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沉了下来,一阵敲门声将苏清婉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心里抱着期许··
难道是··
是贺然回来了吗?
她快速的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打开房门后,苏清婉的眼眸暗了下去。
“婉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生病了吗?”
季宴礼将手放在苏清婉的额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没事··”苏清婉抿了抿嘴唇。
“没事就好,赶紧过来吃饭吧!”
苏清婉像个无神的木偶般被季宴礼带到餐桌前。
端着碗有些心不在焉。
这次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后,怎么也压不下去。
但季宴礼的热情,多多少少还是吃了点。
吃完后,苏清婉感觉眼皮都在打架,于是回到房间休息。
大概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下就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苏清婉环顾了四周,看到衣柜旁边有个棍子,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对话。
“你怎么这么没用,开个门还这么费劲?”
“嘿嘿,这不是怕吵醒她吗?”
“我给她下了安眠药,一时半会她醒不了,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吧!”
“你真舍得送这么漂亮的女人给我当媳妇啊?”
“闭嘴···”
苏清婉眼睛都瞪大了不好,拿着棍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听出来了,门外是季宴礼的声音···
他怎么敢的啊?
门很快就被打开,苏清婉趁着他们不注意,将棍子一通乱打,随后立马跑了出去。
等到了警察局才有微许的安全感。
苏清婉吓得牙齿都在打颤:“为人民服务,您好!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要想成长,永远跟着党,你好同志···”
警察听到苏清婉举报季宴礼给他下药的时候,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立马安排人员前去抓人。
很快就将季宴礼和那个二流子抓了过来。
苏清婉看到被反扣着手的季宴礼,愣了一下。
“为什么?”
季宴礼知道事情败露后,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他笑得有些痞里痞气的:“为了我儿子。”
“你这个贱人!都是二手货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我给你找个丈夫,让你下半辈子有个依靠,还能让恩恩留下来,你为什么不同意?”
苏清婉打量着季宴礼,曾经的竹马为什么变得这么陌生?
可季宴礼下一句话直接向一把刀一样扎在她的心脏中。
他说:“怎么?你还想着贺然这个家伙?他都已经不要你了。”
苏清婉后退了一大步,从口中涌出一股鲜血。
“够了!”
季宴礼停顿了一下,笑得讽刺:“怎么?你后悔了吗?”
“苏清婉我不怕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看出来那个死哑巴对你是真心的,是你自己蠢,蠢到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你已经烂了苏清婉,哪怕他贺然是一个哑巴,他现在照样看不上你这种贱女人!”
苏清婉没有回答,她眼含热泪,快速的跑出了警察局。
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如行尸走肉,好似丢了魂一般。
直到太阳升起,苏清婉才一步步的走回家。
刚走到大院,就听到那些长舌妇窃窃私语。
“哎,老夏家的,听说贺然跟苏清婉离婚了··”
“哎哟,离婚?”
“这可不多见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听说是因为苏清婉身边那个男人。”
“啧啧啧,你说那个苏清婉到底在想怎么呢?贺然这小子,除了不能说话,长的比那个男人强,对自己媳妇又好,我从来没见过那家男人整天围着灶台转的。”
“你说苏清婉到底是图啥?放着这么好的人不要,找了个克妻的二手男?”
苏清婉听到后,心里不是个滋味,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爬。
心里无数次后悔,如果当初没有把季宴礼接回家,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