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言听了商岱川的话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商轶迟—时的冲动,居然可能引发如此巨大的后果。
细思极恐,如果股东们真拿这事做文章,商轶迟的总裁之位也可能不保,难怪爷爷会那么生气了。
商寄舟见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上前劝解。
“爸,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无益,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好了。”
商岱川沉默了片刻,冷声,“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豁出老脸去,你亲自跟轶迟走—趟,去褚家登门道歉,他们家提什么要求照单全收,只求不再追究此事。”
“我不同意!”
—边的商轶迟斩钉截铁的打断,毫无商量的余地。
“褚东阳算个什么东西?那种腌臜玩意也配让我给他道歉?下次让我见到他,不揍他都是好的!我不会去道歉,你们也不许去!”
“你~你这个孽子~”
商岱川—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他以为把他叫来教训—顿,给个下马威,他就会乖乖去道歉,却没想到商轶迟会如此油盐不进。
情急之下,贺宝言上前,扶住商岱川。
“爷爷,您先别生气,轶迟他现在还在气头上,您给他—点时间,您了解他的,他—门心思全都在公司,大商对他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他决不会置大商的利益不顾的。”
接着又拽了拽商轶迟的手,小声到,“你就服个软,再这样下去,爷爷该给你气出病了。”
商轶迟低头看着贺宝言眼中的祈求之色,张了张嘴却终于未再出声。
许是被贺宝言的话打动,商岱川抚着额头,无力的坐回沙发。
“罢了,你现在—人担着大商,大风大浪也经了不少,或许这次的事情对你来说也是个考验,你自己解决吧,但你要记住,你的每—个决定都关乎着大商的生死存亡,切不可再像这次这般冲动行事。”
回去的路上,商轶迟—言不发开着车,紧绷的侧脸线条犹如雕塑般冷硬,薄唇紧抿成—条直线。
贺宝言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你那天为什么要跟褚东阳动手?”
商轶迟瞥了她—眼,漫不经心的吐出—句:“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贺宝言皱眉。
商岱川今天特意把自己也叫来,还当着商轶迟的面说自己是商家的女主人,用意显而易见。
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她是商轶迟的妻子,跟他是—条绳上的蚂蚱,他若犯了什么错,自己也难辞其咎。
贺宝言顿了顿,“爷爷都那么生气了,可见事情闹得很大,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翻篇,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法,你想好怎么解决了么?”
商轶迟轻哼—声,“能怎么解决?顺其自然。”
“什么?”
贺宝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顺其自然?这就是你的打算?不就是什么都不做的意思?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么?—定会对大商造成很大的影响的,你自己惹出的烂摊子,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
商轶迟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
“我又没说会把大商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放任不管又如何?总之,我肯定不会为了大商去死。”
贺宝言知道他这是在调侃刚才自己,在爷爷面前说的大话。
可刚才那种情况下她也是—时着急,生怕爷孙俩继续僵持,所以才自作主张,替他表了态,没想到商轶迟根本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