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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

豚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奈何涂月华是个性子火爆的行动派,他十分怀疑涂月华真的做得出直接将岑婧怡茵茵强行打包带走的情况。不得不说,顾延卿看人真的很准。涂月华确实还没放弃劝说岑婧怡跟她走。只可惜岑婧怡内心坚定,不论她怎么说,都是面对浅笑摇头。“你就安心先走吧。”岑婧怡还反过来劝涂月华说,“虽然八百块钱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那也是你辛苦挣来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多花那冤枉钱。”说回‘八百块钱’的事,涂月华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哎婧怡,我感觉那个姓顾的好‘贼’啊!他怎么长的脑子?咋能想得出来这么损的招?”岑婧怡又何尝不疑惑。涂月华撇撇嘴,又说:“婧怡,我觉得你得和他保持距离,离他远点,真的!他就是个——”“大狐狸!对!诡计多端的大狐狸!”“你别什么时候被他骗...

主角:顾延卿岑婧怡   更新:2024-12-09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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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奈何涂月华是个性子火爆的行动派,他十分怀疑涂月华真的做得出直接将岑婧怡茵茵强行打包带走的情况。不得不说,顾延卿看人真的很准。涂月华确实还没放弃劝说岑婧怡跟她走。只可惜岑婧怡内心坚定,不论她怎么说,都是面对浅笑摇头。“你就安心先走吧。”岑婧怡还反过来劝涂月华说,“虽然八百块钱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那也是你辛苦挣来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多花那冤枉钱。”说回‘八百块钱’的事,涂月华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哎婧怡,我感觉那个姓顾的好‘贼’啊!他怎么长的脑子?咋能想得出来这么损的招?”岑婧怡又何尝不疑惑。涂月华撇撇嘴,又说:“婧怡,我觉得你得和他保持距离,离他远点,真的!他就是个——”“大狐狸!对!诡计多端的大狐狸!”“你别什么时候被他骗...

《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精彩片段


可奈何涂月华是个性子火爆的行动派,他十分怀疑涂月华真的做得出直接将岑婧怡茵茵强行打包带走的情况。

不得不说,顾延卿看人真的很准。

涂月华确实还没放弃劝说岑婧怡跟她走。

只可惜岑婧怡内心坚定,不论她怎么说,都是面对浅笑摇头。

“你就安心先走吧。”岑婧怡还反过来劝涂月华说,“虽然八百块钱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那也是你辛苦挣来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多花那冤枉钱。”

说回‘八百块钱’的事,涂月华一个翻身趴在床上。

“哎婧怡,我感觉那个姓顾的好‘贼’啊!他怎么长的脑子?咋能想得出来这么损的招?”

岑婧怡又何尝不疑惑。

涂月华撇撇嘴,又说:“婧怡,我觉得你得和他保持距离,离他远点,真的!他就是个——”

“大狐狸!对!诡计多端的大狐狸!”

“你别什么时候被他骗去卖了都不知道,还乐呵呵地帮他数钱!”

岑婧怡总是轻易就能被涂月华夸张的话逗笑。

她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虽然在她看来,顾延卿也确实是个很聪明,且平日里还会将自己的聪明隐藏起来的人。

涂月华第二天上午就驾车走了。

走之前,她终于能如愿抱到了茵茵。

结果她走后十几分钟,岑婧怡就从茵茵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卷钱。

钱的外围还裹着一张纸。

纸上是涂月华龙飞凤舞的字:‘这是我给我宝贝干女儿买衣服的钱,以及前两年过年的压岁钱,还有过几天的生日大红包。不许不要!!!’

岑婧怡看着纸张,哭笑不得。

“茵茵的生日要到了?”顾延卿注意到纸张上‘生日大红包’几个字。

“嗯,就大后天。”

“那刚好。”

“嗯?”

顾延卿对上岑婧怡疑惑的视线,内心有些忐忑,但还是开了口。

“刚好可以给茵茵过完生日再出发。”

意料之中的,顾延卿看到岑婧怡的眸光闪了闪,随后浮现迟疑。

他装作没察觉,蹲下身来和茵茵平齐视线,笑着问说:“茵茵想不想吃蛋糕?爸爸到时候给茵茵定个大大的蛋糕,好不好?”

茵茵亮着眼睛点点头,直接扑进顾延卿的怀里,搂住了顾延卿的脖子。

“茵茵爱不爱爸爸?”顾延卿笑得满目星光。

茵茵又是重重点头。

岑婧怡看着父女和谐融洽的一幕,再次陷入了两难的纠结。

是带着茵茵去鹏城找涂月华,还是按照原计划,先带着茵茵跟顾延卿回部队?

“对了。”顾延卿抱着茵茵站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打电话回部队问过了,部队说,只要茵茵的户口迁到部队大院,以后她不管去哪里看病,都能享受军人子女相关的优惠政策。”

“什么优惠政策?”

顾延卿眸光不明显地闪了闪,“记不太清了,但大概是减免一部分医疗费,和享受提前挂号、取药之类的政策吧。”

岑婧怡了然点点头,看样子明显是听进去了。

顾延卿的心脏紧张地在怦怦跳,但他面上不显。

他顺势又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能交接完手上的工作?我得提前去买火车票。”

“就等茵茵过完生日吧。”

“好!”顾延卿心中的喜悦多得几乎要溢出来,竭力才能压抑住语气里的激动。

“那我就订茵茵过完生日第二天的票。”

“嗯。”岑婧怡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既然迁移户口就能减免部分的生活费,那她可以先带茵茵和顾延卿回部队。


留下一家三口站在宿舍门口。

又是和昨晚差不多晚的时间。

岑婧怡抬眼看了眼顾延卿,有些为难。

昨晚已经留顾延卿下来了,今晚要是不开口留他,他会不会多想?

可抛开张姐等人会不会再次开她的玩笑这点小事不说,最主要的一点是涂月华回来了。

涂月华向来是个激情四射的行动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无法预测涂月华会不会明天一大早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找她和茵茵。

就在岑婧怡再次咬住下唇的时候,顾延卿主动开口了:“天不早了,你快带茵茵回去休息吧。”

岑婧怡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想问一句‘那你呢’。

在想到问出这个问题也不会改变什么后,她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她从顾延卿怀里抱过正在打哈欠的茵茵,“那你走夜路小心。”

“嗯。”

“明天,要不你就别来了吧。月华脾气急,她可能会再次和你起冲突。”

“那茵茵谁看?”顾延卿一针见血地说,“我不认为你的朋友可以看好茵茵。”

岑婧怡嘴巴张了张,无可辩驳,涂月华的性子确实不适合看茵茵。

顾延卿继续又说:“我明天一早来接茵茵吧,我刚好想带茵茵去见一见我以前的同学。”

“这样一来,我既可以避免和你的朋友有正面接触;你和你的朋友也有聊天的时间。”

岑婧怡想了想,有些迟疑。

“你要带茵茵去县城吗?”

顾延卿马上否认:“不,就在附近的村子里。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算了,我可以只带茵茵在镇上逛逛。”

他这么说,岑婧怡倒是不好意思拒绝了。

“那好吧,你注意别让茵茵乱跑就行。”

顾延卿眼睛弯了弯,藏起一抹狡黠,“你放心,就算是我丢了,我也不会让茵茵丢了。”

看着岑婧怡抱着茵茵进了宿舍,顾延卿这才转身走进黑夜中。

昨晚他表示要走将近四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回到了村子。

这一夜,没有了彼此的影响,但岑婧怡和顾延卿还是在不同的地方,同样陷入了失眠。

岑婧怡在认真思考涂月华的提议,也在思考当年父亲的事。

顾延卿则是在思考怎么才能让岑婧怡拒绝涂月华。

他提议带茵茵去见老同学,就是为了提防涂月华突然就带岑婧怡和茵茵走了。

只要茵茵在他这里,岑婧怡就不可能单独和涂月华离开。

他承认自己的行为手段很卑鄙,但他没有办法,他真的不想和岑婧怡茵茵分开。

斗转星移,白昼悄然代替黑夜。

顾延卿起得比以往都早,又是一身霜露来到了镇上。

他也不急着去找岑婧怡,而是在职工宿舍的附近蹲守,确保涂月华不会突然开着小轿车来拐他的媳妇孩子。

等到了和以往差不多的时间,他才从隐蔽身形的草丛中走出来,朝职工宿舍走去。

一直到吃过早饭,涂月华也没有出现。

但顾延卿还是按照昨天的计划,带着茵茵出门了。

岑婧怡在宿舍继续着没有完成的翻译稿件,直到上午十点多,涂月华的轿车才停在她的宿舍门口。

涂月华今天的打扮更加招摇惹眼。

黑底红花的晕染衬衫,搭配红色光面的皮裙,脚下则是踩着看起来都热的靴子。

她的头上还架了个充当发箍作用的墨镜。


听见男人的闷哼声,岑婧怡这才意识到身后还跟着顾延卿。

扭头看去,高大的男人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挡着鼻子,正微微弯着腰。

鲜红的血液在大掌的遮掩下,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落。

岑婧怡睁大了眼睛,有些错愕,“对不起——”

她想要上前帮忙处理。

顾延卿冲她摆摆手,连退几步。

“没事,我没事……你陪着茵茵,我去处理一下。”

顾延卿手掌挡着脸站直身,微微仰头,朝着不远处空地上的水龙头走去。

岑婧怡和女儿茵茵对视一眼,尴尬地扯了扯唇角。

她真不是故意的,关门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这样可以让看热闹的群众快点散开。

她是忘了顾延卿的存在,忘了这个男人跟在自己的身后。

足足过去三分钟,顾延卿这才回来。

他的鼻血已经止住了,但高挺的鼻梁上明显有道青色,鼻头也还有些发红。

因为用冷水洗脸的缘故,他的发际线有被打湿的痕迹,浓黑的眉毛和睫毛也透露出水洗后的清爽。

“对不起。”岑婧怡尴尬再次道歉。

顾延卿也有些尴尬,“没事。”

话音落下,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茵茵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帅气的爸爸,看看美丽的妈妈。

她扯了扯岑婧怡的手。

岑婧怡低头看过来之后,她指了指放在箱子上的铝饭盒,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岑婧怡愕然反应过来。

还没去食堂打饭!

通常情况下,她和茵茵会在开始中午的广播前,提前去食堂吃饭或者先打好饭。

今天因为顾延卿带着茵茵出去了,又碰巧许知璋来给她送新的翻译稿件,她和许知璋讨论一个段落的翻译问题时忘了时间,就打乱了原先的习惯。

“抱歉,茵茵,妈妈忘了。”岑婧怡更尴尬了,“妈妈现在就带你去食堂吃饭。”

岑婧怡拿起饭盒,牵着茵茵就要往外走。

顾延卿用身体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我带你们出去吃吧。”他说。

没等岑婧怡回答,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了握,又补充:“已经这个时间了,食堂估计已经不剩什么饭菜。”

岑婧怡迟疑片刻,回头望了眼桌面上的闹钟。

又低头用眼神询问女儿茵茵的意见。

见茵茵重重点点头,闪亮的大眼睛里透露出期待,她露出了笑容。

“好。”她简短地回应顾延卿。

放下手中饭盒,转身去拿了梳子,重新给茵茵扎好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才带着茵茵和顾延卿出门。

茵茵虽然才两岁,但头发长得极好,乌黑浓密有光泽,披散下来长度已经到肩膀。

附近的奶奶大娘们见到茵茵,总要夸一句她的头发长得和岑婧怡的头发一样好。

然后再劝岑婧怡把茵茵的头发剪短一些,说剪短了好打理。

这个年代,养小孩也确实没那么多讲究,通常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岑婧怡对于那些奶奶大娘们的劝说,向来只是笑笑。

她坚持自己的原则,不会因为嫌麻烦就给茵茵剪短发,也从来没有给茵茵穿过开裆裤。

因为她的坚持,说茵茵是周围最干净漂亮的小姑娘也一点儿不为过。

茵茵右手牵着岑婧怡,走在岑婧怡和顾延卿中间。

没走出多远距离,她仰头看了看顾延卿,默默伸出自己的小手,握住了顾延卿的手指。

顾延卿感受到软软的触感,低头看去。

白白嫩嫩的小闺女对他笑得眼睛弯弯,露出可爱整齐的小米牙。

再看向闺女另一只手牵着的岑婧怡,他的心情再次复杂得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来形容。

手上突然一沉,顾延卿下意识用力提手。

只见茵茵抓着他和岑婧怡的手,悬空了双脚。

岑婧怡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游戏,微笑着配合将她提高。

没走出多远,小家伙就没了力气,双脚落回地上。

歇了几十秒,小家伙再次玩起同样的游戏。

这一次,顾延卿和岑婧怡对视一眼达成了默契,前后轻轻晃起了茵茵。

茵茵被逗得咯咯笑出声。

小孩的笑声感染力十足,岑婧怡和顾延卿的眉眼都跟着染上了笑意。

又一次对视后,两人默契地加快了脚步。

双脚悬空的茵茵在速度的刺激下,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笑声散进风中,留在林荫大道。

一家三口来到一家国营饭店。

已经过了最热闹的饭点,饭店里稀稀疏疏只有几桌客人。

顾延卿和岑婧怡带着茵茵到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

服务员过来点菜。

顾延卿将点菜本递给岑婧怡。

饭店里没有纸质菜单,只墙上有块大黑板,黑板上用粉笔写着菜单名录。

需要什么菜,就自己将菜名写在点菜本上。

岑婧怡仰头盯着墙上的菜单看了一会儿,最终在点菜本上写下了白灼菜心、清蒸时鱼两道菜。

她又将点菜本递给顾延卿,方便顾延卿补充。

顾延卿只是看了眼点菜本上隽秀清新的字,什么都没有补充,就又将点菜本递给了服务员。

“看那么久,就要俩菜?”

服务员看清点菜本后尾调上扬,仿佛只点两个菜是件多么不合常理的事。

顾延卿眉心微拧,不满服务员的态度。

岑婧怡先他一步对服务员发出了疑问:“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很平静的语气,很平静的眼神。

服务员却不敢再说什么,拿着点菜本下去了。

菜上得很快,翠绿的白灼菜心、葱丝点缀的清蒸鱼,虽然冒着热气,但看起来清淡爽口,让人在这个炎热的天气里还能提起点食欲。

岑婧怡熟练地给茵茵挑了鱼肚子上的肉,又取了菜心最嫩的部分放进茵茵的碗里。

等到茵茵大口吃了起来,她才端起自己的碗。

与此同时,坐在她对面的顾延卿也跟着拿起筷子。

岑婧怡看到他的动作,才注意到他一直在等自己,并没有先吃。

有些意外,但她什么都没说。

一家三口全程安静沉默地吃饭,与饭店里其他说说笑笑的客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台的收银员和闲着的服务员都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好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小翠,我记起来了!那个女的,不就是你同学顾芳芳的嫂子吗?那她对面那个,就是你同学顾芳芳当兵的哥哥了?”

收银员突然记起岑婧怡的脸,拉着名叫‘小翠’,也就是负责给岑婧怡顾延卿点菜的服务员小声说。

小翠瞟了岑婧怡和背对着自己的顾延卿一眼。

“肯定不是!我听芳芳说,他哥因为嫌丢脸,已经好几年没回过家了!这男的八成是她找的野男人!”

小翠说着眼睛一亮。

她隔着柜台凑近收银员的耳朵,用手挡着嘴悄声对收银员说了什么。

收银员神色为难,“这…这不好吧?”


顾延卿看了眼岑婧怡,她始终神色淡淡,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的情绪掀起波澜。

收回目光,看向齐大同的眼神已然变得冷峻。

他拂开齐大同拉着他的手,“你们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齐大同一愣,恍然反应过来,马上扭脸面向岑婧怡。

“对不起对不起!婧怡同志,我们向你道歉!”

岑婧怡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整个人冷漠得像是一块在散发着寒气的冰。

“我说了,我不接受道歉。”

她和范佩佩统共起过三次较大的冲突。

第一次,就是茵茵十个月,齐大同帮她们母女俩打伞那一次。

那次她觉得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给好心的齐大同带来了麻烦,就没有和范佩佩起争执,任由范佩佩在她门口骂了一个小时。

第二次,是虎子把刚会走路的茵茵推倒了,她情急奔向茵茵的情况下,把虎子撞倒在地。

虎子手掌擦伤破皮出血,范佩佩抱着虎子又开始了骂骂咧咧。

她和范佩佩解释了几句事情的原委后,就没和范佩佩继续争执,抱着茵茵回了宿舍,任由范佩佩站在外面骂街。

也许是她这两次的表现让范佩佩以为她好欺负。

在今年过年期间,虎子抢了茵茵的糖葫芦,她在屋里听见茵茵哭声,出来查看情况。

结果正好碰见范佩佩夺过虎子手里的糖葫芦,狠狠摔在了地上。

“吃吃吃!什么你都吃!这是野男人给这小野种买的东西,你也敢吃,不怕得脏病?”

范佩佩说话实在难听,岑婧怡就和她争论了几句。

结果便是范佩佩旧计重施,双手一叉腰,又开始骂起那些车轱辘脏话,编排她的是非。

岑婧怡知道和范佩佩这种人争吵是浪费口舌,抱着茵茵扭脸就走了。

她抱着茵茵直接找到了领导,提出更换宿舍的请求。

后来便有了领导把齐大同叫去批评的结果。

那一次,范佩佩在齐大同的极度愤怒下,也不情不愿地向她道歉了。

事实证明,道歉对于这种人来说,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根本没有意义。

她不需要这种没有意义的道歉。

她要的,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没有办法更换宿舍,那她就给范佩佩一次狠狠的教训,让范佩佩知道招惹她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范佩佩还不知道岑婧怡做的是什么打算。

她冷哼一声,环手胸前阴阳怪气道:“呦!男人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啊,有靠山了!还‘我不接受道歉’,你不接受?老娘我才不给你这个臭婊子道歉呢!”

“范佩佩!你给我闭嘴!”

齐大同见识过岑婧怡的厉害,知道岑婧怡说报警肯定不是虚张声势。

瞪着眼暂时吓唬住范佩佩后,齐大同扭脸又换上一副卑微讨好的表情。

“婧怡啊,你嫂子她就是个神经病,你别跟她计较!你……”

“你就卖哥一个面子,成不成?这件事闹大了,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想想,你家顾同志可是部队里的领导!这事要是传出去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顾延卿冷冷打断齐大同的话,“这件事上,我不认为我和婧怡有什么错,我不怕别人议论。”

顿了顿,他又说:“另外,我永远都会和婧怡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婧怡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你不用几次三番,将事情往我身上扯。”

听到这话,岑婧怡冷漠面具下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说,他永远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那如果面对的是他的母亲和家人呢?

他还会这么坚定地说,永远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吗?

短暂的失神后,岑婧怡就又恢复了眼底的清冷。

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她和顾延卿将会在不久的未来离婚。

到时候她会带茵茵前往大城市看病,她和顾延卿的母亲和家人,将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顾延卿明明察觉到了岑婧怡看过来的目光。

可是他朝着岑婧怡看去的时候,岑婧怡却又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淡淡地看着齐大同和范佩佩。

齐大同见这两口子都不肯松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角往下滴落。

他一咬牙,突然扭身给了范佩佩一个响亮的耳光。

事发之突然、力气之大,将范佩佩打得往旁边连连踉跄了好几步,最后直接跌坐在地上。

范佩佩感觉自己眼前发黑,耳朵嗡鸣,脸颊又疼又麻木。

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一巴掌打到了她的头上。

她这才听见自己的惨叫,看清面前齐大同愤怒扬着手要打她的样子。

“啊啊啊——”

范佩佩惨叫着,蜷成一团,用手去挡。

可是预料中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瑟瑟发抖睁眼看去,竟然是顾延卿握住了齐大同的手腕。

“有话说话,不要动手打妇女。”顾延卿冷冷警告齐大同。

顾延卿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看热闹的人中,几乎有一半人认为顾延卿不应该阻拦齐大同,就应该让齐大同狠狠打范佩佩一顿。

也有不少年轻妇女认为顾延卿阻拦齐大同的这一幕很帅。

在岑婧怡看来,惊讶过后,她对顾延卿的行为更多的是欣赏。

顾延卿没有因为个人恩怨,就纵容在齐大同殴打范佩佩,这是理智的表现。

她也不需要齐大同这种暴力发泄式的解决办法,这并不能让她感觉到半点‘报复’的快感。

范佩佩趁着这一会儿工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了。

她跑进宿舍,胡乱收拾了几件衣服行李,拖着被吓得哇哇大哭的虎子就往外走。

经过齐大同的时候,她还不忘指着齐大同放狠话:“齐大同你这个丧良心,只敢跟自己媳妇动手的孬种!老娘不跟你过了!”

说完,她扯着虎子快步穿越人群。

众人看着她们母子俩迅速走远,又扭过头来看看岑婧怡,看看顾延卿,再看看已经被顾延卿松开的齐大同。

齐大同沉着脸,消瘦单薄的脊背微微佝偻,显然没有要去追范佩佩的意思。

“婧怡同志,对不住了。”他哑着嗓子再次道歉,“她跑了,下回,下回她要是再找你的麻烦,我一定不拦着你报警。”

岑婧怡沉默看着他好几秒,才‘嗯’的一声,转身朝隔壁自己的宿舍走去。

小茵茵扶着门框,睁着大眼正朝这边看。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还是从小就心理素质强,脸上没有半点恐惧。

瞧见岑婧怡的走近,她朝岑婧怡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牵着岑婧怡朝宿舍里走去。

握上女儿软软的小手那一刹那,岑婧怡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也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她顺手甩了把房门。

跟在后面的顾延卿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撞了鼻子。


岑婧怡赶着去广播室,抿唇思索片刻后,选择侧身让开路。

“你进来吧,在宿舍看着茵茵,我要去开广播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着急,顾延卿颔首应好,生疏地从她肩上抱过还在沉睡的孩子。

岑婧怡抬脚离开。

七点的时候,广播准时响起。

广播一直放到八点。

岑婧怡结束工作就匆匆赶回宿舍。

小懒猫茵茵还没醒,侧身面对顾延卿睡得正香。

顾延卿靠坐在床头,一条长腿架在床上,正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茵茵脸上的头发轻轻拨开。

他侧着脸,站在宿舍门口的岑婧怡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有伤。

岑婧怡什么也没说,径直进屋,走到断腿书桌前。

拉开抽屉,从中拿出巴掌大的镜子碎片,以及一瓶碘伏和几根棉签。

她将东西递给顾延卿,“你脸上的伤…”

顾延卿仰头看她。

书桌上方正是一扇窗户,旭日阳光照射进来,在岑婧怡的皮肤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她身上穿的依旧是不太合身,洗得发白褪色的旧衣服。

顾延卿突然后悔,昨天在县城,怎么不快点将那件连衣裙买下来呢?

她穿起来肯定好看。

正失神,床上传来茵茵翻身的动静。

岑婧怡清冷的眸中立马多了几分光彩。

在茵茵朝她看来的时候,她将手中顾延卿还没来得及接过的东西,随意放在桌面上,对茵茵扬起了温柔的笑容。

“小懒猫醒啦?”

在岑婧怡截然不同的嗓音中,顾延卿自觉起身,让开床头的位置。

他看着岑婧怡将笑得眼睛弯弯的女儿抱起来,有种置身于幸福之中,又被隔绝于幸福之外的奇怪感觉。

岑婧怡抱着茵茵,去打开床尾的柜子,让茵茵自己挑选衣服。

看着茵茵挑选好了衣服,在岑婧怡动手给茵茵换衣服之前,顾延卿在书桌面前背对着母女俩坐下。

看到桌面上的碘伏棉签和镜子碎片,他动手消毒了脸上的抓痕和手腕上的齿痕。

拉开抽屉,打算将碘伏和镜子归置回原位,抽屉里厚厚的英语辞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思绪瞬间飘远。

谁也不知道,三年前的相亲,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岑婧怡。

他第一见岑婧怡,是在高中开学的那天。

林荫大道下,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斜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背带连衣裙随风轻轻飘荡。

当晚他就知道,那个女孩叫做岑婧怡,是校医兼政治老师岑侯明的独生女儿,学习很好,还在英语演讲比赛上获得过名次。

那时候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学好英语这门学科!

可是没等他付诸努力,母亲蔡金花就到学校去给他办理了退学,说家里供不起他,让他回家帮忙种地养家。

他回到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锄头一握就是三年。

那年高考,岑婧怡考上了大城市的高等学府,学的是外语专业。

同年,他不顾蔡金花阻拦,应召入伍。

这一走,就是五年未曾回过家。

谁料回来之后,竟然听到了岑侯明‘性骚扰女学生,畏罪跳河自杀’的消息。

女学生的家长还闹到了岑婧怡就读的大学去。

碍于舆论,学校对岑婧怡采取劝退处理……

没等他从这些消息中回过神来,他就听说有媒人在给岑婧怡介绍对象。

于是立马就买了两斤猪肉、两提点心,找到媒人的家里去。

他成功娶到了岑婧怡。

可是他还是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又承受了三年的苦难。

顾延卿的心再次闷胀得厉害,仿佛那本厚重的字典不是放在抽屉里,而是压在他的心头上。

突然,衣角被人轻轻扯了扯。

他回神看去,对上茵茵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又顺着茵茵挪动的目光,对上岑婧怡的视线。

“我们要去食堂吃早饭了。”岑婧怡开口,“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

“好。”顾延卿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涩得厉害。

顾延卿有些失魂地起身,忘了关上拉开的抽屉。

岑婧怡看到那本字典,默默伸手将抽屉合上。

这几年,她除了在广播室工作外,还利用空暇时间,接一些简单的翻译工作,以及偶尔书写发表文章。

否则,靠着每个月八块钱的工资,她的小茵茵要跟着她活得很辛苦。

来到职工食堂。

用餐的人都已经走光了。

食堂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开始打扫卫生。

岑婧怡牵着茵茵,直接走到角落的一个窗口。

窗口里,戴着大白帽、系着白围裙的中年妇女正在用抹布擦拭桌面。

见到岑婧怡过来,中年妇女立马招呼:“婧怡和茵茵来啦?”

她从桌面下,接连端出两大碗稀饭,以及一盘子切好的油条和一个金黄的麻圆。

“喏,快吃早饭去吧!今天大师傅炸的是油条,可香可酥脆了!还有这麻圆,是大师傅炸得最好的那个,大师傅特地交代说要留给茵茵!”

在大娘热情的笑脸中,岑婧怡低头注视茵茵。

只见茵茵冲大娘竖起了右手大拇指,大拇指鞠躬似地往下弯曲了两下。

这是‘谢谢’的意思。

岑婧怡在发现茵茵不会说话后,就开始做起两手准备,一边攒钱,打算带茵茵去大城市治疗。

一边买来手语书,自学并教茵茵手语,方便茵茵和别人交流,也是做着最坏的打算。

大娘天天早上都给岑婧怡茵茵留饭,自然知道茵茵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她的圆盘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响亮的声音对茵茵道:“不用谢!跟奶奶还用客气嘞?快跟妈妈吃饭去吧!”

岑婧怡松开茵茵的手,上前将那盘油条递给茵茵端着,自己则是端起了两碗稀饭。

顾延卿站在距离两人有一米远的地方,后知后觉抬脚上前,从岑婧怡手中接过两碗稀饭。

窗口后的大娘这才发现顾延卿的存在,趴在窗口上,打量起了顾延卿。

顾延卿人长得高大,五官硬朗,身上还有一股军人特有的沉稳内敛气息。

如果是普通的长辈看到他,肯定会露出满意的目光。

可大娘亲眼见过岑婧怡这两年带着孩子过得有多艰难,所以对顾延卿欣赏不了半点。

“婧怡,这就是茵茵她那个便宜爹吧?”大娘故意亮了嗓门。

岑婧怡轻轻颔首,表示肯定。

大娘立马‘哼’了一声,用更不客气的眼神上下打量顾延卿,用更大的嗓门道: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怎么人事一点儿不干呢?还有脸回来找你们娘俩!”

“要我说啊,干脆找个坑,尿泡尿给自己淹死算了!”

周围的人被声音吸引,纷纷朝顾延卿投去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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