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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悬案无删减+无广告

吴钩w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某恕难从命!你还是去直接找关老爷吧!”“你……”“方大哥,要不我们把他赎回来。”铁海棠向方文轩提议。还没有等方文轩开口,陈子耕就先表态了,“我们关家不缺钱,咱们缺人!”“陈子耕你真行!那本少爷现在就去找关老爷,向他讨个人情。”方文轩说罢就要离去。“去吧去吧,别忘了我是关府的总管!”“方大哥算了,既然他没事儿就等我大哥来渠水县再说吧!”铁海棠拦住方文轩。“喂!才离开多久你就移情别恋了。我都被他们折磨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儿。死了就算有事儿了?你看你,左一个方大哥,又一个方大哥,还真亲热啊!”李忘有那么点妒忌心,又变得像一个打翻的醋坛子。“男子汉受点儿皮肉之苦算得上什么?”铁海棠回道。“好,好,那我干脆死在关家岭矿山上算了。走吧,走吧...

主角:李忘朱厚熜   更新:2024-12-08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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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忘朱厚熜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悬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吴钩w”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某恕难从命!你还是去直接找关老爷吧!”“你……”“方大哥,要不我们把他赎回来。”铁海棠向方文轩提议。还没有等方文轩开口,陈子耕就先表态了,“我们关家不缺钱,咱们缺人!”“陈子耕你真行!那本少爷现在就去找关老爷,向他讨个人情。”方文轩说罢就要离去。“去吧去吧,别忘了我是关府的总管!”“方大哥算了,既然他没事儿就等我大哥来渠水县再说吧!”铁海棠拦住方文轩。“喂!才离开多久你就移情别恋了。我都被他们折磨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儿。死了就算有事儿了?你看你,左一个方大哥,又一个方大哥,还真亲热啊!”李忘有那么点妒忌心,又变得像一个打翻的醋坛子。“男子汉受点儿皮肉之苦算得上什么?”铁海棠回道。“好,好,那我干脆死在关家岭矿山上算了。走吧,走吧...

《大明悬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陈某恕难从命!你还是去直接找关老爷吧!”

“你……”

“方大哥,要不我们把他赎回来。”铁海棠向方文轩提议。

还没有等方文轩开口,陈子耕就先表态了,“我们关家不缺钱,咱们缺人!”

“陈子耕你真行!那本少爷现在就去找关老爷,向他讨个人情。”方文轩说罢就要离去。

“去吧去吧,别忘了我是关府的总管!”

“方大哥算了,既然他没事儿就等我大哥来渠水县再说吧!”铁海棠拦住方文轩。

“喂!才离开多久你就移情别恋了。我都被他们折磨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儿。死了就算有事儿了?你看你,左一个方大哥,又一个方大哥,还真亲热啊!”李忘有那么点妒忌心,又变得像一个打翻的醋坛子。

“男子汉受点儿皮肉之苦算得上什么?”铁海棠回道。

“好,好,那我干脆死在关家岭矿山上算了。走吧,走吧!我跟你们走!”李忘反倒催着陈子耕赶紧走。看样子他是在赌气,在吃醋,实则是想去关家岭矿山调查案情,包括关府的秘密活动。

陈子耕呵呵笑道:“方兄,这位兄弟好像不太领情呐!哈哈……走!出发……”

铁海棠、方文轩无奈留在原地,眼看着关府的人像赶鸭子似的将所有犯人赶走,包括李忘这个卧底。

关家岭矿山。

此矿山原为关府的山地,后来被朝廷开发出各类矿石,再后来,关家的人用手段接手后便壮大了家势,成了一方富豪。

以前,根本没有人愿意上山帮助关家的人开采矿石。那时候,比较霸恶的关家人仗着有朝廷撑腰,肆无忌惮,隔三差五地派人冲进城,穿梭在大街小巷见到壮丁就发狂似的抓捕,连乞丐都不放过。百姓惊慌失措在城内逃窜,反抗者则惨遭毒打或残杀。一瞬间,本就穷苦不堪的渠水县城变得鸡犬不宁。家家关门闭户,人人大门不出,如同一座荒凉的空城。然而,那些被抓去的壮丁在关家岭做劳役,简直是生不如死。他们这一抓就是八九十人,反正隔三差五的抓,闹得人心惶惶,满城风雨。直到先帝驾崩,世宗皇帝登基,朝廷不光要矿石开采顺利,供应兵器、器具铸造,而且不能劳民伤财,故而加大对关家岭矿区的监督。朝廷光派出的监察御史都不低于五人。尽管如此,始终都无法改变现状。总而言之,朝廷离不开这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矿区。

李忘只身冒险,一人独闯虎穴,他也是把命豁出去了。反正他的时间有限,三个月如果治理不了渠水县,脑袋就得搬家。时至今日,他别无选择。

中午的太阳把地上的小草晒蔫了,数百名赤着上身光着膀子的劳苦役工不停在一座高大的矿山上捶打、开凿、搬运着开采出来的黑铁矿石、铁矿。这是李忘登上矿山首先映入眼帘的场景。后面的所见所闻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令人大失所望。

他环顾四周,全是颈上系红巾,衣袖上绣着“关”字的关府打手或家丁,在放哨、监工。那些苦役们全身皆是被鞭子抽打的伤痕,刚流出的血就被烈日晒干在伤口上。可想而知他们过得是苦不堪言的非人生活。

整个矿山唯独一条出路,设有各类残酷陷阱,更有重兵把守,非绝顶高手休想侥幸脱逃。那些忍受不了这种严峻,残酷,毫无人性对待的苦役企图逃生,然而,等待他们的就是五马分尸、绞刑、活埋等酷刑。

因有前车之鉴,所有人也就乖乖的,老老实实的继续挖矿,顺应天命活一天算一天。

李忘他们这一批后来之人,全部被赶进一个地下矿井。这是一条密道,深不见底,好像永远都走不完似的。

包括李忘在内,一共三十多人,他们被驱赶着前进。沿途,不光有排列紧密的持刀武士把守,还时而可见有死尸被抬出来。让进去的人心惊胆战。

终于被驱赶着走到了尽头,穿过一扇铁门后,那铁门就被外面的守卫上了锁。可想而知,里面的人再也别梦想着能出来了,这无疑会让人心生更多恐惧。从渠水县大牢到此,他们知道原本的一丝希望最终消灭在这永不见天日的黑暗尽头。

李忘知道吴老三与铁海棠会想方设法救自己出去的。他不担心出不去,他要担心的是如何先把命保住。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古密道,只是被崩塌的泥石堵塞了。或许,以前也是一条矿道。也不知道关家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疏通这条废弃的矿道?难道里面有金矿?或者先人留下了宝藏?劳力矿工们也只有胡乱瞎猜。监工们催促鞭打,将所有矿工赶到古密道堵塞之处,让他们接着先前那些矿工没干完的活儿继续开挖。先前那些矿工有的因为泥石崩塌被掩埋或砸破脑袋丧了命。还有的因为长时间劳累失去了劳动力,然而这些人的结果就比较凄惨,他们被关府的监工扔下了悬崖,尸体就躺在了十里坡柳林。

李忘知道要争取活命不光要保证有劳动力,还要躲过泥石崩塌的危险。刚刚在渠水县衙经历了皮肉之苦的他在用意志力做坚持。他在等师爷吴老三从怀亲王朱融搬来救兵,或者是等铁海棠设法来救他。他有预感,自己只身深入虎穴查案感动了铁海棠。

所有人挥动着铁锹、锄头等铁具埋头苦干,李忘却在那里发愣。突然,一鞭子把他抽醒,紧跟着又是狠狠地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其中一监工喝道。

“饭没吃饱,干不起活儿。”李忘抓着身边一个矿工的衣角爬起身来。

“就是没饭吃也得给老子干活儿!别忘了你们都签了生死合约!饿死了都是你们命苦!”监工接着大声道。

“我们饿死了谁帮关老爷挖矿?”李忘道。

“就是渠水县的人全死光了,也有昌州城,还有省府!别忘了关老爷是为朝廷开采矿石!”

“为朝廷开矿就草菅人命吗?皇上若是知道了你们还不人头落地!”李忘愤怒道。

所有矿工顿时停下手中的活儿,都转过头盯着李忘。

“哎呀!一条小小贱命也敢张狂!老子先让你人头落地!”监工首先一飞脚踢出。

李忘连退好几步,后背“嘭”地一下撞在铁门上,脑袋也撞上了。他感觉头皮在渗水,又隐隐作痛,于是用手掌轻轻压在头发上,稍微一摁,一阵痛。原来脑袋划了道口子,正在流血。转过身,仰头一看,原来是被一块挂在铁门上的小铁牌划伤的。铁牌上还写着“禁止通行”四个字。

突然,那监工从一矿工手中夺过铁锹向李忘脑袋铲来。

“兄弟小心!”若不是那群矿工中有人大胆提醒李忘,只怕他的脑袋就会被监工一铁锹铲掉。

李忘听到提醒及时下蹲,躲过那要命的一铲。监工的铁锹没铲掉李忘的脑袋,却将那块儿刻着“禁止通行”的小铁牌分了两半儿。

小铁牌掉在李忘眼前。他舒了口气,真是有惊无险啊!幸亏那名及时呼喊他的劳工兄弟。他承受着脑袋上的伤痛,准备用拳头捶砸那两半儿铁牌泄气之际,然而灵感突现,脑海中闪过一件事情。他盯着其中半块儿铁牌大叫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娘子,这是去昌州的路,咱们一起吧!”李忘嬉皮笑脸道。说罢,还故意去抚摸陆棂儿的玉手。

陆棂儿突然挥手扇了李忘一巴掌,并郑重道:“我陆棂儿是不会跟你有结果的!就是给你做牛做马,也不会做你的女人!”说罢,牵着秦天羽的手大步离去。

李忘一下子瘫软在地,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心也凉了大半截,并且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捧着挨打的脸,老半天想不明白。

“大人,何必单恋一枝花。等您治理好了渠水县,那是何等风光,还怕没女人!男儿志在四方,走吧!”师爷吴老三说罢,扶起李忘。

“老三啊,你懂什么是一厢情愿吗?我就是对那棂儿痴迷。她走了,我的心在滴血啊!”李忘带着哭腔说。

“大人,您可是朝廷命官啊!”

“命都快没了,还当什么狗屁官!”望着秦天羽与陆棂儿双双离去的背影,尤其是他们牵手的样子,李忘很不甘心,朝天吼道:“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夕阳西下,前前后后一共四个人,走在山间古道,赶往昌州城。

天色已晚,四人终于火急火燎地赶到昌州城。

城里,大街小巷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好生热闹。尽管时间紧迫,李忘、吴老三也决定在昌州住一宿,待天明再雇辆马车去渠水县。他们紧跟着陆棂儿、秦天羽进了昌州数一数二的“四方客栈”。

客栈生意看上去火的不得了,闹翻了天。一小二忙不失迭的跑过来,道:“客官,住店吧!还剩两间房。”

李忘一个箭步冲上前,恼火道:“喂!有没搞错!最少也得三间!”

“客官,这场面您也看到了,再多说几句话恐怕一间都没了!”店小二傲慢道。

“小二,两间够了。他们两个住一间,我与娘子住一间。”秦天羽拉住陆棂儿的手说。

李忘暴跳道:“你小子耍流氓都耍得名正言顺,耍出水平来了啊!”说罢,狠狠推了秦天羽一把。

秦天羽逼近李忘,瞪眼并沉住气低声道:“不与你一般见识!我与师妹在追查与陆家庄灭门惨案有关联的一个人,为了方便在江湖中行走,我们才以夫妻相称的……”

“我看你小子就是心怀鬼胎!想趁机占有我的女人!”

李忘话刚说完,又被陆棂儿狠狠地扇了个巴掌。

“一朝无赖,永远都是个无赖!本性难改的流氓痞子!”陆棂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那口恶气却没有消除。她撇下李忘,拉着秦天羽双双走近柜台,向掌柜做了入住登记,交了两间房的房钱。

此时,李忘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内心充满嫉妒,不甘,还有那爱恨交织的怒火。

“李大人,咱们要不要跟上去?”吴老三在李忘耳旁轻声问。

“必须去!若是让姓秦小子占了我家棂儿的便宜,我死都不甘心!”

“那咱们快跟上,直接冲进他们房间,今晚谁都别想睡个安稳觉。”

“你去给我守着!”

“那您呢?”

“我去去就来!不给姓秦小子点儿颜色看看,咽不下这口气!”李忘气满满地转身跑出四方客栈。

吴老三怔怔站了会儿,赶紧跟着陆棂儿、秦天羽上了楼。

谁也不曾想到,这个李忘竟然跑到昌州城最显眼的“翠玉楼”招了五六七八个舞妓,给每人满意的银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他们去四方客栈故意纠缠、调戏、勾引秦天羽,并且诬赖他欠下一屁股的风流债。这种事儿,对于她们而言,那真是手到擒来。李忘先将这些花枝招展、妖艳妩媚的青楼姑娘带进客栈,打听清楚了陆棂儿、秦天羽的客房。待这些姑娘们嬉笑而去,李忘又转身出了客栈,这下真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吴老三死皮赖脸地待在秦天羽、陆棂儿的房间,监视着他们。他们说话,吴老三打岔;他们走得近,吴老三挡在中间……总之不让他们有过于亲密接触的机会。秦天羽、陆棂儿真是拿吴老三没辙,对于这么个老头子,很是无可奈何,最后只得各自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吴老三就坐在客房中间的桌子上品茶,一杯接一杯。

没过多久,有人敲门。吴老三以为是顶头上司李忘归来,立马跑去开门。没想到刚打开门栓,敲门的人就破门而入,把他撞到在地,并从他身上踩了过去,嘴巴、鼻子都差点儿被踩歪了。待他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只见四五个妖艳妩媚的女子已经将秦天羽扑倒在了床上。有人扯他的衣服,有人用拳头捶打他,还有人在他身上到处乱摸。因为来者是女流之辈,秦天羽不便大打出手,只得挣扎,并推那些青楼歌妓。由于那些歌妓的死缠乱打令秦天羽无可奈何,他不得不请求对面的师妹陆棂儿来帮忙。

陆棂儿虽然不明情况,但师兄的为人她是心知肚明的。因为他们打小从师一起在山上长大,所以面对这些莫名而来的青楼歌妓她异常愤怒。她怄气准备冲上去教训那些歌妓的时候,不料途中杀出个吴老三。

“陆姑娘,我早就知道这小子不正经,看!人都找上门来了!”吴老三一把揪住陆棂儿的衣角说,他已经知道这是李忘搞得鬼事。

“这些女人不要脸!我师兄是正人君子!”陆棂儿甩开吴老三,蹽步走过去揪住其中一姑娘用力往客房外拽。

吴老三紧跟着也扑上去,拉住陆棂儿说:“棂儿姑娘,您还是别管这种糗事儿了。”

“哎哟喂,莫非你就是这风流鬼秦少爷的娘子?他背着你可没少干好事儿吶……”被拽走的青楼歌妓娇滴滴的说。

“胡说八道,我……”陆棂儿扬起巴掌准备朝这青楼歌妓的脸扇下。

吴老三赶紧制止住,道:“陆姑娘,这是昌州城,咱们还是别惹事生非。”

“这些人不要脸,干嘛要跟她们客气……”

突然,一队衙门捕快冲进房间,拔出刀控制了所有人。

一位三十出头,看上去很严肃,自称总捕头的衙差乜斜着眼朝慌乱之中的秦天羽问道:“刚刚有人报官,说四方客栈天字一号房姓秦的家伙赖风流债,是不是你?”

“哟哟哟……这位差大哥不是咱们昌州府鼎鼎有名的朱帅朱总捕头嘛……”一歌妓扭着小蛮腰,挥着香气四溢的花手绢儿,主动朝捕头朱帅投怀送抱。

“姑娘请自重,本捕头是来办案的!”朱帅一本正经道。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天天必须去翠玉楼办案,那门槛都被您踏平了,这会儿装什么正经……”

所有衙差立马把惊讶的目光聚集在总捕头朱帅的身上。


尽管如此,李忘、吴老三还是看到了希望,至少他们知道白啸天这个人存在。还有袁通留下的神秘绣帕上的杜鹃其实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她也存在。或许只要找到这个女人就能破解所有谜题。眼下,是要安抚好这个古灵精怪的小梅落。

“小梅落,你是要出谷去吗?”李忘问。

“去给师傅买酒,他酒瘾又犯了。”

“你师傅在哪里?”

“藏花谷里的半天崖……你干嘛总是打听这些?告诉你们,没事儿赶紧离开,惹恼了师傅他老人家有你们好看!”

“小梅落,你功夫了得,难道就没有发现是谁把这尸体挂在树上的?”李忘指着袁通的尸体说。

吴老三也跟着夸赞道:“是啊是啊!小梅落太了不起了,将来一定是惩奸除恶的侠女。我这把老骨头都是崇拜你的。谁有本事能在小侠女梅落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十三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人家的赞赏与吹捧,自然乐得心花怒放,说话也就无所顾虑了,“在藏花谷除了师傅,还有师兄也胜过我许多。就算出了谷,其他人我也没放在眼里。”

“你还有位师兄?”李忘惊讶道。

“对,他也是个孤儿,叫张一平。听师傅说他全家都被人谋害了……”

“梅落!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突然,传来一个尖厉的声音,像一把刀刺在小梅落身上。

“师兄……我师兄来了!”梅落猛然往李忘背后闪躲,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谁也没发现,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挺立在距离李忘他们三丈开外。是个背影,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发丝乱蓬蓬的相当有型。当那人转过身,才发现脸上戴着一张面具,一个用木板雕成的面具,涂上各种颜料后显得光怪陆离。

他就是张一平,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相貌。他脸上那副木雕面具实在很可怕。

“梅落,师傅让你采的花呢?他急着泡花酒喝。”此人声音明亮,有力,是那种年轻气盛之人所具备的。估计与李忘年纪不相上下。

“师……师兄,早,早就采撷好了,搁在那里呢……”梅落怯怕道,手指向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树丫,那里挂着一个插满黄花的花篮子。

那戴木面具的张一平稍微扭头看了一眼花篮子,又急转过来朝梅落厉声道:“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没……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梅落不停摇头晃脑。她明明最先看到袁通的尸体被人挂在树上,却摇头否认。

李忘安抚道:“小梅落,别怕,你不是看到有人把一具死尸挂在树丫上吗?”

“尸体看到了,谁挂上去的没看到……师傅他老人家等不到我会生气的,我走了……”梅落避开对面的师兄张一平,急匆匆离开。

“喂!小梅落……”

“喂!你们也该走了,藏花谷容易迷路!或者误入陷阱葬送了小命那可是你们咎由自取!”张一平朝李忘他们提醒道,还带着警告的口吻。

李忘不服,道:“藏花谷是你家的吗?”

“不是!我只是给你们提个醒。”

“谢谢你的好意,你可以走了。”

“在下就住这,走去哪里!”

“你不走是吧!”李忘想好了要跟踪梅落的主意,不料张一平不会给他机会。他此刻很想一把撕下张一平脸上那丑八怪又恐怖的木面具,然后用脚踩得稀巴烂。

“大人,那我们走吧!”吴老三突然揪住李忘往回拉!

“干嘛!咱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遇上小梅落这样哄哄就开心的小孩子,只要加以诱导一定会为我们所用。”李忘有点儿不甘心就此罢手。

“大人,您看。”吴老三指着小梅落还未消失的身影道。

“看什么?”

“看她腰间。”

“没什么啊,就系着个葫芦。”

“那是酒葫芦,是她专门替白啸天买酒用的。”

李忘还不算太愚蠢,立刻就反应过来道:“对啊!咱们去渠水县最好的酒馆儿守株待兔吧!”

“大人聪明!她明天一定会来,因为白啸天是个酒鬼,每天要喝酒。”

话说到此,李忘、吴老三二人就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木雕面具人张一平确认他们离开了也才安心离开……

渠水县城。

自从关家的聚财钱庄被李忘策划暗地里洗劫后,一些穷苦老百姓多少获得利益,无论在物质还是精神上大有好的起色。终于要扬眉吐气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被关、方两家剥削欺压多少年的世道在慢慢转变,尽管他们不知道是谁这般具有正义感,但发自肺腑地感激涕零。

再看方源客栈。它如今的老板已是关天云,不是方元。这会儿,李忘踏进客栈就会感到不安,心生愧疚。不是因为方家的客栈被关家占有了,而是因为铁海棠为了自己,要嫁给一个她并不爱的人。她好强,但她是有那么一点儿喜欢李忘的,李忘也很清楚,他们在一起那就是小冤家,不打不骂不生情,这一点与陆棂儿不同。只是眼下,李忘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顾及儿女私情,他的脑袋能不能保住,还不敢确定。如果他被皇帝砍头了,岂不是做了一场白日梦。

客栈里,二楼临街一雅间。李忘、吴老三还有怀亲王府的张士诚将军在共谋大事。

“李大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渠水县四大城门口增加人手,严加控制出城人员。”张士诚道。

“那张将军有没发现可疑人想出城?尤其是关家、方家以及县衙的人,一定要严加盘查。在没有彻底治理好本县,本官要截断关方两大家族与外界的关联!尤其是不能让他们的人去京城,因为本官知道他们京城有后台!我要找出所有证据,治他们死罪!”李忘下定决心道。

“大人,您这样就是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啊!”吴老三担忧道。

张士诚也道:“是的大人,一旦您用手段压迫方、关两家,包括县衙门,就算取得成果,他们的幕后者也不会放过您的。这关、方两家背后的势力可不容小觑。甚至有京城一品大员为他们撑腰……”

李忘突然拍桌子,吼道:“本官是奉皇上之命来治理渠水县的!谁敢阻挡我为民除害,我斩他脑袋!什么王爷,一品大官,谁敢徇私舞弊,来一个我斩一个!”


许久才开口,两个人都像是充满了仇恨。

“小子,你能从关家岭矿山活着回来,还能自由进出这大牢,真算是个厉害角色,想必身份比较特殊吧!老夫还真是看走眼了!”

“一个死罪者,朝廷还留着活命,且被囚禁几十年还面不改色,我李忘也是看走眼了!”

“说吧,你真正的身份?”袁通撩起蓬乱的发丝期待着李忘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渠水县新任知县李忘!”

“那县衙里那小子又是谁?”

“冒牌货!”

“老夫姑且信你。可就凭你一个小小芝麻官想改变渠水县那是比登天还难!还不如种一亩田耕三分地,讨个老婆生个孩子过那普普通通的生活,免得跟先前的县令一样丟了小命儿多不值,你还年轻。”

“哼,本官乃当今圣上钦点!而且本官在皇上面前已经立誓,不治理好渠水县提人头回京。”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在渠水县你能不能扳倒关、方两家?如果你没把握扳倒他们,那你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献给皇上吧!”

“为什么非得扳倒关家与方家?”李忘不解。

“知道渠水县为什么如此之穷吗?因为他们两家控制或者说是垄断了渠水县所有市场经济,衣食住行、钱庄、药铺、食盐等。小本买卖者都得向他们纳税,比如包子铺的老板每卖出一个包子都得抽出一成的钱。至于县衙吗?被关、方两家用白花花的银子养着,所以形同虚设。”

“简直就是荒唐!无法无天!难怪老子买个包子也花了几十两!”李忘暴喝道。

“老夫劝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袁通对李忘没多大信心,便出于好言相劝。

“把你的衣服脱下!”李忘突然朝袁通命令。

“你小子好大的官威!不过比起老夫当年差远了。想确认一下老夫身份是吧,成全你!”袁通说罢将衣领扯开。

“呀!原来真如我所料!方长风也是禁卫军成员吧?”李忘看仔细了,在袁通肩上果真烙着一个“禁”字。

袁通无可否认道:“对!禁卫军乃先帝最宠信的一支最具办事能力的秘密组织。老夫就是头领。”

“先帝早死了,你……”

“我也该死了?”

“你该坦白了!把心底的秘密说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

“我……”

“喂!时间到!明天再来吧!”牢头突然踱步而来。他身后还跟着那位冒牌县令与几位衙门捕快。

“你们先出去!我还有问题向犯人打听!”李忘用命令的口吻道,他显然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头儿。

“你小子又皮痒了吧!这里是我们李大人说了算!让你来探监都是给足了方家三少爷的面子!别不知足。再说,此人乃朝廷重犯,不可过多接触。”牢头喝道,还一边猛力推搡李忘。

“你叫什么?”李忘咬牙切齿地指着牢头问,他对他早已恨之入骨。

“王大潭!想报仇就记好爷的名字!”

“王大潭,我看王八蛋还差不多!”

“混账!老子混迹牢房数十载还从来没有人敢骂我王八蛋!你小子今天得掉层皮,少块肉,否则老爷我就不姓王!”牢头说罢拔出刀来。

“住手!王牢头消消气,把此人赶走便可。”冒牌县令道。

几名狱卒立刻架着李忘,硬是拖出了牢房。

“袁通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要诛你们九族!”李忘不甘心地吼叫道。

“若不是有人撑腰,早就让你命丧大牢了!还叫嚣!”王大潭冷哼道。

假县令指着袁通吩咐手下几名捕快儿,“你们几个好好看管他!明天上午京城神捕门铁大人与刑部侍郎赵大人要前来提审,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都给本官打起十足的精神来!”

“是!大人!”几名捕快齐声道。

由于李忘太过顽固,王大潭生怕他再次去县衙大牢骚扰,于是就让人将他捆绑在了城外官道旁的一棵大白杨树上。李忘在那里叫嚷大半天,直到肚子咕噜,声嘶力竭才消停。他垂下头,不停念叨要拔了王大潭的皮,同时他也非常担忧袁通能不能安然度过今晚。从关家岭矿山九死一生到调查出袁通禁卫军首领,这么大的动静连方、关两家的老爷都出面了,必然也引起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的察觉,当然这只是预感。这种预感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还没有消除。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从山头冒出来。一辆马车缓缓悠悠地向渠水县城门驾来。马车后边紧跟有六位骑马的青衣人,腰间有佩刀。一看便知他们是保驾护航之人。

其中两名青衣人发现白杨树上绑着的李忘后,立刻策马超前。抵达李忘身边又赶紧勒马,但他们没有纵身下马,只是眼观一番后接着驾马踅身回到徐徐前行的马车旁。

“二位大人,前面白杨树上绑死一人。”

“死人了,当地官府有没有人来现场勘察?”车厢内传出话来。

“死你爷!老子只是困乏睡了一觉。”李忘耳朵倒是很灵,听到那青衣人与车厢里的人交谈后很不开心地搭了话。

青衣人也搭话了,“谁绑你在这的?是不是犯案了?”

“犯你爷,有人看不惯老子而已!”

“喂,别动粗口,你品行很差啊!”

“老子就这德行!看不惯就松开我,咱们面对面地干!我会让你鼻青脸肿!”

“想让我们给你松绑直说,何必用这样弱智没有内涵的雕虫小技!”车厢内的一人突然把话接住,紧跟着一把明晃晃的小飞刀破窗而出直逼李忘。

“啊!救命……”李忘紧闭双眼大声疾呼。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早已人去车无,留下一阵清风。接着他寻到了那把小飞刀,在自己的腋窝下边,靠近腰边,穿透衣服深深地钉在白杨树上,还刺断了绳子,若是刺在身上其中一个地方都会让他没好果子吃,说明那使刀之人的功力非凡。他从断开的绳子中挣脱,迫不及待冲进城,直奔县衙大牢。

此时,那辆马车已经停在城门口,几名青衣人中间多了两个人。那两人是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李忘正要冲上去,又见假县令带着一帮衙差堵在了城门口。原来,他们是来迎接这两位坐着马车而来的大人。一位正是京城神捕门总捕头号称神捕的铁不凡,也就是铁海棠的亲哥哥。另一位也是京城大官刑部侍郎赵信。两人年纪都只有三十多,却在朝廷身居要职,可谓是前途无量。

“二位大人风尘仆仆舟车劳顿,下官已在方源客栈略备酒菜替二位大人接风洗尘。”李县令热情洋溢道。

“你就是李大人吧!在京城可是扬名了。这当今圣上都敢得罪,本官对你好生佩服。”赵信道。

“因祸得福,因祸得福……”

“是祸是福还言之过早吧!这三个月时间可有限呐!李大人好自为之吧!”赵信又冷冷道。他压根儿就不看好眼前的这位李大人。


铁不凡突然严肃道:“李大人,先领我二人去县衙大牢,今日午时前禁卫军首领袁通必须押往我神捕门。”

“这么快就要进京?”冒牌货李县令有点儿吃惊。

“还不是因为你李大人,皇上才要我与赵大人合力查办一桩被尘封几十年的灭门惨案。”

“这办大案子就得要您铁神捕出面。您看都直接绕开按察司了。”

“不让按察司彻查,那是因为皇上特别重视!据说,陆家庄灭门惨案当年禁卫军也有参与,所以得从这个袁通查起。”

“袁通在大牢安然无恙,二位大人还是先去方源客栈吧!铁大人,令妹也在那呢。”

铁不凡道:“李大人,这方家与我们铁家也算是世交,我妹妹与文轩兄的婚姻都是双方长辈一手包办的,所以不必见外。如今本官要案在身,这方源客栈就甭去了,待见了袁通心里踏实了,咱们就在县衙随便吃饱便可。”

“大人有所不知,眼下这方源客栈易主了。”

“易主?是不是关天云?”

“原来大人猜到了。”

“这渠水县除了关家,谁还有能力接手方家的方源客栈!”

“报……大人!聚财钱庄闹出人命了……”一衙差突然气喘吁吁飞跑到县令身旁。

“怎么又出人命了!”县令一脸的烦恼,又是无奈。

“你渠水县经常出人命吗?”赵信鄙视道。

冒牌县令尴尬道:“赵大人想必也知道渠水县当下境况,而我也是初次上任……”

李忘却在一旁呸呸呸个不停,暗自怄气道:“冒牌货还假装那么认真!看你不原形毕露!”

“聚财钱庄是关家与朝廷管理的吧?”铁不凡道。

冒牌县令一声感叹道:“如今归关家了,他们发行了金券,也就是渠水县范围内使用的银票。老百姓的真金白银存入钱庄,便可以获取更多的金券,用这些金券可以在渠水县消费购物,做买卖。但是出了渠水县这金券就是一张废纸。老百姓认为真金白银实在,所以要求与关家兑换,用金券兑换金银。可这进了宝库的真家伙岂有拿出来的道理。整个渠水县的经济早已被方、关两家控制,包括粮食、食盐、各类杂货、丝绸、药铺、客栈等等。所以他们的金券才会顺利发行,赚取真金白银,尽管物价高涨。现在,老百姓醒悟了,要换回真金白银,关家的人自然是不肯吧!这不就引起了争执,最后捅出了人命。”

“这关家也太目无王法了吧!眼里根本就没有朝廷!他们还做起了土皇帝!”铁不凡义愤填膺。

“李大人,这治理不好渠水县您可是要提着脑袋卸任的!”赵信道。

“除了关家的明目张胆,还有方家的暗藏杀机。我这小小七品知县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那是你李大人的事!眼下还是火速带我们去大牢提人。”赵信又催促道。

“……”

突然,一骑快马冲进城。

马上之人,头戴盔身穿甲,腰系刀,手里挥舞着长鞭,嘴里喊道:“怀亲王府张将军到!”

街上的行人都很自觉站立在两边,腾出一条宽敞的道出来。此时,铁不凡、赵信与县衙一众仍旧原地不动,只是转身正对着那驾马而来的将士。

“何人挡道?没听到我喊话吗?”骑马将士霸恶道。

“大胆!朝廷二品大员在此你敢吆喝!”两名青衣捕快纵身跃起,飞脚踹出。那马上的将士一声惨叫,摔落在地,脸裹满灰尘。

没过多久,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慢慢地出现大队人马,是怀亲王朱融的亲兵,大约有两百多人。领头的不光有怀亲王府的张士诚将军,还有吴老三。

李忘眼前闪亮,精神大振,所期盼的终于到了,吴老三最终还是从怀亲王那里借到兵了。但此刻李忘不急着显摆自己的身份,而是趁乱跑离现场,要在铁不凡、赵信之前进入县衙大牢。估计铁不凡他们此刻是别想脱身了,遇上了怀亲王府的张士诚,还被那冒牌货县令缠着处理关家聚财钱庄纠纷一事。

李忘一个劲儿地往县衙大牢飞跑。

当他再次回到县衙大牢,眼前一幕使他惊呆。那些狱卒,衙差还有牢头王大潭统统横躺在地上。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伤口,而这些人反正就躺着不醒。他们是喝毒药了?还是蒙汗药?李忘只做简单直接的猜想,也忘记了要用手试探他们有没有呼吸。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些人身上,而是袁通。他扑到囚禁袁通的牢房,发现牢门是敞开的,而这家伙也躺在席子上一动不动。

“喂!起来,别装死!”李忘连推几把袁通身体。

推踹喊扯各种方法都用了,这家伙就是没有半点儿反应。伸出两根手指在鼻孔边试探,完了!原来没有了呼吸,但体温仍有,说明刚死不久。李忘早就预料到了,凶手要对前朝禁卫军赶尽杀绝,但是他恨自己还是来迟一步。几十年前的事在今天死灰复燃,这前朝禁卫军究竟种下什么样的血海深仇?凶手到底是谁?李忘仔细勘察现场,找不到丝毫打斗或纠缠挣扎的痕迹。他再踅身至牢头王大潭身边,用手指试探出他还有呼吸,接着又试探其他狱卒,都有呼吸,由此可见他们是被凶手迷倒了。那么可想而知,袁通是被迷昏后遭到杀害的。想到此,李忘开始在袁通身上寻找伤口。不出所料,在袁通的发丝中隐藏着一把匕首,是直接刺进天灵盖的。匕首没有什么特别标记,是大街小巷上随处可买的普通匕首,所以无法从它身上查出凶手的蛛丝马迹。最后,李忘只有一声叹息。但是他不甘心就此离去,前朝禁卫军不可能只有袁通、方长风二人!一定还有散落在其他地方的。该如何寻找呢?李忘一时间没有了方向感,坐在袁通的尸体旁黯然神伤。他在想,想一个引蛇出洞的对策!

突然,牢头王大潭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趔趔趄趄走到李忘身边,拔出刀朝他脑袋一刀砍下。

说时迟,那时快。咔嚓一声,在王大潭刀还没有砍在李忘脑袋上的时候,床榻瞬间塌陷。李忘连同袁通的尸体滚倒在散开的床架中,被干草席子盖住了。王大潭并没有就此罢手,趁势而上,准备快刀斩乱麻。谁知道李忘突然朝天踹起一脚,本就晕乎乎的王大潭被踹翻在地。李忘本想扑上去一把掐死他,不料脚被什么东西绊住走不开。他立刻蹲下用手摸索,原来是脚踏进了死者的衣袖。他随手一刨,死者袁通那几乎僵硬的手便甩掉了,然后一封书信从长袖中掉落,信封淡黄。还没有趁王大潭发觉,李忘就将那封书信收入自己囊中。他知道这封信非常重要,一定是袁通的秘密所在。

此时,其他狱卒、衙差接二连三醒来。

王大潭想尽快了结李忘的性命,于是爬起来,再次持刀而上。

忽然,嗖一声。一把飞刀从王大潭眼前闪过。像一道闪光。他顿时吓懵了。

“大胆!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说话之人正是铁不凡,刚刚也是他飞刀阻止王大潭对李忘进行砍杀的。以名震天下的神捕铁不凡,他的身手,刚才要杀王大潭,那闪过的刀早就带走了他脑袋。那是铁不凡手下留情了。

紧接着,冲进一大批人马。有冒牌货渠水县令、刑部侍郎赵信、怀亲王府张士诚将军、吴老三、神捕门青衣捕快、怀亲王府将士无数。

吴老三第一个冲上前去搀扶李忘,并道:“李大……”

“大什么大!”

“你啊!”

“我什么我!”

“大人……”

“是小人!”李忘一把握住吴老三的嘴,还不停使眼色, 就是不想让他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许他需要那位假县令穿针引线。

“喂!小子,怎么又是你?”铁不凡死盯着李忘道。

“我是牢犯。”李忘道。

“牢犯怎么会被绑在城外的白杨树上?”

“他们准备把老子活活给饿死。”

“你犯了什么案子?非得要折磨死你!”

“这你得去问问神捕门你那两个手下!估计这会儿他们在铁大小姐身边。”

“我神捕门只办朝廷大案,这没你的事,走开!”铁不凡没将李忘放在眼里,只管招呼那假县令,让他带自己见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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