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这股冲动已然很少出现,但今晚,他被一个有魔性的声音牵到了这儿。
没错,就是这个古怪的小厨娘。
自她出现,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就好比他此刻踏入了这间屋子,心口那股叫嚣的冲动便瞬间缓解了许多,这屋内好香。
是她身上的味道。
傅盛江眉头紧皱,想不通怎会如此。
自从味觉的古怪事情发生后,他自然将此女查过无数遍。
京城的细作,隐藏的巫女,这些可能性都被傅盛江排除。
她很普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可偏偏,却对他有致命的作用力。
两年前,他出事那日,应是幸过一个青楼女,可那是东宫安排的人,那女子在事毕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傅盛江查了两年,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
该死!全都该死!京城的那群都应该给他去死!
心口的怒火和身下的沸腾交织,刚刚压下去的暴戾重新翻涌。
而此时,云娘也不知到底是梦到了什么,竟在梦中发出一声嘤咛。
瞬间,傅盛江浑身坚若磐石。
他没见过女人睡觉,更不知女人睡觉能美成这个样子。
平素这个小厨娘总是喜欢穿着婆子的粗布衫遮掩自己,如今看来,全然是暴殄天物。
着了魔一般的,傅盛江忽然朝着床榻边走去。
喉结滚动,一股冲动疯狂叫嚣。
这是小事。
她若从了,明日他便给她寻个院子,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是难事。
可她若不从?
福贵上回说她被夫家休了,因为何事?
但若是被休了,应是不记挂那个男人了,她不会不从。
傅盛江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他只知道,他伸手握住云娘胳膊的那瞬间。
心口的暴戾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忍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云娘觉得这次的梦特别古怪。
她从前也被梦魇过,但没有一次是这么清楚的,也没有一次,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醒的。
而且……最令她不可思议的是,这次这梦带给她的感受完全不同。
甚至到最后已经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梦境了。
她不再是害怕和恐惧,反而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
当然,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云娘最多的还是不适,她不住小幅度地动着,双腿也紧紧合拢,想摆脱那个火热的感觉……
云娘当然不会知道,此时的她已经不单单是在做梦了。
傅盛江方才鬼使神差地伸了手,刚摸上去,便觉得这小厨娘浑身和玉似的,冰凉到不可思议。
他的暴戾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眼前的,是绝美的风景。
薄衣如蝉,凹凸有致,凝脂如玉,触手生凉。
傅盛江呼吸渐重,可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时,傅盛江忽然看见了一旁的崽子,这小崽子不知何时竟然醒了,正睁着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瞬间,傅盛江的冲动褪去地无影无踪,理智占据上风。
他定是疯了。
毒性硬生生被他熬了过去,傅盛江退后一步, 视线重新锁在床榻上的人,居然还没醒,且似乎在做梦。
傅盛江沉默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眼她身旁的崽子,这才慢慢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当窗户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时,云娘终于也从梦中醒了。
她猛然睁开了眼,如同溺水之人总算上了岸,拼命攫取着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