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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无花空折枝小说

谢景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屋内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屋外是呼呼的冷风,裹挟着荒凉小院中的落叶枯草,一下一下拍打在窗户与门上,直听得人心惊肉跳。这个屋子没烧炭盆,但谢景晟似乎丝毫不觉得冷,他仰着脖子,一口又一口朝自己嘴里灌着酒。过了许久,忽然有冷风吹开了屋门,伴随着的还有很轻的脚步声。冷风觑着房门的空隙,争先恐后地往里涌来。“滚出去!”谢景晟眸光一凌,将手中的酒坛砸到门口,“本王没说过不许进来吗?”浓烈的酒气散出,呛得刚进门那人止不住地咳嗽。谢景晟听到是个女声,眯蒙着醉眼看了过去,恍惚间却好似瞧见了熟悉的容颜:“折枝,折枝……是你吗,折枝……”他慌忙起身,想去拉门口那身段窈窕的女子,却因重心不稳,一下子栽下榻来。那女子见谢景晟醉了,快步走过来扶起谢景晟,凑到他耳边...

主角:谢景晟花折枝   更新:2024-12-13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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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晟花折枝的女频言情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小说》,由网络作家“谢景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内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屋外是呼呼的冷风,裹挟着荒凉小院中的落叶枯草,一下一下拍打在窗户与门上,直听得人心惊肉跳。这个屋子没烧炭盆,但谢景晟似乎丝毫不觉得冷,他仰着脖子,一口又一口朝自己嘴里灌着酒。过了许久,忽然有冷风吹开了屋门,伴随着的还有很轻的脚步声。冷风觑着房门的空隙,争先恐后地往里涌来。“滚出去!”谢景晟眸光一凌,将手中的酒坛砸到门口,“本王没说过不许进来吗?”浓烈的酒气散出,呛得刚进门那人止不住地咳嗽。谢景晟听到是个女声,眯蒙着醉眼看了过去,恍惚间却好似瞧见了熟悉的容颜:“折枝,折枝……是你吗,折枝……”他慌忙起身,想去拉门口那身段窈窕的女子,却因重心不稳,一下子栽下榻来。那女子见谢景晟醉了,快步走过来扶起谢景晟,凑到他耳边...

《莫待无花空折枝小说》精彩片段

屋内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屋外是呼呼的冷风,裹挟着荒凉小院中的落叶枯草,一下一下拍打在窗户与门上,直听得人心惊肉跳。

这个屋子没烧炭盆,但谢景晟似乎丝毫不觉得冷,他仰着脖子,一口又一口朝自己嘴里灌着酒。

过了许久,忽然有冷风吹开了屋门,伴随着的还有很轻的脚步声。

冷风觑着房门的空隙,争先恐后地往里涌来。

“滚出去!”

谢景晟眸光一凌,将手中的酒坛砸到门口,“本王没说过不许进来吗?”

浓烈的酒气散出,呛得刚进门那人止不住地咳嗽。

谢景晟听到是个女声,眯蒙着醉眼看了过去,恍惚间却好似瞧见了熟悉的容颜:“折枝,折枝……是你吗,折枝……”他慌忙起身,想去拉门口那身段窈窕的女子,却因重心不稳,一下子栽下榻来。

那女子见谢景晟醉了,快步走过来扶起谢景晟,凑到他耳边,柔声说道:“王爷,奴……我扶您起来。”

一扶起谢景晟,她就一个劲儿往谢景晟身上贴去。

谢景晟转头捏住那女子的下颌,半眯着眼细细打量她:“不对,你不是折枝……说,你是谁?”

说着,他手下骤然用力,几乎要将那女子的下颌给捏碎了。

“啊。”

那女子痛呼出声,她放低了声音,求饶道:“王爷,奴婢……奴婢只是担心王爷,王爷饶命啊……”谢景晟身上的气息一冷,他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推开那女子,冷声道:“你是哪处当值的丫鬟?”

那女子跌坐在地上,吃痛娇呼一声,随即慌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本王在问你话,为何来此处?”

那女子唯唯诺诺了半晌,眼见谢景晟的面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奴婢……奴婢是看守烟侧妃的,烟侧妃让奴婢来寻您,说是……说是……”那女子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谢景晟的面上浮现出怒气,花雨烟?

那个女人可真是胆大包天,都被做成人彘了,还如此不安分!

他低头看着跌坐在自己脚边的女子,宛若看着一个死人:“花雨烟说了什么?”

“烟侧妃说,王妃死了,她又成了那副模样,您身边再没有任何女人了。

她说,若是奴婢想出头,就……就该在此时来寻王爷,兴许……”那女子断断续续地说着,越说心中越慌,她低着头,看也不敢看谢景晟一眼。

“呵,出头?”

谢景晟冷笑一声,“本王的女人可不好当……还是说,你羡慕花雨烟?”

那女子闻言,想着花雨烟昔日风光的排场,刚想点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花雨烟如今的惨状,她赶忙摇了摇头:“不,不,奴婢不羡慕烟侧妃,王爷饶命啊!”

说完,她就趴在谢景晟脚边,疯狂地磕起头来,只盼着谢景晟能放过她。

下一刻,她又听到谢景晟的问话:“那你可羡慕王妃?”

那女子愣了片刻,本想点头,却又想起这些日子听花雨烟念叨的谢景晟与花折枝的过往,她的面上也不由地出现了向往之色:“王妃……奴婢自然是羡慕的。”

王妃之尊,有谁不羡慕呢,何况她只是个丫鬟。

谢景晟勾起唇角,冷声道:“羡慕什么?”

那女子小声嗫嚅道:“王爷对王妃用情至深,奴婢……用情至深?”

谢景晟听着这四个字,却觉得这好像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呵。”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看向那跪坐在地上的女子,“既然羡慕王妃,那本王就成全你!”

那女子闻言,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谢景晟,她心头涌起狂喜,王爷这意思是要她做王妃吗?

可是,她一个丫鬟,怎么有资格做王妃呢?

原本她趁着王爷难过来勾引他,也不过是想做个侍妾罢了。

虽然想不明白谢景晟是如何想的,但这女子觉得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赶忙趴伏在地上磕了个头:“奴……妾身多谢王爷……啊……”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一脚踩在背上,踩得她整个人趴倒在了地上。

“本王说成全你,只是想让你也尝尝王妃曾受过的苦难,你不是说羡慕王妃吗?”

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肖想做他的女人,他谢景晟,这辈子只有过一个女人,也只碰过一个女人,那就是花折枝,即便她早已死了,也只有她一个!


秦晨继续说道:“......她明明跟我年纪相仿,却聪慧的很。

她很轻易的就带着我走出了那个大得吓人的花园,然后站在路口,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像个小大人,她说............快长大吧,小笨蛋,长大就不会迷路了。”

花折枝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感觉到牵着她的人停下了脚步,她也顿住脚步,抬眸看向前方。

下一刻,她眼前的红绫一下子被人拉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微弱的莹莹烛火。

“可是她骗我,折枝。”

“我长大了,可是我依旧在追逐她的路上迷路了,迷路的彻底又荒唐。

你说,我该拿这个骗我的姑娘,怎么办才好呢?”

耳边依旧是秦晨低哑又沉痛的声音,花折枝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被灯笼里的烛火照得如同镀了一层光晕的秦晨。

秦晨方才说的那些,是早就被她忘记的往事。

她神色复杂地盯着秦晨的双眸,希望他能笑着告诉她,方才那些话只是他同她开了个不高明的玩笑。

可是在一片零落烛火的照映下,两行清晰的泪痕挂在秦晨的眼角,他唇角勾起,只是那笑却无端让人觉得悲戚。

一直以来,花折枝都觉得秦晨对她的感情来得毫无缘由,他们甚至没怎么见过面,可秦晨对她的执念却是格外的深。

方才他说了那些,她才明白秦晨为何会一次次帮她,又一次次纵容她。

花折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耳边便传来一阵轻微的丝竹声。

那声音从细微不可闻逐渐变得大声起来,在雪地里更显清亮。

“折枝,你回头。”

秦晨倏然拉起她的手,携着她转过身去。

花折枝才一回头,便瞧见她与秦晨先前来时的那条路,一盏一盏亮起灯笼,绵延到看不到的尽头,几乎和天边星河连缀。

盏盏烛火照亮了他们的周围,花折枝一看,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这里,竟然是一片桃林。

本是冬天,桃枝都干枯。

可是眼前这一片桃林却桃夭繁繁,绿叶绯花,雪落枝头,别有意趣。

她呆住。

许久之后,她提起裙摆跑向最近的一棵树,踮起脚尖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些并不是真花,而是将丝绸缝制成桃花翠叶的模样,再精心挂在树上。

每一朵花下,还系着红色的长丝带,金线绣着好听的吉祥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花折枝摩挲着丝带上的诗句,回想起当时蜷缩在相府阴暗的角落,被花雨烟侮辱毒打之时,她一直在想,在等心中那人回来娶她,带她走。

后来等到他回来,却是恨她入骨。

见花折枝微微失神的模样,秦晨便知她定然是又想到了谢景晟。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不由地伸出双手,抬到与花折枝的腰齐平的高度,看着似乎是想去抱她。

只是他的手往前移动了一下,又迅速紧握成拳,收回来垂在了身子两侧。

他还是不敢冒犯她,生怕惹了她的厌弃。

可他也不愿让她一直想着谢景晟——“折枝,有一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秦晨收敛了刚刚失态的神色,看着她纯净瞳孔里倒映的灯光。

“昨日,武陵王弹劾了花相。

花府满门获罪,一并发落到了极北苦寒之地,为奴。”

秦晨本以为花折枝会失态,但是她没有。

这个消息对于花折枝来说,还没有方才秦晨的故事更让她动容。

“他们要如何,都随他们吧。

折枝是已死之人,何苦去管那些与我无关紧要的事情,徒惹烦恼。”

花折枝神色如常,她微微一笑,“谢谢你的一番良苦用心,这雪落桃夭,果真是美极了。”

秦晨绕到她面前,也跟着笑了,“你喜欢便好,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只是,折枝,你想起我们的过往了吗?”

花折枝抿了抿唇:“南离,那时我们都还小,何况,我们也只是数面之缘,我,从未许诺过你什么……”秦晨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他低下头,虽说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再问问她的心意。

他不由地苦笑一声。

“折枝,你骗了我。

你说过我长大了就不会再迷路,可是我还是丢了自己。”

秦晨盯着她的眼眸,瞳孔中倒映出她的脸庞,“当年你为了武陵王跪在雪地里求我,你知不知道我嫉妒的发狂!

本以为他走了,我就可以得到你,谁知道,他能回来还伤你至此!”


端看他们这般作态,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与世子才是夫妻呢。

----------谢景晟的眼底戾气极重,脸色甚是难看,大手忽地抬起,捏住了花雨烟的下颌,“本王娶你,是让你乖乖当侧妃,不是让你惹本王生气的。”

他力道之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下颌被捏的生疼,花雨烟脸色发白的求饶道:“妾,妾身知道了,求王爷手下留情,妾身好疼啊。”

他毫不留情的甩开,看也没看屋内的男女一眼,铁青着脸拂袖离去。

花雨烟摸了摸险些脱臼的下巴,朝屋内望去,又冷冷的笑了起来。

姐姐啊,这可是你自找的呢。

……秦晨已经走了好一会,怜儿却还未回来,花折枝身受重伤起不来,便只能一声一声的唤她。

却没有任何回应。

屋外看守冷院的婢女议论声有些大,她不知她们具体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挨板子’‘快死了’‘发卖’等一些不好的词。

本也没有力气管太多,但‘怜儿’二字入耳,花折枝瞬间便变了脸色!

怜儿出什么事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是伤,却还是勉强爬着站起来了,她套了件外衫,拿伞当拐杖,到花园时,背部的伤口全都裂口了,血渗出大片,连外衫都湿透了。

花园内惨叫声不绝,花折枝一眼便瞧见怜儿被按在凳子上受刑,她的脸毫无血色,大喊一声都有气无力,“给我住手!”

怜儿眼泪汪汪,脸色苍白,“小姐……”花折枝跑过去,但伤太重,直接摔在了地上。

花雨烟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姐姐啊,该是妹妹给姐姐行礼,怎么姐姐反倒给妹妹行礼了呢。”

她站起来,慢步走上前,将花折枝扶起,“王爷在这呢,姐姐这般不成体统,会丢了王爷的面子。”

花折枝随意看一眼都能瞧见她身上的痕迹,何等暧昧,她的喉间蓦然涌上腥味,却又强行压下。

她毫不犹豫的甩开了花雨烟的手,眸光落在了前方怡然自得品茶的男人身上。

“怜儿犯了何事,你们要如此罚她?”

谢景晟冷觑着她,“怎么,本王连罚一个丫鬟都没资格?”

花折枝的手死死的攥着伞柄,“王爷是主子,想罚便罚,现在也罚够了,该还给折枝了吧。”

谢景晟尚未回话,花雨烟却道:“这可不成,这丫头冲撞我,毫无尊卑可言,不罚她,难消妹妹心头之恨。”

怜儿哭着摇头,“奴婢没有,是侧妃娘娘颠倒黑白,奴婢没有——”花雨烟也娇软了声音,“王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不久前这丫头端着的水都泼妾身身上了,您也瞧见了,这会她还狡辩呢。”

谢景晟不久前看到的是花折枝与秦晨幽会,花雨烟故意哭诉,自然引得他怒火难消。

他冷着脸,“罚,继续罚。”

“慢着!”

花折枝凝望着谢景晟,虽脸色惨淡虚弱无比,背脊却挺的笔直,“是折枝管教不严,折枝日后必当好生管教,请王爷,放她一次。”

花雨烟垂了眼眸,“姐姐,你伤成这样,她不好好在你身边伺候,反倒跑出来惹是生非,本就有错,姐姐又何苦为她求情?

还是说,这丫头是姐姐故意支开,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侧妃慎言,你……花折枝,如果你要救她,那就跪下,”谢景晟打断了她的话,眸光是淬了毒的狠,“端着茶,跪着走过来,给侧妃好好赔礼道歉。”

声音入耳,花折枝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愣愣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花雨烟与她仇深似海,平日见面说一句话都难,他竟让她跪下,要她低头,为花雨烟奉茶?

怜儿也呆住了,急忙道:“小姐,小姐怜儿没事,怜儿能受住,小姐莫要管了,赶紧回房歇息……”谢景晟冷声问:“你不愿?”

“谢景晟,”眸底的光片片破碎,花折枝浑身发冷,难以呼吸,“此生我从未负你,你何以……如此待我?”

“从未负我,呵,”谢景晟手捏着酒杯,指尖寸寸发白,他按奈着心中万丈高的怒意,“你若不愿,那就将这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本世子早就厌倦了京都纷扰,想和心爱之人去潇洒快活,做一对闲云野鹤的神仙眷侣,有何不可?”

秦晨面上神色淡然,声音却是冷冰冰的,丝毫没有面对花折枝时的温柔。

闻言,谢景晟的瞳孔骤然放大,心爱之人?

秦晨的心爱之人……秦晨喜欢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难道,真如他所想的那样?

谢景晟喉咙干涩的滚动两下,他艰难的张嘴:“不知世子所爱为何人?

本王听说喜爱世子之人多如过江之鲤,可世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得了世子的青睐……”秦晨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嗤笑一声,转身重重的搁下了杯子,尚还温热的茶水溅出,洒在桌子上,却没有人敢上来擦拭。

“武陵王当真不知本世子说的是谁么?”

秦晨周身的气息冰冷,沉沉的压向谢景晟,“那本世子也不妨再说的明白一些,本世子所爱之人,已经死了,本世子要替她,去看遍人间山河!”

说话间,二人的视线碰撞,谢景晟的面上隐隐带了丝希望,他猛地上前揪住了南离世子的领子,低吼一声:“你告诉本王,她是不是还活着?”

她若是死了,他即便要带‘她’去看人间山河,也不该那么高兴的,可秦晨太高兴了,一丝悲伤都没有,是不是说明,她还活着?

秦晨甩开他,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失了往日优雅的风范。

他双目欲裂,恨声道:“折枝是被你活活逼死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还问本世子她是不是活着,怎么,她若活着,你还要再逼死她一次不成?”

“她为了你,什么都做了。

等你回来,却是被你凌辱而死,若我是你,我没脸再见她,更没脸提起她的名讳,因为——不配!”

“本王……”谢景晟如遭雷击,他僵硬的看着秦晨,像是有人端了一盆冰水沿着他的脊骨倒下,让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抖起来。

“本王,本王只是……”秦晨笑的残忍,唇角勾起嘲讽的笑:“你只是眼瞎心盲,瞧不见她的真心;你只是空有勇武,却错听他人谗言;你只是没担当没责任心,将心中的痛苦悉数发泄到爱你的人身上,却连她的一句解释都不肯听,你硬生生逼死了她,你满意了吗?

啊?”

谢景晟木然地看着秦晨,彻底说不出话来。

秦晨不想让他好过,一想到花折枝因谢景晟而受的那些苦难,他就恨不得杀了谢景晟。

但是他不能,他要谢景晟长长久久地活着,然后日日夜夜饱受煎熬与折磨,要他也体会一下折枝遭受过的痛苦。

“即便本世子不告诉你你得救的真相,但是当年谢家满门抄斩,你怎么活到现在,你就真的没有动动你只会打仗和折磨人的脑子吗?”

谢家当年被牵扯进一场大案,满门上下,上至八旬白发老母,下至襁褓周岁婴儿,无一人活命。

血流谢府,时至今日谢景晟都不愿意回忆。

他只当是皇帝一时怜悯,留他一命。

谁知道居然是花折枝求了世子。

“她……本王欠她太多了……”似乎有双手,开始大力碾压蹂躏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难以呼吸,下一刻,他觉得胃酸也开始不受控制的上翻,像是那只手蹂躏完他的心脏,又冰凉软腻的顺着食道下滑,去胃里翻江倒海。

他现在倒是更希望秦晨能哈哈大笑,嘲讽他,告诉他,花折枝没有为他谢景晟做过任何事情,这些话,包括当日在坟前那些话,都是秦晨骗他的。

只是他知道这不可能,花折枝为他做过的事,那日怜儿说了之后,他就派人去查证了。

他无法接受,也难以置信,他只能不停地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花折枝依旧是他恨着的那个花折枝,并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

过了许久,秦晨突然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本世子真是羡慕你,那时她来求本世子救你一命,当时听说你家出了事,她连衣裳都来不及加一件,只穿着一身在室内穿的薄薄的小衫,踩着单鞋就出来了……本世子在忙,过了许久才得知她来了,她哭得满脸通红,跪着,在风雪中,求我。”

说着,南离世子也有了怒意,“为了救你,她堂堂花家大小姐,向本世子下跪了!

而且当时,她的腿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了,本世子一应下要救你,她便晕了过去。

本世子没法子,只能带她回来,找太医为她诊治。”

谢景晟呆滞的重复一遍:“所以……她才在你府上,住了一夜?”


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

花折枝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

一个月前,嫁给谢景晟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谢景晟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

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谢景晟。

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

花折枝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

大典已成……花折枝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花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谢景晟敏捷的抱住了她。

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谢景晟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皆笑。

花折枝的脸上血色全无。

细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丝毫不觉疼。

“送入洞房!”

再一声落下,谢景晟抱着新娘大步望新房走去。

正走着,新娘花雨烟突然往一处望去,十分讶异,“姐姐……”谢景晟脸色一变,顺着花雨烟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花折枝站在暗光处,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本王有说你可以出来?

滚回去!”

众人不识花折枝,正纳闷时,花雨烟挣扎着落地,而后巧笑盈盈的走到花折枝的面前,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今日是我与王爷大婚,往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可要相互照应。”

花折枝抽回手,只盯着他一人,“你,非要这么做吗?”

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便是当朝武陵王的王妃——花折枝。

听闻谢景晟与花折枝青梅竹马,自幼便有情意,谢景晟十八岁那年父亲被朝廷小人陷害致死,母亲殉葬,他也遭人暗算重伤,家族就此没落,花折枝却与谢景晟解了婚约,落井下石。

重伤的谢景晟跪在相府门前三天三夜,只求见她一面,花折枝都狠心没见,遣人辱骂毒打他,又书信一封,辱他连条狗都不如,娶她更是痴心妄想。

谢景晟看完信直接晕倒在相府门前,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后离开京都,参军。

凭借他的才能屡获奇功,一跃成为侯门,后又屡建战功,直接被皇上赐为唯一一个外姓王,今年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折枝娶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

谢景晟眉宇间的戾气极重,“来人,王妃罔顾本王的命令,鞭挞三十!”

众人大惊。

花雨烟求情,他拍了拍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人按压在凳子上的花折枝,“是她自找,怨不得本王。”

“谢景……王爷,”花折枝看着他,卑微无比,“折枝愿受罚,折枝什么都能承受,但求王爷,别碰她,好不好?”

花雨烟楚楚可怜,“姐姐,妹妹待王爷真心实意,姐姐不喜王爷便罢,何以要拆散妹妹与王爷?”

花折枝没应声,只是望着谢景晟,再次请求:“别碰她,求你了……”他知道的,花雨烟的娘一入府,便活活气死了她的母亲和祖母,把所有爱她的人都害死了,花雨烟还一直欺负她,事事欺压她,她不求别的,只求他……求他别让她没了盼头。

谢景晟盯着花折枝,脸色铁青,“动手!”

配了辣椒汁的鞭子落下,剧痛蓦地传来,花折枝的背上皮开肉绽,她的指甲断在了掌心,唇被她咬得出血。

有人嘲弄道:“活该啊,当年要是履行婚约嫁给武陵王,而不是高攀南离世子爷,这人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就是就是,这就是报应!”

众人交头接耳的话,花折枝都听见了一些,她惨白着脸惨笑,想着当年的她如何高攀南离世子,如何毁了婚约?

当年明明是她,是她跪在雪地里求南离世子保住谢景晟的命,是她为了见他,被花雨烟阻挠,最后摔折了腿,被花雨烟按在地上折辱,腿因此落下病根,日日都疼,也是她让怜儿卖掉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想方设法送与他当盘缠离开……她还曾书信与他:盼君归,待君娶。

她何曾对不住他?

在府里的那段时光暗无天日,可一想到他……想到要再见他一面,她才生生熬过来的,就盼着他回来,盼着他娶她,盼着他再与她说那句——“此后余生,有我护你。”

可如今啊……鞭子一鞭,一鞭的落下,打在她的身上,背部疼到麻木,她的手扣进了木凳里,视线愈发的模糊,却强撑着一口气,没有闭上眼睛。

目光中,她最爱的人容貌清俊,就站在她的前方冷冷的望着她,而他怀里拥着的,楚楚可怜侧妃,却慢慢的勾起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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