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罗温霁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月落乌啼张罗温霁云》,由网络作家“宿棠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怀远拉了拉她的袖子,“跟嫂夫人说话怎可如此无礼?”接着又向我拱手行礼,“嫂夫人,这是家妹,被家人宠坏了,言行无状,还请勿怪。近日,诗社汇编集册,家妹帮忙分封诗文等杂事。霁云兄还说,成册后第一本定要拿给嫂夫人。”说完,还警告地看了眼安素芸。吟诗作赋,确实是年幼时我喜爱的,只如今我早已没了这份闲情逸致。门外一阵脚步声,温霁云几人回来了。他身后几位友人都是相熟的,纷纷拱手行礼,“嫂夫人来了。”我对他们一一还礼,自知不是说纳娶之事的场合,我便转了话锋,“郎君忙,我便不打扰了。记得回家看望婆母。”又是一番客套留劝,我出了雅间,温霁云也跟着出来,“来找我有何事?”又走两步,停在楼梯口,我看向身后的男人,他依然清秀挺拔。“下月我生辰,表哥可否送...
《月落乌啼张罗温霁云》精彩片段
安怀远拉了拉她的袖子,“跟嫂夫人说话怎可如此无礼?”
接着又向我拱手行礼,“嫂夫人,这是家妹,被家人宠坏了,言行无状,还请勿怪。
近日,诗社汇编集册,家妹帮忙分封诗文等杂事。
霁云兄还说,成册后第一本定要拿给嫂夫人。”
说完,还警告地看了眼安素芸。
吟诗作赋,确实是年幼时我喜爱的,只如今我早已没了这份闲情逸致。
门外一阵脚步声,温霁云几人回来了。
他身后几位友人都是相熟的,纷纷拱手行礼,“嫂夫人来了。”
我对他们一一还礼,自知不是说纳娶之事的场合,我便转了话锋,“郎君忙,我便不打扰了。
记得回家看望婆母。”
又是一番客套留劝,我出了雅间,温霁云也跟着出来,“来找我有何事?”
又走两步,停在楼梯口,我看向身后的男人,他依然清秀挺拔。
“下月我生辰,表哥可否送我一礼?”
他愣怔一瞬,几乎没有思考立刻就点头答应了,“想要什么?”
我已许久不曾这样温软跟他说话,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这礼难寻,天山雪莲。”
“这东西有价无市已经好几年了,你又为谁求这稀罕物?
是不是故意为难与我?”
我笑了,“若实在难寻——”两步之外的雅间门猛然被打开,来福慌乱跑出。
温霁云拦住人,“发生何事?”
来福结结巴巴,“安姑娘,安姑娘的手被尖锥刺伤了,流了不少血,小的去请大夫。”
来福跌跌撞撞跑走了。
温霁云也已经消失在我眼前。
早已习惯如此,我的内心并没有太多波澜。
不等我走出诗社,来福急跑过来,“夫人!
夫人留步!
郎君请您!”
再回雅间,我看到一地凌乱书页,还有沾着血的尖锥被丢在门口。
“沈曦月你干的好事!
还不向芸儿道歉!”
温霁云的声音压着怒气。
我很是茫然,“我为何要道歉?”
旁人解释,“芸儿刚才听到你们大声说话,以为嫂夫人和温兄吵架了。
过意不去,就,就伤了自己。”
“芸儿帮诗社料理杂事,你为何说她没资格?
诗社集册光明正大之事,怎被你说的如此不堪?
你是沈家大小姐,但是你沈家早已败落!
为什么天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我大概猜到安素芸说了什么,越过众人,看向唯一的证人安怀远,他却背向我安抚妹妹不回头。
我顿觉好笑,“所以,你仅凭这兄妹俩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了?”
“你还嘴硬?!”
“嫂嫂,我真的没有勾引云哥哥,您真的误会了,呜呜呜呜——”安素芸梨花带雨的声音从帘后传来,“您若不信我哥哥,在座诸位兄长都可作证,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我现在手伤了,自不必在此帮衬了!
嫂嫂可信我了?”
走廊已经有不少人探头探脑,简直像一场闹剧。
“温霁云,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解释。
第一我没有用话伤人的本领,第二,她话的真实性你最好去问问你好兄弟好哥们。”
“嘤嘤嘤……”安素芸站了起来,“嫂嫂没说过,嫂嫂什么都没说过,云哥哥,你不要怪嫂嫂!
都是我的错!”
突然手上的饼被人一把夺走,“早已不喜欢的东西,为何还要勉强自己?”
温霁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手里那角酥饼已经被他攥成渣渣,。
我一时不察,咳了两声直接吐了出来。
温霁云的官服瞬间沾满褐色药汁,一身狼狈。
“对不起……表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是多厌恶我?”
他最是爱干净,第一次被我弄得如此不堪。
一个文质彬彬的君子,今日硬是被我逼着说出很多狠戾的语言。
“月儿,你的唇,为何如此苍白?
你的脸色……”怕是口脂已经掉了,我捂住嘴,“最近肚子不舒服,等过几天就好了。”
我总拿肚子不舒服当借口,他也已经听习惯了,“汤婆子呢?
怎么没用上?”
“这才几月天就用那个,我不觉得冷呢。
方大夫给用着药呢,慢慢就会调理好的。
只是他说,若有天山雪莲才能更快好起来。”
我依然不忘提醒他。
一说雪莲又让他想到了什么,“雪莲雪莲,又是雪莲!
你明知道这东西有钱也买不到,病了这么多年,怎得忽然又要雪莲?
怕你本就是故意与我为难!”
外面传来脚步声,来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郎君,安公子差人来说,芸姑娘发烧了,想请郎君帮忙请大夫。”
他立刻收声匆匆走了。
表哥只在中秋家宴匆匆回来吃过一口,又整日扎根诗社。
婆母因此对我更加不满,中秋家宴还未散席,就当着温家众人数落我:“别人家娶个儿媳妇,要么朝堂助益,要么内宅安稳,哪有内外都不得安宁的?”
入秋的风吹得人骨子里都凉凉的,我袖子里塞了汤婆子还是觉得冷得很。
见我不说话,婶娘也开始帮腔,“不怪嫂子你不痛快,成亲二年有余,月儿这肚子也没个动静,要换别家的媳妇,早都张罗给夫君纳妾了。
也是嫂子你宽容大度,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婆婆。
月儿啊你得知恩。”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自温霁云高中,温家大房逐渐又在人前活跃起来。
“唉,我也都是盼着大郎好。
虽说沈家不济,但我大郎总要留个血脉不是?”
如果不是成亲后,婆母打着养身的名头给我送来一碗又一碗落胎药,我可真是信了她的嘴。
若没有方大夫及时帮我调理,只怕这会儿,我早已不在了。
中秋后没安稳几日,温霁云在诗社跟人动手的事又传得满城风雨。
安伯侯府的庶女安素芸一下子出名了。
连在皇城鲜少外出的九公主,都差人给我来了信笺:你若想和离,我可去求父皇。
当初只知病重,并无他念,和离不和离倒是无所谓。
如今和离,孩子若有幸来到世上,还有谁能护他?
这次的事闹得太大,公公直接差人把郎君叫回家里。
我同他一起跪在正厅。
“这么多日不归家,到底是何故在外面闹笑话?”
温霁云不吭声。
公婆不会对郎君说重话,矛头只会对着我。
“月儿啊,中秋时你不是应了,把人纳回家吗?
怎么这些时日还没有动静?
你身子不好,我们温家也给足你面子等了两年了。
如今,还有什么理由不让大郎房里进人呢?”
温伯侯府没落那年,我跪求温家收回婚约,表哥多年深情成了一场笑话。
三年后,他高中状元,不顾家人阻拦,跪求圣上给我俩赐了婚。
一时间,状元郎人品才学俱佳,在京城传为佳话。
所有人都说,我们青梅竹马,他对我用情至深。
但后来,他一个又一个的红颜知己,让我彻底变成了笑话。
我守着那旧药罐,安安静静,再不哭闹。
而他却发了疯。
可他不知,这婚后被他折磨的两年,已经是我向上天借来的。
和表哥成亲近两年,他的红颜知己,没有五十,也有三十,我权当不知,但是让他接连一月都外宿不归的,这还是头一位。
再过三日就是中秋了,婆母遣人来说,总宿在外面不像样子,让我张罗把人纳回家。
我的夫君,也是母亲的远房表侄,温霁云,堂堂温伯侯府嫡长孙,新科状元,最年轻的礼部侍郎。
风头无两时,又娶了我这个没落世家的青梅,人品才学俱佳,他名声不能这样毁了。
如果只是婆母的催促,我吩咐下人去就是,但方大夫说,若想平安生产,这天山雪莲务必早日寻到。
我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全靠这雪莲最后吊着我一口气了。
若不是前几日方大夫诊出我怀孕近两月,我从未想过再拖延时日。
服完今日的汤药,我对着镜子开始收拾自己,口脂又见底了。
日日服药已经成了习惯,为了让婢女银杏少红几次眼,再苦我都能面无表情几口咽下。
她只知这是我调理体寒之症的补药,不知自我有孕以来,这方子已经越下越重。
有几次,我都在她转身之后狂呕不止。
为了遮掩我越来越白的唇色,只能涂越来越厚的口脂。
人人都知状元郎文采了得,下职后喜欢去青舍,以文会友。
这青舍我也熟,他有固定的雅间,我敲门就可以进。
但今天,来福却面露难色拦住了我,“夫人您稍等,我进去通传。”
已经迈出半步的脚,又收了回来。
一盏茶的功夫,我才被迎进来。
扑面而来的酒味,让我胃里一阵恶心。
表哥不在,倒是他相熟的同期安怀远立刻起身拱手:“嫂夫人来了,未能远迎实在是失礼。”
另一位白衣女子笑盈盈看着我。
那弯弯的眉眼,清秀的面容,我差点以为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反观我自己,面色苍白,骨瘦如柴,不过二十岁却像三十多的妇人,我下意识停住脚步。
白衣女子福礼,“妹妹安素芸,见过姐姐。
没早日拜见,是妹妹失礼了。”
已经自称妹妹了吗?
我不想接她的话,对两位回礼后问来福:“郎君呢?”
不等来福说话,安素芸又开口了,“云哥哥去书局帮妹妹寻书了,姐姐若是有急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温伯侯府的事项吩咐给你?
不知妹妹你,与我家郎君是何关系呢?”
她似乎没想到我这么不给面子,表情凝了一瞬,表情已经不似之前温婉,“都怪我不会说话,姐姐别介意。
这雅间,云哥哥是不喜旁人进来的。
这段时日一向是我帮云哥哥料理杂事。
我也是怕误了正事。
姐姐急匆匆找来,定是有要紧的急事吧?”
她白色的袖子上鲜红一片,看起来骇人极了。
温霁云立刻上前扶住,“你坐着坐着!”
其他几人虽不言语,但是看向我的眼神也满是责备。
不与傻瓜论长短,没想到一屋子全是傻瓜。
“没说过的话我不需要自证。
你们喜欢看戏就继续看吧,我先回了。”
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进门,众人都围了上去。
我看了看站在最中间的温霁云,他不曾回头看我一眼,转身出门。
折腾一早上,实在是累极。
回到小院不多时,我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又梦到了我和表哥幼时相处的画面。
温家表舅跟母亲关系还隔着好几层,只是同在京城,借着这层关系,便来往多了些。
那时祖父还在世,沈家一门武将,个个都征战沙场。
哥哥常年驻守边关,偶有回京时,温霁云总来找他,然后找各种理由带我出门。
哥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我打掩护,还笑着弹我脑门,“小小年纪就这么不中留。”
我冲他扮鬼脸,然后跟着温霁云跑走。
我最喜欢的就是坐在马车里的软垫上,指挥他一趟一趟给我买父兄不让我吃的小零嘴儿。
奈何我嘴馋胃小,他总是自觉帮我吃掉我尝过一口的食物。
只要我不好好吃饭,父亲就知道我又跟着温霁云偷溜出门了,但也不会多凶训他,因为我总是挡在他前面,“不许训表哥!
爹爹你凶起来好可怕!
娘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母亲早逝,我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孩,父兄对我的宠爱毫无底线。
而我唯一底线就是温霁云。
睡梦中,温霁云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肚子又饿了,“表哥,我还要吃南巷口那家的小酥饼。”
南巷口离得远,要绕好大一圈,我总甜甜着笑央求他。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看到桌上放着一包小酥饼,想起方大夫住的地方离南巷口也不远,我猜应该是银杏去取药顺便买回来的。
一个小酥饼下肚,银杏也端着药进来了,“夫人,该喝药了。”
我心满意足打了个嗝,指了指装酥饼的油纸包,“还是你懂我。”
她一脸疑惑,“奴婢回来时这饼就在桌上了,不是您差人去买的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银杏这次带回来的药更苦了。
一口气喝完,我几乎要落泪。
“再吃个酥饼压压?”
银杏已经把饼递到我手边,“难得您今天吃得下。
小姐,您再瘦下去,我,我,我实在是害怕……”母亲去世前的几个月也是瘦得厉害,虽然银杏年纪小不曾见过,但也听年长的嬷嬷们说过。
我拿帕子给银杏擦掉眼泪,“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一直好好喝药了吗,放大夫也说了,慢慢调理就会好了。
我这会儿还想吃呢,来碗热乎的小馄饨可好?”
“好,奴婢这就去做。”
银杏最爱听我想吃什么,立刻擦眼泪往外走。
几次想呕我都努力压下去,自从知道有了身孕,我总想再和这病对抗一下。
想着咸口的东西总能压一点,我虽已没有胃口,还是又掰了半个酥饼,一点一点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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