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她被猛得甩到地上,疼痛和惊讶令她瞬间瞪大了眼。
“王爷?”
她错愕地动了动嘴唇,却见裴佑居猩红着眼,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果然是你!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永远不许出现在幼仪面前?
你竟然还不知死活地跑来挑衅她!
谁给你的胆子!”
窒息感让宛娘清醒了些,惊恐地扑腾着手脚,因为害怕,身下不受控制地淌出尿液。
可她此时顾不得体面,狼狈地哭着求饶。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对王妃做什么,是她自己要走的!
求求你,我……我快呼吸不上来了,佑居,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说到孩子,裴佑居手上的动作停滞,将她的头甩到一边。
宛娘胸口耸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的她挤出一个笑容,讨好道:“王爷,我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我老老实实生下这个孩子便是。”
她眼中懊恼地闪过一丝恶毒之色,没想到裴佑居这么在意苏幼仪,但反正最后总归是她的孩子继承候位,再隐忍些时日,等孩子大了,她迟早能得到正名。
怀着这一丝希望,她哆嗦着爬远了些,本窃喜地以为裴佑居会放过她,谁知男人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快步上前,重重一脚碾在她的肚子上。
“事到如今,你还敢跟我提孩子?
你不会以为凭着这孽种,就能踩到幼仪头上了吧!”
“幼仪既然不喜欢,这上不了台面的贱种,你以为我还会留着?”
在她的痛呼声中,裴佑居掐着她的下颌,硬生生将滚烫的堕胎药灌进她嘴里。
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身下溢出大片的鲜红。
裴佑居冷着脸欣赏这一幕,发狠道:“幼仪受过的苦,我要你千百倍体会。”
“把她拖下去送进青楼,吩咐老鸨不许给她喝避子药,怀了就堕胎,到死为止!”
直到下人把哭喊着的宛娘拉下去,他才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将那缕碎发放在胸前,沉声道:“命人发布告示,务必要快,谁提供关于王妃的线索,赏千金。”
看见裴佑居命人张贴的寻人启事,已是半月后。
我没想到远在宿州,他竟也能将消息这么快传来,见大街上若有若无的打量,我害怕被认出来,压低了帷幕,匆匆离开了。
裴佑居身居高位,养尊处优惯了,我很清楚以他的性格,再次找来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可我已不想再和他继续做一对怨偶了。
好在我一路乔装,随意走的水路,漫无目的地飘,他也猜不到我会往宿州来。
继续逃下去不是办法,为了掩人耳目,我和途中遇到的一个同样在躲藏的男子合作,扮作夫妻。
说到这个叫诸葛凌的怪人,我们倒是有些缘分。
第一次他被人追着躲到我的房中,留了几锭金子做补偿就走了。
我以为不会再见,没想到在宿州,我差点被巡逻的士兵发觉,幸得他突然出现,说我是他的娘子染了风寒,这才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