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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庶女:夫君莫动妾身来小说结局

卡哇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遇到这档子事情,恐怕老太太心中也不好受。顾铭飞思来想去,总觉着那伙人是冲自己来的。只是知晓沈茜樰同他亲近,打蛇打七寸罢了。顾铭飞惦记着沈茜樰的伤势,心心念念间,脚步不自觉加快,管家跟在后面,差点追赶不上。果然,才刚踏进院子,就看见老夫人贴身侍女春兰左右踱步,瞧着神色十分焦灼。“二少爷!您总算来了!”春兰赶紧上前,见到顾铭飞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顾铭飞愈加疑惑,紧接着绕过春兰进了屋子。春兰这副模样像极了沈茜樰出事时秋雪的反应,顾铭飞心中忐忑,总觉着出了什么要紧事情。忠武侯在宫中处理要事,唯有王氏钱氏两人陪在老夫人身边。钱氏虽说不是大房的夫人,身份地位自然轮不上与王氏平起平坐。可她倒是聪明,一来懂得与王氏打好关系,二来平日里有事无事便陪...

主角:沈茜樰沈茜   更新:2024-12-07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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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茜樰沈茜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庶女:夫君莫动妾身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卡哇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遇到这档子事情,恐怕老太太心中也不好受。顾铭飞思来想去,总觉着那伙人是冲自己来的。只是知晓沈茜樰同他亲近,打蛇打七寸罢了。顾铭飞惦记着沈茜樰的伤势,心心念念间,脚步不自觉加快,管家跟在后面,差点追赶不上。果然,才刚踏进院子,就看见老夫人贴身侍女春兰左右踱步,瞧着神色十分焦灼。“二少爷!您总算来了!”春兰赶紧上前,见到顾铭飞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顾铭飞愈加疑惑,紧接着绕过春兰进了屋子。春兰这副模样像极了沈茜樰出事时秋雪的反应,顾铭飞心中忐忑,总觉着出了什么要紧事情。忠武侯在宫中处理要事,唯有王氏钱氏两人陪在老夫人身边。钱氏虽说不是大房的夫人,身份地位自然轮不上与王氏平起平坐。可她倒是聪明,一来懂得与王氏打好关系,二来平日里有事无事便陪...

《替嫁庶女:夫君莫动妾身来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遇到这档子事情,恐怕老太太心中也不好受。顾铭飞思来想去,总觉着那伙人是冲自己来的。只是知晓沈茜樰同他亲近,打蛇打七寸罢了。

顾铭飞惦记着沈茜樰的伤势,心心念念间,脚步不自觉加快,管家跟在后面,差点追赶不上。

果然,才刚踏进院子,就看见老夫人贴身侍女春兰左右踱步,瞧着神色十分焦灼。

“二少爷!您总算来了!”春兰赶紧上前,见到顾铭飞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顾铭飞愈加疑惑,紧接着绕过春兰进了屋子。

春兰这副模样像极了沈茜樰出事时秋雪的反应,顾铭飞心中忐忑,总觉着出了什么要紧事情。

忠武侯在宫中处理要事,唯有王氏钱氏两人陪在老夫人身边。

钱氏虽说不是大房的夫人,身份地位自然轮不上与王氏平起平坐。可她倒是聪明,一来懂得与王氏打好关系,二来平日里有事无事便陪着老夫人,自然在一众女眷中显得出挑。

望见顾铭飞进来,钱氏不自觉翻了个白眼。

自从顾铭飞的爹娘相继去世,而顾铭飞也生了怪病,钱氏就未有再将顾铭飞放在眼里。近些日子他又进到皇宫当差,府中下人怕忠武侯怪罪,才对二房好了许多。

“铭飞,不是婶娘说你,这侯府出事,你怎能眼睛只盯着你夫人呢?奶奶受了惊吓你可是半点也没管。”钱氏一来就教训了顾铭飞一顿。

顾铭飞微微皱眉。他不知钱氏可是知道,两人虽然一同遭遇刺客,但老夫人除了惊吓,其余未有受到半点伤害,反而沈茜樰手臂受伤,看得顾铭飞好生心疼。

“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啊?”顾铭飞没有搭理钱氏的话,转而望向王氏。他与钱氏算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些年,钱氏那嘴如何的碎,顾铭飞心里跟明镜似的。

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顾铭飞甚至不屑于同钱氏争论。

“老夫人刚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就叫我们去带你来,说是有重要事情与你商讨。我问了好几回,她都不愿意告诉,只得将你请过来,看能不能探出究竟。”王氏端庄大方,虽也不见得她做事有多磊落,可至少比不得钱氏花花肠子多。

毕竟王氏乃是同辈女眷中的正房,顾铭飞有什么事情能够商量的都与王氏商量了。

“她可是受到了惊吓?”顾铭飞微微皱眉。

想到自己来时,空地上打斗得激烈,顾铭飞倒是能够想象当时帮手未来得及出现,老夫人和沈茜樰受到多大惊吓。

正是如此,顾铭飞才觉着万分愧疚。倘若自己再细心一些,便也不至于让沈茜樰冒这么大的危险。

“应当是吧。”王氏无奈扫了一眼老夫人。“她不光嘴里念叨你,手上那玉观音的手链也是时时刻刻拿着,但已经断成一半,我实在想不通老夫人为何要扔。”

顾铭飞还没来时,王氏钱氏已经照顾老夫人好一会儿。可惜老夫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迫不及待催促顾铭飞快些来。

王氏钱氏左一句右一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顾铭飞。

“奶奶。”

顾铭飞走到老夫人身旁,打算搀扶她躺好。结果老夫人摇了摇头,不动声色拒绝了顾铭飞。

“铭飞啊,我这身子没问题。”老夫人对顾铭飞说道,随后又忙不迭叹了好几声气。

“那您可是还在担心?”顾铭飞语气温和,想要套出老夫人的话来。总不能无缘无故醒来催促着要见到他,总归是有原因的才对。“您放心,那些个刺客已经解决,现下侯府安全得很,您就安安心心调养好身子,去静安寺的事情之后再说也不迟。”

许是父母双亡后,顾铭飞性子比原先更要孤僻,近些年在府中也极少与人相处。像这般细心宽慰老夫人,顾铭飞从前想也未有想到。

果然有了沈茜樰之后,好些事情就犹如过眼云烟,过去了便就过去了。

“我今日歇息的时候,梦见观音,说沈茜樰是穷凶恶极之人,想要侯府再别出现事端,唯一的法子就是将沈茜樰送走。”老夫人眉头越皱越深,说起沈茜樰来,不知她为何有如此大的怨气。

“奶奶,您这又是哪里听来的方子,梦里梦见的事情怎能当真呢?”顾铭飞觉着荒谬是真,但也晓得老夫人一向吃斋念佛,最是信这些鬼神之道。

他自然不觉着沈茜樰会祸害了侯府,不过叫老夫人相信,恐怕是要比登天还难。

“平日里菩萨怎会进人梦里?而且你也见着了,侯府出的这些个事情可不都是沈茜樰来了之后发生的。难不成我还要错怪她?”老夫人倔强极了,任顾铭飞怎样说也不听。

“而且我醒来发现,我这观音像上沾染了血迹,恐怕就是沈茜樰的。”老夫人紧紧攥着碎成两半的玉观音像,深信不疑这便是老天爷指示。

“奶奶,您别要多想了。”顾铭飞也不知如何劝阻老夫人,恐怕一时半会说些什么她也不会听。

“要不然您先好好休息,待到您身子好些了再说?”顾铭飞试探,想要拖延一些时日。

“有沈茜樰在,我这身子如何好得了?”老夫人反问,好似下定了决心,必要将沈茜樰赶紧送出侯府,她才好安心。

顾铭飞紧紧抿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倘若他执意不听老夫人的话,顾铭飞怕的是她将此事告诉给忠武侯,待到那时这件事情便就变得十分棘手。可他也万万不能将沈茜樰赶走,顾铭飞舍不得,更是不愿。

分明沈茜樰根本没什么错,不是吗?

“铭飞,你就听老夫人的话,不过休了一个女子罢了,大不了日后多娶几个姑娘,总比她在尽添麻烦的好。”钱氏见顾铭飞犹犹豫豫,索性帮老夫人说话,一来报了自己原先被沈茜樰反过来算计的仇,二来也能在老夫人面前争得一番好印象。

“不行。”顾铭飞嫌恶的皱紧了眉头。“樰儿何其无辜,她也是受害之人,怎的大家要把过错尽数推到她的身上?”


“也就是说,中了蟾痣的人,再服用雪蛤和葛根,便会毒发?”顾铭之声音清越。

沈茜樰手抖的厉害。

当年,她的娘亲就是被这种恶毒的法子害死的吗?

自己当时年纪尚小,很多细节已记不清。

只知道,整日大肆进补,娘亲的身体却仍旧是每况愈下,直至油尽灯枯。

如今回想,她为何觉得眼前的菜品熟悉,这些手法如出一辙!

可是沈府和忠武侯府除了婚约,并无其他往来。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沈茜樰抬了眼眸,顾铭飞神情凝重,似乎若有所思。

“夫君可知,大房为何要如此三番四次的谋害我们?”

咬咬牙,她决定还是问出口。

只是不知顾铭飞,是否会如实告诉自己。

顾铭飞幽黑双眸盯了沈茜樰,发现沈茜樰的表情是不掺杂质的疑惑和心疼。

他勾唇浅笑,“幕后之人并非大房。事态复杂,夫人还是不要知晓为好。”

既顾铭飞闭口不言,沈茜樰便不再追问。

只是莫名有些心堵,摇摇头,便带了秋桃再次去了大房。

听说沈茜樰要重启小厨房,王氏和钱氏却无什么怪异的反应,仿佛这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沈茜樰眯了眯眼睛,或许,这毒果真不是他们下的。

那么,是谁想要顾铭飞的命呢?

既不是侯府中人,便并非图财。

不图财,那他所图为何?

另一点奇怪的是,竟能将王氏和钱氏他们当棋子差使。

蟾痣是后宫中传出来的毒药,此人又能如此手眼通天,难不成……难不成想要谋害顾铭飞的,是后宫之人?

这个想法让沈茜樰不寒而栗,若是宫中之人,又眼线众多,那么想要在此人和王氏跟钱氏的围攻下存活下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就算在困难,沈茜樰也并未退缩。

十几年来,她早厌倦沈家,如今嫁给了顾铭飞,也算是脱身,她才不愿意重新回到那水深火热的生活之中。

况且,她也不想让顾铭飞英年早逝,就当是……就当是惜才罢。

回到了院子中,沈茜樰将二房中的奴仆都叫了过出来。

沈茜樰的陪嫁丫鬟两个,另二房中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四个,小厮四个,洒扫仆役总共八个,再加上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管家。

足足两个时辰后,那管家才姗姗来迟,浑身充斥着酒味儿,摇摇晃晃的站在了沈茜樰面前。

也不知是否酒劲儿上头,竟然妄图调戏沈茜樰。

沈茜樰的脸都黑了,叫人把这醉鬼丢到池塘里了。

待醉鬼淹的奄奄一息,才被捞了上来。

“给他结了月钱打发出去吧。”沈茜樰冷着脸说道。

秋桃闻言,凑近沈茜樰的耳边,“夫人,这是侯爷走之前钦定的管家。”

若是这样,就不好办了。

估计这奴才也是因为得了“圣旨”,所以行事才能如此的无法无天。

既如此,沈茜樰便当了众人面,将此事告知顾铭之,由他定夺。

不过片刻功夫,家丁来回话,“少爷说,内宅之事,一概由夫人做主,不必过问任何人。”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顾铭之放了话,沈茜樰便大显身手,将院中几个偷懒油滑,作威作福的小厮,和管家一同打发了出去。

“剩下的人,听秋桃的吩咐。”这些人中,沈茜樰只能相信自己陪嫁丫鬟。

两人之中,秋桃老实,夏柳机灵,她要的,就是老实不会欺主之人。

“你要小心陪嫁丫鬟,叫什么柳的。”

回到房中,顾铭飞正在看书,似是随意间说了这话。

沈茜樰的心里咯噔一声,眉头拧紧。

她怎的忘了,夏柳之前趾高气扬的态度忽然没了,反而做小伏低起来。

这的确不似夏柳一贯的秉性!

“我有法子试她一试。”顾铭飞含笑看着沈茜樰,几欲伸手替她抚平眉头,“夫人不必太担忧。”

沈茜樰抿嘴笑了,梨涡深深,似斟满蜜酒。

看的顾铭之眼眸陡然深邃。

他忽然挥手,灭了灯烛,“娘子,为夫今日累了,快就寝吧。”

“你这人,”猝不及防陷入黑暗,沈茜樰不满道,“我还有事未交代秋桃。”

“来日方长,只可徐徐图之。”顾铭之强壮双臂拥住怀中妙人,声音低沉浑厚,“娘子悟性极高,我今日还想指导娘子一番‘……”

沈茜樰被他压在榻上,黑暗中,男人气息灼灼,她一阵心慌意乱,“我……你……”

“怎的,你我二人已成婚,行周公之礼乃是人伦天道。何况……”他故意止住话头,停顿不语。

昏沉间,沈茜樰忘记反抗,傻傻重复他的话语,“何况什么?”

“何况,夫人一心想求得子嗣。若去求庙里那些泥偶塑像,还不如求为夫我。只要夫人出言,为夫必定全力以赴。”

言毕,他大力拉开沈茜樰衣裙,覆身而上,“夫人身娇体弱,这次让为夫亲自指导示范。”

月光似碎银,洒落满室低喘愉悦之声。

翌日,沈茜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连声喊秋桃许久,却未见人。

夏柳端了热水进来,“夫人,秋管事去外采买了,让奴婢伺候夫人吧。”

沈茜樰也不恼,支起身子任由夏柳服侍。

看着床榻上留下的痕迹,夏柳面色羞的通红,随即闪过愤懑。

从前在府里低微下贱的三小姐,竟如此得宠。

看她能张扬跋扈到几时!

坐到铜镜前,夏柳仔细给沈茜樰涫了鬓结,正拿枚金钗往里插。

沈茜樰淡淡道,“你一会儿见了秋桃,告诉她明儿辰时,我要去送子娘娘庙上香,叫她准时侯着。”

夏柳一惊,手指歪了歪,差点将金钗插到沈茜樰的头皮上。

好在呼吸之间,她便沉静下来,垂下了眼帘。

“是,夫人。”

沈茜樰分明从铜镜中看到夏柳嫉妒怨恨的神情。

她琥珀色眼珠转了转,细白手指拿过一串串玉珠,“今个儿头发盘的漂亮,赏你了。”

夏柳欣喜接过来,“奴婢谢谢夫人赏赐!”

起身出去时,她满脸欣喜攸然被恶毒替代。

一路行到花园深处,夏柳步履匆匆。

一只大手突然出现,拍在她肩头,“留步。”

夏柳回头,瞳孔顿时放大!


平日里沈茜樰总叫人觉着干练利落,这样可爱的时候可是十分少见。顾铭飞目不转睛望着沈茜樰,眼里笑意满得快要溢了出来。

沈茜樰见顾铭飞知晓她全身长满红疹,总算觉着轻松了些。要不然得再将此事藏个两天三天,沈茜樰心想还不如回沈府与那两母女周旋。

累,太累了。沈茜樰一累更是饿得很,话还未有说完就又塞了一块酥肉进嘴里。

“二来,她以为将我支走,就能在元贵妃面前出风头。可她想不到的是,她越是接近元贵妃,元贵妃便就越是心烦,兜兜转转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尽做了损人害己的事情,你说是我亏了还是她亏了?”

沈茜樰只是担心自己样貌丑陋,在顾铭飞面前多少不好意思。至于沈茜碧,她连讨厌都算不上,更别说为了此事如何气急败坏。

“哦?此话怎讲?”顾铭飞饶有兴致,心中对沈茜樰的印象更好了些。

这般能干又娇俏的姑娘竟被他一个病秧子撞上,顾铭飞也不知自己可是老天爷保佑。总之他待沈茜樰只会更好才是,顾铭飞心中暗想。

“元贵妃家世比起后宫中其余妃嫔来说算不上好,恐怕早些不受宠的时候日子并不好过。皇上迟迟不立后,元贵妃必然想到自己父亲不过一个小小侍郎,说出去定会叫人笑掉大牙。而元贵妃的父亲年轻时做过我爹幕僚,她巴不得我和沈茜碧离她远一点,哪有沈茜碧自己往上赶的。”

沈茜樰一五一十将事情原末告诉给顾铭飞,沈茜碧这一折腾,元贵妃不难对沈茜樰留下印象。只是好坏沈茜樰并不在意,她想要的,无非是关于那件事情的真相罢了。

“什么?你是说……”

顾铭飞听罢沈茜樰一席话,着实惊讶得抬高了声音,一双极好看的丹凤眸直瞪着沈茜樰,满眼皆是诧异。

沈茜樰早料到顾铭飞这副反应,故而顾铭飞才刚开口,就被沈茜樰捂住了嘴巴。

“这件事情就你我知道,别要节外生枝。”沈茜樰语气尤为认真,她才刚要开始,要是因为多说了话而功亏一篑,沈茜樰便是得不偿失,只得抱着枕头哭了。

聪明如顾铭飞,自然听得出沈茜樰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沈茜樰顿时安心不少。

她原以为自己嫁进侯府不过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毕竟侯府家大业大,成亲第一日就被府中女眷合伙给了个下马威,没想到竟能同她这个成亲前从未有过交集的夫君如此亲密,甚至连她最为重要的秘密,也仿若不吝告诉给顾铭飞。

沈茜樰心中隐隐有道想法,她莫名坚信顾铭飞会站在自己这边。他们现如今是夫妻,说白了,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两人中但凡有一个过得不痛快,另一个也别想好好活着。

这也是沈茜樰头回意识到,想要他们两个死的人竟然如此之多。

沈茜樰这伤算不得症状,只需得着休息几日就能痊愈。可顾铭飞放心不下,硬是大晚上将郁大夫请到了侯府。

风娘直打趣道,自己与郁大夫,一个成了他们二人的御用大夫,一个是贴身侍卫,好几次在刺客手中救下顾铭飞和沈茜樰的性命。

除了那几个盯着沈茜樰想要她出丑的人,偌大侯府没几个在意二房这边。沈茜樰难得自在,整日待在院子里。

院子中间长了棵常青树,沈茜樰爱盘腿靠着树看话本子。别说,这男男女女情爱之事倒真是十分有趣。

“哎,秋桃。”沈茜樰一口接过秋桃递来的葡萄,嘴里鼓鼓囊囊,抬眸望向秋桃。“二少爷呢?”

“回少夫人的话,老夫人半个时辰前召集府中女眷去了祠堂,二少爷心疼您的身子,便替您一同去了。”秋桃如实回答,说罢又低头专心剥起葡萄。

老夫人。沈茜樰脑海里浮现出老夫人身影。她记得上回与老夫人有过交集,还是自己刚进侯府的时候。

比起王氏钱氏,老夫人还是明白事理。只是她以为沈府送来的是嫡出二小姐,可真正嫁进侯府的却是一个庶女,老夫人一向看重尊卑身份,这门亲事,她是一开始就不满意的。

祠堂不大,根据后院每房受宠及子嗣情况,将侯府这些个女眷分为了三六九等,越是地位卑微的,就越排在了祠堂外面。

顾铭飞一个男儿身站在其中,着实显得突兀。

“我今日叫的是府中女眷,二少夫人未曾出现,铭飞倒是来了。”老夫人慈眉善目,笑呵呵的同顾铭飞说道。

要说顾铭飞在老夫人心中有多在意,恐怕他还比不上昌豪那小屁孩。关切的话顾铭飞便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走个过场。

眼见着快要深秋,老夫人打算去趟静安寺,为侯府祈福三月。这回将府中女眷召集过来,就是为了挑出一个来陪她一同。

谁都知道,去了那静安寺,别说与世隔绝的话,就是整日吃斋念佛直到三月,也无人肯答应。这可是个苦差事,就怕回来后,后院又变了个天。

老夫人说完,众人皆是低垂着头,放眼四周寻不到一个愿意的。

孺子不可教也。老夫人连连叹气。

“哎,儿媳觉着,二房小女倒是可以考虑。”钱氏灵机一动,自个儿不想去,却将沈茜樰给推了出去。“那丫头初为人妻,好些个规矩都弄不明白,儿媳觉着年轻人聒噪,送去静安寺一来教她嫁进侯府就是侯府之人的规矩,二来也当修身养性,治治她身上的浮躁气。”

钱氏话音刚落,王氏紧跟着附和。

老夫人本就觉着钱氏说的有理,两个府中最能说得上话的媳妇开口,老夫人便也有了带沈茜樰前去静安寺的念头。

“奶奶,不是樰儿不去,她这两日生了病,成天待在院子里,连人都不敢见,哪还能同您胡静安寺。怕是见到了菩萨,都要被当作大不敬。”

顾铭飞虽不屑于女人间的尔虞我诈,钱氏和王氏目的如何,他还是知道的。

现下形势愈加严峻,顾铭飞万万放心不下与沈茜樰分开。

“我又不是这两日就去,你急什么?”老夫人嫌些不耐烦,布满皱纹的脸上染上一层愠怒。

“可是……”

“好了。”


耳边冷不丁传来顾铭飞低沉温柔的说话声,沈茜樰仿若心跳跟着漏了半拍。

她正要掀开被子起身,就又被顾铭飞拉入怀中,一只手紧紧搂在沈茜樰腰间,恨不得将沈茜樰嵌进自己身子里。

顾铭飞迷迷糊糊睁开双眸,月色微恍,沈茜樰与顾铭飞四目相对。

不得不说,倘若不是顾铭飞身上病症扯了后腿,他该是如何一个绝世无双的翩翩公子。月色下,沈茜樰被顾铭飞美色迷得挪不开眼睛。

“外面风大,我担心夫君着凉,想要起身将窗子合上罢了。”沈茜樰轻笑,一阵暖意涌入胸口。

顾铭飞当真操心极了她,若不然本是酣然入睡的时辰,他又怎会因着怀中人儿稍稍动了下就被惊醒。

明明自己动作已经十分小心翼翼了啊。沈茜樰有些懊恼打扰到顾铭飞休息。

“是有些冷。”顾铭飞顿了顿,严肃附和道。

“那你就抱我紧些,我身子暖和。”

听到此话,沈茜樰顿时羞红了脸颊。

“你可是一直在想昨日发生的事情?”顾铭飞何等聪明,怎会猜不出沈茜樰在想些什么。

两人虽说新婚不久,可经历的事情却是一点不比老夫老妻少。沈茜樰明面上性子倔强不屈,实则再怎样也是个小姑娘,天生的心思细腻。先不说别的,单是小雪咬舌自尽,恐怕都能让她缓上好一会儿。

顾铭飞问完觉着不够,微微低头吻了一下沈茜樰的额头。

“小雪与她母亲一生忠于公主,死后却都不得善终,甚至连个悼念的人也没有,实在是令人心疼。”沈茜樰无奈叹气。她只觉得陪同顾铭飞遇到了好些事情,再加上自身遭遇,惊觉“好人有好报”不过天大的笑话。

好人,未必那睡在腾龙殿中的人,就能称作好人吗?

可他凭何过得称心如意,反倒是顾铭飞,接连失去爹娘,虽说仍是住在侯府,被人尊称一声三少爷,又莫名拖得个累赘身子,现如今在众人眼里活得宛如废物,暗里没几个瞧得上眼。

想到这里,沈茜樰不由得心疼起顾铭飞,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寻了个最踏实的姿势。

“嗯……”

顾铭飞在脑海里琢磨了半晌怎样规劝沈茜樰莫要多想,却不料说出口的只有一声闷哼。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沈茜樰一惊,连忙抬头望向顾铭飞。

那双杏眸瞪得浑圆,目光满是担忧。

“不是。”顾铭飞淡淡回应。

“到底怎么了?”沈茜樰哪放心得下顾铭飞,他身体里的毒尚未解开,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几个时辰前才遭遇刺客,难保不准顾铭飞受到惊吓牵扯到了那毒。

“夫君体谅樰儿白日辛劳,今夜便就不折腾你了。”顾铭飞似笑非笑,一双眸子弯成了月牙,话语中掺杂了些许狡黠。

沈茜樰又不是傻子,顾铭飞说到这个份上未必她还听不出来意思。待到反应过来,沈茜樰将头埋进顾铭飞的胸膛,闷着一句话也不说了。

总算让沈茜樰安心睡去,虽说自己忍着辛苦了些,可听见怀里可人儿时不时传出的娇酣声音,顾铭飞便也开心了。

一夜好眠。

细雨连绵不绝,淅淅沥沥下了三四天。

自忠武侯回来后,王氏钱氏为了在侯爷面前留下好印象,也不像之前那样多事,后院那些个女眷的关系明显看起来好了许多。她们要装样子,自然不会来招惹沈茜樰,沈茜樰乐得自在,整日看看话本子消磨时间,其余时候便常与顾铭飞腻在一起。

左右日后还不知会发生些什么,不如踏踏实实过好眼下。彼时沈茜樰坐在屋门口,被书中内容惹得咯咯直笑,要不是后面靠墙,她恨不得笑得整个人都仰了过去。

“少夫人。”秋桃人未见着,声音就先传进了沈茜樰的耳畔。

沈茜樰抬眸,这才发现雨已经停了。

一抹藕粉身影匆匆迈进院子大门,秋桃顾不得地上水渍沾得鞋底裙角到处都是,忙不迭将手中书信交到沈茜樰的手里。

“这是皇宫中传来的,奴婢见夫人们好似都有,担心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情。”秋桃气喘吁吁,说话半天挪不明白。

沈茜樰一头雾水,秋桃说完一句话的功夫,她已经将信封拆开。

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倒是最后面提的名号令沈茜樰起了兴趣。

“元贵妃。”沈茜樰自言自语道。

皇上年少登基,直至今日稳坐龙椅,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后宫之主的位子一直搁置,京城权贵茶余饭后没少议论,这位置最后会落得那个名门小姐手里。

其中被人看做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当数元贵妃。

元贵妃自皇上登基,便是第一批进到后宫的秀女,短短几年功夫成了贵妃,要说没点本事自是无人会信。况且沈茜樰听说,元贵妃家世平平无奇,至少与京中旁的千金小姐相比,只能算是勉强凑合。

沈茜樰还听说,元贵妃的父亲年轻时做过半年沈家幕僚,与她生母有过交集。

攥着信纸的手顿了顿,秋桃仍然叽叽喳喳,可沈茜樰却是半点未有听得进去。

“少夫人?小姐?”秋桃伸手在沈茜樰面前挥了挥。

“我在。”沈茜樰反应过来,对秋桃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你别担心,没有什么事情,前些日子皇上派人在边匈寻了好些奇花异草搬到御花园,元贵妃这是想要邀请京中贵女去皇宫赏花。”

沈茜樰轻笑,一边小心翼翼将信纸原封不动收好。

“难怪奴婢见府里别的女眷都有。”秋桃恍然大悟般点头。“那您是去还是不去?”

从前在沈府的时候,沈茜樰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皇宫是什么地方,林夫人怎可能让沈茜樰去。没想到现下嫁到侯府,这宫里的局可是络绎不绝,赶都赶不赢了。

“去,为什么不去?”


这句话无疑于火上浇油一番,王氏登时气的火冒三丈,她指着沈茜樰就怒喝道:“你还敢心肠这么歹毒,他可是咱家大房嫡子,你还敢对他无理!”

沈茜樰冷笑,还倒打一耙来了?她不疾不徐辩解道:“今日我的确见过小公子一面,他言语上冲撞了我,我只当他是小孩子没计较,如今这么说我倒不明白婶娘的意思了。”

“你还敢狡辩!”王氏气的胸脯一伏一伏,她怒骂道:“豪哥儿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如今你张口反倒不承认了?”

“婶娘,我说了!是我做的便承认了。”沈茜樰面色凝重,声音也越发刚毅:“不是我做的,婶娘也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且给我等着!”王氏气极恨极,咬着牙根子说着,转头又看向身后的老妈子吩咐道:“去把小少爷带过来。”

这下人办事还是比较利索的,不要一会子功夫,宝蓝色锦服外罩红马甲的小公子就被奶嬷嬷抱了过来。

一看见沈茜樰跪在地上,昌豪就眼眶子红了起来,还挤出两滴猫尿,被奶嬷嬷一放在地上,就扑到王氏怀里。

王氏更是心疼坏了,将他亲亲热热搂在怀里,宽慰着:“豪儿别怕,今日母亲跟你姨娘都在这儿给你做主,不会让你吃亏的。”

昌豪在王氏怀里很是得意的剜了沈茜樰一眼,有王氏跟钱氏这个靠山,他显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沈茜樰在心底默默冷笑两声,大房嫡子骄纵成这般跋扈的样子,怕是整个侯府败他手上都要没落。

王氏如此宠他,更是把他当作心间上的骨肉,光是伺候他的奶嬷嬷都换了好几波,哪个能受得了他如此霸凌成性。

一旁的钱氏冲他招了招手,昌豪就跌跌撞撞走了过去,钱氏将他搂在怀里笑着说:“今日谁欺负豪哥儿了,你只管说便是。”

昌豪将胳膊掀了起来,看见胳膊外侧一片伤口,他疼的龇牙咧嘴一番,回忆起今日沈茜樰走后发生的事情。

沈茜樰离开后,他被奶嬷嬷搀着刚走了两步,脚下一空就栽倒在地上,正巧王氏大惊失色的走了过来。

看见他身上的伤口只以为是旁人打的,张口就问刚刚见过谁,奶嬷嬷又不敢说实话。王氏的嚣张跋扈她是见识过的。若是她知晓是自己没有好生照看小公子,怕是会扒了她一层皮!

生怕王氏问责到自己身上,只得说了刚刚沈茜樰在这说了两句话。

因此以来王氏便就误会了,她性子又急,还没问清楚便以为是沈茜樰动的手,等她一回府就将她绑了过来兴师问罪。

王氏撩起昌豪胳膊上的伤口,质问道:“豪哥儿,这到底是谁打的,今日你便跟我说个明白,娘给你做主。”

昌豪睨了一旁跪着的沈茜樰一眼,如今倒要他指认旁人他倒有些说不出口,但他也不敢说是自己摔成这样的。

“我……”若是说出来的话奶娘定因为看护不力,免不了责罚,他踌躇了半天,还是吞吞吐吐了一番。

王氏也等不及了,没有等他说完就大发雷霆,她指着沈茜樰就斥责道:“他才这么大点,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就这般狠毒,这身上的伤你敢说不是你打的!”

沈茜樰确定不是自己所为!她目光游走着,落在昌豪白皙皮肤上的一块伤口上,这伤口的疤痕是个平面,这若是动手打,又怎会破了皮,这倒像是摔的。

“婶娘可不要白白诬陷了好人!”沈茜樰冷笑一声:“今日我的确是训责了侄子两句,只当是他做为我的晚辈,对我不敬重,但从未有过动手打人。”

王氏还未发话,一旁的钱氏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捂着帕子浅笑两声:“侄媳是新妇,做错了事这次认了便是,我跟大嫂又不会重罚你。”

表面上这钱氏像是为沈茜樰说话,实则想千方百计的让她认错,这一番话更是说的滴水不漏。

“你还敢狡辩!”王氏气的磨了磨后槽牙,她怒喝道:“如此不懂规矩,还敢顶撞长辈,不尊晚辈,顾家有你这样媳妇简直丢尽了脸面。

面对王氏的责骂,沈茜樰丝毫没有慌乱,她清冽的声音在厅内响起:“婶娘若不信的话,可以叫奶嬷嬷过来对质,更何况我瞧侄子着胳膊上的疤不像是我能动手打出来的。”

她缓缓起身走近了两步:“婶娘你倒是好好睁眼看看,这只是擦破了点皮外伤,依我看这倒像是摔的,只有摔才能将皮给蹭破。”

沈茜樰声音洪亮,如磬石般坚定,震慑住在场所有人,就连几个王氏身边的丫鬟婆子也上前查看,冲王氏摆了摆头。

王氏满脸的不敢相信,她拢着昌豪仔细一瞧,的确像是擦伤的模样,今日也怪她没有问清楚就误会了沈茜樰。

昌豪更是很是羞愧的低下了头,便也不敢再反驳一句。

整个厅内寂静的很,只能听见下人们均匀的呼吸声,王氏脸色也青一阵白一阵,很是尴尬的坐在那里。

一旁的钱氏倒是起身将沈茜樰拉了过来,乐呵呵的打着幌子:“大嫂,你瞧把侄媳妇吓的,都是孩子家的玩笑话,大家都别放在心上。”

说着钱氏又十分亲热的拉过沈茜樰坐在自己旁边,假模假样的嘘寒问暖了一番。

王氏脸色犹如吞了只苍蝇一般难看,她瞪了身后的奶嬷嬷一眼,又打发下人将昌豪抱下去了。

整个厅内看热闹的也少了一半,钱氏刚跟沈茜樰聊了两句,就直打哈欠的犯困,找了个借口便走了。

偌大的茶厅只剩下王氏跟沈茜樰直挺挺的坐在雕花木椅上,空气中更是阴沉的说不出话,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良久后王氏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慈眉善目的望着她:“今日的确是我太急切了,没成想误会了你。”

王氏哪是误会了自己,沈茜樰心里轻哧一声,不过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她,才会潜意识的觉得自己便是那么歹毒的人。

但王氏毕竟是自己的长辈,更是自己的嫂子,以后在一个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这个台阶给她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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