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语嫣张曼敏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重生,将军沦为裙下臣凌语嫣张曼敏全集》,由网络作家“酒醉蝴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膳厅凌语嫣赶到时,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空气中弥漫着怒火。“祖母,父亲安好。”凌语嫣微微俯身行礼。张老夫人一改刚才的怒气,笑容满面冲着凌语嫣招了招手。“乖嫣儿,快做我身边来,让祖母好生瞧瞧。”她高兴握住凌语嫣纤细的双手,瞥了一眼不远处乖巧而立的白聘婷。“听闻白姑娘身体不适,久居庄子,今儿怎么得空来府中做客?”疏离的态度,摆明的警告,让白聘婷本就病态白皙的小脸,更加惨白。“祖母,外头庄子始终比不得家中照料的细致,父亲也有心让二妹妹和三妹妹去余太师的儒林学院。”萧衍墨话音未落,张老太太冷哼道,“难不成我离开太久,竟不知除了嫣儿,伯爵府里还有二姑娘和三姑娘。”闻言,白聘婷脸上血色全无,她死咬住嘴唇,怯懦得不敢言语。“祖母......”萧衍墨正...
《嫡女重生,将军沦为裙下臣凌语嫣张曼敏全集》精彩片段
膳厅
凌语嫣赶到时,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空气中弥漫着怒火。
“祖母,父亲安好。”凌语嫣微微俯身行礼。
张老夫人一改刚才的怒气,笑容满面冲着凌语嫣招了招手。
“乖嫣儿,快做我身边来,让祖母好生瞧瞧。”
她高兴握住凌语嫣纤细的双手,瞥了一眼不远处乖巧而立的白聘婷。
“听闻白姑娘身体不适,久居庄子,今儿怎么得空来府中做客?”
疏离的态度,摆明的警告,让白聘婷本就病态白皙的小脸,更加惨白。
“祖母,外头庄子始终比不得家中照料的细致,父亲也有心让二妹妹和三妹妹去余太师的儒林学院。”
萧衍墨话音未落,张老太太冷哼道,“难不成我离开太久,竟不知除了嫣儿,伯爵府里还有二姑娘和三姑娘。”
闻言,白聘婷脸上血色全无,她死咬住嘴唇,怯懦得不敢言语。
“祖母......”
萧衍墨正欲开口,便被苏妈妈打断了。
“老夫人你身子骨不好,切莫动怒。”苏妈妈低声道,“爵爷已将白姑娘记了族谱,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伯爵府二姑娘。”
“论资排辈,咱们的嫣丫头是老幺,可不就是三姑娘......”
“混账东西。”
张老夫人脸色大变,大手一挥,面前茶盏一应而掉,发出刺耳声响。
她皱眉,不满望向凌志峰,冷眼道,“慈幼院出来的野丫头,何时也能入我伯爵府门楣?”
“祖母,婷儿出身虽低,可贵在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哼......”
萧衍墨的说辞,令张老夫人很是不满。
“这世间知书达理的女子尽有人在,难不成都入伯爵府里来做姑娘。”
“母亲,婷丫头已入了族谱,进了伯爵府,就莫要再计较了,为了此等小事,伤了身子不值当。”
凌志峰何尝不知张老夫人的想法,可凌语嫣和萧衍墨都是他的子女,哪怕凌语嫣不是他亲生的,他们也不能在一起!
若非凌语嫣一心痴恋萧衍墨,他又怎能同意白聘婷入伯爵门。
希望白聘婷的出现,能让凌语嫣认清现状,及时悬崖勒马。
“胡闹......”
张老夫人开口的话,却被凌语嫣打断。
“祖母,你一路奔波定是累着了,才会如此烦躁。”
瞧着事情愈发离谱,凌语嫣在不出言劝说,恐怕白聘婷就要被逐出伯爵府。
趁张老夫人怒气正盛,完成她的大计划。
她端起桌上的燕窝,像哄孩子般,轻声轻语道,“祖母,这可是顶级金丝燕,您定要细细品尝,万不能浪费了张姨娘的心思。”
“哪里费心思,都是何管家上心。”
张曼敏难得谦虚,她心知这哪里是顶级金丝燕。
想着老太婆久居庄子,哪里吃过好东西,用些次等燕窝倒也是能糊弄过去。
为以防万一,她必须把自己摘除干净。
张老夫人很满意颔首,燕窝入口的一瞬,笑容僵硬在脸上。
张曼敏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下一瞬,张老夫人将碗怒放在桌上,不悦道,“如今伯爵府真是好的很,你们是当我老婆子死了不成?!”
张曼敏吓得双腿发软,立刻跪了下来。
凌志峰也起身,恭敬道,“母亲,何出此言?”
“峰儿,若是嫌弃我老婆子年岁大,浪费珍贵补品,大可明着和我说,何必拿些不顶用的吃食糊弄老婆子我。”
张老夫人老泪纵横,凄凄沥沥开始诉说往日苦事。“我寡妇带娃,受人白眼欺凌,都不曾掉眼泪,如今峰儿你位高权重,原以为我能享清福,不曾想......”
“也罢,也罢,都要入土的人,哪配吃顶级金丝燕。”
她用帕子擦拭泪水,略带哭腔道,“苏妈妈,将行李全部装车,咱们哪里来回哪去,省得留下来给我伯爵儿子添堵。”
“母亲,何出此言,真是折煞我。”
凌志峰赶忙搀扶住张老夫人,看向桌上的燕窝,恍然大悟。
他端起燕窝浅尝一口,将碗砸在张曼敏所跪之处。
“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张曼敏吓得瑟瑟发抖,全府皆知凌志峰最是孝顺,对老母亲的话无有不依。
别说吃食,就连穿衣都要给老夫人挑顶好的。
今日她算是撞到枪口上了,一顿责罚怕是难免。
“祖母,父亲,莫要动怒。”凌语嫣适时开口,“方才张小娘也说一切都是管家置办,燕窝只是许是管家所为,张小娘也被隐瞒其中。”
张曼敏诧异望向凌语嫣,心中疑惑,这死丫头竟然帮她解围,真有这么好心?
未来及多想,她收到来自凌志峰和张老夫人审视的目光,下意识的颔首,“三姑娘说的对,都怪妾太相信何管家......”
“来人,寻何管家前来。”
凌志峰不是轻易被糊弄的人,东窗事发,怎能对张曼敏没有怀疑。
区区管家,哪敢如此明目张胆克扣主家人吃食。
凌语嫣冲着门口春花颔首,春花悄无声息离开。
......
“主君,管家到。”小厮恭敬道。
身后跟着何管家。
“何管家,我且问你,府中一直用得可是顶级金丝燕?”
噗通一声。
何管家跪了下来,身形笔直,不卑不亢,“爵爷何出此言,若是怀疑我中饱私囊,尽可去查账。”
明显是得了消息,知晓燕窝出事了,便用别的法子来逃避回答。
凌语嫣哂笑道,“何管家真是好口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这伯爵府的主君。”
“姑娘万不可开玩笑,我不过是伯爵府的贱奴,承蒙主君和主母看得起,得了个管家之位。”
听着何管家喋喋不休,凌语嫣不悦出声打断,“主母?我记得母亲逝世后,你才来的伯爵府,真想不到你还得过我母亲帮助。”
一番话,成功让何管家汗流浃背。
张老夫人拉着脸,怒斥,“混账羔子,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
她凌厉的目光看向张曼敏,“你管家掌权时,便是由着这些下人胡言乱语,胡作非为?”
“母亲严重了。”
张曼敏壮着胆子开口,去被张老夫人厉声骂道,“住嘴,如此没有规矩,苏妈妈你教教她。”
苏妈妈得了令,走到张曼敏。
“啪”的一声。
张曼敏右脸顿时红肿了起来,凌志峰欲上前阻止,却被张老夫人瞪了回去,乖巧站在一侧。
更何况,白聘婷也有自己想要隐瞒的事情。
今日有人向自己告白,白聘婷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她更不想让萧衍墨知道这件事情。
毕竟怕萧衍墨会误会自己和别人之间的关系,更怕伯爵府会嚼舌根,说她不安分。
所以白聘婷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亲眼所见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她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我这都是猜测罢了,不是就不是吧!”
白聘婷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就在这时,老夫人有些生气,于是狠狠的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你听风就是雨,之前还说别人嚼舌根,现在怎么自己也做起了这档子事!”
白聘婷脸色惨白连忙认错。
“老太太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背,张老夫人直接打断
张老夫人怒气冲冲的盯着她:“你说说你,自从来了伯爵府,你给我们惹了多少事?又当又立,一面要惩罚嚼舌根的人,一边又要做这个嚼舌根的人!”
张老夫人这话说的,让白聘婷愈发抬不起脸来。
而老妇人还在继续训斥。
“听风就是雨,你要再这样,那伯爵府就留不得你了!”
一旁的爵爷脸色是有些不对劲。
他也对于白聘婷这种说辞略有不满。
毕竟凌语嫣还是这府中的嫡女,她这一个凭空来的白二小姐就敢说这些话膈应凌语嫣。
这确实是不合规矩。
只不过爵爷并没有跟张老太太一样直接训斥。
他只是脸色拉了下来,但是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
白聘婷眼看张老太太似乎是动了真怒,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能乖乖的开始吃饭。
就这样吃完了这顿饭,凌语嫣看着白聘婷吃瘪的样子,心情舒畅。
于是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清柠阁。
然而萧衍墨也跟了过来。
凌语嫣冷眼看着眼前的萧衍墨:“你来干什么?不会又是来替你那好妹妹说我的吧!”
萧衍墨尴尬的摇了摇头。
“今日的事情,我替婷儿对你道一声歉。这件事情是婷儿做的不对,不知道真相就胡言乱语!”
又是道歉?
凌语嫣嗤笑:“你不觉得好笑吗?你每次找我都是为了你那婷儿道歉,要不这样吧,你在这里多说几遍以后就不用再来找我了!”
多说几遍道歉,把以后的都说出来,这样也省得以后让凌语嫣心烦。
此言一出,萧衍墨的脸色铁青,显然是被凌语嫣的话激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他神态自若:“你别跟婷儿一般见识,婷儿打小就吃苦,到现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上次陷害我是不得已,这次造我的谣也是不得已吗?你们两个是不是看不惯我好过!”凌语嫣一脸不可置信。
完全没有想出萧衍墨到底有多大的脸,才能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要想过好日子就自己偷摸去过,能不能别来招惹我!”
凌语嫣有些心烦意乱。
而萧衍墨连忙替自己辩解。
“我只是不想让你声誉受损,婷儿也是为了你好,你莫要迁怒于她!”
凌语嫣勃然大怒:“你只是不想让我名誉受损?我告诉你,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是福是祸我凌语嫣一个人自己担着,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想护着你的婷儿你就随便护,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不要招惹我就行了!”
萧衍墨还想要继续解释,凌语嫣便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这次事情我自己有打算,哪怕名声尽毁也是我的问题,你有这个时间的话还不如去劝劝白聘婷,不要总盯着我一个人!”
凌语嫣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萧衍墨自知理亏自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她直接转身离开,一旁的春华也立刻下了逐客令。
“大公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家姑娘还在气头上!”
萧衍墨叹了一口气,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进门就看到了红着眼眶的白聘婷。
“墨哥哥!”
白聘婷一看到萧衍墨就扑了过去。
谁知却被萧衍墨不着痕迹的闪开。
白聘婷脸色一僵,刚想说话就被萧衍墨直接打断。
“以后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白聘婷听了这话之后,可怜兮兮道:“墨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衍墨对上白聘婷的眼神,叹息道:“凌语嫣这也有自己的打算,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是你以后不用再管她了!”
虽然萧衍墨没有说狠话,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在斥责白聘婷。
这让白聘婷心里非常的不好受。
谁知萧衍墨突然开口:“凌语嫣自有想法,不会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反倒是你应该把身边的关系处理好!”
白聘婷大吃一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顿时警铃大作。
“墨哥哥,你......”
看着萧衍墨的眼神,白聘婷被吓了一跳。
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了萧衍墨应该是知道自己被人告白的事情了。
眼看萧衍墨今天心情不好,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白聘婷抿了抿嘴,随后低下了头:“墨哥哥,我也是毫不知情,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萧衍墨这才点了点头。
“今天凌语嫣说的那些,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你今日也是触碰到了她的逆鳞,以后做事之前先想好就行了!”
“我......知道了!”
白聘婷低下了头,然而眼神中却是隐藏不住的恶毒。
一开始白聘婷把这件事情摆到明面上,就是想让凌语嫣的名誉受损。
但是却没想到这一次在饭桌上被张老太太和凌语嫣斥责了一通。
眼下又把自己被人告白的事情给牵扯了出来。
白聘婷以为萧衍墨这是吃醋了,所以便只能率先低头。
她本来就不想让萧衍墨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事实都摆在了面前,白聘婷就只能认栽。
萧衍墨认为这件事情不是白聘婷的过错。
所以便象征性的安慰了她几句。
“这学堂你来的不容易,你就好好的在里面安心学习吧,以后就不要在跟凌语嫣有过多的交往!”
凌语嫣今天放下的话让萧衍墨铭记于心。
他也知道眼下白聘婷和凌语嫣两个人还是不要在一起的为好。
省得再整出什么乱子。
萧衍墨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白聘婷自然是不能再多说什么。
她只能默默应下!
“我知道了,墨哥哥”
“不怕,今日祖母定能还你公道。”
碍于老太太等人都在,萧衍墨只得轻声安慰道。
张老太太看了看白聘婷,又望着春华,“春华,你家姑娘可好些了吗?”
“老太太,姑娘高烧刚退,还未醒来,一直睡不踏实,老是梦魇。”
春华如实禀告。
张老夫人松了口气,看向萧衍墨,“墨哥儿说说吧,嫣儿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值得你在她院子里当众惩罚她?”
“祖母,三妹妹管教女使不利,受点罚也是应当的。”
萧衍墨没有丝毫心疼和慌张,好似说得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不等老太太继续追问,他继续道,“小小婢女敢动手打伯爵府二姑娘,要不是背后有人撑腰,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春华,墨哥儿说得这些你可认?”张老夫人正色道,“此事你详细说来,万不能有任何隐瞒。”
“老夫人明鉴。”春华哭天抢地将清水池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包括白聘婷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都一字不落的说出。
张老夫人看向白聘婷,冷着脸,“你可有话要辩解?”
白聘婷站了出来,委屈道,“祖母,这女使为了不被发卖,竟然红口白牙的攀诬我,我不过得了爵爷青眼,养在伯爵府成了二姑娘,感激涕零还来不及,哪能说那些腌臜话,岂不是让人嗤笑我不知感恩。”
“同为女子,我自知名声的重要性,将心比心,我只愿三妹妹得嫁高门,夫妇永沐,绝不敢生出毁了妹妹名声之事。”
春华算是见识了白聘婷的厉害,嘴巴一张一合,竟把说过的话全部否认。
此刻,她倾佩起凌语嫣,真是太了解白聘婷了。
春华伸出三根手指,不卑不亢道,“我春华对天起誓,今日之言,若有半句虚言,便让天打雷劈,受尽世间所有痛苦折磨,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她挑衅看向白聘婷,“不知白姑娘可敢像我一样起誓?”
“无稽之谈的事情,本姑娘不需要起誓。”白聘婷抿了抿唇,垂下眸,泪珠适时滴落。
见状,萧衍墨摆摆手,“起誓不过是糊弄人的不中用的承诺罢,此事还有旁的人证,祖母叫上来一问便知。”
见张老夫人点头,苏妈妈掀开帘子,两名女使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想来是在门口候着时间久了,二人刚进屋就打了冷颤。
不等她们开口,张老夫人将茶盏扔在地上。
啪的一声。
二人齐齐跪下,迟迟不敢抬头,生怕惹了主家不快。
“瞧着你们二人脸生的紧,想来是伺候白姑娘的贴身女使?”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采莲。”
“奴婢采云。”
“正是白姑娘的贴身女使。”
得了想要的回答,张老夫人看了眼苏妈妈。
苏妈妈得了示意,走到采莲和采云面前,道,“你们入了伯爵府的门,就要守伯爵府的规矩。”
“咱们府上的下人,一不得随意议论主家事,二不得撒谎欺瞒,三不得教唆主子惹是生非,四不得同主子狼狈为奸,欺凌弱小。”
“凡是记不住这四点的,咱们伯爵府可用不起。”
“一经查证,立刻拿了身契发卖出去,严重者直接杖毙。”
不得不说,这番话起到了震慑作用。
不仅采莲和采云瑟瑟发抖,就连白聘婷都害怕了。
昨日听说萧衍墨为她出头,让人杖责凌语嫣,她痛快极了。
不成想,今日老夫人就发作了。
若是老夫人真认真起来,别说萧衍墨,就是爵爷开口求情也无用。
张老太太道,“苏妈妈,你亲去趟清凝阁,将春华同这两位女使的身契拿来。”
此话一出,白聘婷脸色陡变,怯弱开口。
“祖母,采云和采莲的身契并未入府,还在我这里。”
“那她们的月例银子,也是由着白姑娘发?”苏妈妈抢先发难。
白聘婷咬住嘴唇,并未言语。
此处无声胜有声。
“来人,去将我那儿子和张小娘都寻来,这府中是如何差管的,竟全都乱了套。”
张老夫人发怒了,谁也不敢耽搁,外头婆子赶忙朝着初夏阁跑去。
“既身契在你处,那便叫出来吧。”
苏妈妈伸出手,白聘婷乖乖将钥匙上交。
“我身边女使身契都在我屋中衣柜下的盒子里。”
苏妈妈转身将钥匙交给二等女使。“芙蓉,你去暮晨轩将身契取来。”
张老夫人板着脸,严肃道,“采云,采莲,昨日清水池之事,你们老实交代,若有半句谎言,便寻人牙子发卖了出去。”
“老夫人饶命啊。”采云最是胆小,害怕的瑟瑟发抖,跪着磕头的身子就没直过。
采莲胆子相对大些,可也有限,此刻也是心惊胆战。
心中想按照白聘婷教的说,可嘴巴却张不开。
更怕身契拿来,事情败露,她们被发卖出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帮着白聘婷说谎,本就没好处,不好将她的前途性命搭进去。
权衡利弊之下,她道,“奴婢确实听到白姑娘用污言秽语折辱姑娘,事后让我们同大哥儿撒谎,说......”
采莲唯唯诺诺,不敢再说下去。
“既开了口,就别在扭捏了。”
张老夫人似是不在意的摆弄起一旁茶盏,许是做茶费功夫,这会儿说话倒是平静了许多。
“白姑娘说她是大哥儿心尖上的人,若我们不听话,就把我们卖到勾栏院去。”
“胡说,你们在胡说八道。”
白聘婷怒吼道,“你们欺负我身后无人,抵不过她是伯爵府嫡女,便都在这关键时候掉转枪头帮助她。”
萧衍墨眉头紧皱,怒斥道。“婷儿,莫要胡言。”
“怎么?”白聘婷双眼含泪,委屈巴巴道,“墨哥哥也要为了她训斥我吗?”
“我看你是气糊涂了。”
事到如今,萧衍墨若还不明白,恐怕真就是昏了头。
他起身冲着老夫人双手作揖,“祖母,婷儿怕是受了刺激,我这就带她回去,好生看管。”
“墨哥儿,她是伯爵府嫡女,更是我亲孙女。”
留下这么一句话,张老夫人便回了里屋。
这句话是警告,也是威胁。
苏妈妈自小跟在张老夫人身边,张家落魄时,她见识过张老夫人的坚韧隐忍,荣耀时,她也深知张老夫人的狠戾手段。
张老夫人这辈子只为儿子而活,凡是阻了凌志峰仕途的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谁知,张曼敏趁着老夫人去庄子静养时,在后院中拿乔托大,将伯爵府弄得乌烟瘴气,张老夫人岂能容忍,自然是逮着机会就发作。
今日哪怕是小事,也能捅破天。
她训斥道,“张小娘你身为妾侍,本没有资格掌管伯爵府,凭着爵爷偏爱,一时得了管家权,你应当安守本分,谨小慎微,将府中事物料理好,不给爵爷平添烦恼。”
“你不该拿乔托大,任由府中贱奴乱来,罚你可有怨言?”
“不敢。”张曼敏害怕极了,捂着脸,哭泣着摇了摇头。
“那张小娘你且站一旁听训。”苏妈妈不屑道。
王婆子迈步欲上前搀扶张曼敏,被苏妈妈瞪了回去,乖巧站在一旁,以免惹祸上身。
瞧着敲打的差不多,张老夫人道,“何管家,为何顶级金丝燕会变成次等燕窝?”
“你只管老实交代,若是有隐瞒,别怪老婆子我不念及旧情。”
赤裸裸的威胁。
吓得欲起身的张曼敏立刻跪了下去,不敢动弹。
何管家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别看老夫人平时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手段狠毒着呢。
可他也不是泥人,断不能任人拿捏。
他忙赔着笑,“老夫人明鉴,老奴一直忠心耿耿,采买任何物品都有账本,伯爵府岂是我能随意觊觎的。”
“那次等燕窝是给昌哥儿的乳娘们补身体的,每日晚餐都会做,恐是今日厨房繁忙,这才给拿错了。”
“若老夫人还不信,那老奴自愿请辞。”
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让张老夫人眉头舒展不少。
“何光,你个无耻下流之辈,竟如此坑骗主家,真该将你捆绑起来,送官府处置。”
说话间,一道人影快速奔向何光,双手死死掐住何光脖子,双眼因发狠而泛红,“掐死你,让你狗东西冤枉我。”
“救命......救......命”
眼瞅着何光气息越来越弱,凌语嫣有些急了。
正事还没办,主要的人不能死。
顾不得其他,她快步上前欲拉开老刘头。
哪知老刘头下了死手,根本不是她个姑娘家能拉动的。
许是被凌语嫣拉扯的烦了,老刘头猛然用力扬起胳膊,凌语嫣来不及反应,身子不稳,摇晃着朝地上跌路。
她认命的闭上双眼。
许久,没有等到疼痛袭来,熟悉的清香薄荷味袭来。
她猛然睁开眼,正对上萧衍墨审视的目光。
“多谢大哥哥。”她稳了稳身形,退出萧衍墨怀抱。
疏离的态度明显,萧衍墨不悦眉头。
怀中那一抹柔软猛然离开,萧衍墨心中陡然间失落了一下,好似失了珍宝一般。
“离远些,别伤着你。”他盯着凌语嫣,确定她抵达安全区域,才大步上前将老刘头揪了起来。
老刘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老夫人,爵爷,请为老头子做主,老头子我实在是活得憋屈,被人冤枉死了,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老刘头,任何冤屈尽管说来,我忠义伯爵府门楣不高,为你做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妇人,张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
“老夫人,老奴在伯爵府勤恳工作几十载,偶犯小错,但从未闯出滔天大祸来,可偏何光这个贱种,往老奴身上泼脏水,说我偷换了昌哥儿的吃食,还说我......”
剩下的话,纵使受了一遭罪的老刘头也是难以启齿。
“母亲,当初昌哥儿乳娘说因换吃食之事找老刘头理论,被老刘头轻薄,我也在老刘头房中找到昌哥儿被替换下来的食物,人证,物证俱在,儿子便将老刘头赶出了府。”
凌志峰解释道,看向老刘头的眼神充满厌恶。
“这种手贱不干净,腌臜之人,没送官府查办已是仁慈,老刘头你不仅不知感恩,竟还私闯伯爵府,无痛伸冤,真是不知死活。”
“老夫人明查,老奴做事无不尽心,昌哥儿的吃食乃是何管家栽赃陷害。”
老刘头痛哭流涕,恨不能一头撞死,以证清白。
可他不能这么做,哪怕为着凌三姑娘,他也得扳倒何光。
他目光坚定,拿出一封信和账本交到苏妈妈手上。
“老奴被赶出府,心有不甘,日夜跟踪何光,他做事滴水不漏,可也被我找出漏洞。”
“那是何光私账,克扣府中下人银钱,吃食以好充次,甚至变卖府中珠宝,所剩钱财尽数落入他的口袋,那信中便是何光变卖的物件。”
“昌哥儿的乳娘是何光的老相好,二人经常将上好的金丝燕换成次等燕窝,因着张小娘一直被欺瞒其中,多年来也未曾尝出不同。”
“这使得这对奸夫淫妇愈发猖狂,出事就栽赃给我们这些下人,这些年,因偷盗死去的奴仆没有五十,也有四十,那都是一条条鲜红的生命。”
“老奴侥幸得了条命,哪怕苟且,也要揭穿这杂种的真面目,为那些死去的冤魂报仇。”
张老夫人隐约察觉事情和何光有关,恐怕张曼敏也脱离不了关系,但没想到竟如此黑暗。
这等栽赃陷害和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此事也无法上纲上线,若是严查,牵连张曼敏无所谓,可牵扯到伯爵府的名声,那就是两码事了。
她大怒,“来人,将何光关起来,严加看守,若是他跑了,你们统统跟着掉脑袋。”
“即日起,管家权交给嫣儿,府中事务全权交给嫣儿。”
张老夫人冲着凌语嫣招了招手,“嫣儿今后身上担子重了,恐怕会辛苦些,告诉祖母你怕吗?”
凌志峰抢先开口,“母亲,让嫣儿管家恐怕不妥,嫣儿年幼不说,将来要结婚嫁人的......”
“不让嫣儿管家,难不成还让张小娘继续祸害伯爵府不成?”张老夫人呵斥道,“张小娘无法掌管下人,账本查看不清,无法胜任管家,交出管家权也是情理之中。”
“嫣儿日后到了夫家,若是不会管账理财,也是要遭人笑话的,事关伯爵府脸面,不可小觑。”
凌志峰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得恭敬道,“一切全听母亲的。”
他看得出母亲是打定主意要削了张曼敏的管家之位,若是他在横加阻拦,恐怕会惹怒母亲对张曼敏下手。
如今他加官进爵,地位尊崇,母亲拼死也不会让人阻碍了他的前程,毁了伯爵府的名声。
寒冬时节,大雪纷纷。
忠义伯爵府南北相连的小道上,凌语嫣拢了拢身上粉红色云锦披风。
春华跟在一侧,小声道,“大姑娘,我听娟儿姐姐说,爵爷和张姨娘为姑娘你选夫家,而且......”
提起张姨娘,凌语嫣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嫣姑娘,可快些吧,莫要让夫人久等。”
前方管家王婆子不耐烦催促着,凌语嫣面色一沉,冷眼瞧着王婆子。
“外头都说嫣姑娘知书达礼,敬重长辈,善待仆人。”王婆子双手叠放在身前,假意恭敬道,“想来姑娘不会同我老婆子一般见识。”
凌语嫣抬眸瞧了眼王婆子,沉吟不语,迈步跟着王婆子朝南走去。
初夏阁。
王婆子打了帘子,将凌语嫣迎了进去。
“夫人,嫣姑娘来了。”
“嫣儿来了。”张曼敏踱步上前,亲昵揽着凌语嫣的胳膊,笑吟吟道。
“快,快把荔枝拿来,给嫣姐儿尝尝鲜。”
凌语嫣不着痕迹抽回手,后退几步,落座在身后圆椅。
“姨娘有话直说,不必对我虚以为蛇。”
向来她和张曼敏就不对付,倒也不必伪装和善模样。
“也罢,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大姑娘莫要同我计较。”
张曼敏噙着笑,扭着腰肢坐上主位,“墨哥儿的事,大姑娘预备怎么办?”
“噗嗤。”凌语嫣轻笑出声,拿起团扇遮挡住半张脸,柔声道,“怎么?如今伯爵府都有姨娘当家做主还不成,连同我和大哥哥的事情也要管。”
“看来以后我都要被姨娘随意拿捏了。”
张曼敏倒是想拿捏凌语嫣,可也从未成功过。
闻言,她也不生气,正事要紧,倒不必逞口舌之快。
“大姑娘莫要说些虚的,我虽是妾,这对牌钥匙可做不得假,伯爵亲把伯爵府交给我,哥儿和姐儿居住府中一日,那我便托大一日,是要以长辈身份管到底。”
她懒得和凌语嫣费口舌,直奔主题。
“今儿叫大姑娘来,一是商量给墨哥儿院子放几个贴身照顾的女使,我清楚大姑娘向来霸道惯了,墨哥儿的事情一定要姑娘过问的。”
张曼敏冲着王婆子使了使眼色。
王婆子快步离开,等再回来时,领了十来个女使,个个年轻貌美,用心显而易见。
“大姑娘,这是墨哥儿院子的女使册子,还得您来过目。”
王婆子把册子递到凌语嫣面前,后者抬眸冷眼看着她,盯得王婆子头皮发麻。
好犀利的眼神。
凌语嫣视线停留在最貌美的女使身上,笑道,“姨娘对大哥哥很是上心,想来姨娘选定的,都是顶顶好的。”
张曼敏眼底闪过一丝厌弃,面上却不动声色,叫了王婆子。
“你带着女使去暮晨轩,好生给墨哥儿布置院子。”
待人离开,张曼敏上下打量着凌语嫣。
“过几日,便是大姑娘及笄礼,也是时候给大姑娘议亲,若还居住在暮晨轩,恐不成样子。”
她边说边观察凌语嫣,瞧见她没有动怒,便壮着胆子继续。
“我同爵爷商定过,清凝阁清净幽雅,很适合大姑娘居住,大姑娘若不嫌弃......”
“不嫌弃,就清凝阁。”凌语嫣面无表情应道。
直到现在她都有些恍惚,迟迟不敢相信重生了。
重生回到十五岁,爱上义兄萧衍墨的第七年。
前一世,她爱萧衍墨入骨,不顾世俗眼光,礼义廉耻,以生死相要挟,逼迫父亲同意她和萧衍墨的婚事。
却换来,父亲爵位被褫夺,家破人亡,而她被病痛折磨数年,最终死在寒冷冬夜。
想起离世那晚,她甚至还能感受寒意,下意识拢了拢衣衫。
如今萧衍墨已入朝堂为官,可满院子也寻不出个女使来,通房更是不允许。
那便是她的杰作。
为了彻底霸占萧衍墨,她擅自入住暮晨轩,遣散所有女使,更将萧衍墨的青梅竹马也赶去了外头庄子。
以前认为萧衍墨是爱她的,否则怎能容许她骄纵,专横。
如今细细想来,这一切不过是引她入局罢了。
那时,萧衍墨对她满腔定是恨意,胜在隐藏很好,从未被她发觉。
上一世惨死的命运,算是她咎由自取,可忠义伯爵府是无辜的。
她可以死,但死也要护住伯爵府。
“大姑娘,可是不满意?”张曼敏小心翼翼询问,生怕惹得凌语嫣不快,到时候遭殃的还是她。
明面上,她掌管全家,风光无限,虽不是伯爵夫人,可做着当家主母的事情。
在府中,谁不恭敬称呼她一声夫人。
独独凌语嫣像个异类,处处提醒她妾室身份,对她毫无敬重可言。
可偏凌语嫣深得爵爷疼爱,哪次告状,她都以失败告终。
只能眼睁睁看着凌语嫣在府中作威作福。
“一切全凭姨娘做主。”凌语嫣始终面带笑容,“姨娘可还有旁的事,索性一同说来,省得我耽搁姨娘时间。”
张曼敏尴尬一笑,伸手拢了拢鬓边散落的碎发,“我向来喜欢大姑娘这直爽的性子,一点女孩子家的矫揉造作都没有,让人瞧着心里敞亮。”
这是拐弯抹角骂她不知礼数。
凌语嫣嗤之以鼻,浅笑望着她,不言语,等待她的下文。
“方才说给姑娘议亲,向来婚事都是当家主母操心,爵爷始终是外男,老太太年岁大了,操持起来不如我得力。”
“我同爵爷商定了,大姑娘的婚事全权交给我谋划。”
“大姑娘放心,我为姑娘选一门好亲事,定不会委屈姑娘。”
“姑娘在伯爵府何等荣耀尊崇,在夫家一样荣宠不断。”
张曼敏恨透了凌语嫣,只想尽快把这个眼中钉给送出府,省得在府中碍手碍脚。
更别痴心妄想霸占墨哥儿。
“姨娘这是选定好人家了?”凌语嫣淡淡开口,一抹寒意闪过眼底。
闻言,张曼敏喜上眉梢,一心只想有萧衍墨的小姑娘,能成什么事,根本不足为惧。
表面张牙舞爪,娇纵蛮横,骨子里虚的很,经不起一点风浪。
她呷了口茶,悠然道,“我娘家侄子诚哥儿,大姑娘你是见过的,高大威猛,玉树凌风。
才入朝为官两载,深得官家赏识,前途无限,保不齐将来登阁拜相,定是风光无限。”
“提起诚哥儿,爵爷也是赞口不绝,此等良配,说来也不算委屈大姑娘。”
“诚哥儿看姑娘你如同天上的神仙,婚后定对姑娘百依百顺,绝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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