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沾染了顾佳臻唇上染色的口红。
我的手开始颤抖,茶盖碰撞,发出脆响。
“呀!”依依转了转眼珠:“佳臻妈妈,忘了跟你说啦!这套茶具是我妈妈最喜欢的一套!”
“是吗?”
顾佳臻调皮的皱了皱鼻子,随后,手一松。
茶杯应声落地,“啪叽”一声,摔得粉碎。
他们没人知道,这套茶具,是我爸爸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5
只一瞬间,我面如死灰。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心脏最深处灌去,压得我心口闷痛,呼吸都开始力竭。
周秉文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的站起身来:“舒窈……你,你没事吧?”
他一向是最仔细的。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许多不合时宜的回忆。
刚认识那会儿,他来我的出租屋帮我修灯泡,是他细心的听到管道水流声帮我修好,省的淹了楼下的地板。
生依依时我顺转剖,也是他察觉到我浑身发抖,不厌其烦的找了四趟医生,才将羊水栓塞的我从死神手里救回来。
婚后他辞了工作靠我养活,我没有一句不满。
只因我一个皱眉,他就可以精准察觉我是生理期到了,给我端上一碗热乎乎的红糖煮蛋,何其体贴。
眼下,他好像意识到这套茶具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小心的挪动步子走到我身边,想搂我:“你怎么了舒窈,你说话呀。”
转头,他指责依依:“你瞎闹什么?没看到你妈妈生气了,还不快道歉?”
我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触碰。
正是因为他有超于常人的敏锐,所以我不相信,这些天,他看不到我眼下的乌青,听不到我躲在洗手间的啜泣。
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都做了。
说到底,就是不爱了,所以不在乎了。
“我没事,刚在外面受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