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死死困在水泥里的时候,夏温楹正挽着沈时桉的手臂,穿梭在觥筹交错的晚宴上。
我失踪后,她和来询问的律所合伙人说我死了才好。
那时我已经被她的枕边人装进了铁桶里。
直到死前,我手里还握着给她求的平安符。
我尸体被挖出来后,夏温楹却开车撞向了沈时桉。
……事实证明,竹马不仅敌不过天降,还可能会被青梅和天降害死。
我看着夏温楹像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晚宴上。
“夏小姐,打扰一下,请问你最近看到谢立言了吗?”
我的合伙人满脸憔悴地靠近了她。
刚才还笑意盈盈的夏温楹听到我的名字脸色一变:“你谁啊?”
李想笑着递过名片:“我是谢律的合伙人李想,这几天联系不到他,他前几天接手的案子也耽搁了。
夏小姐,您是他的妻子,请问……谁是他妻子?
你别瞎讲话啊!”
夏温楹紧张地看了沈时桉一眼,生气地打断李想的话:“谢立言整天板着个死人脸,也看不见个人影。
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我又不是他妈!”
我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夏温楹,你忘了,我年少时也曾是爱笑的,可你说我笑起来太吓人。
福利院长大的我,若是不忙于工作,又怎么供得起你上舞蹈学院?
怎么满足你对金钱的渴望呢?
不再理会有些无措的李想,夏温楹亲昵地挽着沈时桉的手臂离开了。
“温楹,你这老公对你不是一向痴情得很吗?
怎么这些天都没联系你?”
沈时桉轻佻着摸了摸她的脸。
我在半空中恨恨地磨牙,自然是因为你已经把我杀了啊!
眼前这个面容俊秀的京圈太子爷,命人把我四肢折断装进铁桶里,笑着看我一点一点被水泥淹没。
却给我留下了一个呼吸口。
让我听完他和夏温楹的通话,才允许我死去。
妻子表情一僵,娇嗔道:“时桉,你又说笑!
他算什么老公啊,就是一舔狗,我平日里烦得要死,巴不得他这辈子不出现在我眼皮底下呢。”
沈时桉嘴角满意地上扬,大手揉了揉她腰间的软肉:“不管你和他什么关系,我就爱你这小嘴抹蜜的样子,今晚去我那,我们玩点新鲜的!”
夏温楹娇羞地捶了他胸口一下:“讨厌,不要再提那个死人脸了,他那个死样子,想想我都觉得倒胃口。”
看着他们恶心的举止,我感觉到自己眼角的湿润。
原来,灵魂也会流泪吗?
前些日子,处理手上最新的案子时,我发现沈时桉有问题。
急匆匆地提醒夏温楹小心沈时桉,却被她反咬一口,向沈时桉全盘托出。
后来,沈时桉满脸笑意地看着我的嘴被缝上,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折叠着。
他摆弄着手里的录像机。
满意地吩咐手下把我装在铁桶里,浇灌进水泥。
看着我被水泥缓缓盖住,只余下一个狭小的呼吸口。
他蹲在铁桶前,笑着拨出了电话,按下了外放键。
“温楹,晚上来我家里玩玩?”
我听见自己的妻子娇笑着:“好啊,我给你穿我新买的内衣。”
“不怕你老公发现?”
沈时桉一边问着,一边满意地封上最后一点水泥。
这个世界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妻子冷漠的声音:“呵,他那个死德行,我让他跪在旁边看我们两个,他都不会反抗的。
就算叫他去死,他都会答应。”
夏温楹,现在真的顺你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