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之。
临走前,她把无人愿意抚养的孟江江托付给了我。
那年我才十六,一个高中生,身无分文。
可我太想要一个亲人了,我咬着牙硬抗了下来。
幸好,我在摄影上有着绝佳的天赋,才能在那孤苦无依的岁月里,将孟江江抚养长大。
这些年,我掏心掏肺地对孟江江好,养大的却是一只白眼狼。
我难受地阖了阖眼,打下了一行字:“孟江江,你已经成年很多年了,你可以独立赚钱养活自己,我对你没有抚养义务,这些年我给你的钱,我不需要你还,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花一分钱。”
下一秒,孟江江的电话打了进来,出口便是怒气冲冲的怒骂:“陆斐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不给我钱?当年要不是你霸占着我家的房子,我妈也不会因为没钱治疗去世,我也不会变成没人要的小孩,你给我花的钱,都是我应得的,你害死了我妈,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我的呼吸一滞,脑袋木得发胀,手臂在轻微地颤抖。
原来,她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
可当年的事,只要她用心查一查,就会发现,真相与之截然相反。
我张了张口,一字一句都带着颤音。
孟江江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解释:“陆斐,你够了,你不要在这里编造理由为自己开脱了,你以为我会信吗?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原谅。”
电话被挂断,我无声沉默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我拉黑了孟江江,这个提款机,我不会再做了。
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国,同时联系律师准备离婚协议。
房门被敲响,打开门,出乎意外,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林雪。
4
林雪烦躁地白了我一眼,语气带着不满:“孟江江还真没说错,你真追到这来了,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要点脸?要不是你冒领了谢子安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和你领证,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刚领证就整天想着查岗。”
这样不满的语气,我从林雪的口中听到过无数次。
她的一字一句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把我刺得鲜血淋漓。
我的心脏破了一个大洞,寒风呼啸着往里面灌。
我哑着声音怔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