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办书屋 > 其他类型 > 盛世荣华齐骁齐玺墨 番外

盛世荣华齐骁齐玺墨 番外

生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片刻,头发便由黑色变成了白色,而且显得极为油腻,味道也不甚好闻,楚梓芸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倒了一些出来在习秋的头发上抹好,待一切弄好后,她才将瓶瓶罐罐重新收好。用帕子擦干净手,她伸手捏住习秋的下巴,打量了片刻,满意道:“娘子,走吧,我们现在可是老夫老妻了。”习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夫君,您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楚梓芸笑道:“走吧,既然给你买了新衣服,怎么说也得带你上街逛逛。”二人刚从换衣间里出来便吸引了布庄内所有人的目光,实在是这两个老人家身上的味道太过刺鼻,头发看上去像是整年没有洗过,脏乱得厉害。店铺内的掌柜不由得皱了皱眉,将小二唤了过来,呵斥了句,“你怎么将这样的人也给我放进来了,还不替我赶出去。”小二摸了摸脑袋,有些...

主角:齐骁齐玺墨   更新:2024-12-08 15: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齐骁齐玺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盛世荣华齐骁齐玺墨 番外》,由网络作家“生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片刻,头发便由黑色变成了白色,而且显得极为油腻,味道也不甚好闻,楚梓芸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倒了一些出来在习秋的头发上抹好,待一切弄好后,她才将瓶瓶罐罐重新收好。用帕子擦干净手,她伸手捏住习秋的下巴,打量了片刻,满意道:“娘子,走吧,我们现在可是老夫老妻了。”习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夫君,您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楚梓芸笑道:“走吧,既然给你买了新衣服,怎么说也得带你上街逛逛。”二人刚从换衣间里出来便吸引了布庄内所有人的目光,实在是这两个老人家身上的味道太过刺鼻,头发看上去像是整年没有洗过,脏乱得厉害。店铺内的掌柜不由得皱了皱眉,将小二唤了过来,呵斥了句,“你怎么将这样的人也给我放进来了,还不替我赶出去。”小二摸了摸脑袋,有些...

《盛世荣华齐骁齐玺墨 番外》精彩片段


不过片刻,头发便由黑色变成了白色,而且显得极为油腻,味道也不甚好闻,楚梓芸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倒了一些出来在习秋的头发上抹好,待一切弄好后,她才将瓶瓶罐罐重新收好。

用帕子擦干净手,她伸手捏住习秋的下巴,打量了片刻,满意道:“娘子,走吧,我们现在可是老夫老妻了。”

习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夫君,您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楚梓芸笑道:“走吧,既然给你买了新衣服,怎么说也得带你上街逛逛。”

二人刚从换衣间里出来便吸引了布庄内所有人的目光,实在是这两个老人家身上的味道太过刺鼻,头发看上去像是整年没有洗过,脏乱得厉害。

店铺内的掌柜不由得皱了皱眉,将小二唤了过来,呵斥了句,“你怎么将这样的人也给我放进来了,还不替我赶出去。”

小二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两个老人,他明明记得自己方才没有见过这两个老人,不过容不得他多想,掌柜的可还在瞪着自己呢,他连忙走上前催促道:“走走走,买好了就走,可别耽误我们店的生意。”

楚梓芸没有说话,只搀扶着习秋和她慢吞吞的走了出去,若是她一开口,怕是要暴露。

两人走到布庄门口时并不曾刻意往旁边看,直至离布庄有了一段距离,楚梓芸才道:“这天是越来越热了,习秋,等我们接到那孩子后找个客栈洗个头,这样子可回不了府。”

习秋一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姑……姑娘,奴婢怎么觉得街上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

楚梓芸目光闪了闪,心想她们身上的味道这么重,若是没有人看就怪了,但嘴上却忽悠道:“绝对是你的错觉,我们现在可是老人家,谁会多看我们一眼。”

习秋苦着一张脸跟在楚梓芸的身旁,心想那才不是错觉,姑娘,您又忽悠我了!

楚梓芸嘴角微微勾起,嘴里哼着小调,显然心情不错。

习秋习惯性的听着,当听清自家姑娘嘴里哼唱的词句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姑娘,您究竟唱的是什么呀!

二人走到约定好的地点时差不多已经到了未时末,楚梓芸很快看到靠着墙边站着的少年。

少年低着头,身上穿着一件青色布衣,头发用布带绑着,看上去比上次整齐干净了许多,楚梓芸走到他面前,笑眯眯道:“来得挺准时,你爷爷的事可全部打理好了?”

听见声音,少年一抬头对上的便是一张布满皱纹、苍老的脸,可耳里听到的却是如出谷黄莺般的美妙声音,这组合起来实在太过怪异,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了面前的老者片刻,迟疑道:“你是之前买下我的姑娘?”

楚梓芸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是我,之前走得急,倒是忘了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面前的少年虽依旧瘦弱,但洗干净的脸显得五官极为端正,浓眉大眼,只是皮肤比较黑,楚梓芸心想,这少年生得还不错。

少年道:“我叫朗林。”他眉头皱了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顿了下又道:“祖父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谢谢你。”面上虽一副疑惑的憨厚表情,心下却是笑开了花,这楚国侯府的三姑娘着实有趣得紧,他实在是好奇得紧,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的!

楚梓芸咳了一声,尴尬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们先找家客栈。”

纵使朗林心下再好奇,但以他现下的身份也不好多问,三人去了就近的一家客栈,只是前脚还没踏进客栈,楚梓芸便被店小二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轰了出来,“哪来的臭要饭的,快走快走!”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下叹了口气,她从荷包里掏出三两银子抛向店小二,“替我们安排两间房,还有再去给我们买套女装来。”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补充了句,“要粉色的,多的钱算是赏给你的。”

店小二瞪大眼看着手掌心的银子,有些怀疑,毕竟臭要饭的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他当着楚梓芸三人的面将银子送进嘴里咬了咬,态度这才好转,脸上也带上了灿烂的笑容,殷勤道:“好嘞,三位客官随小的上楼。”

三人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店小二替他们开了两间房,“客官,可还有别的吩咐?”

楚梓芸道:“再替我们打两桶热水来,粉色衣裙你也尽快去买,买好后直接送到他房中便可。”一边说一边伸手指向朗林。

店小二立时愣住了,不过转瞬便眉开眼笑的应了,待他下了楼后,楚梓芸才偏过身,对朗林道:“朗林,你先在隔壁等上片刻,等店小二将衣裙送过来时,你自行换上便是。”

要说一开始朗林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脸上依旧带着憨厚的笑容,此时他听了这话,却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姑娘,你这是何意?”

楚梓芸道:“之前我还不曾与你说过我的身份,我是楚国侯府的三姑娘,我虽买了你且你年纪也不大,但内院之中并不允许有男丁伺候未出嫁的姑娘,且我还是个不讨夫人喜欢的庶女,所以我将你带进楚国侯府,必不能让你以男儿的身份出现。”

她打量了眼朗林脸上的神情,继续道:“我也不瞒你,我极想脱离楚国侯府,但有很多因素使得我暂时无能为力,若是你觉得让你穿上女装,暂且扮作女儿家是侮辱了你的话,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朗林忍不住咬了咬牙,心中自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一想到主子交代给自己的事,便不得不咬牙忍了,只是这穿女装之事定不能让郎云他们知晓,不然以后他的脸还往哪放!

过得好半响他才点了头,“姑娘,我愿意。”顿了下,他又道:“可是我这样的面容即使换上女装也不会像一个姑娘家啊。”他还想在临死前挣扎一番,万一有回转的余地呢!


秦氏瞪了她一眼,接着道:“周先生检查出尸体是中毒后落水而亡,原本我们只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想不开所以服毒落水自尽,可我院里的丫鬟却与我说,你昨日上午去了楚莲院,还无缘无故的扇了景秀一巴掌!后来景秀跟着你离开后就再也不曾回来。”她的声音徒然严厉起来,“你还敢说这件事与你无关吗?”

楚梓芸嗤笑一声,看向那名仵作,“我问你,死者大概什么时辰死的?”

周宏道:“昨日上午巳时左右。”

楚梓芸冷笑一声,“你说谎!若她真是巳时死的,在太阳还未曾落山前尸体就会从水里浮上来,府上的下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蹲下身,翻开景秀的眼皮,在她的耳后,脖子,手腕处仔细查看,心下有了定夺,“她根本就不是巳时死的,而是在子时而亡。”

周宏愣了下,继而冷笑道:“呵,满口胡言!你不过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懂什么!我在衙门验尸多年,又岂会验错。”

楚梓芸站起身来,不慌不忙道:“那你解释解释为何她巳时死的,今早却才发现尸体!还有,她嘴唇乌黑,脖子肿得厉害,应是在被人灌下毒药一个时辰后才被扔进湖里,这更能说明此事与我无关,你说她巳时死的,可我巳时初来寻她,不过半个时辰就回了夕颜院,又哪来的时间再毒害她后的一个时辰才将她扔进湖里,那个时辰我想花园附近应该已经有人了!我就算真有心害她是当真不会选这么笨的法子。”

周宏心下发虚,他早已不在衙门当差,今日不过是收了楚国侯府夫人的银子来做一场戏罢了,哪想这小姑娘这么厉害,他医术不精,验尸更谈不上精准,但方才他看了眼秦氏,发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怒,一个想法已在心下生了根,这小姑娘方才验尸句句不差!

但既然收了银子,他就得办好事!不管怎样,年纪、身份摆在这!他因手脚不干净、验错一具尸体使案子的结果出了差错而被衙门除了名,但衙门的知县好面子,纵使知晓自己判错了案子也不肯再改,所以他虽被除名外界却无人知晓。

他满脸不屑的看着楚梓芸,“你所言皆是无稽之谈,我又凭什么要回答你这些问题!”

楚梓芸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语气中带着怀疑,“你真是衙门里派来的仵作先生?莫不是一个江湖骗子吧!”

周宏怒道:“这里所有人哪个不知我是在替衙门做事!原本我还觉得这丫鬟的死与你这个小姑娘无甚干系,但你一直胡言乱语,又强词夺理,我看这人的死怕是与你脱不了干系!”他啧啧叹了几声,一副惋惜又可恨的语气,“你不过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怎会如此狠心!”

楚梓芸撇嘴,看向秦氏,直截了当道:“夫人,报官吧。”

若她猜的没错,虽来了个衙门里的仵作,但秦氏根本就不曾报官!其一,景秀之死与她无关,而真正害死景秀的却是秦氏,秦氏心虚;其二,这仵作虽是衙门里来的,却不曾说实话,定然是收了秦氏的银子。由此可见,秦氏只是想借此事让府上的人都避她如蛇蝎,从而让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到得最后,除却听秦氏的话,她再也无其他路可走!

秦氏此人,当真是心思歹毒,可恨至极!但她犯下的最致命的一点就是错估了自己!她可不会任人随意欺压而不反抗!

秦氏一愣,脸上有一瞬间的心虚,声音却依旧镇定如常,“梓芸,今日我在得知景秀死因有异,又听闻院里的丫鬟说昨日你与她发生了争执后,心下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寻来了与楚国侯府有些交情的周先生,你大可安心,今日无论事实真相如何,周先生都不会把事情说出去。”这句话说得当真是妙,既能表现出秦氏的一片苦心,又定死了楚梓芸身上的罪!

楚梓芸冷笑,坚定道:“若夫人真是为我好,就该将此事报官,人不是我害的我怕什么,我相信官府定能给我一个清白!”

因她在分析景秀死因的时候比那从衙门里来的仵作说的还要详细、合乎情理,府上知晓实情的人心底心虚,不知晓实情的人也渐渐觉得此事也许真不是这三姑娘所为,更何况现在三姑娘说出了这番话,岂不是更能说明她心中根本没有惧意,倘若一个人真的杀了人,除非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实在太多亦或是心里变态,谁敢直视自己杀死的人还能如此镇定!

花园内有不少人开始小声说话,“报官吧,报官就能知晓到底是谁杀了景秀!”

“我觉得不是三姑娘,毕竟三姑娘年纪才这么小,怎么可能杀人!”

……

秦氏眉头越皱越紧,“你当真要报官?”

楚梓芸点头,不再多言。

秦氏脸上带上了愁容,“若是官府介入,就连我也保不了你,你确定还要这样做?且这世上的冤案可不少。”这后面一句话却是威胁了!“若你主动承认错误,今日之事我们就这般过去!”

楚梓芸根本不怵她,嗤笑道:“夫人,我真是谢谢您的好意了!只是您说出这番话来不怕寒了府上下人的心吗?府上奴才无缘无故枉死,只要夫人你愿意,可以包庇任何人,你话里可是这个意思?”

秦氏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府上的下人听到这话看向秦氏的眼神明显变了,这世上可没有人不惜命!

不用楚梓芸再多言,府上已有下人忍不住道:“请夫人报官,为景秀讨回公道。”

一旦有人开了头,请求的人就会越来越多。秦氏脸色阴沉的看向楚梓芸,终究是抵不过众人的‘请求’,松了口。

报了官,官府来了人,也来了一个仵作先生,那仵作先生见到周宏的时候极为诧异,脱口便道:“周宏,你怎么也在这?”说到这,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不等周宏开口又道:“你不会是来验尸的吧?”


江氏回道:“姑娘,我们五人在您回来前可都聚在奴婢的屋内,奴婢们坐在一处说些京城内近些日子发生的趣事儿。”说到这,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楚梓芸,试探道:“姑娘,会不会是账房原本就只给您送来了五十两?”

楚梓芸觉得有些好笑,都这样了这五人中竟然还有不老实的!看来是不将她说的话当回事,心里还存着侥幸呢!她刚要开口再问,这时丫鬟水芙怯生生的开口道:“姑娘,有句话不知奴婢当讲不当讲。”说到这,她小心翼翼的往陈情那边看了一眼,随后又立即收回目光。

楚梓芸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下有了计较,她笑眯眯道:“有什么话在我面前不能说?若是你真能帮我找出那贼人,我定然有赏赐。”

水芙低下头来,过得片刻才抬起头,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股脑脱口道:“其实在姑娘命习秋姑娘来找奴婢们过来前陈情曾离开过房间一段时间,说要去趟茅房。”说到这,她看向陈情,急忙补充道:“陈情,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说了实话,若这银子不是你偷拿的,姑娘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陈情的脸色霎时间一白,额际留下汗来,她赶紧为自己辩解,“姑娘,奴婢真的只是去了趟茅房,绝对不曾经过您的屋子,奴婢虽然以前对您不好,也欺负过您,可是今日这事绝不是奴婢做的。”

话音刚落,香渠又道:“可是其间就你一个人出去过了。”

陈情脸色变换个不停,过得好一会儿才道:“姑娘,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她看向水芙和香渠,狠声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肯定是你们做的,一定是在我去茅房的时候你们偷偷去了姑娘的屋里。”她又看向楚梓芸,声嘶力竭道:“姑娘,一定是她们,是她们联合起来骗你。”

楚梓芸抬手按了按额角,被她那尖锐的嗓子吵得头疼,“行了,若真不是你所为,我也不会冤枉你。”以陈情那胆小如鼠的性子,怕是被她一吓早就招了,由此看来真不是陈情所为,那究竟是这四人之中的哪一个呢?亦或者她们真的联合起来了?

这时,丁氏道:“姑娘,奴婢忽然想起件事来,您看,陈情手上戴着一个碧绿通透材质上好玉镯子,若是她没有偷拿您的银子,身为一个奴才怎么买得起!”

陈情都快哭了,为了摘清自己她立刻道:“姑娘,这玉镯子是昨晚夫人赐给奴婢的。”顿了下,她又急忙补充道:“因夫人觉得奴婢一家子这十年来一直生活在宣楚庄,事事尽心尽责,这才赏了玉镯子给奴婢,若是姑娘不信的话,可派习秋姑娘去楚莲院打听,而且,银子是今日才送过来的,这玉镯子奴婢昨晚就戴上了,所以银子绝对不是奴婢偷的,请姑娘一定要相信奴婢。”她只说了一半,并没有在情急之下将她向秦氏汇报了楚梓芸在宣楚庄的所作所为这件事一并说出来。


景秀不敢反抗,连嚼都不敢嚼便咽了下去。

楚梓芸满意的笑了,伸手拔去刺在她腿上穴道处的银针,在三处穴道上拍了几下,笑眯眯道:“再过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你就能动了,以后你乖乖的,一个月来夕颜院领一次解药,千万莫要被我发现你存了害人的心思,不然解药也许就没了,听清了吗?”

景秀赶紧点了点头,楚梓芸这才站起身,慢悠悠的走了。

楚梓芸刚走到院门口便撞上了在院门口走来走去,不停张望的习秋,习秋一瞧见她便迎了上来,语带埋怨,“姑娘,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和奴婢说声?害得奴婢好生担心!”

楚梓芸一边往院内走一边笑道:“早饭用得有些撑,所以便去花园里逛了逛。”她偏头看了眼习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生气了?下次我出门前一定和你说声,别气了,好不好?”

若习秋先前心里还有点气,现下听了自家姑娘刻意的讨饶,哪里还气得起来,她心下叹了口气,“姑娘,现下夫人不在我们身边,奴婢真的很怕您再有个万一,到时候,奴婢可怎么办!”

楚梓芸拉过她的手,“习秋,别怕,只要你自愿跟着我一天,我就不会赶你走,而且,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娘亲。”

习秋点了点头,楚梓芸又逗了她几句,她脸上才渐渐有了笑意。

她并不打算将自己教训了景秀这件事告诉习秋,这样习秋也能少一份担忧。

其实原本楚梓芸在扇了景秀一耳光后是真的打算与她两清,一报还一报,但与此同时,她心下也做了另一个打算,若是景秀能认识到自己的过错,自然就不会追上来想着报复,但若是景秀心怀恨意,根本不曾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她自然会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她给景秀服下的并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是她平日里常吃着玩的糖豆罢了,不过在那种情形下,景秀只想着活命,根本不会分出其他的心思,很小的一粒糖豆喂进嘴里也是直接咽下去的。

楚梓芸原本以为在这之后只要自己‘乖乖’的待在院子里,就可以舒坦的过一段时日,但翌日清早,她便知晓是自己想多了。

“你说楚莲院那名叫做景秀的丫鬟昨日失足落水死了?”楚梓芸的眉头皱得死紧。

习秋点了点头,虽与景秀有过节,但在这时倒也没有幸灾乐祸,“嗯,听说是今天早上,有人路过花园那边的时候在湖里发现的。”

楚梓芸抿了抿唇,心下有了不详的预感。

果然,习秋说完这句话后没多久,秦氏屋里的姚欣过来了,过来后便用审视的目光将楚梓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跟我去花园那边一趟,有人怀疑景秀的死与你有关。”

话音刚落,习秋便沉下脸来,冷声道:“她的死和我家姑娘有什么关系,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姚欣偏头看向她,冷笑一声,“血口喷人?这话你要说也别对我说,毕竟不是我怀疑的你家姑娘,再说,也许就是你家姑娘害死她的呢!”她重新看向楚梓芸,皮笑肉不笑道:“三姑娘,请吧,若是你不想去,也许待会儿来请你的就是官差了。”

楚梓芸心下叹了口气,她到底是低估了人心的险恶,昨日她知晓景秀在后面跟着自己,秦氏也一定也会派人跟着,她也料到最后景秀会向自己讨饶,这也算是间离了景秀和秦氏的关系,但她万万不曾想到,秦氏竟然会一不做二不休的弄死景秀,并将这件事推到自己身上。

不过对于秦氏来说,这当真是对付自己,让自己不得翻身的好法子,她站起身来,“姚嬷嬷,走吧。”

姚欣眯了眯眼,冷笑一声,“三姑娘,你今日倒是识趣得很!”

楚梓芸懒得理她。习秋急忙道:“姑娘,奴婢跟你一块儿去。”

楚梓芸点了点头,三人向外走去。事实上,内院的丫鬟,外院的婆子和小厮几乎都去花园那边看热闹去了,只除了几个胆子特别小的。

楚梓芸三人到了花园尸体附近的时候,尸体周围已围了不少人,姚欣体格胖,这么多人根本挤不进去,她清了声嗓子,吼了声,“都让让,三姑娘来了。”

这声‘三姑娘来了’立时让原本显得嘈杂的所有声音都停了下来,周围陷入片刻的寂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楚梓芸的身上,有的正大光明的看,有的偷偷看上几眼。

楚梓芸心下冷笑,看来府上所有的人都知晓是自己‘害’死了景秀。

原本堵着的人墙也因为姚欣的这句话而让开了一条路,得以让楚梓芸看清里面的状况,只见景秀躺在草席上,露出惨白的侧脸,秦氏站在尸体的不远处,站在她身旁的除却她的大丫鬟翠屏还有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

楚梓芸跟在姚欣的身后走上前,等走到尸体旁边的时候才低下头仔细看,方才离得远看得不清,现下才发觉景秀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有些肿胀,嘴唇乌黑,尤其是脖子肿胀得厉害。

她心下有了数,想来景秀是在昨日被人强行喂下毒药后再被推进了湖里。

秦氏沉着脸看着楚梓芸,厉声喝问道:“楚梓芸,我问你,景秀之死与你可有关系?”

楚梓芸抬眸看向秦氏,耸了耸肩,“我若说和我没有半分关系,你会信我吗?”

秦氏皱了皱眉,显然是不信,她道:“景秀的尸体是在今早被发现的,原本我们以为她只是失足落水而死,可却发现她嘴唇乌黑得有些异常,景秀好歹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丫鬟,既然发现尸体存在异常之处,我自然要调查清楚,这位是从衙门来的仵作先生。”

楚梓芸点了点头,眨了眨眼,“可你说的这些话与我可有半毛钱的干系?”


秦氏一听,眼中立时现出怒意,但终究被她按捺住了,五百两银子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但对于楚国侯府来说只算得上九牛一毛,“好,老爷我知晓了。”

她看向楚梓芸,眯了眯眼,厉声道:“你可要记清自己今日所说的话,若是你敢反悔,我也有法子让你悄无声息的死了。”

楚梓芸见目的达到便点了点头,懒得再多言一句。

楚悍远见此事就此定下,心下也随之松了口气,自从赐婚圣旨下来后这些日子他可是都睡的书房,现下好了全都解决了,他咳了声,“芸儿,坐车累了吧,楚烨,你找个婆子带她下去休息。”

楚烨应了一声,刚要去唤个婆子过来便听秦氏又开了口,“姚欣,你带她们去以后要住的夕颜院。”

姚欣是跟着秦素雅陪嫁过来的丫鬟,忠心耿耿,秦氏有时候有些事拿不定主意都会找她商量,姚欣应了,知晓夫人是要她在领三姑娘去夕颜院的路上试探试探她,看看她到底有几斤几两。

入了正厅便一直不曾开口的二姑娘楚梓娇这时柔声道:“娘,我领妹妹去吧,妹妹初来府上,我这做姐姐的理应多照顾照顾她。”说到这,她转身看向楚梓芸,笑得极温柔,“妹妹,我们走吧。”

秦氏自是没有异议,娇儿去试探那贱蹄子也一样。

楚梓芸站起身来,于她来说谁带她去夕颜院都没区别,楚国侯府上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信,更遑论是秦氏的女儿。

自己之所以被接回来不就是为了代她替嫁,战国侯府的世子、车骑将军、二品大员,听上去的确不错,可越是身世地位卓越,她就越肯定男方总有个极不好的地方,不然这等‘好事’怎么可能轮得到她。

这秦氏的女儿若真像她表面这般温柔无害,那就该自己想办法退了这门亲事而不是让她来替嫁,这一家子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国侯府对着正厅不远处的屋檐上,景王齐墨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笑意加深,“这姑娘确实有趣,只是没想到她竟不是秦氏的亲生孩子,齐骁,走,我们这就去战国侯府。”

齐骁嘴角抽了抽,原以为主子将香包扔给他后就会老老实实的回府,不想等楚国侯府的马车一动,他就跟在了后头,方才还蹲在人家屋檐上偷听,若是老天愿意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肯定不会选这么个不靠谱的主子,齐骁心下叹了口气,认命的跟着齐玺墨跃下屋檐,去往战国侯府。

在去往夕颜院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楚梓娇面带愧疚,柔声道:“妹妹,你别怪我娘,她是因为太爱我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等事,我之前也劝阻过她,但并没有用,妹妹,这次的事是姐姐对不住你。”

她心下清楚楚梓芸现下肯定已经知晓了接她回府的缘由,即使自己再瞧不上她,也要做好表面功夫,与她把关系弄好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