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几天,我就在实验室门口被一脸着急的顾斯礼给堵住了。
他咬牙切齿,眼睛红红的,一直盯着我,“温初漪,你可真够绝情的。”
“别以为顾栩栩和你导师不说,我就找不到你了。”
沈司白见状赶紧站到我前面护着我,“你是谁啊?”
顾斯礼看到我手腕被沈司白抓着,愣了一下,然后挤出一句,“我是她未婚夫。”
真是可笑,之前死活不肯结婚的是他,现在却对“未婚夫”这个身份这么在意。
我拉了拉沈司白的衣袖,“学长,让我和他单独聊聊吧。”
刚坐下,顾斯礼就急着问我,“刚刚那人是谁?
你是不是因为他才不和我结婚的?
你们认识多久了?
他……”我手一滑,杯子磕到了桌子上,我忍不住笑了,“顾斯礼,到底是谁在胡搅蛮缠啊。”
先变心的是他,现在却怀疑我是为了别的男人离开他。
顾斯礼一听这话,明显慌了,“初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着急了,乱说的,你别生气。”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我心里猛地一颤。
自从温妍回到温家,顾斯礼就开始有意识地和我保持距离。
最先改变的就是称呼。
他不再亲昵地叫我“初初”,而是改成了连名带姓的“温初漪”。
我甚至都想不起来他上次这么叫我是什么时候了。
我低下头,平静地说:“嗯,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们以后就别再见了,就当今天你没找到过我。”
我的手腕突然被紧紧抓住,顾斯礼那张憔悴的脸上滑落下一滴泪水。
“初初,我知道错了,温妍的东西我都让人扔掉了,我也把你的名字加回了参赛名单。”
他掏出手机,在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你看,你妈妈做的婚纱我也找人重新修补好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轻轻用手指碰了碰照片上的婚纱,思绪仿佛回到了妈妈还在的那个下午。
顾斯礼拉着我的手走进病房,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妈妈的病床前。
他对着妈妈郑重发誓:“裴阿姨,我以后一定会对初初好,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也只娶她一个人,请您成全我们。”
妈妈当时特别开心,强撑着病体,亲手为我做了这件婚纱。
可后来,顾斯礼爱上了别人,婚纱也被烧得残缺。
就算它被修补好了,也不再是以前那件完美无缺的婚纱了。
我和顾斯礼的感情也是这样。
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挣脱开顾斯礼的手,看着他那双充满悲伤的眼睛说:“顾斯礼,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如果他曾经有一次选择相信我、站在我这边,我都不会那么坚决地离开。
是他自己不珍惜,一步步把我推开。
身后传来几声压抑的哭泣声,我闭上眼睛,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