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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汹涌全局

唐颖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澜山会所,到羲和酒店,陈宗辞只用了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他抽了十一根烟。烟灰飘的车里到处都是,还不小心飘进了周稚京的眼睛里,她揉了一路的眼睛,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羲和是位于景区附近的园林式酒店,这个点,沿湖这条街,车多人多。酒店指示牌显示,车位已满。陈宗辞转了一圈,才找到车位。他停好,坐在车里,等周稚京化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没再抽烟,只是不停歇的玩打火机。盖子打开又合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敲击在她的心上。她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可还是不小心错手,画出了界线。她赶忙用湿巾纸擦掉。打火机的声音消失,周稚京立刻道:“很快。”陈宗辞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眉笔。她整个人顺着转过...

主角:周稚京陈靖善   更新:2024-12-10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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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的其他类型小说《人潮汹涌全局》,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澜山会所,到羲和酒店,陈宗辞只用了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他抽了十一根烟。烟灰飘的车里到处都是,还不小心飘进了周稚京的眼睛里,她揉了一路的眼睛,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羲和是位于景区附近的园林式酒店,这个点,沿湖这条街,车多人多。酒店指示牌显示,车位已满。陈宗辞转了一圈,才找到车位。他停好,坐在车里,等周稚京化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没再抽烟,只是不停歇的玩打火机。盖子打开又合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敲击在她的心上。她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可还是不小心错手,画出了界线。她赶忙用湿巾纸擦掉。打火机的声音消失,周稚京立刻道:“很快。”陈宗辞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眉笔。她整个人顺着转过...

《人潮汹涌全局》精彩片段

从澜山会所,到羲和酒店,陈宗辞只用了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里,他抽了十一根烟。

烟灰飘的车里到处都是,还不小心飘进了周稚京的眼睛里,她揉了一路的眼睛,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羲和是位于景区附近的园林式酒店,这个点,沿湖这条街,车多人多。

酒店指示牌显示,车位已满。

陈宗辞转了一圈,才找到车位。

他停好,坐在车里,等周稚京化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他没再抽烟,只是不停歇的玩打火机。

盖子打开又合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可还是不小心错手,画出了界线。

她赶忙用湿巾纸擦掉。

打火机的声音消失,周稚京立刻道:“很快。”

陈宗辞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眉笔。

她整个人顺着转过去,眼里的惊慌藏不住。

陈宗辞顺手勾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到身前,垂眼看着她,说:“别动。”

周稚京眼睫微颤,她的手无处安放,只能压在他的腿上。

他的呼吸扑簌簌的落在她的脸上,湿润温热,夹杂着薄荷的味道。

车内开着灯,凑的近,隐约能看到他脸颊上的巴掌印。

男人向来注重脸面,被甩一巴掌都没脾气,得多喜欢才行。

周稚京只瞥了一眼,就垂了视线,想要低头。

陈宗辞握住她的下巴,强行抬起,视线落在她修剪整齐的眉毛上。

她的眉毛生的挺优秀的,这让她省了不少功夫,只要稍微加一点眉头和尾就可以。

周稚京的长相不算明艳,但非常秀气。

此刻的她,干净的就像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轻轻蹂躏,就会碎掉。

陈宗辞认真的帮她描绘眉毛,音色淡淡,问:“想好要怎么从我手里拿走证据了吗?”

周稚京这个角度,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偏薄,唇形有些锋利,带着棱角,唇色偏淡。

她不由想起在泳池里,他用这张嘴,强吻了她。

她咽下口水,说:“还没想好。”

“不急,你还有时间想。”

眉毛画完,他松开手,眉笔在他指间转动一圈后,递回到她面前。

周稚京接过,她飞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眉毛,没什么大问题,男人会画眉毛,多半是风月场里的老手。

她专心补上口红。

简单弄了一下后,就跟着陈宗辞下车。

这个点大概是碰上宴会散场,里面出来的车和人都不少。

周稚京紧步跟在陈宗辞的身后,他走的有点快,周稚京跟的有些费力,但还是牢牢跟住他。

到了宴厅。

酒席已经散了,周稚京看了眼门口的布置,好像是小孩的满月酒。

酒店工作人员见到他,领着他们去了二楼的包厢。

推开门,里面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谈笑。

主位上坐着一个鹤发老人,精神奕奕。

陈宗辞进去,礼貌叫人,“霍爷爷。”

“你小子还真是掐点来,我小曾孙都睡了,你来做什么?”

陈宗辞冲着周稚京伸手,她将礼盒放在他的手上,“您见谅,奶奶问起,您可帮我兜着。”

霍老爷子跟老太太多年老友,两人一起打过江山,如今退下来,不比儿孙多优秀,只比谁子孙繁盛。

这不,霍老爷子第一个曾孙都出来了。

老太太特意让陈宗辞替她来参加人小曾孙的满月酒,变相催婚催生。

霍老爷子的目光从周稚京身上掠过,“序秋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她忙。”

霍老爷子收下礼物,让人递了杯酒过去,“没用的东西,这都多少年了。”

陈宗辞没接那酒,周稚京上前接了。

他抱歉道:“来的时候序秋让我别喝,一会还要陪她跑山。”

“这臭丫头,来了也不进来,是吧?”

陈宗辞没接这话,只说:“我让我助理替我喝了,霍老您饶了我这次,可好?”

这是把锅甩给了林序秋。

霍老爷子哼了声。

周稚京没多想,就将杯子里的酒全喝了,一滴不剩。

霍老爷子的长孙见着这架势,嗤笑了一声,说:“小老三,你知道这酒里加了什么料吗?

你就叫人家喝。”

紧跟着,又是一杯上来。

统共两杯,专门准备给陈宗辞和林序秋的。

陈宗辞:“要不,我怎么带个人过来呢?”

明目张胆的跟着林序秋一起唱反调,谁不说一句,陈宗辞维护宠爱林序秋呢。

第二杯,周稚京也喝了。

陈宗辞只是来完成一下任务,并未久留。

出了酒店,周稚京感觉不对劲,抓住他的手,“这是什么酒?”

她觉得有点热,不是因为天气热的那种热,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很燥。

陈宗辞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

只听说霍老爷子找来的生子秘方。”

周稚京拧着眉毛,听不懂。

她的手还勾着他的手腕,没有收回。

皮肤贴在一块,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发烫。

这酒的酒劲大,加的料又多,反应自然也大。

周稚京脸颊红扑扑的,眸光潋滟,懵懂的欲,更加的勾人。

陈宗辞由着她的手,继续卡在他的手腕和腰部的位置上,问:“想好了吗?”

“什么?”

周稚京的脑子一下转不过弯。

陈宗辞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一下拉的很近,“什么?”

他学着她的语气,重复她的话。

深潭一样的眼眸里,像是藏着恶魔,要冲出来,将她抓进去。

周稚京有种被锁住喉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他说证据在他手上开始就有了。

挣不脱,逃不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手从他手腕上抽回。

陈宗辞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以为你主动去招惹秋秋,我会轻饶了你?”

他又往前一步,“既如此,她不肯的,就你来替她。”

周稚京转身想跑,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轻而易举将她摁进了车里。

陈宗辞就这样把她锁在车里。

他站在车边抽烟,隔着墨色的车窗,看着她。

手机震动,他点开来看。

十点整,从销售部的工作群里传出来的照片。

周助理那边流出来的。

是‘陈靖善’的艳照。


周稚京极其镇定的拿过自己的手机。

她的手指动作很慢,在尽量的拖延时间,等着对方主动叫停。

这是一场心理战,她不信他不在乎。

电话被接通。

周稚京抬起眼,用坚定的眼神看向陈宗辞,仿佛是在威胁。

然而,陈宗辞不为所动,漫不经心的抽着烟,等着她开口。

耳边是接线员的问话,周稚京咬着唇,几秒之后,败下阵来,迅速挂断。

她闭上眼,双肩微耸。

陈宗辞的轻笑,让周稚京无所适从,仿若被一眼看穿了心思。

手机突然震动,令她魂飞魄散。

来电显示是陈靖善,是她用心想要攀附的对象。

她盯着手机屏幕,半晌都没有动作。

她心慌意乱,只希望他快点挂掉。

陈宗辞摁灭了手里的烟,往前一步,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颚,将她拉至跟前。

周稚京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那双黑沉的眸子,如深渊一般盯着她。

他拿过她手里的手机,帮她接通。

“京京,你怎么样?

有没有舒服一点?

我弄了些药,给你送到门口。”

周稚京无措的看着他,脸颊上还有未散的潮红,落在她这样干净纯洁的脸上,还怪好看的。

“京京?”

陈靖善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点关切。

周稚京眼睫微颤,艰涩的开口,“我好多了,但实在起不来,要不你先放在门口吧。”

她尽量用冷淡的语气。

“山庄这边有专门的医生,要不要去看看?”

“不,不用麻烦。

暑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再睡一个晚上就好,多谢你给我送药。”

陈靖善是个有边界感,且自尊心很强的人,他不会给人第三次拒绝的机会。

果然,陈靖善让她好好休息,就挂断了电话。

陈宗辞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低浅一笑,戏谑道:“怎么办?

你可能得求我帮你保守秘密。”

女孩的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里转动,是受了委屈又无法反抗的可怜样。

乌黑的发丝,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的白嫩。

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留下粉色的印子。

“所以,再来一次,嗯?”

他的眼神,是不容拒绝。

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灵,是来朝她索命的。

……周稚京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没有力气洗澡,带着满身黏腻,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夜噩梦。

她被酒店的叫醒服务吵醒,才五点。

作为精英人士的陈靖善,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健身。

就算是部门团建日,依然雷打不动。

周稚京浑身像是被拆过一遍,她被噩梦侵蚀,没有睡好。

她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线。

整个人如履冰窖。

有几次,她已经忘了。

她只晓得,他在她身上碾过,死去活来。

身下火辣辣的痛感,足以说明男人对她毫不怜香惜玉。

周稚京从枕头底下摸了手机出来,从好友栏里,找到了两月之前意外收获的饭搭子桑晚,知道陈宗辞吗?

信息发出去,她便起身去洗澡。

看到身上斑驳的痕迹,她决定取消今天的晨练。

六点十分,门铃响起。

陈靖善站在门口。

他应该是从健身房那边来,发尾还有些湿润,即便穿着简单的运动服,依旧儒雅绅士。

前一刻,周稚京已经开始打算放弃陈靖善这条大鱼。

万万没想到,他竟还会主动过来找她。

她以为经过昨晚上她那样的拒绝之后,他大概率不会再主动找她。

“身体如何?”

周稚京艰难的扯了下嘴角,内心复杂的说:“已经好了。”

“要一起去吃早餐吗?”

周稚京挣扎了一番,答应下来。

她选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连身裙,这条裙子刚好过膝盖,能遮掩她膝盖上意味不明的淤痕,至于上半身,她套了一件灰色防晒衣。

将肩膀上两处吻痕,遮的严严实实。

陈靖善打量了她一眼,笑着夸赞,“很漂亮。”

周稚京朝着他开心的笑。

三个月的相处,她能感觉到陈靖善眼神里偶尔流露出的占有欲,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守着礼节,保持距离。

这一次,周稚京觉得他应该也有一点心思想要跟她再进一步。

这样的认知,让周稚京心里更难受。

私处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错失了机会。

她抱着胳膊,走在陈靖善的身后,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

十分钟后,两人到了餐厅。

这个时间点,餐厅里几乎没有人。

唯有靠窗的沙发位置,坐着一个男人,正低着头在看手机。

晨曦微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耳廓被照的近乎透明。

与夜里的恶劣不同,他此时看起来像个清心寡欲的神明,干净的纤尘不染。


陈宗辞独自一人坐在那儿,很是显眼。

周稚京一眼就看到了,她本能的想要退缩。

陈靖善让周稚京自己找位置,他则朝着陈宗辞走过去。

“宗辞。”

陈宗辞停滞了一秒,才仰起脸,没有起身的打算,言语却十分礼貌,“小叔。”

“晚上睡的如何?”

“挺好。

得多谢小叔不嫌麻烦,跟我换房间。”

陈宗辞微微偏头,朝着周稚京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问:“我突然过来,没打扰小叔你吧?”

陈靖善淡淡一笑,并没有介绍周稚京的打算,说:“老太太提前跟我交代过,正好今晚会餐时,让员工们认识一下你,等下周你上任的时候,会更好沟通一点。”

陈靖善以长辈之姿,说着这番话。

两人目光相对,客气又疏离。

陈宗辞自小就养在国外,这是陈靖善第三次见他,两人虽是至亲,关系却十分生疏。

只知道这位侄儿不服管教,但老太太甚是看重。

老太太近来身体不好,亲自将陈宗辞从美国分公司调回来。

即日起,将上任华瑞企划部总监。

将其取而代之。

而陈靖善的调配到现在还没下来。

周稚京择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她时不时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一眼,直到陈靖善转身朝着这边走过来。

“那是我侄子,昨天刚回国。”

他简单的解释。

周稚京礼貌的朝那边看了一眼,没发表什么意见。

她在陈靖善跟前,更多时候,只是一个倾听者。

像陈靖善这种身份的男人,女人最大的作用就是解压,不需要太聪明机灵,更不好多嘴多舌。

她笑着玩笑:“你们陈家的男人,都这样帅吗?”

陈靖善浅浅一笑,情绪淡薄。

用餐到一半的时候,陈靖善出去接电话。

周稚京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陈宗辞还在。

明明隔着距离,可周稚京仍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跟陈靖善的互动都显得十分不自然。

这时,陈靖善远远的跟她打了个手势,示意要先走。

她微笑着点头。

十分钟后,周稚京坐在了陈宗辞的对面。

腰杆挺得笔直,认真且严肃的看着他。

陈宗辞的姿势保持不变,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继续看手机。

菲薄的唇抿成一到直线,没什么情绪。

衬衣的领子敞开着,锁骨上的暧昧痕迹,让周稚京不禁脸红。

她禁止自己再去回忆昨晚的一切,更不想回想这个暧昧痕迹落下的缘由。

她清了下嗓子,问:“你跟陈靖善有仇?”

陈宗辞放下手机,端起黑咖喝了一口,平静干净的眼神,让周稚京错觉,昨晚上也许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小叔。”

他的视线看向她的后侧。

周稚京没动,但她微微颤抖的眼睫,出卖了她此刻的镇定。

明明就害怕的要死,还要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真当好笑。

陈宗辞轻蔑玩味的眼神,分明在告诉她,他在耍她。

这让周稚京十分恼火,“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捉弄我?”

陈宗辞唇角一扬,垂了眼帘,不咸不淡的说:“放心,我不会跟小叔说的。”

他停顿一秒,眼角眉梢微不可察的挑动了一下,“不过,我没想到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刺耳。

怎么听都像是在嘲讽她。

周稚京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然而,什么都没有,只听他不甚在意的说:“要不这样,我拿金钱补偿你?

你想要多少?”

周稚京紧抿着唇。

陈宗辞划开手机,点开了个人的二维码,“加微信,我给你转账。”

周稚京没动,只是捧着她所剩不多的尊严,冷厉的回答:“给我一百万也不够。”

他轻笑,“一百万都不够?

修复处女膜这么贵吗?”

周稚京整个头发一麻,脸色变得惨白,掌心生出了一层冷汗,心脏狂跳,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她想保持冷静,可显然很难做到。

秘密被揭露,怎么可能做到岿然不动?

她蹭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盯着他的脸,旋即厉声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但也不能让你这样侮辱!

昨晚上的一切,我都留了证据,实在不行,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她自以为的重拳出击,打在了棉花上。

陈宗辞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拿起她的手机,递给她,平静的命令,“加微信。”

僵持许久。

陈宗辞道:“我不介意让小叔知道,你能吗?

你可还没成为他合法妻子,我甚至怀疑你连名正言顺的身份都没有。

鱼死网破?

谁死谁破?”

他放下手机,闲适的靠在沙发背上,“你去小叔那儿演这一出贞洁烈女,我还能看两眼。”

周稚京攥紧了拳头,她知道在这里跟他争执没有任何意义,她也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要怪,就只能怪她人微言轻,没什么身份背景。

诚如他所言,她甚至都还不是陈靖善的女朋友。

皮都被他无情的扒掉了,她又还剩下什么呢?

她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与他加上了好友。

紧跟着,陈宗辞给她转了五万。

他喝完咖啡起身,真诚的发问:“这点钱够你补几次?”


陈靖善穿的是短袖泳衣,他不太习惯在有外人的时候,裸露身体。

他基本每个月,都会抽个时间来这边游泳放松。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于他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一个人过来,提前预定了这里的室外泳池。

照理说,澜山会所私密性很强,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陈靖善有洁癖,但凡有人进过水池,他都不愿再下水的。

“那是谁?”

陈靖善问。

陈宗辞走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服务生端了酒水进来,陈宗辞挑了其中一杯,说:“兴许是有人送给小叔您的生日礼物。”

陈靖善微眯了眸,视线从女人的身体上收回,转过身,面上仍是平和的笑容,“老太太同你讲的?”

“老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分生日礼物。”

没几个人知道陈靖善真正的生日是七月半。

陈宗辞抿了口酒,说:“之前盛迅科技的收购案小叔做的很漂亮,老太太说择个黄道吉日,将其放到您的名下。”

酒水回甘,陈宗辞瞧着那出水的芙蓉,问:“我是否该离开?”

陈靖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平静的说:“不用,应该是会所里的人工作出现了纰漏。”

陈宗辞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抵住下巴,“那小叔就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陈靖善没答。

此时,周稚京已经游到了泳池的最边缘,这里的室外泳池做的是无边框泳池,开辟的位置,正好能观赏山下海荆市的夜。

她可再也憋不住,只是这一次,她是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探出头,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用金珠银珠镶嵌而成的城市,林立错落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街道变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

海荆市的繁荣与热闹,全在眼底,迷惑了她的心智。

如果能在这里找到一处好的归宿,拥有一份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工作,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吧。

她牢牢抓着透明的玻璃墙,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是对这座城市的向往和期许。

她回过头。

隔着距离,那两个男人站着,坐着,似乎都在看着她。

片刻,她转过身,朝着他们游过去。

陈靖善看清了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主动的走到了泳池边上,看着她朝着自己游过来。

陈宗辞没讲话,只是打量了陈靖善的背影一眼,视线往下,扫过了他腰腹的位置。

两个来回,耗尽了周稚京的体力,她一下上不去。

朝着陈靖善伸手,“可以拉我一把吗?”

陈靖善是绅士的,他弯下身,握紧她的手,手臂发力的瞬间,将她从泳池里拖了上来,顺便用浴巾盖住了她的身体。

陈宗辞坐在椅子上没动,看着两人说话。

周稚京身上滚动的水珠,勾住他的视线。

浴巾盖住上半身,匀称笔直的腿,暴露在他的眼睛里。

陈靖善:“你怎么在这里?”

周稚京也不瞒着,“桑晚约我来夜游,是会所工作人员把我带到这里。”

陈靖善点头,说:“可能是工作人员出错了,这里是私人领域。”

周稚京一脸惊慌,“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陈宗辞的轻笑声扎耳朵里,周稚京故作镇定,转过脸,像是刚看到他,“陈总,你也在。”

陈宗辞:“你叫我小叔名字,叫我陈总,恐怕不太妥当。”

“那京京就……我在这儿等了好半天,桑晚一直见不到我估计得着急了,我现在去找她。

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陈靖善说出来,周稚京就直接打断,休想让她叫小叔。

说完,她就跑进了小木屋,但她的衣服不知所踪。

她可爱的桑晚,可真是个‘妙人’啊!

她回到木屋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想看一下他们在干吗。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陈靖善不知所踪,泳池边上就只剩下陈宗辞了。

出口要经过泳池,也就是说她要走,还得从陈宗辞跟前过去。

陈宗辞拿起第三杯酒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一团白色的影子,挪动的很慢,明显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偷偷溜走。

“过来。”

周稚京想装死,陈宗辞直接转过头来看她,那眼神带着恐吓。

周稚京拉下披在头上的浴巾,不太情愿的走到他身侧,“陈总。”

“下水,再游一圈给我看看。”

陈宗辞就坐在泳池边缘,杯子里的酒已经见底,他平静的眸色下,暗藏着周稚京看不见的汹涌。

神经病!

陈宗辞喝完杯子里的酒,将杯子放在了周稚京的脚边。

这女人真是哪儿都白,连脚都白白嫩嫩,脚趾莹润饱满,大概是紧张,每一个脚趾都收紧着。

就在周稚京想好托词,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的腿上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紧跟着,整个人被推进了水池里。

两人一同落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周稚京没有准备,入水的瞬间,吸了好多水进鼻子里,难受的要死,也没屏好气。

就有一种要溺水的感觉,她想要探出水面呼吸。

可腿上那只手没有松开,拽着她往下,她挣扎,男人从后面缠住她,抓紧她的胳膊,带着她转过身,紧跟着整个人被抵在了泳池璧上。

嘴唇堵住,一口气渡过来。

给了周稚京一点缓冲的时间。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带着出了水面,可陈宗辞并未放过她,仍将她压在池边,狠狠的亲。

周稚京整个人都是混乱无措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脑子都是空白的。

她睁开眼,对上的便是陈宗辞深谙的眼睛,气息交织,他英挺的鼻梁挤着她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

她想挣扎,可双手被他牢牢扣着,动也动不了。

只能够被迫承受。

水池下,两具身体没有一点缝隙。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小叔。

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每一分钟都得用在工作上呢。”

是林序秋的声音,已经快到门口了,身影若现。


“下去,帮我把泳裤脱了。”

陈宗辞的手掌托着周稚京的后脑,在她耳侧下达指令。

两人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周稚京还在缺氧状态,她眼眶泛红,呼吸都还未完全顺畅。

她的手虚浮的搭在他的手臂上,心跳和呼吸声在耳边交错演奏。

他的话更像一个炸弹,在她凌乱的思绪中爆开。

她甚至来不及拒绝。

陈宗辞倒数两个数,手掌压在她的头顶,他的眼睛盯着出口的位置,身影出现的瞬间,将周稚京摁进了水里,顺便在她耳边说:“还想当我婶婶就照做。”

这句话,周稚京听清了。

她整个人进入水中,陈宗辞将她牢牢的圈在身前,腰腹压紧她的胸口,不让她随意乱动。

他的指令印在脑子里,两句话交错反复出现,她的手摩挲到泳裤的边缘,天人交战的瞬间,她用力往下拉。

脑袋转向另一边。

索性,这种时刻,她也想不了那么多。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闭气上,只希望岸上的人快点走。

泳池边。

陈靖善扫视一圈后,问:“京京呢?”

他带了会所工作人员过来,已经问清楚了经过,确实是带错了地方。

陈宗辞:“走了。”

陈宗辞并没去看林序秋,她抱着胳膊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那晚上吵架后,两人就没再互相联系过,还处在冷战状态。

现在,林序秋明知道他在的情况下,主动过来,也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陈靖善不疑有他,让工作人员去桑晚那边看看,旋即走到池边,冲着陈宗辞伸出手,说:“上来吧。”

他不知道陈宗辞跟林序秋之间有矛盾,只知道这两人是家里长辈眼里不可能分开的一对,近期已经开始商讨订婚的事儿。

因为老太太身体欠佳,想要看陈宗辞成家,想抱曾孙。

“没穿。”

陈宗辞面不改色的回答,目不斜视的看着陈靖善。

陈靖善站的近,自然能看到漂浮在水面上那块可疑的浴巾,还有陈宗辞附近的池面漾开的浅浅波痕。

但他似乎并未察觉异样,面露尴尬。

林序秋哼了一声,“你不想应付我,可以直说。”

陈宗辞这才侧过脸,看向她,故作诧异,“哦?

你也在啊,不好意思没看见。”

林序秋立刻转身,才走到门口,又扭身回来,直接抬脚踩下去,高跟鞋的后跟卡在他的锁骨上,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脚下隐隐用力。

陈宗辞抬着眼,与她对视,即便是下位,他的气场丝毫没被压下去。

两人暗自较劲,僵持。

陈靖善站在一侧,不参与两人的矛盾。

林序秋抿着唇,火冒三丈,“你要么现在上来,要么以后就别来找我!”

陈宗辞丝毫不惧,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问;“你确定?”

林序秋收回脚,傲慢的说:“你自己选。”

然,当她余光看到池面上飘荡着的,疑似泳裤的东西时,脸上一热,“变态。”

说完,她扭身就走。

一个人在水下闭气最高记录能有多久呢?

周稚京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再不呼吸,就要死掉了,胸口开始发疼了。

脑子里都已经开始闪回她的过往人生。

一幕一幕,清晰无比。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用力,掐着陈宗辞的腰,身体已经开始本能的挣扎。

水面荡起更多的波纹。

陈宗辞神色不变,说:“可能要麻烦小叔去帮我安抚一下,顺便让人送一套衣服过来。”

陈靖善也没多言,朝着林序秋走的方向跟去。

等他们一走,陈宗辞立刻将水下的人拖起来,但人已经陷入溺水状态,双眼紧闭,脸色近乎苍白。

整个人软弱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他把人弄上去,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上岸后,给她做了急救。

水吐出来的瞬间,周稚京就苏醒过来,睁大了眼睛,大口的喘气。

模糊视野中的人,让她的身体本能的靠过去,用力抓住他的手,仿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低喃着喊了一声,“哥哥……”带着哭腔,委屈死了。

几秒后,她的手就被人拉开,耳边响起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蠢货。”

她的意识逐渐清晰,只是人还有点木讷,浑身发凉,四肢还是软的。

她躺了一会,才撑起身子。

陈宗辞将湿哒哒的浴巾围在腰上,拿了椅子上干净的浴巾,回到她跟前,将浴巾丢在她手里,“有力气走吗?”

周稚京缓了一会,低着头,用浴巾裹住身体,点了下头。

陈宗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提醒道:“给你的时间不多。”

周稚京有点缓不过劲来,她整个人都还在发抖,她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体力。

可她也清楚,如果不想被人发现,她必须立刻就走。

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片刻,陈宗辞蹲下来,问:“要求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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