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卿周仕璋的女频言情小说《宋玉卿周仕璋的小说扶君称帝,他却立白月光为后》,由网络作家“水晶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之前一直都觉得,谢澜肯定是要比宋玉卿更强更厉害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再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竟然会如此的莽撞,李彻让她安抚将领家眷,她可倒好,不是赐婚就是赏赐钱财。这赏赐钱财还能好一些,赐婚是真的得罪人,因为对于这些将领的不熟悉,所以甚至还给两个冤家牵线,美其名曰化干戈为玉帛,结果两个火爆脾气是真的差点打起来。若不是李彻及时出手阻止,只怕是真的就闹起来了。他不明白这么点事情,谢澜为什么做不好,本来想着提醒一句,结果还没开口,谢澜就开始哭。“陛下,是不是臣妾做什么,这些人都不满意。”“他们肯定是故意针对臣妾,就是为了给宋姑娘出气呢!是不是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宋玉卿没有我这个皇后,也没有陛下!”谢澜说着说着更凶了,明显就是要把这个黑锅给宋玉...
《宋玉卿周仕璋的小说扶君称帝,他却立白月光为后》精彩片段
他之前一直都觉得,谢澜肯定是要比宋玉卿更强更厉害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再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竟然会如此的莽撞,李彻让她安抚将领家眷,她可倒好,不是赐婚就是赏赐钱财。
这赏赐钱财还能好一些,赐婚是真的得罪人,因为对于这些将领的不熟悉,所以甚至还给两个冤家牵线,美其名曰化干戈为玉帛,结果两个火爆脾气是真的差点打起来。
若不是李彻及时出手阻止,只怕是真的就闹起来了。
他不明白这么点事情,谢澜为什么做不好,本来想着提醒一句,结果还没开口,谢澜就开始哭。
“陛下,是不是臣妾做什么,这些人都不满意。”
“他们肯定是故意针对臣妾,就是为了给宋姑娘出气呢!是不是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宋玉卿没有我这个皇后,也没有陛下!”
谢澜说着说着更凶了,明显就是要把这个黑锅给宋玉卿的。
问题是这段时间宋玉卿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在自己的院子里绣自己的嫁衣。
李彻到了嘴边的提点,也变成了埋怨:“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说宋玉卿了,若是她在,根本不会如此。”
什么?
谢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她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彻,在他的眉宇之间看见了不耐,谢澜震惊的退后一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个人的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怎么会这样?
“陛下,可是后悔了?”
“若是陛下后悔,这皇后之位,我还给她就是了!”
谢澜哭着开始脱身上的凤袍,甚至直接把凤钗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你放肆!”
李彻被她的动作激怒,呵斥出声,可是对上她的双眸,最后还是没有责罚,只是拂袖而去。
“真是无理取闹。”
临走之前,李彻就这么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脚下踩着愤怒。
不知不觉,李彻就这么走到了朝露殿的门口,透着门窗,可以看见宋玉卿坐在桌前,认认真真的缝补。
哪怕是她什么都看不见,依旧是无比专注,看着看着李彻的心里有些发酸。
毕竟从前她这般认真缝补的大部分都是他的衣服,可是如今,好像什么都变了,全都变了。
很快,宋玉卿就听见了门口有脚步声,她很认真的分辨了一下,起身行礼:“参见陛下。”
“卿卿。”李彻一开口,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宋玉卿面目疑惑:“陛下?”
“你不要嫁人,留在朕身边,帮朕好不好?”
“朕不能没有你。”
李彻走上前去,握住了宋玉卿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的地方。
宋玉卿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人的心跳,甚至可以在下一秒就把这颗跳动的心挖出来,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很平静的摇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李彻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你爱上他了?”
他用力一扯,让宋玉卿重重的跌入他的怀中,顺势紧紧地把人搂住。
这要是之前,宋玉卿肯定是要奋力反抗的,可是如今,宋玉卿却安安静静。
“我只想远离你,去哪里都好。”
“我不爱他,我只是不要你。”
宋玉卿的声音十分平静,只是这平静下面藏着说不出的冷漠和疏离。
哪怕是亲耳听着,李彻都不愿意相信,这是宋玉卿对李彻说的话。
她怎么忍心呢?
“只是为了一个皇后之位?”李彻满脸都是讶然:“只为了一个皇后之位,你我六年,全部作废?”
“六年?什么六年?”宋玉卿忽然笑了,她的眼泪就这么从眼眶中滑落:“陛下与我,哪里有什么六年,有的不过是利用罢了,何必如此执着?放过彼此,留下最后一点体面,不好吗?”
李彻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选择放手给彼此留下最后一点体面,可是他就是做不到。
一想到再有三天,她就要嫁给别人了,就觉得心痛如绞,什么恼怒,什么赌气,全都不见,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陪伴了自己六年的人,说不要就不要了,那他算什么?那六年算什么?
“宋玉卿,你好狠心。”李彻红了眼,却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他强撑着一口气:“你可想好了,若是你踏出这宫门,日后你我之间,就再也没有半点情分!朕绝不原宥!”
“臣,多谢陛下成全!”
宋玉卿顺势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
她求之不得。
“好!好!你好得很!”
李彻手指颤抖,指着宋玉卿连连说了几个好,随后气愤地拂袖而去。
他知道,他留不住她了,他知道,他无能为力。
“姑娘,你没事吧?”宝珍和赵嬷嬷慌乱的跑进来。
两个人都是眼睁睁的看着李彻愤怒离开的,生怕她会受什么委屈。
“没什么,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嫁。”
宋玉卿欢欢喜喜的起身,露出来了这些天,第一个真心笑容。
马上就要脱离牢笼的感觉,让她整个人欢呼雀跃起来。
“赵嬷嬷,给大人传信,让他在朝堂之上,再出一次力,务必保证我可以出宫。”
“这次,会有人帮忙。”
宋玉卿嘴角微微扬起,她的靠山,陆陆续续回来了,哪怕是李彻一手遮天,也不得不顾及这些一起上过战场的老部下。
次日,早朝。
“皇上,臣要请假两天,操办臣和宋姑娘的婚礼。”
周仕璋在接近尾声的时候,甜蜜的提出了这个请求。
婚礼两个字狠狠地刺痛了李彻,他一阵的恼怒:“你难道要因私废公?”
“臣不敢,只是因为宋姑娘是国之重臣,国之功臣,所以臣不想委屈了宋姑娘,不想寒了众位开国元勋的心!”
“只求两日假期,好好操办此事,臣家中只有一个寡母,很多事情,只能是臣亲自操办。”
周仕璋跪在那里,不卑不亢,说的合情合理。
“宋丫头要嫁人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将军走了出来,他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彻。
这是经历三朝的元老将军,骁勇善战不说,更是武将之首,之前一直都在江南那边养身体,最近才回来的,今天是第一天上朝,对于这件事,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没等到答案,再次开口:“宋丫头,怎么会嫁给别人?”
“朕说了,她是皇后,你退下吧!”
李彻干脆不耐烦的挥挥手,直接让周仕璋滚蛋。
看着他这个态度,周仕璋甚至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李彻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置国家法度于不顾。
这样的人实在是配不上这个位置,他并非明君,这天下在他手里,怕是要糟糕。
只是这些话暂时不能说出口,周仕璋也没有继续反驳硬刚,直接就磕头告退。
看着他的背影,李彻一阵的烦躁,谢家最近这段时间的动作,他并非是全然不知,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现在竟然已经如此放肆,竟然还敢侵占耕田?
简直就是该死!
可是一想到谢澜,李彻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心软,再加上要是没有谢家的话,他也根本无法坐上这个位置,所以一时之间,也不好真的对谢家下手。
谢家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朝堂上有一半的官员,都是看着谢家脸色做事的,这李彻虽然说是皇帝,但是军权也好,财权也好,其实都是没有完全掌握在手中的。
可是这些,他不能跟外人说,因为他是皇帝,他实在是觉得丢脸。
地上那些弹劾谢家的折子,就像是李彻的催命符一样,让李彻十分的心烦意乱。
外戚若是壮大,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就算是周仕璋不说,李彻也是心知肚明,只是现在一时之间,有些无法下手罢了。
想到这里,李彻又是一阵的烦躁,在此之前,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操心过。
想了想,李彻直接就去找了谢澜。
自从后宫人多了起来之后,李彻的注意力就被分走了很大一部分,也很少来找谢澜了,虽然谢澜得了皇后之位,但是日子过得实在是不高兴,跟她想象的相差的实在是太多,现在看见李彻过来,谢澜立马凑上前去。
“陛下,你可算是来了,臣妾好想你啊。”
“宫里有陛下最喜欢的碧螺春,还有陛下喜欢的桂花糕。”
谢澜挽着他的胳膊,笑的人畜无害,一如从前一般。
见状,原本烦躁的心情稍微的平和了一些,李彻坐下之后就直接把折子递给了她:“这些都是弹劾谢家的,你可以看看。”
谢澜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不过还是把这些折子拿了过来,看完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父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还有小叔叔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的,陛下这都是诬告!是陷害!是无中生有!”
她现在这个反应,还是让李彻很失望,他本来以为她会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来约束家人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第一反应就是维护自己的家里人?
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现在,说一个字的欲望都没有了。
吃了饭之后李彻直接就说还有事,就这么离开了。
谢澜看着他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果然,他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娘娘,陛下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可千万别灰心啊。”大宫女急忙开口劝说,生怕谢澜一时不稳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听见这话之后,谢澜直接一个白眼过去,冷冷的开口:“你给家里传信,让他们收敛一点,现在朝堂之上沸沸扬扬,若是真的闹起来,得不偿失。”
“是。”
“对了,查一下,皇上去了哪里。”谢澜咬牙切齿,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妖精这么有本事,勾着李彻天天去,甚至把她这个皇后都给忘记了。
大宫女很快出去,又很快回来,站在谢澜面前,唯唯诺诺。
“他去了哪里?”
“说!”
谢澜脸色阴沉,盯着大宫女,凶狠的质问。
“朝露殿。”
大宫女跪在地上,一阵的颤抖。
朝露殿?宋玉卿!
一想到那个女人,谢澜的脾气就压制不住了,直接一个茶杯狠狠地砸了过去。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好像是耗子似的,迅速往外跑,屋子里陷入了一阵的安静。
过了没一会,窗户翻动,走进来了一个人。
男人看着谢澜坐在那里一个人生闷气,顿时就觉得可爱的很,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了她:“是谁这么不长眼,招惹了我们家小澜儿?”
“王爷?你怎么来了?”谢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里是深宫!你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两个就都完蛋了!”
“我想你了。”男人紧紧地搂住了谢澜,贴着她的耳朵,说的情意绵绵。
谢澜刚在李彻那里受了委屈如今对上这样的浓情蜜意,自然是无法抗拒。
“王爷,若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李彻背信弃义,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这个皇后做的简直就是空有其表。”
谢澜靠在他的怀中,一阵的委屈,开始撒娇。
男人的手,驾轻就熟的伸进了谢澜的怀中,轻轻揉搓,如同老夫老妻那般。
“乖,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只要你能给我生下孩子,那么我们的孩子就是未来的皇帝,到时候你我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你说是不是?”男人说着,就这么低头吻了上去。
谢澜柔情似水的回应,气喘吁吁:“你就是个冤家你,之前我们的宝宝没了,都是我不好。”
“无妨,我现在就努力。”男人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一个反转,直接把人压在身下,正式开始造人计划。
朝露殿。
李彻怒气冲冲的过来,结果就看见宋玉卿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刺绣。
她瞎了眼睛,所以并不算是熟练,但是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从容专注。
就这么看着她,李彻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想到从前,她也总是这样在深夜点灯把他的衣服缝补好。
那个时候在战场上条件艰苦,所以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可是她愣是没有让他操过一点心。
从前的时候不觉得,可是现在,李彻深深地感受到了宋玉卿在自己身边的好处。
他抬脚走过去,就这么站在宋玉卿的身后。
听脚步声,宋玉卿就知道来的人是李彻,只是不明白,他这次过来,为什么没有暴躁。
“参见陛下。”
宋玉卿放下手中布料,站起身来,行了一礼。
“卿卿,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疏?”
宋玉卿是个妙人儿,一下子就明白了李嬷嬷的意思,倒是却也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反倒是因为他身边有这样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人而高兴。
既然别人指望不上,那么宋玉卿就只能是指望指望自己了。
她本来也不是束手就擒的性子,哪怕是距离出嫁之期也就还有十来天了,可是总这么折腾也是很难过日子的,而且她看得出来,这一月之期怕是很难。
李彻现在这个样子,几乎是不可能到了日子之后,直接就把她放出去,怕是还有硬仗要打。
第二天一早,宋玉卿就有了好办法,哪怕是眼睛看不见了,但是还是吩咐宝珍赶紧给自己找一些好看的布料过来。
一开始瞎了眼睛的时候,宋玉卿是很不习惯,可是现在这么久过去了,她已经适应了黑暗的日子,日常做事倒是一点都不影响。
她就是这样的人,从小就是最会适应环境的,不管环境多么糟糕,她都会尽力适应环境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
“姑娘,你做这衣服,是给谁啊?”宝珍有些好奇的看着宋玉卿,不明白怎么会有一个瞎子可以把衣服做的这么好看?
宋玉卿微微一笑,却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并且要求宝珍跟自己一起做。
一开始她自己一个人做的时候,还算是顺遂,可是宝珍跟着一起之后,就开始冒失起来,一会扎在宝珍的手上,一会扎在了自己的手上,没几下,两个人的一双手,就已经是伤痕累累。
宝珍捂着自己的手,一脸委屈的看着宋玉卿。
她总觉得宋玉卿就是故意的,但是却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宋玉卿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也可以感受到这个人的委屈,没有多说其他,只是要了一些东西,说是晚上要吃。
“姑娘,你肠胃不好,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吃下去,身体会不舒服的。”
“如今日子虽然好过了一些,但是要是生病了,也是要受罪的。”
宝珍满脸担心的看着宋玉卿。
“没关系,我就想吃这些。”宋玉卿态度坚决,一定要这些酸甜的东西。
宝珍无奈,只觉得宋玉卿这番操作简直就是奇怪的很,想要问问清楚,可是偏偏,宋玉卿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说。
她只能是按照宋玉卿的要求,给她弄来了那些不适合她的酸甜东西。
每一口进入嘴巴里,都是很难受的,不单单是因为宋玉卿不喜欢酸甜味道,更是因为这些东西油大的很,所以宋玉卿吃的很艰难,可是却没有任何迟疑,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塞。
看着她如此,李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有如此意志力之人,做什么事不成?
白天折腾了一天,晚上宋玉卿也没有闲着,就让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换了寻常衣服,让他深夜进出自己的寝宫,务必要让人看见才好。
小太监不明所以,却很听话,就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宝珍实在是忍无可忍:“奴婢看见宁贵人手持金簪,想要毁坏我家姑娘容貌,求皇后娘娘做主啊!”
本来宋玉卿被围着为难这一幕,谢澜看得正过瘾,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宝珍给破坏了。
她脸色微微阴沉下来。
紧接着,宁贵人直接扯着宝珍,狠狠地给了两个耳光。
“放肆,下贱东西,果然跟你的主子一样没皮没脸,竟然敢污蔑本宫?”
宋玉卿听着声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就是关节错位的声音。
“唔!好痛,你干了什么?”
话音未落,她的手垂落下来,紧接着袖子里的金簪也掉在了地上。
金子砸在地上的清脆声音,让宋玉卿确定,这个人的确是心怀不轨。
她顺着声音弯腰把金簪捡了起来,对着宁贵人就刺了下去。
这时候,谢澜身边的嬷嬷上前阻拦。
撕扯之中,嬷嬷很是偏心,死死地抓着宋玉卿不让她动,反倒是给了宁贵人反击的机会,抢下簪子狠狠地划破了她的手背。
鲜血就这么顺着白皙滑嫩的手背流了下来。
眼看见了血,周围胡闹的嫔妃全都后退。
说几句难听的话,为难人是一方面,可是如果真的受了伤见了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们又不是傻子,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
“你们这群狗奴才,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姑娘你没事吧?”
谢澜急忙忙地从座位上起来,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了宋玉卿的手,急得团团转。
这知道的是她冷眼旁观了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宋玉卿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亲妹妹呢。
感受到谢澜的幸灾乐祸和虚伪,宋玉卿只觉得无比的不值得。
她的六年,竟然输给了这样的人,当真是滑稽。
“都还愣着干什么?叫太医啊!”
“这么好看的手,万一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谢澜一阵的心急。
只是她故意死死地抓着宋玉卿的手,而且还是伤口的位置。
宋玉卿明显感觉到钻心的疼也明显感觉到血流加速。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过,这样的小伤口,也不会流太多血,不会死。
宋玉卿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不过是小伤,回去上点药也就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没错,虽然被折腾了这么半天,但是宋玉卿还是很明确自己的目标的。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些牛鬼蛇神的疯女人。
“宁贵人,你看看你,怎么玩闹也没有个分寸?还不给宋姑娘赔礼道歉?”
谢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是轻飘飘的,很明显没有真的要追究的意思。
“娘娘……臣妾的手也磨破了,还有膝盖,好痛。”宁贵人立马开始委屈。
这时候,李彻知道消息过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他看了宋玉卿一眼,径直朝着宁贵人走去,轻柔的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掌心的伤痕,做出心疼的样子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宁贵人受委屈了,朕陪你回去。”
李彻搂着她的腰,眼神却一直都在宋玉卿的身上。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为自己发疯的样子。
只可惜,他没有看见。
宋玉卿只是不紧不慢地拉着宝珍,转身离开。
这种恶心人的戏码,她是真的没兴趣。
她没兴趣,可是谢澜看在眼里,却觉得扎心。
这还是李彻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对别的女人上心,全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哪怕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可是如今,依旧是觉得心如刀绞。
宁贵人欺负了宋玉卿,所以李彻温柔地陪着她一起回去,当夜留宿。
次日又给了无数赏赐,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一个信号。
那些想要争宠却找不到门路的人,一下子就打开了新思路。
她们都明白,李彻厌恶宋玉卿。
只要欺负宋玉卿,羞辱宋玉卿,就可以得到李彻的恩宠。
原本就不平静的朝露殿,现在更是热闹的不得了,不过都不是什么好热闹。
宋玉卿本来想着安安稳稳等到出嫁之期,却没有想到,现在直接开启了地狱模式。
小女人的手段不会要人命,可是却足够让人头疼。
尤其是宋玉卿现在瞎了眼睛,身子也不好,就更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加上李彻跟谢澜两个人的默许,这些人也是越发的过分。
很快,宋玉卿的生活,就变得水深火热起来。
几乎每天一睁开眼睛,就会有人来她的宫中谩骂羞辱,甚至还会往她的宫殿里面放蛇虫鼠蚁,总之怎么恶心怎么来。
宝珍她们几个小宫女,被这些手段折磨得都快要发疯了,整天抱着宋玉卿哭。
“姑娘,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姑娘,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宝珍泣不成声,只希望日子快一点才好。
宋玉卿不是软柿子,虽然现在处境狼狈,可是却也不会真的任人欺负。
她拉着宝珍,开口说道:“不想被欺负,就别哭,按照我说的来做。”
虽然瞎了眼睛,但是宋玉卿的脑子还在。
她直接就按照记忆画了几张陷阱机关图,让宝珍拿着照做。
宝珍看不懂这些,可是却足够听话。
于是第二天早上,宋玉卿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坐在门口,静静地等着那些找麻烦的人上门。
果然,刚刚过了早膳时间,那些女人就三五成群地过来了。
她们还没进门,就已经开始叫骂。
结果下一秒,就被潲水泼了一身,一个个地尖叫出声,再然后草木灰和荆条齐上阵,可是把她们给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顿。
“啊!”
“宋玉卿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如此狠毒!”
“恶毒的坏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几个女人被弄得狼狈不堪,还不忘了大声咒骂。
宋玉卿扯扯嘴角,下一刻,这些天这些人送来的蛇虫鼠蚁,全部回到了她们的身上脸上。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她还附赠了不少的蚯蚓。
那些蛇虫鼠蚁已经死了,尸体发烂发臭,配上软塌塌的蚯蚓,足够让这些娇滴滴的闺阁小女人崩溃的了。
再也没有人咒骂宋玉卿。
每个人都在尖叫,发了疯似的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脏东西弄掉。
可是因为太过慌张根本没有看路,所以不小心踩到了宋玉卿准备好的钉子上面。
“啊!好痛!”
“救命啊!”
女人们哇哇大叫,有的干脆直接坐在地上,结果屁股和腿都是一顿的遭殃。
整个朝露殿上下,看着这热热闹闹的场景,只觉得扬眉吐气的很。
宝珍更是兴奋地抱住了宋玉卿:“姑娘实在是太厉害了!就该这么狠狠教训她们!”
赵嬷嬷听见声音急忙忙走了进来有些关切的看着宋玉卿,她们相处这段时间,赵嬷嬷知道她是一个很稳重的人,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
“夫人,怎么了?”
宋玉卿听见夫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害羞的红了脸,却还是开口说道:“我看见光了。”
“什么?真的吗?夫人你真的看见了?”
“那里,窗户,光!”
宋玉卿准确无误的指向了窗户的方向。
竟然是真的!
赵嬷嬷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高兴得不得了,急忙开口说道:“好,好,这是好事!我马上告诉大人去!”
周仕璋是个官,所以每天都要起早去上朝。
她们刚说完这些,周仕璋就下朝回来,进门直接开口问:“什么事情要马上告诉我?”
“大人,夫人能看见光了!”
赵嬷嬷上前去,汇报了这个好消息。
“真的?真的能看见?”周仕璋立马上前,拉住了宋玉卿的手:“卿卿,你告诉我,是真的?”
“是,我真的看得见。”宋玉卿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抽了回来,指了指窗户的方向:“光,那边是窗户吧?”
“是,是!”
周仕璋高兴地不得了,这就是一个好现象啊!
其实宋玉卿也高兴,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看不见东西了,却没有想到,心情好了,眼睛也要好了。
“卿卿,我已经打听过了,有一个神医叫慕容夜,医术高超本事也大,但是因为脾气不太好,所以我要亲自上门去请,你在家里等我,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眼睛!”周仕璋拉着她的手,开始说自己的打算。
早在之前,周仕璋其实就已经听说过这个慕容夜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踪迹,如今老天有眼,他刚刚得到消息,宋玉卿的眼睛就有了起色,这岂不是老天爷都在帮忙?
“可是你是京官,不能随意离京。”
“皇上现在本来就因为你我成亲的事情,对你不满,若是被他发现你随意离京,只怕是会责罚你。”
宋玉卿虽然高兴,也渴望光明,但是她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周仕璋人在庙堂,自然是有诸多的禁锢的。
可是周仕璋明显是不在意这些,他笑了笑,淡淡的说道:“皇上现在被谢家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根本没有时间搭理我,你就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不行,太危险了。”
“你万一要是被发现了,他的脾气,定然会狠狠责罚,没准命都没了。”
宋玉卿还是不愿意,不过是个大夫罢了,谁去请不是请?
“大人,外面来了一个姓赵的太医,说是来给夫人请平安脉的。”
小厮站在门口,报了一声。
“是赵炳,叫他进来。”宋玉卿轻轻地拍了拍周仕璋的肩膀。
赵炳很快就拎着小药箱进来,看着宋玉卿心情不错的样子笑了笑:“恭贺姑娘新婚之喜!”
“谢谢。”宋玉卿眉眼弯弯的笑着:“我今天早上起来可以看见光了,你给我看看,我是不是要好了?”
赵炳立马开始给宋玉卿把脉,紧接着点点头开口说道:“脉象平稳,的确是比之前好了不少,想来应该是抑郁纾解,所以眼睛也好一些了。”
“姑娘,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说说。”赵炳这次过来,说是把脉,其实是来找宋玉卿说话的。
可是周仕璋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赵太医,你可知道慕容夜?”
“知道,绝世名医。”
“若是他来,卿卿的眼睛,可有救?”
“或许有救,但是他已经很久不出诊了。”
赵炳之前就想过,要让慕容夜过来,但是那里有那么容易?
听了这话之后,周仕璋不再问其他,直接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知道两个人有很重要的话要说,所以还特意让他们关好门窗,生怕会影响到两个人说话。
“我的死士,是怎么回事?”
宋玉卿直接变脸,开口询问。
她之前亲自培养了一批死士,足足一百二十人,个个都是可以以一当百的,并且还是跟她出生入死了六年,可是她进宫之后,无论怎么联系,都联系不到这些人。
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赵炳一人,所以宋玉卿只能问他。
赵炳直接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他们都死了。”
“你说什么?”
宋玉卿身子都在颤抖,她站起身来,目眦欲裂。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死!他们是最厉害的战士,战场上厮杀都活下来了,怎么会平白无故都死了?”
赵炳看着她如此,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等了半天,宋玉卿都没有等到赵炳的回答,她有些急了,狠狠一个耳光打过去:“说!”
她看不见,这一下并没有打在赵炳的脸上,只是打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却还是打的赵炳一个趔趄。
他跪在地上,艰难开口:“皇帝,赐死。”
简简单单四个字,直接击溃了宋玉卿。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大了,但是听到这四个字,还是跌坐在地上,眼泪就这么瞬间掉落下来。
她死死地握着拳头,指甲全部嵌入了掌心,鲜血淋漓。
“为什么?”
过了好久好久,这才从胸腔里挤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都是骁勇善战的战士,他们都是血雨腥风中磨练出来的人,他们忠君爱国,为什么会是这样?
“太傅说,功高震主。”
“这些死士只认姑娘不认皇帝,所以该死。”
赵炳双拳紧握,他看着宋玉卿这个摇摇欲坠的样子也是心疼,但是他更是要把实话说出来。
“王八蛋!”
“我要杀了他!”
宋玉卿咬着后槽牙,满脸泪水,可是一双眸子里面却是隐藏着杀意和嗜血。
她本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她是战场厮杀过的,她是战士!
“谢家,我会一个不留!”
“赵炳你帮不帮我?”
宋玉卿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哪怕眼前一片黑暗,却也没有任何屈服之相,就这么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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