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瓷周明礼的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个大人收拾的快,于大嫂对江瓷说,“我们去把这些衣服重新洗一下,还有这被单,枕单,都得重新洗。”周明礼闻言,便说,“嫂子,东西我洗就行,您不用管。”江瓷已经把东西都扔进了盆里,说,“嫂子,我们走吧。”周明礼微顿,江瓷看了他一眼,“你去找大队长,看看门需要什么木料,还有砌院子的砖。”于大嫂和于大哥相视一眼,听明白江瓷的话了。周老大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来他家偷东西,周老二要弄围墙,就不能再想着糊弄了事,必须整好一些才能防的住人。周明礼点头,“好,自行车的盆里放的有洗衣粉,用那个洗。”江瓷和于大嫂带着孩子去了河边洗衣服。周明礼则和于大哥把自行车上的东西全都卸下来。于大哥看着还有些啧啧,“你们买的东西可真不少。”“这都是之前我攒下的钱,既然要过...
《江瓷周明礼的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四个大人收拾的快,于大嫂对江瓷说,“我们去把这些衣服重新洗一下,还有这被单,枕单,都得重新洗。”
周明礼闻言,便说,“嫂子,东西我洗就行,您不用管。”
江瓷已经把东西都扔进了盆里,说,“嫂子,我们走吧。”
周明礼微顿,江瓷看了他一眼,“你去找大队长,看看门需要什么木料,还有砌院子的砖。”
于大嫂和于大哥相视一眼,听明白江瓷的话了。
周老大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来他家偷东西,周老二要弄围墙,就不能再想着糊弄了事,必须整好一些才能防的住人。
周明礼点头,“好,自行车的盆里放的有洗衣粉,用那个洗。”
江瓷和于大嫂带着孩子去了河边洗衣服。
周明礼则和于大哥把自行车上的东西全都卸下来。
于大哥看着还有些啧啧,“你们买的东西可真不少。”
“这都是之前我攒下的钱,既然要过日子,就得把之前没拿的东西拿出来。”
于大哥心想,可不就是大出血了嘛。
规整了一番,于大哥还担心周老大趁周明礼去大队长家再回来偷,便让周明礼自己去,他替他们看着。
周明礼也没多说什么,骑着自行车又去了大队长家里。
大队长今天就没能睡午觉,担心周老二把自行车给偷走卖了。
瞧见他远远的骑回来,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周明礼把自行车停到原来的位置,没着急走,问道,“大队长,我家的门被周老大踹烂了,想生产队批点木料,和石砖,做门和围院墙,您看看怎么个流程。”
门被周老大踹烂了?!
大队长都惊了,“发生什么事了?”
周明礼也没想着给周老大隐瞒,把他们从镇上回到家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大队长。
大队长脸色有点黑,背起手,“走,我去你家瞧瞧到底怎么个事儿!”
……
江瓷和于大嫂在河边洗衣服,她看着于大嫂怎么洗,跟着她的动作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学。
周苗也想拿着一起搓,小手刚刚碰到衣服,就被江瓷轻轻打了一下小手。
江瓷说道,“你才多大,不许玩水,去和哥哥到一边玩。”
“我帮娘洗衣服。”周苗小奶音里带着点希冀。
江瓷就说,“等你长到七岁再帮我的忙吧。”
“你家苗苗倒是懂事的很。”于大嫂含笑的看着周苗,“今天她在我家一点都不闹,可乖了,阳阳倒是和大柱二柱俩能玩得起来,跟在他们身后乱跑。”
江瓷笑了笑,“阳阳性格比较活泼。”
说周阳周阳到,他跑到江瓷身边,声音憨憨的,“娘,我想玩水!”
江瓷,“小孩儿玩水,晚上见鬼。”
周阳和周苗眼睛同时都睁大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鬼!?”
他们开始东奔西窜起来,嘴里还忍不住的尖叫,“啊啊啊!!”
这俩小孩儿的动静太有意思,于大嫂忍不住直笑。
就连江瓷,眼底也不禁多了些笑意。
周阳和周苗跑了一圈,最后老老实实地缩在江瓷地身边,不敢再乱跑,也不敢再说玩水的事了。
于大嫂说,“你们还得再买一把锁,省的再有小偷往你家跑偷东西。”
江瓷深以为然,颔首说,“还得把门做的结结实实,谁也踹不烂。”
周苗懵懵懂懂的仿佛听明白了什么,“娘,我们家进小偷了吗?”
江瓷还没回答,于大嫂就在一旁说,“对啊,幸亏你妈和你爸把值钱的东西都给带走了,不然你家可就要遭殃了。”
“谢谢嫂子,这糖您拿着,回去给大柱和二柱吃。”江瓷从兜里拿了两颗糖,塞进于大嫂的手里。
于大嫂哎呦两声,推搡不过,脸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来,“你这孩子,这么金贵的东西,你看看给你家孩子留着多好!”
“我还有,都是给孩子留的,您就放心拿着吧。”
江瓷笑着让于大嫂把糖塞进口袋里。
于大嫂回去时脸上的笑就没落下,她扭头朝江瓷和周明礼的家那边看了一眼。
今儿月亮很明亮,银色的月光洒下来,那里屋亮着的灯油已经被熄灭了,可月光下女主人坐在小凳子上弯着腰,男主人在她面前,为女主人仔细清洗着头发。
于大嫂纳罕的看了好一会儿,既感到不可思议,还有些对江瓷的说法将信将疑。
难不成,周老二真改了?
她不知道。
可周老二都能亲手给江瓷洗头,江瓷还任由他的帮忙,这夫妻俩显然是已经说通了。
他们应该是准备好好过日子的。
于大嫂一脸深思的回到了家中。
于大哥见状,便拍了媳妇儿的肩膀一下,“你想啥呢?这么入神。”
于大嫂一副我见到大场面的表情,深沉的对于大哥说,“你猜我刚才去干嘛了?”
于大哥:“你不是说周老二找你借剪刀,你怕他拿剪刀伤人,所以亲自去了一趟吗?这剪刀是江瓷借的吧?她要裁衣服?”
“哪能啊!”于大嫂害了一声,“是江瓷想把头发剪短,我就过去帮了一把。”
解释完,于大嫂压低了嗓音,故作神秘说,“我回来时,看到周老二竟然在帮江瓷洗头发!”
于大哥斩钉截铁,“不可能!”
他耻笑又带了点鄙夷的说,“就周老二那性子,不打死江瓷已经是他仁慈了,他能给婆娘洗头?我不信!”
要是换做半个小时前的于大嫂也不可能相信这是真的,她啧了一声,扯住自家爷们,噔噔就往外走。
于大哥家和周家就挨着,相距也就三五十米左右的样子,就是现在有点黑,看的不太真切。
但依稀还是能瞧见门口有两个身影的。
两个人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块儿,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于大嫂证明了自己的说法,相当得意的捅了捅自家男人,“瞧见没,瞧见没,江瓷和周老二正和和气气说话呢,我还能为了这事儿骗你不成?”
于大哥喃了一句,“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周老二知道和自己媳妇心平气和说话了?”
于大嫂哼了一声,把江瓷说的周明礼被教训的事儿转达了一遍,于大哥听完就哎呦一声,“怪不得那天周老二回来时一身的伤,安安分分走在江瓷身边!原来是因为他那时候已经被教训了啊!”
于大嫂也听自家男人提过他帮江瓷看着周阳的事儿,“我估摸着就是因为这。”
俩人往回走,于大嫂感叹,“周老二要是能改好,江瓷也不至于再那么纠缠夏磊,好端端又作死了吧?”
于大哥点头,“能好好过日子,人自然是想着好好把日子过红火的。”
夫妻俩躺床上准备睡觉,于大哥都快睡着了,于大嫂却又突然想起了周明礼说的话,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哎,我差点都给忘了!周老二说要给自家建个院子,把屋子围起来,他问我你有没有空帮把手。”
“我听江瓷的话音,周老二是打算拿钱的,你去吧?”
周明礼转身拿东西的空档,就看到厨房门口站着俩小孩儿。
两个孩子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睛放光的盯着那咕噜咕噜不停冒着热气的锅,口水不停的吞咽。
想吃的意思都不用明说!
周明礼看着他们那馋猫的样子,拿了个干净的碗,从里面夹了两块肉出来,“一人一块,不许抢。”
俩小孩儿还有些害怕这个爹,他的话就相当于金科玉律,小脑袋猛点,眼睛早就黏在那红彤彤,油光滑亮,大料的香味将肉香推上了一个高峰,虚虚上飘的肉香雾,让人吸一下就有些受不了。
周阳迫不及待地接住,抱着碗到了门外,围着凳子蹲下,他率先抓住了比较大的一块儿,嗷呜一声,就是相当凶狠地一口。
周苗也受不住,抓住就狠狠咬掉一大块。
就这么一口,两个孩子的眼睛就瞬间亮了。
“好好吃啊!”
周阳,“狗蛋说肉好吃,他没骗咱们。”
周苗含糊不清的说,“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吃肉就好了。”
周苗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娘给她的糖,挣扎的看着那块吃了一半的肉,
很快她把肉放回了碗里,奶声奶气的,“不能全吃完,要给娘留,娘还没吃呢。”
周阳可不舍得,小孩子不知饥饱,吃到剩下一点点瘦肉,才眼巴巴的放进去,“好!”
两个孩子在外面的嘀嘀咕咕,周明礼也听见了,他笑了笑,将玉米面揉成的饼子贴在锅边,盖上锅盖,准备再焖一会儿,等江瓷回来就能开饭。
从厨房出来,周明礼路过俩小孩儿,说道,“肉锅里还有。”
听到这话,周苗小手一伸!
抓住了自己剩下的那一半肉,塞进嘴里。
周阳看到,又急又气,“等娘回来我要告状!你不把肉留给我!”
周苗呆了呆,可那肉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吸溜一下,就进了周苗的肚子。
已经全吃光了,没有了。
周苗开始局促起来。
周阳撇着嘴,只能可怜巴巴的吃自己那一小块儿。
两个孩子闹腾半天,周明礼把屋内又规整了一下,额头冒着汗,白着脸坐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除了有些疼,并没有渗血。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
“娘!苗苗把肉都吃了没给我留!”
坐在床上的周明礼听见周阳告状的声音。
是江瓷回来了。
周明礼从屋里出来,果然看到了江瓷。
从来没有干什么体力活的江瓷累得不轻,她刚到家,来洗手的盆边洗了洗手,周苗就端着一个带了缺口的碗过来,里面放了水。
周苗低着头,又不安又紧张,她没有让阳阳吃肉,娘会怪她。
周明礼拿了板凳给她坐。
江瓷也不客气,坐下,笑着看周苗,“肉好不好吃?”
周苗憋红了脸,却不得不承认,“好吃。”
“娘,肉,好吃!”
江瓷接过她端来的水,喝了一口,周阳又钻过来,坚持不懈的告状,“娘,她不把肉留给我。”
那都是他的肉,以前娘都让苗苗吃的留给他,苗苗这次竟然全都吃完了。
他不高兴,他得告状。
江瓷看向周明礼,周明礼只得说,“刚做好,这两个孩子太馋了,就给她们两人一人一块肉吃。”
周苗小声说,“我没吃阳阳的肉,想留给娘吃,爹说,不用。”
江瓷算听明白了,幽幽看向周阳,“你爸说了一人一块,你抢苗苗的肉?”
“以前娘都把苗苗的给我,苗苗的是我的。”周阳理直气壮地说。
江瓷非常严肃的对周阳说,“现在,以后,都不行了,你的就是你的,苗苗的就是苗苗的。”
周阳听到这话,天都塌了。
却不知,江瓷昨天晚上就想对周阳说这话了。
和周老二结婚之后,“江瓷”就对夏磊与柳殷殷恨上了,处处都要和夏磊那两口子攀比。
“江瓷”把重男轻女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乡下本来资源紧张,吃的,用的都很稀缺,“江瓷”从来都紧着儿子来。
夏磊两口子对儿子好,“江瓷”也对儿子好,更何况,她本来就更疼爱儿子周阳,对周苗的态度就是能给她一口吃的就不错,一个丫头片子,你还想要啥?
“江瓷”还会对儿子说,“苗苗的就是你的,你要是还想要啥东西,拿苗苗的就行,可别往外偷。”
“以后苗苗大了还得接济你呢,你可是男娃,还是她哥,她不接济你谁接济你?”
“苗苗要是抢你的东西,你就跟娘说,娘保准揍她。”
周阳年纪虽然小,可江瓷说过的话他明白啊。
明白苗苗虽然是他妹妹,但苗苗得让着他,好吃的他吃,好用的他用,他看不上的她才能用。
今天娘给苗苗两颗糖,却一颗都不给他,周阳就很生气了,在树荫下玩的时候,周阳就想抢周苗的糖。
可周苗就是不给他,她手里的糖还被夏希看到了,夏希吃过糖,知道糖是好东西,就去抢。
周苗哪是健康健硕的夏希的对手,夏希成功的抢走了一颗糖,很快就把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周阳看到之后,那火立刻就窜上来了。
凭什么啊!
苗苗的糖都不给他!你一个其他家的小孩儿凭什么抢她的糖!
苗苗能忍阳阳不能忍!
阳阳嗷的一声就冲上去了。
那场仗打胜了!
因为他娘也给了他一颗糖。
好哄的周阳可高兴了。
可现在……
好哄的周阳觉得天塌了。
他哇的一声就哭了。
“我不要我不要!苗苗的就是我的!这是娘你说的!她吃了我的肉她吃了我的肉呜呜呜呜!!”
周阳开始撒泼打滚。
这招对付他娘最有用,他最多吼两嗓子,娘就会来哄他。
周苗看周阳哭,几乎是反射性地蹲下低头抱住了脑袋,同样哭起来,“娘,我以后都把东西让给阳阳,别打苗苗……”
夏磊听得怒气冲冲,朝江瓷怒吼道,“江瓷!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孩子的吗?!让他们俩合伙欺负我儿子!你能不能要点脸!”
听到这话,江瓷火气也上来了,冷冷看着那一家三口,“你儿子说我女儿偷了他的糖,就是偷了他的糖?”
夏希口齿清晰的说,“她就是拿了我的糖,那是我偷偷在家里带的两颗糖,我们在一起玩儿,周苗趁我不注意,就把糖给拿走了!”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听到夏希的话,看向江瓷和她两个孩子的眼神都变了。
“这么小就学会偷东西了,那以后还了得?”
“可不是?也不看看周老二家穷成什么样了,两小孩儿肯定馋夏知青家孩子的糖,这才想法子偷过来吃。”
江瓷不会掏钱给俩孩子买糖。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十分笃定的想法,毕竟江瓷自己都被周老二给打成什么样了,她身上都没钱,怎么可能会给孩子买糖?
这糖肯定是周苗偷夏希的。
周苗哭声渐弱,站在江瓷的身边,声音不太大的反驳,“这是娘给我的糖,是我战胜发烧的奖励。”
“娘说了给我,我谁也不给。”
说的都是江瓷对她说的话。
周苗本身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这会儿又受了惊,刚才还被夏希推倒了好几次,脸又涨红起来,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好。
江瓷将周苗抱起来,一手拉住周阳,冷漠看着夏磊怀里的那孩子,“你再说一遍,我孩子手里的糖,是你在家里拿的吗?”
夏希被江瓷那冷酷的眼神给吓住了,心虚又不敢说,嘴一撇哭起来。
站在夏磊身边的柳殷殷似乎也生气了,“江瓷!你少吓唬孩子,我告诉你,你偷拿我介绍信的事儿我可以原谅你,但你家两个孩子打我家孩子的事儿我不会这么轻易翻篇!”
她也认为江瓷不会买糖给两个孩子。
而希希打小就聪明,还知道家里放糖的位置,有时候会偷偷拿两颗,才吃就会被逮住教训,希希长得可爱,她和夏磊都不忍心很重的教育他。
今天希希出来也有可能拿了两颗糖吃。
想到这儿,再看看儿子身上的伤,柳殷殷看向江瓷的目光就愈发的愤怒。
大队长皱着眉头,“江瓷,教孩子不是这么教的,你家孩子做错了事那就要道歉,你两个孩子去欺负一个孩子,你还教她说谎话,你这不是摧残祖国花朵吗!”
闻言,江瓷就看向大队长,语气冷静的说,“要是我孩子做错了,我自然会让他们给夏希道歉,但这事儿我家孩子没错,反而是夏磊,他刚才在干什么?两个孩子打架,他一个大人插手,差点把阳阳甩出去,夏磊多大个我儿子多大个?他把孩子甩出去,如果我没接住周阳砸在地上,要是头落地,孩子出了事儿谁的责任?”
夏磊怒声说,“江瓷,是你家两个孩子打我儿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瓷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对大队长说,“他甩我家阳阳出去的事儿暂且不论,先说苗苗手里的糖。”
“昨天晚上苗苗发高烧,我带她去医务站打针,今早我来上工前先去了医务站找医生给苗苗量了体温,医生看苗苗打针也不哭,吃药也不哭,夸奖她是个乖孩子,就给我家苗苗两颗糖,我想着不能让医生白给,就拿了五毛钱给苗苗买了七块糖。”
江瓷掏了兜,将兜里的那剩余五颗糖拿出来,在一众沉默之中她忍着怒说,“这是苗苗生病,我才忍痛买了医生的糖,苗苗没吃过糖,稀罕的紧,连她哥哥要都没给,自己一直攥着,夏希说是他的,那他拿出证据来!”
“你们要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跟我去医务站去问问医生这七颗糖究竟是我买的,还是我闺女偷了夏希的!”
江瓷说的有理有据,事情头尾都讲得清清楚楚,在场的人看了看江瓷手里的那五颗糖,再看看哭嚎的夏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溜烟跑去把医生给叫了过来。
瞧见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医生嘿了一声,“谁中暑了?还是生病了?要我过来?”
大夏天的收春小麦,医生也不清闲,得在地头巡视瞧瞧,万一谁中暑了,他也好急救。
有人赶紧问,“医生,江瓷说在你这儿买了七颗糖给她家孩儿,这是真的吗?”
医生惊讶的看了那人一眼,“你怎么知道?”
这还是真的了?
夏磊和柳殷殷的脸色不是太好,夏磊一向光明磊落,不相信自己儿子是个会向人抢糖的孩子,紧紧盯着医生,“江瓷真买了你的糖?医生,该不会是你和江瓷有什么首尾,所以故意偏帮她吧?”
医生的脸顿时就黑了,“你胡咧咧什么!我和她有个屁的首尾!江瓷今早带着孩子来医务站给孩子量体温,孩子昨晚发烧了,江瓷昨晚抱着孩子来看病,还碰到了同样一身是伤的周老二!今天江瓷向我买糖给孩子的时候,医务站的知青都看着,不信我的话你问他们去!江瓷给我五毛,我给她七颗糖,医务站的知青可都知道!”
医生的脾气也爆,瞪着夏磊,“夏磊,我可告诉你,你张口污蔑我和女同志的清白,我可和你没完!”
夏磊的神情就更难看了。
柳殷殷哭了出来,拍夏希,“你说!你是不是拿了她的糖!你说!”
夏希那是嗷嗷哭啊。
江瓷扯着唇笑,“既然你家儿子说自己拿的是家里的糖,我想你家的糖也没多到没数,随便孩子吃吧?你家有多少糖,你自己回去数数不就知道了?”
糖在这个时候可是金贵东西,更别说是一颗一颗包装好的,这玩意儿在供销社那是有钱也不好抢的稀罕货。
也就医生这种,靠着家里的关系能买上一两斤,放在这生产队里,没有门路根本弄不来。
就算是夏磊和柳殷殷,能弄到麦乳精,弄到包装好的水果糖,也是很难的。
夏磊脸色一沉,狠狠拍了一下夏希的后背,“说!是不是你要抢周苗的糖!”
夏希被夏磊打得身体摇晃,见夏磊下狠手,柳殷殷又不愿意了,抓住夏磊的手,“你打孩子干什么,他这么小,能管得住自己吃什么吗?”
一旁看热闹的人见状,也劝,“是啊是啊,孩子才多大,说说就算了,可别打坏了。”
“江瓷,你也大人有大量,别和一个小孩儿计较,这事儿算了。”
周明礼拿着镰刀的侧面,拍了拍哭不停的孩子的侧脸,对周老大说道,“但因为你扯我,我差点被那群爷们给打死,知道我欠了医院多少钱吗?”
周老大脸皮抽动,“这都好说,医药费我给,哥给你赔偿成不?再给你二十块的营养费。”
周明礼低笑,“打发叫花子呢?”
“一百五。”
周老大的媳妇尖叫,“你怎么不去抢!”
周明礼居高临下睥睨般冷眼看她,手中镰刀又比划了一下,“我不杀他,不代表我不会伤害他,因为你男人,我身上上上下下几十处伤口,我不要钱,那你想不想让我把这些伤口还你儿子身上?”
“!!!”
“呜呜呜,娘!救救我,呜呜呜——”
恶毒的周老二!
周老大媳妇又想晕了。
“老老二……一百五太多了……我家没那么多……”
“两百。”周明礼不耐烦,“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有数,给不给。”
周老大气得直磨牙,可他又知道老二就是个浑不吝的,惹着他的人,他肯定不择手段的报复回来。
本来以为他就死在那个生产大队里,没想到他竟然活了。
周老二回来,他就要遭殃……
该死的,他怎么就没死在那群人手中!
周明礼还在往上加钱,“二百六。”
“一百五,一百五!我给你!”周老大咬紧了牙关,很是不甘的说。
周明礼眼眸有光暗暗闪动。
山定大队可不是什么富有的生产队。
周老大在权衡之后能给他一百五,那他就得有五百。
在他的记忆里,周老大瞒着人做了不少事儿,但周老二并不清楚他到底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在这个年代里能赚钱的活儿……
总是在犯罪之间游走。
周老大媳妇惊叫的抓住周老大,开始哭穷,“咱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啊!”
周老大恨恨瞪她,“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钱!”
周老大媳妇哭哭啼啼的去拿了钱。
等送钱的功夫,周老大阴阴盯着周明礼,“老二,你活着真是命大。”
“不用你提醒。”周明礼淡漠回答,丝毫不将周老大那能杀人的目光放在眼中,“毕竟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谁也不怕,敢碰我媳妇孩子,我一定和他拼命。”
周老大瞳孔微缩,半天,他收回目光,“他娘的,算你狠。”
周老大媳妇不甘心的拿了十一张大团结和好几张五块的钱来。
把钱拿过来,周明礼并没有细数,将钱塞进兜里,把孩子扔进周老大的怀里。
周明礼将拿着镰刀的手垂下,漠然的对周老大说,“你害我差点被那群人打死的事儿就用你这一百五十买过去了,老大,我以后不跟着你干了,你最好不要再惹我。”
周老大抱着儿子,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没有伤。
儿子还在不停的哭,周老大狠狠瞪了周明礼一眼,“以后你想让我带你也不可能了!”
“这样最好。”
周明礼不再多停留,转身离开了周老大的家中。
还了镰刀,周明礼回了家。
老旧的门吱呀打开,周明礼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这房子就一间能睡觉的,周明礼趁着夜色看过去,就见江瓷侧躺在床上,靠近墙壁角落处有一个睡得跟小猪似的孩子,江瓷身边睡着还在病中的周苗。
他轻轻关了门,站在窗子边看着江瓷。
江瓷有洁癖。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因为没有交际,周明礼并没有太大的认知。
结婚后才知道她对杂乱的容忍度为零。
三位生活助理在服饰,出行,餐饮上为她尽心尽力的规划,他和江瓷住的地方,更是有一位管家管理。
周明礼和她领了证之后,搬到江瓷的豪宅,江瓷就对他说,“二楼是你的区域,我已经让人将我的东西从二楼给搬走,但书房和运动房都在二楼,我有时需要健身和办公时会过去,你……你的房间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不要让我看到有杂乱出现在公共场合。”
江瓷沉吟着,半天又开口,“我想你答应和我结婚之前,就应该想过,我们家庭之间有着很大的鸿沟,当然,我并不在意你怎么穿,但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你最好接受我让裁缝过来帮你量身制作衣服……如果你喜欢奢侈品牌,就让管家去把店长叫过来,有时进入这个圈子,除了你自己本身的优秀之外,你也要有足够的涵养。”
周明礼在管家那里知道,整个豪宅里,每天都会有人清扫每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江瓷要去的地方,一定是整洁干净的。
而后面他们不算频繁的床事上,江瓷也会要求周明礼洗干净,她不喜欢他身上有怪味。
结束之后不管多累,江瓷都要去洗澡换一身新的睡衣。
床上的东西,更要全部换新。
当然……换床品这事是周明礼任劳任怨的亲力亲为。
就是这么一个对生活环境以及枕边人要求严格的大小姐,现在正躺在脏乱差的床上睡觉。
周明礼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要到钱了?”
床上的女人忽然开口。
周明礼收拾了一下心情,走过去,声音放轻,“你没睡着?”
江瓷翻了一个身,仰躺着,生无可恋的说,“你知道这屋里的味儿有多难闻吗?”
周明礼:“……”
“这种生活状况短时间里很难改变。”周明礼将兜里的那一百五十块拿出来,“从周老大那里搞来的,一百五十。”
“我明天把这里都收拾收拾,该添置的东西添置,该刷漆的刷漆,这些都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一百五听着很少,但在七零年代这种背景下,真不算少了,至少能添置很多东西。
有了钱,江瓷计算了一下,心里有了数。
江瓷扭头看着他,好半天,才叹了一声,“这话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我还是要说,幸亏你来了。”
周明礼笑了笑,低声附和,“我也很庆幸我来了。”
“堂堂江总,恐怕连饭都不会做吧?”
江瓷不太服气,“今天晚上我自己煮熟了鸡蛋,热了窝窝头,还切了黄瓜。”
周明礼没忍住,胸膛震动。
江瓷:“……”
她颇有些羞恼,“赶紧睡觉!”
周明礼想找找这儿有没有蒲席,他打地铺。
江瓷说,“睡床上,你病要不赶紧好,我自己可干不了那么多活。”
周明礼想了想,没有说什么,躺在江瓷身边的位置上。
几个小时前,才刚刚离婚的夫妻二人,安静下来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江瓷无所谓,周明礼心中却有千言万语想问江瓷。
但他没问。
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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