜。

南忍冬被轰鸣的雷声惊醒,在看到门边有个人影时,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又是一道明亮的闪电,她才看清那道人影。

——是陈怀川。

“你来干什么?”

陈怀川知道她怕雷声,从小到大的每个雨夜,都会来陪伴她。

他走近了几步,直到她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她刚想赶陈怀川出门,却被男人钳制住手腕,压到了床上。

下一瞬,火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听到了他的喃喃声。

“小……柯……”紧接着,细密的吻也落了下来。

明明是血脉偾张的行为,南忍冬只觉浑身冰冷。

他把她当什么了?

醉酒后发泄的玩物?

她开始拼命挣扎,手腕上的割伤也隐隐作痛。

可男人就是不放过她,甚至动作更加粗暴,把她的双唇都咬出血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仍由眼泪流出来。

咸涩的泪水滑过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

陈怀川也尝到了眼泪,他停了动作,撑起手臂凝视身下的女人。

诡异的静默中,他突然出声。

“你是在为陈深守节吗?”

没等南忍冬回答,他哂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要不是小柯没搬进来,我会找一个死过丈夫的女人泻火吗?”

啪——南忍冬红着眼打了他一巴掌。

“你给我滚!”

他摸了摸被打红的半张脸,继续说。

“陈深连家传的红手镯都没给你,你还替他守节?

南忍冬,你也是贱得没边了。”

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光秃秃的手腕。

下意识地,她把腕后的伤痕往被子里面藏了藏。

这一行为被陈怀川理解为心虚。

他没再给她一个眼神,径直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南忍冬脱力躺在床上。

她举起手腕,端详着新长出来的嫩肉。

这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
夜幕降临,南忍冬窝在自己房间里整理行李。

刘珂挺着大肚子走进来,极具孕相的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

“那个墓,是你死去的孩子吧。”

在看到刘珂从背后拿出一个拨浪鼓,南忍冬再也维持不住体面的表情。

“你是故意的!”

“只是可惜呢,死得那么早。

要不然我家宝宝就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了。”

惊怒之下,南忍冬起身去抢泼浪鼓。

却被赶来的陈怀川踹倒在地。

“你是想把小柯害得流产吗?!

你这个毒妇。”

南忍冬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把拨浪鼓扔到火盆里。

刘珂依偎在他怀里,泫然欲泣。

“我只是想和嫂子分享生孩子的喜悦,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生气。”

南忍冬忍着火焰的高温,把手伸进火盆里。

最后拿出来的也只剩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柄杆。

“真是个疯子。”

陈怀川盯着她被烧得起皮血红的手掌,冷冷审判。

因为她伤害到陈怀川的宝贝,他不提供给她任何的交通工具。

十几里的雪路,南忍冬捧着自己起水泡的手,一步步走向医院。

无尽的雪白后,是陡然响起的自行车铃声。

陈怀川载着刘珂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飞扬的雪水溅到她的手上,引起难以忍受的灼烧感。

她足足走了两个小时,才在凌晨时分到达医院。

当南忍冬坐在烧伤科的诊室时,对面的医生却没给她好脸色,下手也是极重的。

“嘶。”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医生瞬间黑了脸。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喊疼。”

南忍冬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搅得心神一乱。

“钟医生,我和你没有过节吧。

甚至你侄女的难产手术也是我亲手做的。”

钟医生猛地拉扯绷带。

南忍冬疼得蜷缩起身子,脱力从板凳滑下。

“一码归一码,我承认你在专业方面的能力突出,但是品德才是一个人最起码的东西。”

说完,她便摔门离开。

南忍冬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刚走出门外,她听见了刘珂的声音。

“也许是大哥没能留下一男半女的原因,嫂嫂好像很不喜欢我肚子的宝宝。”

她向围观的护士们展示手上的细小伤痕。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护士们心疼,纷纷开口讨伐。

“我看她还是对自己的小叔子有非分之想呢。”

“就是就是,这种红眼怪见不得你们俩幸福!”

“你得管着你丈夫,千万别被她勾引过去了。”

陈怀川出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我的心是属于小柯的,其他人我看不上,也看不起。”

霸道的发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捂住嘴巴惊呼。

除了坐在地板上的南忍冬。

她抬眼注视陈怀川,双手止不住颤抖。

他也看到了她,但只是一眼,他就扭头搂紧了刘珂。

像是忘了曾经无数个相爱的日夜,拥着她入怀,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是他,陈怀川。

因为那双二级烧伤的手,南忍冬被迫推迟了去往西藏的计划。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南忍冬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冷风吹过,她哆嗦了一下,目光却被不远处的公告栏吸引。

“祝贺第一个万元户陈怀川先生,和文工团刘珂小姐喜结连理。”

这刺痛了南忍冬的双眼,她的心也缓缓下沉。

……回到陈家,唯有屋檐上的风铃摆动,她才觉得这是一个活人住的房间。

“忍冬啊,要不要我帮你的屋子也整理一下?”

说话的人是远房亲戚,帮陈怀川主持订婚的。

“不用了,反正这个屋子也是留给陈怀川的,我这个外人总不能长住。”

南忍冬苦笑,她知道这是他对她的“特别关照”。

亲戚有些心疼这个姑娘,她自己扛下了所有,但从来不对别人倾诉。

“你该和怀川解释的,五年前不是你的错。”

她摇摇头,正想说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和亲戚阿姨的对话。

“不是谁的错?”

她抬头,刚好和陈怀川对视。

身后的刘珂也走过来,亲热地揽住她的手臂。

“呀!

忍冬,你怎么这么凉?”

说着,自然地脱下了陈怀川的外套就往她身上披。

微风拂过,她闻到了外套上陌生的女士香水味道。

只有日夜纠缠,这味道才会浓得让人心酸。

南忍冬垂眸苦笑。

“你现在大着肚子,还是小心点为好。”

刘珂有些不好意思,她拨弄头发,有意无意地露出脖子上的星星点点。

看到南忍冬异样的表情,她凑到她的耳边说。

“见笑了,怀川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忽然,头顶有铃声响起。

刘珂顺着南忍冬的目光抬头,风铃随风飘动,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她的眼睛一亮。

“怀川,宝宝的小床边差一个风铃~”这次,陈怀川没有立刻答应情人的请求,反而,他瞟了一眼南忍冬。

“嫂子,你愿意吗?”

刘珂抱着他的手臂毫无前兆的,他的手抓住风铃的下摆。

在南忍冬颤动的眼神里,手一用力,将它扯了下来。

七七八八的零件散落在地上,他笑了。

“为什么还留着这个风铃?

嫂子,你还没放下我吗?”

南忍冬几乎停止了思考,她看着地上残破的风铃,脑袋里只有十八岁的陈怀川。

他将它亲手送到她的手里。

“忍冬,村里的老人说,风铃可寄相思。

要是我不在你的身边,那这个风铃就会代替我陪伴你!”

而二十八岁的陈怀川用皮鞋碾扁了风铃的铃铛。

“哎呀,不小心踩坏了。

小柯,我等会陪你去街上买个新的。”

刘珂捡起了从铃铛里掉出来的戒指,对着阳光看里面的痕迹。

“嫂子,这是你和大哥的结婚戒指吗?”

南忍冬脸色一变,想抢回戒指。

那是她藏了五年,想送给陈怀川的戒指。

刘珂却将它扔进了墙角边的火盆里,烈火舔舐着戒指被刻意掩藏的痕迹。

“啊,我不是故意的,嫂子。”

透过扭曲的空气,南忍冬看到了她不屑的笑。

“怎么办啊怀川,我闯祸了。”

在她刻意捏起的哭腔下,陈怀川抱住她,一脸心疼。

“没事的,就一枚戒指,她不会怪你的。”

似乎还嫌不够,他环视这单调的院子。

“哦,还有这院子里的忍冬花,也给我铲掉。

小柯对花粉过敏,尤其是对这种水性杨花的花。”

这些花,南忍冬养了五年,寄托了她对陈怀川无尽的想念和愧意。

可现在,被思念的那一方要将她的心意毁掉。

她想上前阻止,却被陈怀川钳制住手腕。

同时,他还让部下加快动作。

难以行动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开得正好的忍冬花被连根拔起,被团成团,被随意丢弃在大街上。

就像她坚持了五年的真心,被陈怀川一寸寸踩碎。

恍惚下,她看到了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夜晚。

陈怀川敲响了南忍冬的房门。

她整理行李的手一顿。

“有什么事吗?”

他命令。

“小柯被宝宝闹得睡不着觉,你过来帮她按摩一下。”

她手指一蜷,低低应了句好。

新房里的黑白电视放着动画片,地上都是散乱的衣服。

甚至,空气中都弥散着一丝黏腻。

而刘珂靠在床头,低领的睡裙勾勒出无尽遐想。

“嫂子,又麻烦你了呢。”

南忍冬轻咬舌尖,垂眸为她按摩酸胀的部位。

陈怀川像监工一样盯着她的动作,生怕她把他的宝贝弄疼。

按摩一个小时后,刘珂对着他眼送秋波。

“怀川,让嫂子回去吧。”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嫂子还没给我按摩呢。”

他转头看向南忍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就答应他这个过分的要求。

陈怀川感觉一双柔软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按着按着,他只觉发烫紧绷,呼吸也开始急促,他抓住南忍冬的手。

“滚出去。”

还没等南忍冬反应过来,他就上手去推搡她。

她被推得一踉跄,差点在门口摔倒。

扶着门槛起身,她听到了屋子里传来吱呀吱呀的摇床声。

“小柯,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原来,是要她给他们做助兴剂。

南忍冬按住了自己发酸的眼眶。

她真的,何罪至此啊。

……清晨,南忍冬揉着发酸的手腕,拿上白衣打算出门。

没想到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陈怀川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几张膏药。

冷风吹过,像一尊虔诚的石像。

她长叹一声,再慢慢呼出一口气,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拿走了那些膏药。

头也不回地丢弃在街边的垃圾桶里。

身后的陈怀川的眉头皱起来,他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目送着她迈入雪幕。

4陈家墓园,南忍冬撑着伞,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前的三块墓碑。

那毁了她五年的三个罪人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没有给他们扫墓,反而走到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一个小小的无名墓碑立在忍冬花丛中。

她把从街上买的泼浪鼓放到了墓碑前。

“宝宝,妈妈要走了。”

那是她仅有一个月,还未成型的孩子。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来祭拜陈深的,却不知道她只是想临走前,来见她的孩子最后一面。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她不仅推开了爱人,还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全城闻名的妇科圣手,经手的第一个孩子,是自己的人流。

她拿出帕子,擦干了上面的露珠。

指腹滑过,她居然摸到了墓碑后的一道裂痕。

不深不浅,却让她的心神一震。

是谁?!

她偏头看去,忍冬花丛旁有两道车痕。

……盛大的仪式上,身着红色婚服的陈怀川扶着刘珂出来,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下,他们签下了订婚书,正式与彼此紧密相连。

刘珂穿着特地改大过的婚服,拿着敬酒茶走到南忍冬面前。

“都说长嫂如母,嫂子,这杯茶,我敬你。”

她说着,轻抚自己的孕肚。

“而且,我和怀川的第一个宝宝也很喜欢他的婶婶呢。”

南忍冬与她对视,脸上笑意寡淡。

“你去过陈家墓园吗?”

刘珂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愣了一下,低头羞涩。

“刚回来的那天怀川就带我见过爸妈了,连同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一起见过爷爷奶奶了。”

南忍冬忍不住想起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如果平安长大,也该是在长辈怀里撒娇的年纪。

思及此,她的眼神一凌,抓住了刘珂的手。

生前没有享过半点福气,死后连墓碑都被破坏,他是何其无辜可怜啊。

“你看到那块墓碑了吗?”

“嫂子,你抓疼我了。”

她不停喊疼,可对方还是不放手。

“南忍冬,你发什么疯!”

清脆声过后,南忍冬捂住自己疼得发烫的手,狠狠瞪着陆怀川。

“你们对那块墓碑做了什么?

它的后面为什么会有条裂缝!”

他思索了好久,仿佛那是一段毫无意义的回忆。

“你说的是那块野碑吗?

我推轮椅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

南忍冬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

“真的是你!”

他一脸莫名。

“怎么了吗?

那不就是块没有名字的碑吗?

连它的家人都不在乎它,你在这管什么闲事?”

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脸,差一点,她就要说出所有的事情。

但余光瞟到刘珂即将临盆的肚子,她又止住了话头。

“陆怀川,你以后千万不要后悔。”

他笑道。

“我现在有妻有子,生活美满,哪里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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