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会过夜,不可能穿着旧衣裳出来。
付雪娥一哽,“可是我都跟供销社说好了,还交了两块的定金,让他们帮我进那件大衣,明天就要去取了,人不能言而无信吧?”
我笑了,“所以,你是既想要衣服又想要手指头,便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我又不是你妈,我也没钱,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我要关门,被陆振霆挡住了。
“婉仪,我们卖房的钱不是在你手里吗,你先拿出来点,我下个月还给你。”
下个月?
下个月老娘早就回去喝蜜雪冰城了!
我摇头,“不借,陆振霆,你可以自己算算,自打我们在一起,你一共给过我多少钱?每个月大半工资你都拿去给付雪娥了,这个月更是全都交给了她。
“这家里,柴米油盐哪样不要钱?你给我的那点票子,每个月不到月底就花完了!
“这么多年,这个家全靠我支撑着,你不知道吗?”
我朝他伸出自己粗糙的手,“你看看,我就是用这样一双手,一分一分攒下了这间房,现在房子被你赔钱卖了,我不追究那少卖的五百多块了,你也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出一分去!”
压抑得太久,我噼里啪啦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陆振霆气得脸色铁青。
“你真的不给?”
我向后靠了靠,抓过一旁的顶门杠,“陆振霆,你是不是忘了,付雪娥离婚的时候,房子归了她,她前些天刚卖了八百多块,她比我们有钱多了!”
付雪娥哆嗦了一下,小声道,“那个钱,我存了死期……如果取出来,利息就白瞎了。”
我差点冲她翻白眼,“你是要钱,还是要手,你自己看着办。
“还真是小刀喇屁股开眼了,自己有钱存死期,跟别人家男人要钱买大衣,又跟人家媳妇要钱去看病……”
与陆振霆生活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