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顾言的第四年,他的白月光回国了。
在我诊断出癌症那晚,他陪她去了酒吧。
他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捧红她,只为担任公司代言人。
既然你辜负了我,辜负了我们的公司。
林婉你别想捧红了,公司也别想要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了。
拿到癌症诊断书的那天,我的世界坍塌了。
医生平静的语气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凌迟着我的希望。
我紧紧攥着诊断书,指节泛白。
回到家,顾言正在书房打电话,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背影冷峻。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却没有回头。
“晚上加班,不回来吃饭了,你早点睡。”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喜欢了顾言十年,从青涩的校园到如今的柴米油盐。
十年,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建立起自己的公司。
我以为我们的婚姻终于要拨开云雾见月明。
可他的白月光,林婉,回国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对着空气点了点头。
“知道了。”
我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我回到卧室,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明明是春天,我却感觉浑身冰冷。
我等啊等,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眼皮沉重,终于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身旁躺下。
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夹杂着陌生的香水味。
那不是我常用的香水。
我猛地睁开眼睛。
顾言睡得很沉,眉头紧锁。
他的衬衫领口沾着淡淡的口红印。
鲜艳的红色,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起身,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任凭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脸。
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如纸。
十年,我终究是错付了。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也许,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
次日清晨,我装作无事发生,起床准备早餐。
煎蛋的滋滋声,仿佛在嘲笑我一夜未眠的狼狈。
顾言下楼,眼圈青黑,脚步虚浮。
他草草地喝了口牛奶,拿起一片烤得焦黄的吐司。
“我先去公司了,你待会自己开车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急切。
我点点头,强忍着喉头的哽咽。
“好。”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疼。
我扶着墙,慢慢地走到沙发边坐下。
我目前的状态根本开不了车。
吃完早餐,我叫了辆出租车。
来到公司,大楼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
我走进顾言的办公室,准备和他探讨下公司最近运转的问题。
空无一人。
我心下一沉。
秘书看到我,欲言又止。
“顾总……在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
我推门而入。
顾言和林婉手牵着手,站在落地窗前,亲密地说着什么。
我的呼吸一滞。
他们转过身,看到我,都愣住了。
林婉慢悠悠抽回手,脸上没有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