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景川林汐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奈何明月照沟渠 番外》,由网络作家“爆爆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汐月在屋子里闷了几天,应该是药劲上来了,她最近总感觉身子没劲儿。今日好不容易觉得精神了不少,打算带着小九去她的医馆转转。她跟李景川大婚后,决定留在京城,不去云游,李景川便给她建了一个医馆,取名汐川,让她能够继续研习医术,偶尔也能来这里开堂坐诊,不至于闷在王府之中做个金丝雀。因为她是义诊,又经常给穷苦百姓送药,京城百姓对她的医馆很是惦记。如今她要走了,那医馆她也该安排一下。林汐月让小九将她值钱的首饰归拢归拢,她将那个“当归”玉佩,也放了进去。换了一箱子金锭,让小九带着,来到医馆。徐大夫见林汐月来,乐呵呵地迎了上来。平日她不在,医馆便是徐大夫坐诊,虽然徐大夫已年过半百,但时不时跟她探讨病症和医术,二人谁也不让谁,算是忘年之交。“林丫头...
《奈何明月照沟渠 番外》精彩片段
林汐月在屋子里闷了几天,应该是药劲上来了,她最近总感觉身子没劲儿。
今日好不容易觉得精神了不少,打算带着小九去她的医馆转转。
她跟李景川大婚后,决定留在京城,不去云游,李景川便给她建了一个医馆,取名汐川,让她能够继续研习医术,偶尔也能来这里开堂坐诊,不至于闷在王府之中做个金丝雀。
因为她是义诊,又经常给穷苦百姓送药,京城百姓对她的医馆很是惦记。
如今她要走了,那医馆她也该安排一下。
林汐月让小九将她值钱的首饰归拢归拢,她将那个“当归”玉佩,也放了进去。
换了一箱子金锭,让小九带着,来到医馆。
徐大夫见林汐月来,乐呵呵地迎了上来。
平日她不在,医馆便是徐大夫坐诊,虽然徐大夫已年过半百,但时不时跟她探讨病症和医术,二人谁也不让谁,算是忘年之交。
“林丫头,今日怎么有空来?”徐大夫笑着将林汐月领至内堂。
“以后,我应该没什么机会过来了,这些钱您留着,以后贫苦的百姓,能帮衬便帮衬一下吧。医馆以后就交给您了”林汐月说着,将小九手中的箱子打开,放在桌上。
看着桌上这一箱金锭,徐大夫皱眉:“是不是王爷欺负你了?他要娶那个什么公主的事我可已经听说了!”
林汐月摇了摇头:“跟他没关系,我毕竟嫁人了,也不好一直抛头露面的。”
徐大夫显然不信,可是林汐月坚持,他也没有办法,于是指了指前面:“那今日要不要再坐诊一次?”
林汐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毕竟她刚刚看到了排队百姓眼巴巴的样子。
当她沉下心给人诊病之时,时间过得很快,她忘记了李景川,忘记了慕容夏,也忘记了自己,只沉浸在病人的病症之中。
“下一个。”她将方子递到一个病人手中,然后朝队伍喊了一声。
一支白皙的手腕放在她桌上,手腕上戴的铃铛十分眼熟。
林汐月一抬头,便看到慕容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身后站着李景川和拎着大包小包的石头,应该是他们刚陪慕容夏逛街去了。
曾经李景川也这样陪她逛过,见什么都想买给她,如今虽然他心上之人变了,但性格没变,所以石头手里才能有那么多东西吧。
还好,她也要离开了,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了。
既然她跟慕容夏坐在这,那便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她轻声问:“哪里不舒服?”
慕容夏故作难受地回答:“最近头晕恶心,嗜睡,还比平时吃得多。”
林汐月心中一沉,手上动作顿住了,慕容夏得意地挑了挑眉,催促道:“大夫,不诊脉嘛?”
她将手搭上慕容夏白皙的手腕,心顿时沉到谷底。
滑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
慕容夏,有喜了。
“小姐,你确定要吃这颗假死药吗?那天正是半月后王爷娶那个和亲公主的日子。”
林汐月没有丝毫犹豫,从小九手中拿过药丸,塞进口中。
日子刚刚好,也算是她为李景川新婚,送上一份大礼!
“你通知药王谷,安排马车接我回家。”
小九心疼地看着她,转身出去放信鸽了。
林汐月抬手,拿过床头放着的圣旨展开。
这上面是半月前李景川亲自求来,又亲手送到她面前,要娶和亲公主慕容夏为正妃,将她贬为侧妃的旨意。
摩挲着上面的字,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侧妃?说得好听,不就是妾吗?
四年前,林汐月还是药王谷的大小姐,平生志向便是云游天下治病救人,编写一本医书传世。
在路上碰到被人追杀的李景川之时,她毫不犹豫将人救下带回药王谷,亲力亲为地照顾。
李景川伤养好以后,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每日含情脉脉在林汐月身边绕。
给她捉萤火虫,陪她看星星,跟随她出去义诊,在有痞子来闹事时,提剑护在她身前。
林汐月的动心是必然,那时李景川是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直到林汐月跟着他回到京城,才知道他是当今皇帝与皇后的次子,五皇子宁王,身份尊贵无比。
因着身份的差距,她以为两人的婚事没戏了,可是李景川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三天三夜,还挨了一顿板子,最后奄奄一息被抬回了宁王府。
人虽然昏着,手里却紧紧攥着为他俩赐婚的圣旨。
而那道圣旨跟如今将她贬妻为妾的圣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原本被她珍藏起来,如今她翻出来,两道圣旨并排摆在书桌上,像在嘲笑她。
那次李景川伤得不轻,整个人昏迷了一天一夜,任凭太医怎么掰,他的手都攥着那道圣旨不松开。
直到他醒过来,明明脸还惨白如雪,却依旧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望向林汐月,嘴角勾起的笑容深深刻进林汐月的心里,他说:“汐月,我可以娶你了。”
李景川伤刚好,便迫不及待迎娶林汐月,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在红色朦胧的夜里,他抱着她:“汐月,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一辈子,我这辈子只有你,只要你。”
林汐月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在他怀里撒娇:“我信你,若是你敢骗我,我就与你此生不复相见。”
昔日誓言,言犹在耳,而这道降她为侧妃的圣旨,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林汐月的心打得粉碎。
一周前,和亲公主慕容夏已经住进了宁王府,每日与李景川出双入对,还在府里摆出一副王妃的派头。
林汐月原本在等着李景川的解释,可是今早,她亲眼看到李景川从慕容夏的房间里出来,脖颈处还有细密的红色吻痕。
那一刻,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让小九拿来了离家前,爹爹塞给她的假死药,毅然决然服下。
她林汐月,会遵守自己说过的话,与李景川此生不复相见。
回到御花园,皇后还没来,慕容夏正跟一些宗室的家眷寒暄。
众多妇人将她围在中间恭维,众星捧月一般。
林汐月没有力气跟她们寒暄,自己找了个靠近湖边,景色不错的位置休息。
可是她们嘲笑的声音却不断传进林汐月的耳朵。
“一个侧妃,说白了就是个妾,也好意思来皇室宫宴。”
“人家好歹也占了三年的王妃位置,一朝下马总得给时间适应。”
“哎哟,三年失宠,养个猫儿狗儿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就被弃之脑后啊。”
......
林汐月闭了闭眼,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她连忙长呼吸,安慰自己不能动气,若是真晕到这,只怕所有计划要被打乱。
慕容夏见林汐月没什么反应,并不打算放过她,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质问:“听说你去找皇上了?怎么?哭着求皇上收回旨意了?”
“我没有。”林汐月不想与慕容夏多说,如今她感觉自己几乎要到强弩之末,硬撑着坐在这。
慕容夏嗤笑一声:“你们中原女人就是扭捏,敢做不敢当。不过我告诉你,不管你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景川一定会娶我,这事不会改变。”
“而你,就应该识趣地离开。他的心里早就没有你了,你看不出来吗?”
慕容夏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不遗余力刺痛着林汐月的心。
林汐月没有回答,她自然看出来了,如果不是看出来了,还会这么千方百计地想要彻底离开吗?
慕容夏眼睛余光瞥到李景川跟在皇帝皇后身后,正朝这边走来,抬手拉住了林汐月的胳膊,将她从座位上拽起来:“你猜,我们俩,他会选谁?”
说完,她就拽着林汐月朝湖里倒去。
林汐月身体本就虚弱,哪里是身强体壮的慕容夏的对手,只能任由冰冷的湖水没过她的鼻腔。
厚重的宫装沾了水,愈发沉重,她只能不断下坠。
岸上人大声惊呼有人落水。
“扑通”几声入水的声音。
林汐月下意识朝着游过来的李景川伸出手,却看到李景川在她面前抱住了慕容夏,然后转身朝岸边游去。
她手垂了下来,憋了许久的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混在湖水之中,晕染了一幅画卷。
再睁眼,林汐月只看到在自己床前眼睛哭得红肿的小九。
“小姐,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小九一见她醒来,连忙冲过来握住她的手,“怎么能掉水里呢?是不是那个公主推你的?我去帮你报仇!”
林汐月握着她的手,攥了攥,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发不出声音,只能摇了摇头。
小九一见她这样,眼泪又下来了。
林汐月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热了,烧得脑袋迷迷糊糊的,环顾四周没有李景川的身影,大概在慕容夏那吧。
他不在,也好。
接下来的三天,林汐月就窝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李景川一次也没有来过,听来洒扫的侍女说,他昼夜不分地守在慕容夏身边照顾。
外面传来了欢天喜地锣鼓喧天的声音,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林汐月。
“怎么了?”林汐月沙哑着嗓子问道。
小九面露难色,但还是老实回答:“今天是王爷大婚的日子。”
林汐月的脑子有些转不动,半晌才反应过来。
是啊,李景川要大婚了,他马上就要娶慕容夏了。
而她,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属于她的生活。
“小九,你去给我拿纸笔来。”
林汐月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转头透过窗,看见外面火红的一片,与三年前她大婚时如出一辙的喜庆。
小九还想劝,就见她十分坚决,只能搬来一个小桌子,摆上纸和笔,又给她搭上一件衣裳。
“门口是谁?”林汐月无意间瞄到门口闪过一个人影。
“石头。”小九老实回答。
林汐月苦笑,估计是李景川怕她作妖,这才派心腹看着她的吧。
提起笔,她却不知道写些什么。
沉默半晌,写下了她给李景川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汐月绝笔。”
林汐月命小九将这张纸,放在书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写这几个字,几乎耗尽了她现在所有的生气,她费力地喘息着,她知道,是告别的时候了。
小九连忙过来帮林汐月一下一下顺气。
林汐月感觉喉头发热,喷出一口鲜血,用尽最后的力气,她咬牙吐出两个字:“回...家...”
小九哭着将她抱在怀中,猛点头:“回家,我带你回家!”
林汐月面容安详的在小九怀中咽了气。
屋内的声音,让站在屋外守着的石头察觉不对,连忙走进来,一见屋内景象,愣怔着问小九:“侧妃她?”
小九抱着林汐月的尸体,泪流满面:“现在王爷得偿所愿了,我们家小姐死了。”
石头不敢耽搁,连忙去前厅找李景川。
热闹的前厅里,李景川只觉得心中一颤,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慕容夏见他在发呆,拉了拉手中的红绸,李景川这才回过神,与她一起将流程走下去。
耳边充斥着众人恭喜的声音,可是李景川却心不在焉,他还在想刚到底是怎么了。
“别想了,新郎官,要给我们敬酒啦!”李景川的三哥,将他拉过来,把酒杯塞到他手中。
李景川顾不上再想什么,起身招呼宾客去了。
前厅觥筹交错,热闹非常。
石头好不容易才寻了个空,趴在李景川耳边说:“王爷,林侧妃她薨了。”
李景川堆满笑的脸一僵,将石头推开,严厉斥责:“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是不是?”
石头一脸焦急,偏偏又没什么其他可说。
李景川细细打量着石头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却发现根本没有。
他只觉得心尖发颤,手中酒杯“当啷”掉落在地。
李景川几乎是冲出了门,直奔向林汐月的小院,走到门口,他却不敢再迈进一步。
房间里传来小九的抽泣声。
石头跑得急没刹住,推了李景川一把,李景川跨到屋里,僵着脖子转过头。
只见林汐月安静地躺在小九怀里,苍白脸色不带一丝生气。
“又闹什么呢?”李景川面色颇不耐烦。
慕容夏抢先一步走过去,挎住他的胳膊,一脸娇嗔:“景川,一个小小丫鬟,竟然敢跟我回嘴。我不管,你要罚她!”
李景川安抚地拍了拍慕容夏的手:“好好好,罚她,都听你的。”
慕容夏这才满意地笑了,将头靠在李景川的肩膀,二人甜蜜恩爱的模样,刺痛着林汐月的心,可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李景川!小九没有错,你不能罚她!”林汐月将小九护在身后。
李景川板起脸,厉声呵斥:“夏儿以后是这王府的王妃,一个丫鬟怎么罚不得?”
他从没如此对林汐月疾言厉色,可慕容夏出现的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他,林汐月只觉得陌生。
“你打她两鞭子,出出气就好了。”李景川转头温柔地哄着慕容夏。
慕容夏带着笑意扬起手中鞭子,林汐月固执地挡在小九身前,即便小九推她,她也不动,眼睛死死盯着李景川,李景川将头转过去,看向别处,一脸的无所谓,林汐月只感觉自己的心掉到了无底洞中。
一鞭子抽到林汐月的肩膀,她咬着牙没有开口。
又是一鞭子落在她的腿上,她撑不住跪到地上,小九哭着抱在她身上。
慕容夏却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又扬起手,这次李景川拦住了她:“打多了你胳膊会累,适可而止吧。”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慕容夏收了鞭子:“那你陪我去骑马。”
李景川答应,二人挽着手转身离开,背影十分般配。
离开前,李景川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你能自己治伤吧?我就不给你叫太医了。”
“不劳...王爷...挂念。”林汐月咬牙回答,身上被鞭子打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心也疼,她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小九连忙扶着林汐月回了房间,拿出她之前做的药膏敷上。
外面传来敲门声,小九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一脸愤怒,见林汐月面露疑惑,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石头,说是听说你受伤了,把他们平时军营里用的金疮药给你送来了。”
小九将手中小药瓶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谁稀罕!你做的药膏比这个不知道好用多少。”
石头是李景川的护卫,大概是她往日对他还算不错,如今还能对她雪中送炭。
小九突然脸色一变:“他不会是喜欢你吧?我去打死他!”
“别气了,再有半个月,我们就能回家了。”林汐月连忙拦住,握了握小九的手,“最后这几天,你收敛点脾气,别惹没必要的麻烦。”
“今天明明就是那个公主故意找茬......”小九还想辩驳,可是见林汐月认真地模样,还是扁着嘴点了点头。
晚上,林汐月正准备睡觉,李景川竟然来了。
他在屋里来回溜达,自从他定下要娶慕容夏以后,两人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如今两人都有点不自在。
“你这包裹是?”李景川看到搭在一边椅子上的包裹,开口问道。
林汐月面不改色:“不过是小九收拾出来的一些东西,明日让人稍回药王谷的,王爷不必操心。”
李景川仔细盯了她半天,才点了点头。
“王爷请回吧,我要休息了。”林汐月开口下逐客令,她一刻也不想跟李景川单独待在一起了。
李景川冷下脸,沉声开口:“我也没打算留下,以后你不要总惹夏儿生气,终究是要一起过下去的。”
林汐月心中苦笑,过下去吗?可是李景川,我不想跟你过下去了。
她面上却乖巧地答应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见林汐月这样的乖巧,倒让李景川没有理由再说什么,只能悻悻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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