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芮兮秦若菱的其他类型小说《九王妃她又美又飒秦芮兮秦若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菜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国公府。柳氏在主院莫名其妙听了曲氏讲了一通道理,狐疑地回了如意院。“楚兰……”她推门进去,叫了一声,却不见秦楚兰应声。伺候的丫鬟走出来道,“二小姐将三小姐接去了望江楼,说是老爷在那设宴。”“老爷设宴?”她怎么不知道?柳氏联想到曲氏的异常,面色白了白,捏着帕子快步去了汀兰院。“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楚兰!”她刚进去便对着秦芮兮跪了下来,将事情大概说了,“楚兰若无事,妾身愿当牛做马报答大小姐……”秦芮兮未想到秦若菱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打着秦定的名号,去诓骗秦楚兰。想必是觉得秦定一定会偏袒她。毕竟秦楚兰着实是个不能带来利益的女儿。秦芮兮带着夏竹春意,直奔后院马厩。从曲氏口中问出的可能性不大,不如直接去试探马夫,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正巧,马厩...
《九王妃她又美又飒秦芮兮秦若菱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秦国公府。
柳氏在主院莫名其妙听了曲氏讲了一通道理,狐疑地回了如意院。
“楚兰……”
她推门进去,叫了一声,却不见秦楚兰应声。
伺候的丫鬟走出来道,“二小姐将三小姐接去了望江楼,说是老爷在那设宴。”
“老爷设宴?”
她怎么不知道?
柳氏联想到曲氏的异常,面色白了白,捏着帕子快步去了汀兰院。
“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楚兰!”
她刚进去便对着秦芮兮跪了下来,将事情大概说了,“楚兰若无事,妾身愿当牛做马报答大小姐……”
秦芮兮未想到秦若菱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打着秦定的名号,去诓骗秦楚兰。
想必是觉得秦定一定会偏袒她。
毕竟秦楚兰着实是个不能带来利益的女儿。
秦芮兮带着夏竹春意,直奔后院马厩。从曲氏口中问出的可能性不大,不如直接去试探马夫,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
正巧,马厩里有着马夫刷着马,自怨自艾,“马儿啊,你说这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呢?刘大给二小姐办成事,日后在府中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喽。”
“办什么事?”
秦芮兮突然出声,惹得马夫吓了一跳,“大小姐?”
他掩饰道,“没什么,小的胡言乱语。”
得了曲氏授意,他待这位大小姐没什么好脸色,随意行了礼,就想着要推脱离开。
“站住,我让你走了?”
秦芮兮叫住马夫,“看来你是不肯老实交代了。”
她从袖中取出几根针灸用的长针,“春意夏竹,按住他。”
两人在牙行学过粗略的功夫,现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马夫被两个女子按倒在地,脸登时扭曲,“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告知夫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夏竹不客气地踩着他的肩膀,“呦,口气还挺大。你是在这马厩喂马喂傻了吗?不知道如今的国公府,是大小姐说了算?”
秦芮兮懒得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走到马夫身边,快准狠地将长针刺入他身体各处的麻穴。
霎时间,麻痛感传遍马夫全身。
他想动,奈何身子压根不听使唤,他哆嗦着嘴唇,“大小姐……”
秦芮兮又取出一根长针,眸光冷然,“说不说。”
“说……”马夫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小的只听到二小姐提起花楼,但具体是哪一个小的不知……”
“花楼?”柳氏闻言,只觉晴天霹雳。
永安的花楼林林总总有几十家,这该如何去找?
“柳姨娘,走了。”
秦芮兮打断她的思绪,她回过神点头,紧跟着上了马车。
“我去城东,”秦芮兮飞快做了决定,“你们去其他三个方向。此事不能声张,否则对三妹妹名声不好,塞银子悄悄打听。”
她将钱袋解下递给夏竹,见着城东的方向到了,利落地下了马车,“无论是否找到,两个时辰后在此会合。”
马车上的柳氏依旧眼泪纵横,“真是多亏了大小姐了。”
“柳姨娘,”春意突然开口,“小姐心善,但望帮的不是一头狼。”
柳姨娘心里一咯噔,点头,“我知道。”
她的确是有着往上爬的心思。
这人,谁不想向高处走?
她的心思一瞬被一个丫鬟戳穿,顿觉窘迫。
大小姐的丫鬟尚且有此怀疑,那她本人,肯定也生了警惕。
她又补充道,“我万不敢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春意这才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
秦芮兮走了一段路,抬头看向面前的一家花楼。
满春院。
放眼望去,这家是附近最大的花楼。
秦若菱如此胆大妄为地将秦楚兰带走,应是打定了心思将事情闹大。那些小的花楼经不起秦定的官威,若是这家,倒是有极大可能。
她思及此,便抬脚向着里面走去。
“哎?姑娘。”
老鸨摇着羽毛扇子拦住她,“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来找人。”
秦芮兮抬眸,粗略地扫了一眼里面。
扑面而来都是脂粉香气,鱼龙混杂的各色人物聚集在这里,调笑喝酒声不绝于耳。
绕是入夜,这里依旧亮堂的很,一盏盏烛火映衬着,热闹非凡。
她没见着秦若菱。
“找谁?”
老鸨打量着她,并不让路,她识人无数,一眼便看出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秦芮兮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到老鸨的掌心,“不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约摸十四岁,身量不是很高,脸色有些苍白,浑身都透着浓重的药味。”
老鸨捏着银子的手一抖。
那可不是秦国公府二小姐送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满春院素来与不少达官贵人交好,秦国公亦是其中一个。
因此,她不会透露。
“不好意思姑娘,没见过。”老鸨将银子重新塞回秦芮兮手中,挥了挥扇子,“别耽误我做生意,快走快走。”
秦芮兮知道不能耽误时间,正要离开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拉住了老鸨,“春妈妈,这一百两你都收了好几日了,怎么还不让我见紫嫣姑娘?不成,你得还我……”
他这话一出,刚进门的男人便笑道,“你也来了不少回了,还不知春妈妈秉性么?到了她手里的银子,她便是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还你的。”
秦芮兮顿住脚步,攥紧手中的银子。
的确是,这种地方的老鸨,哪怕是一文钱,都会往自己怀里揣。且她明明可以胡乱编造打发自己,偏偏将银子还了她。
有猫腻。
老鸨用扇子拍了拍面前两人,“行了行了,快些进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她话音刚落,才发现方才的姑娘已去而复返。
这是被她听见了?
老鸨没当回事,不过一个小姑娘,打发了就是。
未曾想她还没开口,秦芮兮先说了话,“我奉长公主之命,前来寻人。”
老鸨闻言愣了下,随即笑起来,“小姑娘,骗谁呢?长公主深居简出,会来我这寻人?”
秦芮兮坚持,眸光冷了冷,“让我进去。”
“我今天就不让了,怎么着?”老鸨也是气的不轻。
两人对峙之时,身后传来男声,“发生什么事了?”
深色的车帘轻动,一股淡淡的药香传了出来。
入秋不久的天气,正是舒爽,男人却穿着貂皮大麾,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搁着暖炉。
“下官才是不长眼的那个,方才不知是九王爷,请九王爷饶过下官。”
秦定只觉得这一天还没入夜,就过得心惊肉跳。人倒霉了,可不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抬起头来。”
男人嗓音低沉,透着三分漫不经心的邪肆,却又不容置喙。
这种要求……
秦定心想难道是九王爷看看他的脸,选个好日子让他死?
他身子一哆嗦,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
站在车旁的侍卫于天冷嗤,“你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王爷要看的,是那位小姐。”
本来打算当透明人的秦芮兮迟疑了下,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直直对上坐在马车内的男人。
哪怕是她这种对外表再无感的人,也忍不住微愣。
男人头戴玉冠,轮廓俊逸硬朗,周身是难掩的风华,墨眉之下一双凤眸,透着耐人寻味的深意来,高挺的鼻子,薄唇略微掀起,带着打量的兴味。
只单单看他的面貌,实在是不能想象他是个瘫痪的人。
不知出于何,她心念一动,让医疗系统运作。
滴滴!主人扫描失败,疑似距离太远。
“……”
秦芮兮默然,她刚才竟然冲动了。
她低下头,“臣女秦芮兮,见过九王爷。”
“你很能耐。”
权煜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惹得秦芮兮皱眉,“九王爷何出此言?”
“宫中的事本王听说了,凭三两句话搅动如今时局,你不能耐?”
臣子站队之事,皇帝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死的是当初扶着他坐上皇位的魏亲王,死了也就死了,偏生这小女子指出,他是被人谋害中毒。
表面看上去只牵扯上了太子,只是这之后,皇帝定会怀疑所有想要夺嫡的皇子。
太子被废了,他们的机会不就来了?
权煜九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说出的话不明意味,“秦国公养了个好女儿。”
“呵呵……”
秦定只能苦笑。
“臣女陈述的是事实,九王爷多心了。”
秦芮兮淡淡开口。如今时局,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想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无心之言,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权煜九盯着她那多了些表情的脸,“进了这局,想走出怕是不容易。”
秦芮兮思虑再三,再行了个礼,“谢九王爷提点。”
压根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权煜九看着跪在地上有些瘦弱,却脊背笔直的身影,莫名多看了两眼。
她竟然不求解困局之法?
看来,不是个能听话的棋子。
“罢了,起来吧。”
权煜九挥了挥手,“秦国公,本王今日放过你,是看在你这女儿的份上,下回,可就要见血了。”
“是是是……”
秦定赶紧从地上起来,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马车,生怕权煜九反悔。
于天看着跑的飞快的秦定,忍不住对秦芮兮说道,“小姐有这样的爹,日子是不是挺难熬的?”
秦芮兮略微思考了下,“还可以。”
以后难熬的可是她爹。
她上了马车之后,权煜九面上的点点笑意一瞬敛去,“于天,你今天话太多了。”
于天抓了抓后脑勺,“这秦家大小姐模样太漂亮,我一时没忍住打抱不平,主子,下次不会了。”
“嗯。”
权煜九示意他放下车帘,“回去吧。”
不过……漂亮?
她的确是个容易让人惊艳的,但,应该也仅此而已。
——
剩下的车程,秦定几乎全在念叨“老天保佑”。
秦芮兮看着他的模样,能够大概猜出,这永安城的人对权煜九是何等惧怕。
他瘫痪之后性情暴戾,压根没人敢近一丈之内,谁惹了他,轻者坐牢房,重者没了命。也是因为如此,到现在还没有哪个女子敢嫁给他。
不过,今天亲眼见了他,倒觉得传言不实,否则,他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一盏茶的功夫,到了国公府。
秦定赶紧去给祖宗上香去了,秦若菱站在门口迎着,他都没太理会。
府内的大红喜字已经被扯了干净,像是生怕染了晦气。
“长姐,你进宫去,皇上怎么说?不会怪罪我们家吧?”
她在府里急了半天,生怕从小姐沦为庶人。
秦芮兮看着惺惺作态的她,没回答这句话,而是问道,“府中是你的娘曲氏做主?”
曲氏是她刚出生时秦定纳进府里的,秦定当时还是个小官,郁郁不得志,曲氏惯会吹捧他,于是甚得他的心意,很快怀了孕,生下了夏若菱。
只是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再没第二个孩子。
曲氏也是个有手段的,所以府中子女简单,秦芮兮只有两个庶妹,秦若菱算一个,另一个秦楚兰,存在感太低,连院门都出的不多。
“是,怎么了?”秦若菱警惕地盯着她,按理说,秦芮兮身为嫡女,该管理府中庶务,但谁让她母亲得父亲喜爱?
加之,秦芮兮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根本不是她们娘俩的对手。
“我和爹说过了,以后栋儿和我住一个院子,由我教养。”
秦芮兮扫了她一眼,“让你娘安排几个勤快的下人到我院子里。”
她说罢,直接越过她,向着秦栋住的院子走去。
秦若菱狠狠绞着帕子,“不过是进宫了一趟,竟然还在我面前耍起威风来了?不行,我得去知会娘一声。”
很快地,秦芮兮到了秦栋所在的院子。
这院子里下人众多,不过都是用来监视秦栋的。
还未踏进院门,秦芮兮就听到秦栋抗拒的声音,“张妈,我不想喝这药,很苦……”
“小少爷,你这可就不识好歹了,”张妈嗓门大的很,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这是夫人好心好意从御医那求来养生的方子,你若是不喝,那我只能灌了!”
“我看谁敢!”
秦芮兮踢开院门,冷眼瞧着面前这一幕,“做奴婢的,还敢逼着主子做事?是嫌命太长了吗!”
大朝国,永安城,秦国公府。
“逆女,我再问一次,认不认罚?”
耳边不停传来一声声质问,身子被鞭打至皮开肉绽的疼痛让秦芮兮倒吸一口冷气,睁开了眼。
她做实验的时候感染了病毒,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皱眉环顾四周,入目的是古色古香的建筑,朱漆雕花门窗,张灯结彩,喜庆异常,青石板铺就的院子长廊,假山石堆砌在院中,旁边站着的是一群低着头的维诺下人。
以及,拿着马鞭又向她抽来的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
在他再次扬起手的一刻,身体先于意识,秦芮兮一侧身,从长凳上翻了下来。
“嘶——”
突然接触地面的疼痛让她下意识闷哼出声,与此同时,不属于她的记忆纷至沓来。
秦芮兮,秦国公府嫡小姐,因为庶妹秦若菱爱慕上了她心心念念的太子,记恨在心,四处散播谣言,秦若菱想要嫁给已经年过五十,当今皇帝的三弟,还是个瘸子的魏亲王。
好色的魏亲王当了真,真的送来了聘礼,今日就是大婚之日。
秦若菱是秦国公秦定最疼的小女儿,今年年尾她的母亲就会被抬为妻,以后是能嫁皇子的,怎么能去做魏亲王的王妃?
可偏偏这门亲事又难以拒绝,因为这秦定气的不行,已经接连打了秦芮兮三天的鞭子。
也就是因为如此,原主死了,秦芮兮才会在这出现。
“啪!”
马鞭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秦定见状更是恼怒,“你还敢躲!”
“爹……”一道娇俏的身影奔过来,秦芮兮费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是秦若菱。
“你现在打长姐也没用,”她拿着帕子擦着眼泪,一副怜人的姿态,“我该怎么办呀?”
“这魏亲王的花轿快要到门口了,听说他是个暴戾的,不知道打死了府上多少姬妾,我要是去了,爹你肯定再也见不到我了……”
她身着粉色的烟罗衫,梳着百花髻,珠钗花簪点缀,显然是平常受尽了宠爱。
“爹不如让人替我嫁给魏亲王,只是……”她扫了眼地上的秦芮兮,“之后爹就要去赔罪了。”
秦芮兮心中一阵冷笑。
她这妹妹,倒是打的好算盘。
谁的身份能替她嫁?当然是自己。她是嫡女,做正妃也够格。
秦定皱眉深思。
那魏亲王倒也不是真的非秦若菱不可,他只是要个美人。
那秦芮兮,很合适。
权衡利弊之下,他点头,看着秦芮兮,语气出奇温和了些,“这祸是你闯下的,就自己去承担,你就替你妹妹嫁给魏亲王吧。”
“我不会去。”
秦芮兮咬牙挤出这几个字。
她刚仔细将事情捋了捋,发现这一切都是秦若菱的阴谋,她彻底消失在秦国公府,是她的目的。
“由不得你!”
秦定怒目瞪着她,又狠狠抽了一鞭子,转向周围的下人,道,“你们几个带她去收拾一下,路上别出了差错。”
他说罢,直接甩袖离开。
秦芮兮一双眸子盯着秦定的背影,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痛呼声尽数压进嗓子里。
她一个医学研究者,为了拿到最准确的数据,亲身尝试过无数种毒物,软弱从不是她的代名词。
“长姐,”一双精致的绣鞋在她面前停下,拿捏着温柔担心的模样,“真是谢谢你了呢。”
秦若菱侧头,声音冷了下来,“离长姐出嫁还有一个时辰,快些准备。”
从此,这国公府的嫡女,就是她。
秦芮兮被抬回了听雪院,下人忙碌着替她包扎,又给她换上嫁衣。
整个过程中,秦芮兮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牵动了背后的伤口,就会蒙上一层冷汗,更不利于愈合。
滴滴!警报警报,主人您的身体里有慢性毒素,后背伤痕最深达一点五厘米,请尽快治疗!
脑海里响起的声音让秦芮兮愣了下,这是医疗系统的声音。
它怎么会出现?
二十七世纪的科技与医学都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秦芮兮为了加快研究速度,植入了医疗系统的芯片,可以检测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可以通过自己的眼睛和在不接触他人的情况下热成像,用意识下达命令进行扫描,准确分析其病症。
她意外之余,更是愤怒。
秦家,是真的没拿秦芮兮当女儿。
慢性毒药?是怕她活的太长?
只可惜,如今他们不能如愿了。
因为,她来了。
“吱呀——”
房门被推开,喜婆穿着深红色的衣裳,欢欢喜喜道,“魏亲王的仪仗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新娘子快出来吧。”
秦芮兮无力反抗,任由着两个丫鬟将自己扶出了门。
秦国公府外,锣鼓喧天,围观的民众乌泱泱一片,显然都是来看敢嫁给魏亲王的秦国公府家的小姐。
魏亲王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五十岁的脸上肥肉横生,满脸红光,催促道,“本王的王妃还没出来?”
红色的仪仗从秦国公府门口一直延伸至街尾,下足了表面功夫。
秦定赶忙向着府里瞧,见到凤冠霞帔的秦芮兮,暗暗松了口气,“魏亲王,小女这不就来了?”
“好好好。”魏亲王浑浊的眼睛里亮出猥琐的光来。
这会,失血过多的眩晕感浮了上来,秦芮兮盯着脚上的大红喜鞋,步子都走不稳。
她勉强坐上了花轿,能模糊听到外面人的唏嘘声。
也难免让人感慨,魏亲王的年纪,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能当她爷爷了。
“呵——”她嘴角溢出冷笑。
她现在身不由己,日后有机会,定要将这些痛苦加倍奉还给秦国公府这些人。
她是不想做魏亲王的王妃,可她势单力薄,除非死了,否则没办法。
但她是个惜命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正想着的时候,外面骤然传来一阵尖叫,将她的晕眩都硬生生逼退了几分。
“魏亲王好像死了!”
“这可是大喜的日子啊,新娘子把魏亲王克死了!”
不远处一间茶楼之上,一身玄色长袍的男人眯起凤眸,冷冷地看着混乱的迎亲场面。
竹帘轻动,他的身边站了一个人,“主子,成了。”
不待雨真辩解,便有闺秀道,“之前雨真同秦芮兮打赌输了,想必为此怀恨在心?”
长公主闻言大为惊讶,“只是因为赌约输了,就做出杀人的行径来?”她怒道,“闺学向来注重礼义道德,怎会有你这样心思歹毒之人?”
“是秦芮兮她先逼我! ”
雨真见着自己孤立无援,跪在地上抬起头,眼眸里都是不甘,“我不过是骂了她的贱婢而已,她便让我磕头认错。六艺五个甲等又如何?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克夫的贱人!”
“啪!”
她话音刚落,脸上就受了一巴掌。
桂迩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不屑睨着她,“秦小姐能否嫁出去,你是看不到了。”
“什么意思?”雨真下意识问。
桂迩却是看都未看她,叫来公主府的两个护卫,“雨家二小姐雨真辱没长公主救命恩人,赐白绫。”
“拖下去!”
“不,我不想死!”雨真吓得涕泗横流。
秦芮兮没事,凭什么要让她去死?
一切皆是因为秦芮兮,若不是她,她不会被人暗地耻笑,她还是闺学里受人追捧的闺秀!
她恶狠狠地瞪向秦芮兮的方向,“你不得好死……唔……”
她话未说完,便被护卫拖了下去。
桂迩环顾四周,掷地有声,“秦小姐乃长公主恩人,若谁再起不轨之心,雨真便是前车之鉴!”
长公主见着处理妥当,这才走到秦芮兮身边,“安心,有我在,无人敢随意动你。”她温柔地看着她,“雨真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说过许你姻缘,定一言九鼎。”
“谢长公主。”
秦芮兮心下感动,她抿唇,思索了下,道,“日后若有机遇,芮兮定当竭尽全力医治好公主的心症。”
长公主笑着摇头,“对于活着,我没那么执着。”
每一日都像是偷来的,她已厌烦如此提心吊胆。
可惜,没人懂她的心思。
……
真相大白,皇帝抬手让人将尸体处理了,这才去问长公主,“云华,雨家一门三人皆在朝为官,颇有功绩,雨真既然已死,这事到此为止吧。”
说到底,不过是闺秀之间的争斗。
长公主应下,“但凭皇兄做主。”
“只是芮兮的伤……”她皱眉,担忧地看着秦芮兮。
在这终归不如回永安休养好,女子多注重身子,落了疤,心里肯定难过的。
可若是抽调几个禁军护送回去,她又怕再出什么差错。
就在她踌躇时,权煜九由于天推着轮椅过来了。
“皇上,围猎场风大,本王身子不适,想先回皇城。”
皇帝闻言,求之不得。
往年的秋猎,权煜九从未来过,这次不知为何,突然跟来了。他思来想去好几日,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他现在回去,想必来这的确是一时兴起。
“好,一路小心。”
长公主听着权煜九回去,拉住秦芮兮到他面前,“煜九,你既要回去,顺带着护送芮兮回去吧,别人我不放心。”
权煜九挑眉。
长公主继续道,“我也不知还能活多久,所以想留在这多看看景致。”
提起她的身子,权煜九回绝不了。
他掀起眼帘,似是不耐地扫了秦芮兮一眼,道,“别给本王添麻烦。”
“是。”秦芮兮福了福身。
春意随着秦若菱取了药回来,才知她们要回去。
因着是坐权煜九的马车,她收拾的很快,“听闻九王爷是个难相处的,还好小姐不同他坐一辆马车,待回了永安,谢了之后早些回府就是。”
主仆二人走到马车前,于天替秦芮兮掀了帘子,“秦小姐,请。”
春意大惊失色,顿觉自己真是个乌鸦嘴,“于护卫,九王爷在这辆马车上,奴婢同小姐还是坐后面那辆吧。”
她怕小姐说错了话,九王爷一气之下责罚她呀。
于天叹了口气,一本正经,“想必你伺候秦小姐没有多久吧?”
春意诧异,“你如何知道?”
“一个尽责的婢女,该懂得主家最需要的是什么。秦小姐身受重伤,后面那辆马车颠簸不堪,她怎么能坐?”
于天这么一说,春意恍然大悟,“谢于护卫提点。”
只是她还是担心,小声道,“小姐,上了车莫要随意说话。”
“知道了,你放心吧。”
秦芮兮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于天将自家王爷交给自己的事完成,自觉带着春意上了另一辆马车。
秦芮兮走进去后,不由感叹皇室中人真会享受。
内里有着一张软榻,铺着一张无丝毫杂色的白兽皮,从大小来判断,应该极难猎到。
权煜九不喜繁杂,是以里面的陈设未有太多,但皆是精品。
金丝楠木的茶桌,上面搁置着煮茶器物,以及一鼎香炉。
常人多是熏安神香之类,他熏的是草药。
苦中带着几分甘。
秦芮兮刚坐下,面前已放了一杯茶水。
翠绿的茶叶沉沉浮浮,与紫砂杯相得益彰。
“尝尝味道如何。”权煜九淡淡道。
秦芮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也着实品不出有什么区别。
她抬起眸子,不解地看向权煜九。
他到底是在问她味道?还是在暗示其他?
权煜九似是很执着这茶,又道,“比起你院子里的茶如何?”
面对盟友,秦芮兮自觉不能撒谎,道,“有区别吗?”
不都是解渴的。
权煜九闻言,险些气笑了。
名门闺秀皆会品茗,结果她是一窍不通。
“你认为呢?”
“我不喜欢喝茶,尝不出。”秦芮兮向着一旁挪了挪,手靠在榻上,头枕着胳膊,“九王爷,我受的是工伤,劳烦让我休息会。”
若不是他让她来秋猎,她也不会受伤。
“嗯。”
权煜九应了一声之后看过去,她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的,像只乖巧的猫儿。
他转而看向桌面上的茶盏。
本想着送她些茶叶的,没曾想她不喜欢喝茶。
刚好,他也不喜欢。
文人雅客的事,他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适应不来。
马车行了大半日,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王爷,到秦府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
秦若菱捂住脸,瞪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芮兮。
她在府中向来受宠,秦芮兮虽会暗地里给她使些绊子,但从来不会在明面上撕破脸。
“妹妹不懂尊卑,我做长姐的,有义务提点你,未免日后在外出了差错,那连累的,可就是整个国公府。”
秦芮兮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带着些许凉意。
秦若菱与她的视线撞上,不自觉退了半步。
她怎么会有种面前的人已经换了个灵魂的错觉?
“爹娘,长姐她……她不是长姐!”
她跌跌撞撞后退,骤然喊出这么一句。
秦芮兮闻言,嘴角挽起弧度。想不到她这个庶妹还挺聪明的。
可惜,怎么会有人信?
“爹,这里这么多下人看着,若是妹妹疯魔的消息传出去,怕是对她日后嫁人有影响。”
她轻飘飘一句话,就让秦定挥手,让两个丫鬟将夏若菱扶了回去。
曲氏站在一边,阴鸷地盯着秦芮兮。
她女儿说的不错,她就像是换了个人般。
她尚且不清楚宫里发生了什么,只能待待会问了秦定再作对策。
“芮兮,若菱年纪还小,你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端出一副温柔大方的模样,“你方才不是想挑几个丫鬟去院里?”
她侧身,看向围在外面的丫鬟,“你们有谁想去大小姐院里伺候?”
众人相互瞥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后院早就被曲氏把持住,到了年尾,她就是当家主母,到时候哪里还有大小姐的容身之处?
曲氏很满意她们的反应,她要的便是如此。
秦芮兮想压她一头,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正欲再开口,就有个小丫鬟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冬雪愿意伺候大小姐!”
秦芮兮讶异地看过去,伏在地上那个有些颤抖的身影,是自小跟着她母亲的丫鬟,现今应有十八岁。后她的母亲去世,她直接被曲氏打发进了厨房。
“就她吧。”
她在曲氏之前开了口,“其余的,我从牙行挑。”
“我帮……”
曲氏刚欲开口,被秦芮兮打断,“姨娘没听明白吗,我亲自挑。”
“嗳。”曲氏低低地应了一声,眼角落下两滴泪来,用帕子轻轻拭了,委屈至极。
她的动作秦定看在眼里。
只是他现今也奈何不了秦芮兮。
“行了,没大没小!”他吼道,“你姨娘本是好心,倒是你疑神疑鬼,没点大家闺秀的气度!”
秦芮兮没应他的话。秦定这句,不过是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她施施然站起身,走到曲氏面前,似是认真打量了她一番,才道,“娘去世多年,爹又正值壮年,是该再娶个妻的。”她抬眸,直视着秦定,“国公府的妻,应是个能比得上娘家世的女子才行,免得扶了小门小户的姨娘,出去惹人笑话。”
“爹,你说呢?”
秦定如今的国公府,是靠着她外公家得来的,没什么实权,只是名声好听罢了。
一个男人,怎么会不希望自己在官场上升迁?
曲氏根本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助力。
秦定眼底猛地亮了。
他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有这等大局观了?
可娶一个高门大户的女儿,又岂是这么容易的?
似是看穿了秦定内心的想法,秦芮兮道,“位置留着,便总会有机会。”
她眉目一转,“当然,这事还得爹你自己掂量。”
她拉起站在一边满脸担心的秦栋,示意冬月跟上他们,越过众人,出了院门。
“阿姐,曲姨娘好像很不高兴。”秦栋被秦芮兮握着的一只小手渗出冷汗。
他年纪小,但一切都瞧的清楚。
府中就是这个姨娘一直欺负他的阿姐。
“栋儿认为,曲姨娘是好人吗?”秦芮兮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秦栋。
秦栋的眼睛里带着排斥和愤怒,“当然不是!曲姨娘可坏了!总是欺负人!”
“那坏人不舒心,栋儿是不是该开心?”
秦芮兮弯起眼角,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他的眉眼英挺又透着秀气,不像秦定,应当是随了已故去的母亲。
“阿姐说的对!”秦栋像是得了糖的孩子,转瞬眉开眼笑。
他看着自己阿姐的面庞,扬了扬小拳头,“曲姨娘总是说阿姐没了娘亲,就是没了靠山,没法寻好亲事,那阿姐你不要嫁人,等栋儿和外祖父一样,上了战场挣了军功,让你嫁这天底下顶好的!”
冬雪听着,暗地里抹了抹眼泪。
大小姐和小少爷真的长大了。
一大一小说说笑笑,不消一会消失在了曲姨娘的视线里。
她掩下眸底一丝狠意,柔弱地扑进了秦定的怀里。
“老爷,芮兮她今日怎么与我这般疏远了?”
“她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
秦定皱眉,想到秦芮兮的话,着看曲氏的眼神有些躲闪。
早知他便不许诺她什么正妻之位。
曲氏跟了他十几年,又怎会不知他此刻内心所想,当即善解人意道,“之前芮兮所说言之有理,妾身也希望老爷在官场能平步青云,无论老爷做什么,妾身都无怨无悔。”
“秋燕,有你在我身边,真是我的福气。”秦定宽心地将她抱在怀里。
曲氏咬牙。她多年的筹谋,就这么毁于一旦!
那姐弟,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回了汀兰院,冬雪忙不迭收拾去了,看着主屋寒酸的陈设,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一直想来偷偷看大小姐,但曲氏盯得紧,压根没机会。
“大小姐,奴婢……”
冬雪正想关心两句,就见着秦芮兮的身子晃了晃,她赶紧扶住她,大惊失色,“大小姐,您怎么了?”
秦芮兮知道她是快要撑到极致了,贫血的眩晕一阵阵袭来,她在椅子上坐下,顾着秦栋担忧地站在旁边,只说道,“可能是饿的。”
“阿姐我很快回来!”秦栋闻言,飞快地跑出了院子,去了厨房。
秦芮兮这才对冬雪交待,“去药房拿些阿胶来。”
需要的药材多了,曲氏也不会给。
冬雪慌忙点点头,扶着秦芮兮到床上躺下,才小跑着走了。
秦芮兮本想休息一会,但刚闭上眼,意识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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