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阮姑娘,你干嘛打我?”美人突然翻脸,自我陶醉的陈世滔完全不知所措。
刚刚还好好的,这女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阮元宝小软手儿叉腰,怒嗔翘指:“哼,姑奶奶今天打的就是你个品行不端,见异思迁的东西。”
陈世滔冷顾一震,抚着火剌剌的脸颊,突然一阵贱笑:“哦……我知道了,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嘿嘿, 在下瞧着阮姑娘这叫欲情故纵是吧。”
阮元宝嘴角上扬,不由发出一阵轻嘲:“陈公子莫不是提着灯笼入茅房,脑子不清醒。听不懂人话。”
俗语有言,蛤蟆提着灯笼入茅房,找屎(死)。
“你!”陈世滔被怼得面红耳赤,颇有恼羞成怒的迹象。
“算了,你若对我姐妹并无真心。希望陈公子从今往后,谨言慎行,否则就不止是挨这小巴掌了。”阮元宝甚觉无趣,冷顾收眼准备收工。
瞥眼,捕捉躲在乱石中的麒麟。不想,却早已人去楼空。
这傻姑娘,不怕是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抹泪吧。
怕她胡思乱想,阮元宝见好就收,准备打道回府。
不想,陈世滔突然逼近!
“小贱人!戏弄完了小爷想跑,没那么容易!”话毕,对方死死地扣住了阮元宝的胳膊。
“哼,陈公子,莫不是输不起,还想动手打人。”阮元宝镇定自若。
“哼,你休要激我。此处偏僻,你若敢大声呼叫,只怕名誉受损还是你。与其如此,小美人不妨乖乖听话,从了小爷。”陈世滔见四处无人,便变得明目张胆起来,丝毫没有掩饰脸上呼之欲出的欲望。
“陈公子倒是艺高人胆大,就不怕我留有后手。”阮元宝眯了个眼,好言相劝。
“后手?在哪儿?”陈世滔环顾一射,阮元宝趁机一揣其命根,撒腿就跑。
“啊……”
人们只听到石林间传一来声哀声狼嚎,惊起无数飞雀。
阮元宝拍了拍双手,淡定收工。
“姑娘好身手。”
刚匿到府廊头,便听到亭子里传来一声轻沉。
阮元宝回睨一瞧,发现竟一枚老熟人。
“见过公子。”见三分礼,阮元宝浅首作辑。
“唔,原来姑娘还记得我。”弱公子永远都是慵懒的侧靠一处,身边永远守着几名护卫和一位小厮陪同。
“公子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自不敢忘。”
“记性不错,既然来了,不妨坐下聊聊。”
弱公子翘首以盼,茶清的眸色淡淡如雪,“刚巧,在下今日约了一位好友,座中下棋,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加入。”
“阁下好友在哪儿?”阮元宝巍然后退,总感觉入亭后身心有些发毛。
“不是在姑娘的身后。”弱公子单手托着下腮,好整以暇。
阮元宝瑟然一惊,冷顾间刚好撞到了人来的下颚。
“啊……”
“哼,女人就是麻烦。”来人将阮元宝推搡一旁,着棋入座。
“四……”
阮元宝刚想开口,话到嘴边,突地被瞟射出来的一个刀眼投于警告。
“四什么?”弱公子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疑惑。
“四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三个怎么够,起码得凑足四个人才行。”阮元宝张口就来。
“噗嗤……楚兄,你看,原来今日我们都是臭皮匠。”弱公子打开了扇子,挑了眉毛,“可是,楚兄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女子。这可如何是好。”
“在下的性取向没有问题,只是不喜欢太过于自以为是的女人。”楚煜一以及网开口,全场灭。
“这话,未免有些夸张。”弱公子不以为然,落下一子,“在下则恰恰相反,就是欣赏有胆有魄的奇女子。”
这话说的,阮元宝更加无地自容。
楚煜瞟了对方一眼,执棋一落:“张扬的女人,下场通常不好。”
阮元宝十指一颤,差点心碎。
四哥哥果然一如既往的讨厌自己!
“我明白了。既然公子的朋友不喜欢小女子,小女子离开便是。”阮元宝默收了眼,微微一礼,“公子,告辞。”
“阮姑娘……”见阮元宝离去,弱公子顿时扶了兴致。
“楚兄,人小姑娘怎么得罪你了。”弱公子扔了折折扇,落了一颗棋子,“需要这样冷嘲热讽。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听起来,瑾一兄对人还挺上心。”楚煜落下黑子,对方赤然一惊。
羽色纤长睫毛微微一动,伏卧起身:“这就结束了?”
“确实如此。”一旁的小厮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夜瑾一熏眯了个眼,端手一辑:“楚兄棋艺高超,在下佩服佩服。”
“怪只怪瑾一兄色令分心。”楚煜毫不客气的丢下了棋子,起身准备离开。
夜瑾一自顾一笑:“楚兄此番用意可是话里有话。”
楚煜冷顾一扫,装着明白揣糊涂:“有吗?”
“当然。”夜瑾一挑了个眉,淡淡的笑了,“对了,我见楚兄的衣衫上的绣面有些眼熟,今个儿终于想起了出处。”夜瑾从怀中抽了一缕手绢,递给了对方。
楚煜瞟了一眼,冷顾收回:“我想瑾一兄定是记错了,本人怎会穿如此荒诞的秀面。”
“哦,想来是在下记错。”夜瑾一不动声色收回。
楚煜也没再落下,拂袖而去。
刚巧撞到了一个脸色发青的男子,落了一块香包。
楚煜余光一扫,盯着上头的秀面,双眼直乏突突。
对方后顾拾起了香包,冷顾瞟了楚煜一眼。
“看什么,没瞧过姑娘家赠物传情的定情香包。”
“定情信物?你确定。”楚煜的手关节微微收紧,对方却还不知死活。大言不惭。
“当然是真。难道,阁下从未收过姑娘相赠香包。”此人说话时,透着一丝鄙夷。
楚煜轻沉一笑,透着慑人的威凛。
“不曾收过。”
对方打了个冷颤,自顾拾了荷包,转身就走。
嘴里咕哝着,“今个儿真是晦气,桃花运不多,神经病倒是碰着不少。”
楚煜冷顾收眼,消厌地拂了袖摆。
“公子,有何吩咐。”一个黑影如约而至。
眼皮不抬,薄唇微抿,吐出一声轻沉:“废掉。”
“是……”
次日,陈世滔在走巷无故被废胳膊的消息不胫而走。
“真是想不通,人好端端怎么就伤了一条胳膊……从今往后只怕吃饭都是问题了。”
阮元宝觉得奇怪,“如果没有记错,陈世滔该是左撇子……”
“囡囡,你怎么知道他伤的是左手。”麟麟抹了抹红着眼眶,为了消化胎死腹中的感情,伤心了好一阵。
双目冷顾一转,脸色阴沉:“伤陈公子的人不会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