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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绰沈碧池的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

九方千阙 著

玄幻奇幻连载

她抬头间,眼睛也红了,脸也花了,整个人哭得乱七八糟,瞪大眼睛,眨了眨,“你讲?你看过?”白凤宸只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真的管用,这样就可以不哭了。他揉了揉眉心,“呵呵,是啊,只要你不哭,孤不但看过,孤还会背。呵呵呵……”于是,整个王府都很快知道了一件事,摄政王这会儿在大园子的湖边亭子里,给南诏来的沈天妩讲故事呢。而且,还怕沈家小姐冷着,还将随身的轻裘给她披了。“堕龙,太古堕神,鳞甲或黑或白,貌甚美,喜歌舞,性残暴……”白凤宸手中端着一杯热茶,只穿了粉贱粉贱的袍子,也不觉得冷,只望着前面一汪结了冰,又积了雪的镜湖。《太古神荒志》里面所讲述的堕龙,是一种堕落神祗,通身生有白色或者黑色的鳞甲,看上去十分美丽,又极通音律,喜欢欣赏美妙的歌舞。...

主角:沈绰沈碧池   更新:2024-12-09 1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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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绰沈碧池的玄幻奇幻小说《沈绰沈碧池的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抬头间,眼睛也红了,脸也花了,整个人哭得乱七八糟,瞪大眼睛,眨了眨,“你讲?你看过?”白凤宸只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真的管用,这样就可以不哭了。他揉了揉眉心,“呵呵,是啊,只要你不哭,孤不但看过,孤还会背。呵呵呵……”于是,整个王府都很快知道了一件事,摄政王这会儿在大园子的湖边亭子里,给南诏来的沈天妩讲故事呢。而且,还怕沈家小姐冷着,还将随身的轻裘给她披了。“堕龙,太古堕神,鳞甲或黑或白,貌甚美,喜歌舞,性残暴……”白凤宸手中端着一杯热茶,只穿了粉贱粉贱的袍子,也不觉得冷,只望着前面一汪结了冰,又积了雪的镜湖。《太古神荒志》里面所讲述的堕龙,是一种堕落神祗,通身生有白色或者黑色的鳞甲,看上去十分美丽,又极通音律,喜欢欣赏美妙的歌舞。...

《沈绰沈碧池的小说摄政王,您的娇徒儿又闹翻天了》精彩片段


她抬头间,眼睛也红了,脸也花了,整个人哭得乱七八糟,瞪大眼睛,眨了眨,“你讲?你看过?”

白凤宸只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真的管用,这样就可以不哭了。

他揉了揉眉心,“呵呵,是啊,只要你不哭,孤不但看过,孤还会背。呵呵呵……”

于是,整个王府都很快知道了一件事,摄政王这会儿在大园子的湖边亭子里,给南诏来的沈天妩讲故事呢。

而且,还怕沈家小姐冷着,还将随身的轻裘给她披了。

“堕龙,太古堕神,鳞甲或黑或白,貌甚美,喜歌舞,性残暴……”白凤宸手中端着一杯热茶,只穿了粉贱粉贱的袍子,也不觉得冷,只望着前面一汪结了冰,又积了雪的镜湖。

《太古神荒志》里面所讲述的堕龙,是一种堕落神祗,通身生有白色或者黑色的鳞甲,看上去十分美丽,又极通音律,喜欢欣赏美妙的歌舞。

可是你若是以为它真的这样漂亮优雅,就大错特错了。

堕龙吃人,喜欢谁,就吃了谁,尤其喜欢美貌又擅歌舞的苍梧洲凰山之女,常常掠而食之。

太古神荒时代的凰山之女,身负供奉天火的使命,是人间通神的唯一方式。

结果,因为堕龙的缘故,凰山之女几近死绝,人,眼看就要失去上天的途径。

于是,当时的第一任苍梧帝君愤然而起,联合天下一切力量,经过几百年的大战,终于将堕龙驱逐到了修罗洲那种恶鬼蛮荒之地,从此保住了残存的天火。

白凤宸讲到这里,就不想再说了,转头见沈绰听得出神,笑着道:“讲完了。”

沈绰茫然眨眨眼,“完了?那堕龙去了修罗洲后如何了?墨重渊又是谁?”

为什么他与师父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他们之间是什么联系?

白凤宸的目光重新挪回到湖面上,似乎有一瞬间的无处安放,“墨重渊……,不知道。”

“……骗子!”沈绰轻轻嘀咕了一句,一阵失落,最后一线希望也没了,将肩头的狐裘紧了紧。

白凤宸看她缩在轻裘里可怜巴巴的样子,只露了颗脑袋,头顶上还顶着两只团子,就听见自己的牙,咯吱一声。

你为什么想知道墨重渊是谁?

——

白凤宸回到书房时,余青檀带着柳残阳等一众已经乐颠颠候着了。

他们今天成功截获企图逃跑的小奶猫,本就是大功一件。

而主上又成功将哭成一团的奶猫哄得乖乖的,实在是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于是这一伙子人,就站成一排,等着论功行赏,就算没有物质奖励,夸上一句,也能嘚瑟半年。

谁知,白凤宸回来时,一进门,就两脚自带杀气,进屋上座时,途经一只半人高的琉璃瓶,冷不防猛地挥袖一掌。

砰地一声巨响,银发与衣袍乍起,那大琉璃瓶子,轰然炸开!

满屋子人当下惊得毛都竖起来了,却没人敢叫唤一声,齐刷刷跪了一地,也不管膝盖下面有没有琉璃碴子。

“主上息怒!”

白凤宸回身,那双眸子赫然血红,嗓音全然不似平常,“堕龙之书,为何屡禁不绝!!!”

下面每个人都不自觉将身子伏得更低,谁都不敢吭气,生怕被那猩红的目光逮到,就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外面有人来报,“主上,有个秦先生,说是您的客人,在外面候着。”

白凤宸血红的眸子,这才强压下震怒,渐渐收敛猩芒,“传。”

之后,俯视下面众人,“三日之内,所有妄议堕龙者,全部坑杀,再被孤发现,有人胆敢肆意编排,尔等提头来见,全滚!”

柳残阳等一连串本是高高兴兴来邀功请赏的,这会儿吓得屁滚尿流,抱头就跑。

余青檀也混在人群里往外溜。

“青檀,留下伺候。”身后高处,白凤宸拉长了一声。

余青檀无奈,只好停了脚步,闭了闭眼,一狠心,转头微笑,“是,主上。”

没办法,谁让他命好……

……

进来的秦先生,名唤秦柯,是个清雅的中年男子,见了白凤宸,只是施礼,并不跪拜。

白凤宸就算心情不好,对他倒也还客气。

三人进了书房后面的内室,白凤宸便掀了衣袖,让秦柯诊脉。

余青檀就侍立在一旁陪着。

过了良久,秦柯神色有些复杂,收了手,抬起头道:“主上如今化境初成,本是可喜可贺,但是……,因是强行突破,终究有所损伤,还当稍加克制,今后当避免再动真怒。”

余青檀就是心里一舒,总算有人帮他们这些下面累死累活,操碎了心的人说句话了。

白凤宸放下衣袖,顺带瞪了余青檀一眼,“秦先生可有什么修复的法子?”

秦柯摸了摸唇角稀疏的胡须,沉吟了一下,“这个……,在下还不确定,要斗胆请主上去了衣衫一验。”

白凤宸没动。

余青檀立刻识相,帮自家主子问,“秦先生要验哪里?”

“呃……,”秦柯也有些艰难,“尾椎。”

白凤宸又听见自己的牙咯吱一响,“……”


沈绰不知被扛了多久,被裹在棉被里,嗓子都喊破了,胳膊腿也挣扎不动了,也没人敢来救她,就只有整个搭在白凤宸肩上,一边哼唧,一边骂。

她头朝下,穿过被子卷的那一圈空儿,看着他登上许多级台阶,有人将一处大门推开,自己就被扛了进去。

又听见许多人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点亮无数盏明灯,照亮她眼前那一块地上,奢靡厚重的绛红金丝地毯。

最后,似是一切都被轻声打点整齐,那些人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关了门。

喂,你们别走啊……

沈绰在灵魂深处无力喊了一声。

别把我一个人跟这畜生扔在这儿……

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那畜生把她扔了下去,扒开棉被,脑袋就被挖了出来。

沈绰已经被晃得快要吐了,脸色发青,闹得披头散发,有气无力,“白凤宸,你放了我吧,你到底想怎样?”

白凤宸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

他整个晚上都在用下半身思考,就知道既然想睡,不管之前有没有睡过,现在叼回窝,睡一次就完了!

他现在想起花朝节和那个暖阁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想起那个沈碧池就反胃,他恨不得用刀子在沈绰身上刻出一簇凰山天火来,自欺欺人!

可现在看她满脸泪痕,缩在被子里,被揉搓成如此模样,忽然间,心里发的狠,就都软了。

但是他不会放了她的!

“这里是镛台,孤的住处,你以后就在这儿。”

白凤宸这话方一出口,就看见沈绰仰头望着他的双眼中,瞳孔剧烈一缩。

她是真的害怕了。

跟在他书房前面罚站时候不一样。

她怕他碰她。

白凤宸的心,就莫名如被一双小手捧着,不忍心跳得太厉害,怕伤了那双手,只好将说到一半的话改口道:“自己休息。”

说完,转身要去外面冷静一下。

可只迈出去一步,口中就有一股腥甜强行涌了上来。

到底没有听秦柯的话,动了真怒,乱起了经脉。

而且居然是为了个女人!

白凤宸刚拧过去的脚步,就是一顿,双眸危险地眯了眯。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伤到如此地步!

于是,身后的沈绰,刚刚松了口气,明明看着白凤宸已经要走了,就又眼睁睁地回来了……!!!

她快要哭了,使劲往床里缩了缩,还好这床很大,巨大,并排横躺十个人都不嫌挤那种。

白凤宸在床边坐下,沉沉看了沈绰一眼,一手撑床,另一只大手魔掌一样伸了过了去……

抓了她身边的一只枕头。

回手,扔在身后金丝地毯上。

嗖嗖嗖!

一阵乱箭!

眨眼间将那枕头扎成了刺猬!

“在镛台,没有孤的准许,你只要下了这张床,就是死!”

他的眸子,目光沉沉,在灯火下,有些泛红,如受伤的野兽,更加莫测。

一句话间,沈绰敏锐地看见他雪白的牙上染了淡红。

他吐血了?

被她气吐血了?

果然是将死之人,一气就吐血。

“听懂了吗?”白凤宸的声音中,几许警告,几许威胁。

沈绰使劲点头。

他转身时,动作明显比方才的凶悍霸道慢了许多,挥手落了黑色锦绣床帐,将两人困在这一方空间,盘膝坐到床上。

“如果不想断手断脚,就不要动任何歪心思,老老实实睡你的觉。”

他说完,就再也不想理会沈绰,一动不动,合眼入定。

若是这个疯女人有凰山天火,事情就简单多了。

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采补一.夜,明日一早,谁都看不出来他曾经经脉大乱。

可现在,她没有!

让他去找暖阁那坨屎疗伤?

白凤宸眉头痛苦地颤动了一下。

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命运的无情!


沈绰求生欲极强地往边儿上退了一步,看着白凤宸瞪着的那双凤眼,眼圈都是红的,妩媚妖艳,可真好看。

好看得她都有点心疼了。

雪越来越大,从漏了的屋顶飘落进来,落在白凤宸黑色的丝袍上,却也不会化掉。

他立在雪花飞扬之间,一身凛冽,衣袍银发无风而动,是生了大气了。

沈绰知道今晚必定没好果子吃,索性嘴上再占一句便宜。

“你来干什么?我三姐她伺候地不好?嗷——!”

她话音未落,就被白凤宸伸手,隔空给硬抓进掌中!

咔嗤——!

直接撕衣裳!

“白凤宸!你干什么!”

“你放手啊!”

“救命啊——!”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啊——!”

她的那点力气,打在白凤宸身上,就像挠痒痒。

双手双脚碍事,就被人直接扣趴在地上,压住两条腿,撕裤子!

“救命啊——!”

“白凤宸!你个王八蛋!”

“你是畜生!你不是人!”

沈绰又哭又叫,却被摁着挣扎不动,终于,身上挂着的最后一点衣裳,也被身后那只大手扯掉了。

“呜呜呜……”她也没什么好挣扎的了,趴在地上哭。

凌乱的青丝,半掩着莹白的温香软玉,如一尾搁浅的人鱼扑倒在沙滩上,哭得声音不大,却是委屈极了。

身后,单膝压着她的白凤宸,盯着那尾椎,少女的肌肤,到了此处,就白得有些浅青。

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那里没有和他一样的凰山之火。

她没有……

白凤宸颓然,整个人一身的暴脾气,瞬间全都卸了去。

难道真的是认错人了?

昆明宫里,她脖子上的手印子,真的只是巧合?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心里空落落地,就像那里刚刚长出一株树,结满了花骨朵,如今却突然被人连根拔起。

“裳儿……”白凤宸怆然起身。

他被沈碧池恶心疯了,就又闯过来,吓着了她。

“裳儿……”抱歉的话,终究在喉间滚了一下,又落了回去。

终究还是不会哄女人,也不会说什么软话。

“你滚!”沈绰哭得捶地。

“好,现在就走。”白凤宸想了想,站在她身边,向屋里张望了一下,便迈步离开。

沈绰把地捶地更狠。

畜生!禽兽!王八蛋!

她恨他,她恨死他……呃?

一只大棉被,被丢在她身上,一片黑。

然后,两只手,麻利将她用被子裹了。

黑蒙蒙中,一阵天旋地转。

被扛走了!

“喂!白凤宸!你疯了啊!”

“你疯了啊!你放我下来!”

“你带我去哪儿!”

“你要干什么!”

“你放我下来……!”

沈绰在被子里挣扎,使劲地捶,两只露在外面的白脚丫,拼命地乱踹,却什么都踹不到。

“虽然那晚的女子不是你,但是今晚孤看光你的身子了,便要对你负责!”

“我不要你负责!你把我放下来!白凤宸!你是禽兽——!”

门外,偷偷来看热闹的,哗啦啦如鸟兽散。

白凤宸就穿着一层单薄的丝绸衣袍,扛着个棉被里哇哇叫的人,满载而归,凯旋!


这一开口,原来是个女子!

在场的,都是沈若行精挑细选出来的娇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刚离了家,出了城,未来的美好愿景还没见着一根毛,就听见要脱衣服,立时间哭喊着乱成一团。

啪!

女官马鞭狠狠一甩,一声炸然脆响!

“你等既然自愿进京服侍王爷,从现在开始,就要按摄政王府的规矩做,只带了身子和一条命去就行了,其他的,全部留下!”

紧接着,又是一阵骚乱和哭闹。

沈胭脂和沈相思两姐妹,身边的丫鬟被人硬生生驱赶走,只能抱在一起,踮着脚尖喊:“这位大人,我们是沈大国师的亲侄女,我们那辆车上,是……”

然而,混乱之中,根本没人理会这两朵娇花在说些什么。

骑兵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鞭,毫不怜惜,当着远处城门口南皇和国师的面,将一众娇滴滴的女子们赶到一处一人多高的步帐之后,圈了起来,限时脱衣服,摘首饰。

之后又有女兵在里面,给每人发了一身一模一样的囚犯样的白色大袍子,喝令迅速穿上,之后一个,一个,赶羊一样,驱赶上大车。

沈若行陪着南月笙身边,站在城门口目送王驾,见了此情此景,喉间有些干涩,强行吞了吞口水。

摄政王这是摆明了,非但对她这份礼物不领情,而且还特意让她难堪,叫她知道,还想坐在这个位置上,今后就不要搞小聪明!

南月笙沉沉瞪了她一眼,“自作主张!”

沈若行袖中的手,就狠狠攥了攥。

——

混乱的步帐内,小薰已经被驱赶在外,沈绰倒是不慌不忙,跟在人群中,按部就班。

之前小薰说的,所谓小门小户,不知天高地厚,便是这件事。

她不带行李出门,也是知道一定会如此。

上辈子,她也曾在白凤宸如今的位置上坐过十年,对于任何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接近白帝洲第一摄政的?

今日这些女子,无论哪个,今后想要爬到白凤宸脚下,不但要摒弃所有过往瓜葛,而且还要蹚出一条血路来。

沈绰顺从套上宽大的白布袍子,就觉得有点冷。

为了免藏凶器,意图不轨,每个人从里到外,真的就只有一件袍子,一根腰带,没别的。

大车里,左右两排座椅,能坐十一二个人,两辆车,便把所有人当成货物一样全塞进去了。

沈绰寻了个位置坐下,随便扫了一眼,见沈碧池也坐在对角。

而最后被赶上来的,是哭哭啼啼的沈家姐妹花。

沈胭脂和沈相思一面担心没了婢女使唤,将来去了不夜京的起居谁来伺候,一面又舍不得董氏精心替她们准备的那两大车东西,那里面的衣裳首饰,都是平日里最心水,最考究的啊!

两人磨磨蹭蹭,连哭带求,直到那凤杀女官又是啪地一鞭子抽在车辕上,当场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才让她们俩像被掐死了一样闭嘴。

可俩人一上车,见了沈绰和沈碧池也在,忽然就又释然了。

原来不管有没有被摄政王睡过,大家都一样啊!

沈相思跟沈胭脂使了个眼色,两人也不客气,拉开沈绰身边的少女,一左一右,跟她挤着坐下,“裳儿,今天主上去过你闺房,但是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你那些伺候男人的手艺不精,惹恼了他呢?”

她这样一说,满车剩下的十来双眼睛,唰地全都看了过来。

沈绰抬头,笑呵呵,“大姐,你又嘴贱!”

角落里的沈碧池,暗暗抱紧自己。

沈胭脂在另一侧叹道:“哎,今时不同往日,姑姑大人和我娘呢,早就在不夜京那边找到了靠山,只要我们一过去,便会立刻与你们不同,很快就会平步青云,你这么厉害,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来哭着求我们。”

沈绰又看看她,“二姐,你也不长记性。”

沈相思看了眼车外,车子缓缓启程,两侧有凤杀骑兵押送,料想沈绰也不敢闹事。

“是啊,我们呢,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南诏名门贵女,将来得了主上青睐,留在身边伺候,也是要有名分的,不像有的人,到底那晚伺候的是谁都难说,却厚着脸皮往主上身上赖。”

沈胭脂就跟着大胆挑衅,“就是啊,就算真的有那档子事儿,也是无媒苟合,在民间,就注定是个通房的命,说不准将来要被如何处置呢,啧啧,这一生啊,真是可怜。”

沈绰的后槽牙,就是咯吱一响。

她的前世,又岂不就是那样的遭遇?

若不是后来墨重雪收留了她,扶她重新站起来。

她可能就像一只死猫烂狗一样,倒在荒郊野外,变成一摊枯骨了。

车厢里,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所有人都尽量避开这三个。

偏偏姐妹俩还在享受口舌之快的欢乐,“不过呢,话说回来,有其母便有其女,听说她娘当年就是大着肚子进了咱们沈家门的,也就是爹他人善,心软,不计较。”

“是啊,温氏都死了那么久,她的野种还被当成嫡小姐养着,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嘴,正说得风生水起,冷不防,咣!

沈绰捞了两只后脑勺,使足了劲儿,往一块死死一撞!

嗷——!

两个女人先是一阵剧烈的发蒙,接着,便是额头剧痛!

“嘴!贱!”

沈绰暴怒!按倒沈相思,骑上去压住,揪了头发,咣地朝车厢地板上又就是重重一撞!

侮辱她,还敢侮辱她死去的娘亲!

接着,抽了腰带,套在沈胭脂脖子上,将人拽近,对着那俏生生的鼻子,一脑门撞了过去!

鼻血狂喷!

一打二,暴揍!


人群不用呼喝,便自觉让开了一条路来。

南诏沈家,擅制长生丹,供着一只御.用紫金鼎,出了国师沈若行。

沈家的声势,也随着沈若行水涨船高,就如丹鼎里的纯青之火,如日中天。

沈绰七岁时,就被沈若行指为下一任紫金丹鼎继承人,在御前也是挂过名的,所以此时站在这里,就算被头上深深的兜帽遮了脸,也根本不需要开口,身上的气势便足以震慑众人。

沈绰无视左右,信步而来,迈过门槛,看着被照得雪亮的满是凌乱,还有里面抱成一团的三个女人,双眸毫无情绪,如看着三个死人。

丫鬟小薰进屋就是一声惊叫:“哎呀!我们小姐刚才换下来的衣裳,怎么成这样了?很贵的!”

她扯过被沈相思丢在地上的血衣,愤愤看着缩成一团,竭力用乱发和不能蔽体的衣衫掩盖自己的沈碧池。

那副眼神,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庶女贪慕嫡小姐的衣裳首饰,趁着嫡小姐不在,偷溜进来穿在身上,之后,刚好倒霉,遭了贼,被人给祸害了。

“沈绰,你装模作样!”沈碧池已经哭哑了嗓子,红了眼,“是你!是你从背后偷袭我!她害我!”

“呵。”沈绰只字未道,哑然失笑。

小薰将破烂的衣裳往沈碧池脸上丢过去,“我们小姐,天之骄女,连当今皇上都说,她将来就是南诏国天上的月亮,会需要暗害你?也不拿张镜子照照自己的德性,你凭什么!”

照镜子!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沈碧池!

她也顾不得身上只披了件地上捡来的什么衣裳,露着光溜溜的胳膊,指着沈绰,“她的脖子,她的脖子上有男人的手印!你们不信,可以自己看!”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沈绰身上。

她的确用遮夜露的披风,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像是怕被别人看见什么。

沈胭脂看了沈碧池一眼,这蠢货,总算还有几分脑子,不枉费她们一番周折,带她进宫。

她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裳儿,清者自清,三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将披风揭了,给大家看一眼,自知分晓。”

“岂有此理!”小薰张开手臂,护在自家小姐身前,“我们小姐,岂是她一个下贱胚子破烂货说要看哪里,就可以随便给人看的?小姐只要不愿意,一个头发丝都不可以给人看!”

这边,正闹得欢,外面响起一声尖细的声音,“哟,这是怎么了呢?”

分开人群进来的,是今晚花朝节管事的兰公公闻讯赶来,身后还带着一队禁卫军。

他一进门,见了屋里的狼藉,就是全身一紧,再见沈绰安然无恙,又立刻松了口气,客气道:“沈四小姐忙着呢?御前献艺的时辰要到了,皇上那边儿等着呢,今儿晚,可是有贵不可言之人来了啊。”

沈绰从绣墩上起身,盈盈施了个礼,“公公来的正好,家中庶姐在我房中更衣时,被贼人给……,还请公公找个机会禀明皇上,给我家姐姐一个交代。”

兰公公诧异,看角落里那位沈碧池,一双雪白的长长眉毛又皱了起来。

不过是个庶女,无诏进宫,还弄成这副德性!

“花朝节盛事,皇上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这等事!四小姐您放心,咱家回头一定招呼禁军统领,严查此事,将今晚入宫的男子挨个盘问,保证不会错漏。”

沈碧池当下懵了!

今晚,整个京城的皇亲国戚、世家大族的王孙公子都在,若是兴师动众地将每个男子都盘问一遍,这个子虚乌有的屎盆子扣下来,她这辈子哪里还有洗干净的一日?

到时候,此生莫要说是嫁人,就是想活下去,都难!

“沈绰!你好歹毒的心肠!我就算是死,也要让世人看清你的真面目!”沈碧池不顾衣衫不堪,恶狗一样扑向沈绰,拼了!

刚巧,沈绰转身时,慢了半步,披在身上的披风,就被哗啦一下子扯了下去。

“哇——!”

塞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气,惊叹之声,响成一片!

沈绰,一袭奢华舞衣贴裹周身,披帛飞扬间,繁复轻纱飞扬,曲线婀娜,若隐若现。

那衣裳,用的是苍梧洲的鲛人绡,薄而不透,如雾如烟,又在脖颈、双臂、腰身、两腿,到脚踝之处,各缀满了色彩斑斓的七宝珠翠璎珞,再配了面上秾丽无边的精致眉眼,衬得整个人庄严妩媚,华而不奢,艳而不妖,恍如壁画上的神女飞天。

这一身宝衣,是沈绰她娘当年的嫁妆,沈夫人死后,被沈家的女人们觊觎了许多年,如今乍一现世,惊为天人。

小薰飞快抢回披风,又帮自家小姐重新披了个严实,嘴里骂道:“疯狗!小姐奉旨御前起舞,本是要惊艳八方的,怎么能提前露了相!”

这披风一落一穿之间,在场的人都只见,那纤长如天鹅的脖颈处,有轻纱遮覆,又缠绕了许多重璀璨的璎珞,灯火之下,琳琅缤纷,差点晃瞎了眼,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人的手印子。

只有沈相思离得近,却是两眼狠狠一亮,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

她紧走两步,追上沈绰,伸手便要再扯,“四妹,脖子上缠那么紧做什么?难道真的如三妹所说,刚才经历了不堪之事的人,其实是……”

啪!!!

她话没说完,沈绰人未回身,反手已是一巴掌,狂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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