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嘴笑,
“陈子期,我看你不是失忆了,是脑瘫了。离婚证都快塞发霉了,你想起来要重新划分财产了,你怎么不等自己坟头草长出来再给我托梦呢。”
他被我的话刺的脸色发青,手指死死拽住门边害怕我关门。
“我现在真是遇上急事了,不然不会朝你开口,你就当发发善心好吗?”
我拉下脸来。
“我就是对路边的狗发善心,也不会给你。”
我预备甩上房门,陈子期伸手挡住,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出口。
“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待在你家门口。苏芸,你是喜欢我的吧,喜欢一个人不应该为他分忧吗?”
陈子期的天真让我发笑,我狠狠一脚踹到他膝盖,在他吃痛的时候毫不犹豫关上房门。
5.
不到十分钟,闺蜜给我带来了陈子期来找我的真正原因。
陈子期的钱包负荷不了余晚晚的消费,余晚晚最终还是知道他净身出户的事。
余晚晚气的发狂,逼陈子期来找我重新划分财产。
陈子期大男子主义爆棚,怎么也干不出朝我低头的话,甚至说出了:
“没钱就没钱呗,我有手有脚自己赚。晚晚,你不是从来不介意这些吗?”
不介意,余晚晚介意的要死,不然过去也不会为了出国傍大款甩了陈子期。
余晚晚很快就调整过来,开始对陈子期极尽敷衍,迅速瞄准下一个对象。
十八岁的陈子期正是控制爆棚的年纪,很快就发现余晚晚的勾当可余晚晚只是掉了几滴眼泪,就将自己的人设扭转。
“子期,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你不愿意为了面子低头,可我舍不得看你过普通人的日子。要是你愿意去找苏芸争财产,我又何必跟外面的坏人曲意逢迎。”
我顺着猫眼看见门外的陈子期,焦急,羞愤,蠢的可怜。
想到他纵容余晚伤害我的样子,想到他高高在上忽略我的神情,我决定摧毁他。
打开门,我换了一副样子,竭力忍住恶心开口。
“毕竟七年婚姻,我可以考虑重新划分财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陈子期闻言先是闪过高兴,随即又下意识抱紧自己。
“其他事都好说,我是绝不可能跟你在一块的,你别妄想了。”
我嗤笑出声:
“首先,我对你的身体你整个人都不感兴趣,属于打折送我都不要。其次,我的要求是你回去先告诉余晚晚,我拒绝跟你划分财产。”
在他困惑的眼神中,我继续说:
“你不是说她冰清玉洁,视金钱如粪土吗。就算你没钱,她也会一直忠诚于你吧。难道你不想测试一下?”
我最初认识陈子期的时候,他的疑心病就很重。
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可能会因为一时上头相信余晚晚。
但又会在更多的时候,反复咀嚼怀疑对方。
而我,要做引爆炸弹的导火索。
陈子期离开后,我晾了他一个月,他终于坐不住,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谈谈。
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自以为是,戴着轻微的小心意味。
我含笑发过去一个房号和时间,其余什么都没说。
闺蜜惊呼出声:
“你不会还要这个烂白菜吧。”
怎么可能,那是余晚晚的行程,也是我送陈子期的大礼。
想来照片,话语都没法叫醒一个失忆的人,那就让他亲眼所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