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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时无声后续

谢与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视频至此中断。姜瑞雪踱步到窗前,隔着夜色,遥看雕花铁门旁边的树影下,隐约晃动的车身。湿热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泪眼朦胧中,她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十年前初见,七年前定情,三年定婚定终生的谢与安,该是什么模样了。是她以为的那样吗?还是她能感受到的,都是他愿意呈现给她的。本质上,他就是原书中步步黑化沉入泥沼游戏人生的烂人。她自以为是的救赎,只美化了他的外表,让他看起来像个专一深情的正常人。实际上他还是有那么烂,只是隐藏得太深,不剥丝抽茧的仔细看,根本无法从他血肉都烂透了的内里,窥破他的内心。十年大梦一场空,姜瑞雪赖以生存的信念,几近崩溃。胸口传来尖锐的痛意,昭示着她用十年时间造就的失败,她救赎不了谢与安,同样,她也救赎不了用自己的命来赠予她...

主角:姜瑞雪谢与安   更新:2024-12-07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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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瑞雪谢与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雪落时无声后续》,由网络作家“谢与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视频至此中断。姜瑞雪踱步到窗前,隔着夜色,遥看雕花铁门旁边的树影下,隐约晃动的车身。湿热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泪眼朦胧中,她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十年前初见,七年前定情,三年定婚定终生的谢与安,该是什么模样了。是她以为的那样吗?还是她能感受到的,都是他愿意呈现给她的。本质上,他就是原书中步步黑化沉入泥沼游戏人生的烂人。她自以为是的救赎,只美化了他的外表,让他看起来像个专一深情的正常人。实际上他还是有那么烂,只是隐藏得太深,不剥丝抽茧的仔细看,根本无法从他血肉都烂透了的内里,窥破他的内心。十年大梦一场空,姜瑞雪赖以生存的信念,几近崩溃。胸口传来尖锐的痛意,昭示着她用十年时间造就的失败,她救赎不了谢与安,同样,她也救赎不了用自己的命来赠予她...

《雪落时无声后续》精彩片段

视频至此中断。
姜瑞雪踱步到窗前,隔着夜色,遥看雕花铁门旁边的树影下,隐约晃动的车身。
湿热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泪眼朦胧中,她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十年前初见,七年前定情,三年定婚定终生的谢与安,该是什么模样了。
是她以为的那样吗?
还是她能感受到的,都是他愿意呈现给她的。
本质上,他就是原书中步步黑化沉入泥沼游戏人生的烂人。
她自以为是的救赎,只美化了他的外表,让他看起来像个专一深情的正常人。
实际上他还是有那么烂,只是隐藏得太深,不剥丝抽茧的仔细看,根本无法从他血肉都烂透了的内里,窥破他的内心。
十年大梦一场空,姜瑞雪赖以生存的信念,几近崩溃。
胸口传来尖锐的痛意,昭示着她用十年时间造就的失败,她救赎不了谢与安,同样,她也救赎不了用自己的命来赠予她生命的原主。
心疼至极,疼得快要死掉,姜瑞雪弓下身子,匍匐着靠在护栏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夜煎熬,眼睛都要哭肿,连夜半暴雨,被淋了小半夜都没知觉。
谢与安回来时,她浑身湿哒哒的摊在客厅沙发上,小脸涨红的,都快要烧过去了。
“老婆,老婆你怎么样了?”谢与安慌了神,不敢耽误的送她去医院。
一番急救,姜瑞雪顺利的缓过来了,但因为高烧导致的肺炎,不得不在医院多住几天。
多住几天也挺好的,距离半月之约,还有最后的六天,她只想在好好的医院待着,一点都不想回家,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要殚精竭虑的应付那个虚伪善变的男人。
姜瑞雪却没想过,她不出去,他们也还能进来。
“你好,请问你知道儿科往哪边走吗?”
看着眼前卷发妩媚,红裙明艳,穿着打扮都很时尚,偏偏胸前又不合时宜的背了个背带,背带里还套这个白皮肤大眼睛可爱小朋友的女人,姜瑞雪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女人,就是通过照片视频,与她神交已久的周盈盈无疑了。
胸口莫名的一紧。
姜瑞雪闭了闭眼,复又睁眼:“外面那么多医生护士,周小姐应该出去问的。”
“谢太太你看出来啦?”周盈盈满脸笑容的挺了挺腰身,好把怀里的孩子送得更前一些:“看清楚了,这就是我和与安的儿子,宝宝已经一岁了,聪明又可爱,各方面体检都很完美,与安爱他爱得不得了,不但送别墅送游艇,还要转让公司股份给他呢。”
姜瑞雪耐心的等她炫耀完,才扯了抹笑容:“所以,你是想让他小小年纪的,就财多伤身吗?”
周盈盈表情一变:“你什么意思?自己生不出来,就嫉妒我?”
姜瑞雪笑着,指了指床头的指示牌:“你来之前,都没有好好打听,我是淋雨发高烧导致的肺炎,肺炎是会传染的吗?”
说着,她还故意的咳了几声。
周盈盈脸色骤变,忙不迭的捂紧孩子急急后退。
幅度之大,差点与随后进门的谢与安撞上。
谢与安顺手扶住她,待看清楚是她,脸色难看:“你怎么来了?”
转瞬又想起来这里是姜瑞雪的病房,他立刻把脸转过去看姜瑞雪,人也凑到她的跟前:“抱歉,瑞雪,周盈盈她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员工,最近为了产后晋升的事跟公司吵得不可开交,她是不是看公司那边得逞不了,就到医院找你来闹,想让你帮她说情了?”
产后晋升?
小三生了孩子想上位,可不也是一种另类的晋升。
“产后晋升是大事。”姜瑞雪想了想,竖起了一只手掌:“五天,你过五天再来找我反馈这个问题。”
周盈盈心一喜,抬眼望过来:“谢太太你会帮我处理?”
“当然了。”姜瑞雪勾动着嘴角,笑得真诚:“每一个孩子妈都是不容易的,我不能因为你生孩子,你抹杀了你对公司对老板的功绩,最多五天,等我身体康复出院了,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周盈盈黝黑的眼珠子,不怀好意的滚动了下,娇怯妩媚的看了谢与安一眼,也就走了。
谢与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姜瑞雪先一步出声,打断了他:“作为妻子,曾经的创业合作伙伴,我帮你处理你不好亲自动手处理的棘手问题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不要太过放在心上,且让我安安心心的休息几天,等我休息好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
谢与安到嘴边的话被憋了回去,眸色深沉,盯着姜瑞雪看了半响,终究移开了。
“你是全世界最温柔可爱最好最棒的老婆,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无论如何今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始终如一的守在你身边,刀山火海也要守在你身边,永不遗忘。”
几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姜瑞雪康复出院的日子。
这天,也是她和原主半月之约的最后一天。
一大早,秦律师就给姜瑞雪打电话。
她的回复和从前一模一样:“我名下的财产你看着处理,只要把离婚协议书准时准点送到谢与安手上,就行了。”
接着火葬场也给她打电话:“姜小姐你确定,要在今晚凌晨零点,开灵车去别墅拉尸体?”
姜瑞雪笑:“当然了,死都死了,不赶紧拉走,留着等发臭吗?”
谢与安怀抱鲜花,推门而入,刚好听到这一句,疑惑的问:“什么死不死的?一大早的,老婆你在说什么胡话?”
姜瑞雪愣了愣,点头:“好,我以后不说了,最近流年有点不利,我可能触景生情了。”
先是着凉肚子痛,再是生理期,然后是淋雨高烧肺炎,流年确实不利。
而且这不利,还是因他而起的。
谢与安一阵心疼,失控将她抱进了怀里面:“出院后我们先去凤凰山烧个香,希望我的宝贝以后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等你身体养好后,过了这个坎,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这男孩,长得很好,比年轻时候的他,也没差多少的好。
长得好就罢了,还很阳光,眉目飞扬的模样,是父母未相继去世,他也未失去双亲疼爱才有的模样。
这样的一张脸,谢与安只在梦里见到过,偶然的一天也在姜瑞雪看得入神了的直播里看到过。
当时他吃了大醋,气得吃不下饭,她是怎么哄他的?
她说:“与安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在想,如果高一那年我没转学,伯父伯母出事的时候,我能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我是不是就能永远留住你的笑脸,帮你永远的开心快乐呢。”
当时他很好哄的,简单的三言两语,他就被哄好了。
他从未想过最一无所有的时候,都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这样爱他的女人,也会有欺骗他、背叛他的可能。
如果从一开始,她就在欺骗他呢?
或者说于她而言,这个叫知远的男人,才是先来到她身边的,不做生意做军工,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而他,只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次选呢?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淋下,而后又被剥光衣服扔到了冰天雪地里,谢与安浑身战栗,通体发寒。
从十九岁就开始为钱财名利奔波,谢与安没有看过小说,也没机会闲下心来看完一部电视剧,但近几年火得不行的穿越题材,各种形式各种原因的穿越,他倒是听说过的。
内心已经有了猜测,但始终下不定决心,他是那么的爱姜瑞雪,他怎么可能愿意相信,她的出现只是命中注定的偶然?
强烈的不甘,促使着他连眼睛舍不得眨一下,顶着满身的风雨,哆哆嗦嗦的陪在她身边,仗着没有实体,固执的插在她和高知远的中间,直到进了商场,在临街一楼的咖啡厅坐下。
“我们提着奶茶进咖啡厅,会不会不好?”姜瑞雪不好意思的笑。
“这有什么不好的?”高知远想也不想,帮她插好奶茶的吸管,又招手喊来服务员,帮她要了不少甜品。
提拉米苏,意式冰淇淋,芒果小布丁...听名字,都是姜瑞雪昔日最爱的,跟在谢与安身边时也很爱的。
可她又想吃甜品,又想喝奶茶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瑞雪这样子会不会不好?要不我们吃完甜品再点一杯奶茶回家,要不我们喝完奶茶先逛一会,消消食再去吃甜品。”
无论先吃还是后吃,两样始终是不能同时进行的,或者说他骨子里,就觉得奶茶是垃圾食品,配不上他心爱的瑞雪,也不值得瑞雪为之伤神。
可如果她真的很喜欢喝呢?
骨子里,她就是个明媚娇嗔的小女生吗?
犹如被什么东西,使劲的扎了一下,谢与安心里头有一种无形的抽痛。
离不开,也舍不得离开,他怔怔的坐在那里,看着姜瑞雪和高知远一起,有说有笑的分享完了甜品和奶茶。
“擦擦。”高知远体贴的给姜瑞雪拿了张纸巾。
姜瑞雪接过,细细的把嘴角、手心,全都擦干净了,浑身上下的甜腻都消除掉了,才抬起眼睛来,看高知远:“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忽然放弃和你一起的帝都大学,而另选国防科技大学吗?”
高知远一怔,眼尾倏地挑起:“这不重要,瑞雪,重要的是你的选择,是你觉得开心,是这样才能满足你绝佳的天份,这样就够了。”
看着姜瑞雪眼睛一点点的泛红,双手交攥的动作也慢下来,谢与安的心,就跟被什么勒住一样,也悬起来。
他不傻,心里清楚不管姜瑞雪拥有什么秘密,也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
她不可能同时欺瞒两个男人。
果然,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姜瑞雪先深深的看了眼高知远,又深深的看了眼紧闭的包厢门,再环视四周,确认没有第三个人听到,也没有任何监控监听措施,才压低了声音的说。
“知远你知道吗?我现在看似才十八岁,其实我的心理年龄已经满了二十八岁。”
“嗯?什么意思?”高知远不明所以。
谢与安的瞳孔、手脚、心脏,全都跟着地震。
姜瑞雪果然,果然是出于不为人知的原因,才到他身边,陪伴了他整整十年。
只是被他伤透了心,才选择以玉石俱焚的方式,回到她真正的家里。
所以这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的十年,是他偷来的?
如果这个姜瑞雪没来,他的人生是不是就像十年前的高二,被小了一岁的青梅竹马兼初恋姜瑞雪,说不要就不要,说抛弃就抛弃?
无声的泪,早已模糊了谢与安的双眼。
泪眼模糊里,他看到姜瑞雪满是温柔和愧疚的双眸,专注凝视着高知远,一字一顿的说。
“三天前的十八岁成人礼,我不小心掉到游泳池里,还是你亲自跳下去把我捞起来的,你还记得吗?”
“你们都以为我没什么大事,只是不小心呛水导致的昏迷,休息好了就好了,其实我有事,情况还挺严重。”
“我穿越了,濒临死亡之际,我被一股执念拉扯着,穿到了一本书中,我在那本书里过了十年。”
“瑞雪...”谢与安痛苦的喃喃。
旧日回忆的巨大冲击,他已经无心去细想,他醒来为什么不在医院,而在一个陌生中又有一点点熟悉的房间里。
思念如潮,谢与安忍着痛,慢慢的走向那串风铃。
手还没有摸上去,忽然听到开门声。
下意识的扭头看去,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和姜瑞雪别无二致,但明显年轻许多的女孩推门进来。
谢与安的呼吸瞬间滞住了:“瑞雪,瑞雪...”
他自问声音并不轻,但很奇怪,空旷的房间里似乎只有风铃叮当当的声音,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姜瑞雪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直接走向了那串风铃。
“瑞雪你怎么不理我?这才多久,你就不记得我了?”谢与安惶恐,紧追上去,伸手去拉她。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直接洞穿了姜瑞雪的衣服,无色透明没有实体的一般,从姜瑞雪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谢与安傻眼了。
向来深沉的眉眼,泛起猩红,破声的大叫:“瑞雪,我在这儿呀,瑞雪。”
姜瑞雪毫无反应。
先拨弄了下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让她心静下来以后,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考试:“高考分数出来了,我有698,国内任何一个大学应该都可以报,你呢知远?”
知远?这是个男人的名字啊。
谢与安瞬间咬牙,一双含着恨意的眸子,几乎睚眦欲裂:“知远是谁?瑞雪你快看到我,回答我,知远到底是谁?”
姜瑞雪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看不见他的悲伤和绝望,年轻了八岁的娇美容颜带着明媚可爱的笑意,一句句的,与手机另一头叫知远的男人聊着天。
“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以后不想接手我爸妈的公司,我想报国防科技大学,在军工行业发光发热。”
“国防科技大学相较于其他大学,会很辛苦,也很忙碌没有那么多的体面,知远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考虑其他的大学。”
“娃娃亲只是双方长辈的一句笑言而已,没必要一定要履行,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的。”
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谢与安很快就看到一抹爆炸的笑意,如烟花般在姜瑞雪脸上灿烂了开来。
“真的?知远你也是这么想的?”
“国防科技大学这么辛苦,也不知要多久才能看到成效,更不知道会不会还没毕业就有隐藏身份证的一天,你真的愿意等?无论多久都会等我?”
“好,我现在就出门,高考志愿我们一块儿填,有什么事我们也一起面对,好不好?”
电话挂断,姜瑞雪捉住一串风铃,送到唇边亲了一下:“风铃啊风铃,谢谢你穿越时空将我带回家,让我有了重新选择父母、学业、和爱人的机会。”
亲完她就拔腿往外面跑了,谢与安机械的跟着,瞳孔其实早就震了千八百回了。
所以,他没有认错,眼前年轻了许多的小女人,真是瑞雪?
她回到了十年前,才十八岁,刚刚高考完的时候。
犹记得高中的短暂分离,他们的重新相遇,也在他十九岁,她十八岁的时候。
十九岁的他一穷二白,无父无母无亲无眷,连学费都交不起,是她,变卖了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帮他补足了大学四年的学费,还给了他一大笔的创业资金。
让他能够心无旁鹭的去创业,就是失败了也不怕,反正他学校账户上还有学费,也不怕后续又交不起学费。
如此深的情份,怎么忽然就,从头抹杀,重回年少了?
谢与安眼睛瞪到几乎合不拢,只想赶紧抓住姜瑞雪,想在她面前现出人形,想把一切都问个清楚。
可她跑得太快,他又没有实体,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跑出公主房一般的梦幻房间,上了一辆红色超跑,绝尘而去。
这可是超跑啊!
跟他在一起的那十年,她可连普通的小轿车都很少开。
就因为在一起第一年,他给人代驾的时候差点出了车祸,留下了心理阴影,从此以后她就陪着他,只坐车,不开车。
即便后来他功成身就,创下了谢氏集团的偌大身家,年少时的阴影早就随着没钱的时光而逐渐远去,她也一如既往,再不碰方向盘。
怎么这一次的十八岁,她连超跑都开起来了呢。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雨大风也大,把谢与安脸上身上吹得生疼,但他不敢怠慢,跟着车屁股跑的速度一点都不敢减缓,生怕一个不慎,就会弄丢了她。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觉得腿都快不是自己的,她也终于停了下来。
“知远。”她俏脸扬起笑意,奔向商场门口广场上,端端正正站在那里,手上还提着两杯奶茶的年轻男孩。
顺着她的目光,谢与安也往那边看。
只一眼,他的眼睛就刺痛了。
八年后,姜瑞雪以优异的成绩,提前从国防科技大学军事智能专业博士毕业。
毕业典礼那天,已成为跨国大公司盛世集团总裁的高知远,怀抱戒指,手捧鲜花,来学校门口迎接她。
“姜瑞雪,从小与你一起长大,先于这个世界与你认识是我永远的荣幸,是我一辈子的骄傲,如今的已是盛世集团总裁,我愿意献上我的一辈子,去支持你的梦想你的事业,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成为我的妻子,和我荣辱与共,携手一生吗?”
帝都的六月,头顶的阳光太炽烈,照亮了高知远的脸,也晃花了姜瑞雪的眼。
姜瑞雪被刺得眯了眯眼睛,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她上次被求婚,被许以一生,是什么样的心境了。
但不管怎么说,陪伴扶持一个男孩成长,和一个本就很优秀的男孩齐头并进共享荣耀,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
姜瑞雪微笑着,挑起了唇角:“我愿意。”
高知远喜极而泣,从怀里掏出戒指,虔诚套上她的中指。
姜瑞雪低头,看指尖闪耀得过分的粉色钻戒,那是高知远亲自去钻石原产地挑选,一手设计出来的。
很精致,很漂亮,也很耀眼,代表着她和他互相牵连、互相缠绕的一生。
“谢谢你,知远,谢谢你这么的疼我爱我。”温柔甜蜜一笑,姜瑞雪放软了身段,任由他如获至宝般的,将她揽到了怀里。
抱够了,也在她额头落下只属于他的印记了,高知远牵着姜瑞雪的手,就要上车。
学校门口当街求婚,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接下来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呢。
比如,中午先小两口一起吃饭,挑选订婚要用的物品,晚上再和双方长辈一起吃饭,正式的定下来。
“这是你最喜欢的芋泥奶茶,来,你先喝,喝完餐厅也就到了。”
姜瑞雪含笑着接过奶茶,拿出吸管正要插进去,忽然,额头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机械无比的声音。
“姜小姐你好,谢先生在穿越时光通道的路上,马上就要来到你身边,请提前做好准备。”
声音陌生,内容却不陌生。
难以想象,过去了八年,那炮灰男配竟然不要命的、想方设法的来到她身边了,姜瑞雪脸色一变。
高知远时刻关注着她,自然注意到了她微微异常的脸色:“怎么了?”
“他来了。”姜瑞雪握紧了手中的吸管,圆管空心的吸管被折断,也在所不惜。
“什么他来了?谁来了?”高知远茫然。
“他,炮灰男配,谢与安。”
一阵要命的沉默中,高知远脚踩油门,驱动车子去专门买给姜瑞雪的离学校最近的别墅。
车刚停稳,就看到院子里出现一个硕大的亮白色光圈,光圈中央,缓缓走出一个高大英俊的成熟男人。
是谢与安!
姜瑞雪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谢与安,是她用心救赎过,爱过也恨过,决绝离开后不恨不爱了的谢与安。
八年不见,他外表还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气质上更成熟些、也更儒雅些,是当初能够一眼迷住她,让她心甘情愿付出十年,好坏也都心甘情愿的男人。
用力深呼吸,调整情绪,姜瑞雪退后一步,退到高知远的身边:“好久不见,谢与安。”
男人闻言,长腿一迈,彻底迈出了那光圈,毫无留恋的看了眼身后逐渐消失的光圈,他的目光,转回到姜瑞雪,沉沉的在她和高知远之间打转。
审视的眸光,逐渐停留在姜瑞雪中指耀眼得过分的钻石戒指上,男人勾了勾嘴角,展开了笑颜:“好久不见,瑞雪。”
“不过我现在不叫谢与安了,从你这里回去以后,我就改名换姓,改为了谢寻雪,现在的我只是谢寻雪,只是一个失去了妻子,苦苦寻找心爱妻子的男人,不是什么劳什子的谢与安,更不是什么炮灰男配。”
什么?他连炮灰男配都知道?
下意识的和高知远对视,两人脸色齐齐的一变。
谢寻雪见状,寒眉挑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没想到吧,瑞雪,我什么都知道,你是怎么过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你过去和回来的媒介是什么,回来的第一天你又做了什么,我全都知道。”
“我只是很遗憾,那次过来,我在你身边的时间停留太短,什么都没做成,就被送了回去,所以我这八年,除了吃喝,都在孜孜不倦的寻求找到你的方法,只要能找到你,任何办法我都愿意去尝试,老天开眼,我找了八年,求了八年,终于得以走进时空通道,来到你的身边。”
改名换姓,八年努力,只为见她一面。
是很深情,姜瑞雪却没觉得感动,反而还有点烦躁。
原本可以安安静静的离开,可她偏要搞自杀抛洒骨灰的一出,难道还不能表明她死生不愿与他相见的决心吗?
姜瑞雪深知,她是做下了决定就不可能轻易改变决定的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了高知远。
真正互相深爱彼此,做好了承诺要携手走完这一生的高知远。
深吸一口气,姜瑞雪主动伸手,牵住高知远的手,而后淡声:“你来做什么?我和知远,互爱彼此,互许终生,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结为夫妻了,你这个时候找过来干什么?”
比起八年前,谢寻...哦不,谢与安成熟了许多,也冷静了许多。
曾经他听一耳朵可能都会跳脚的话,今天他很安静的保持了沉默,耐心的等姜瑞雪说完了,才又开口:“这不是还没结婚吗?”
“有区别?”姜瑞雪指了指谢与安,再看了看高知远:“时隔八年,你保养得再好,都改变不了你已经三十七岁,步入中年的事实,我姜瑞雪时年二十六,博士毕业,大好年华,我凭什么不要从小知根知底、身为跨国集团总裁的未婚夫,要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只会说一些莫名其妙话的你?”
八年过去,他更老了,她变年轻了。
二十六岁的她,拥有让旁人艳羡的一切。
年轻,美丽,优秀,还有钱。
而他,初来乍到,一无所有,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也都没有。
对比是很惨烈,谢与安仍不松口:“那又如何?我爱你。”
“瑞雪我相信你也是爱我的,不然你不会放弃回家的机会,救赎成功了还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只是我们之间缺乏沟通,在你发现问题后从未开诚布公的找过我,我们也从未推心置腹的谈过,所以你不会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会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对不对?”
如此的大言不惭,姜瑞雪只觉得可笑。
女人有了,孩子有了,背叛已成现实,还有什么好沟通的?
他所谓的重要,就是背着她搞这些,等被发现了再来表演夫妻情深?
这么多年情份,他要真有了异心,就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变心了,爱上了别的女人,还有了一个孩子。
好聚好散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红唇挑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挽回你。”谢与安伸手,那手心里,躺着一枚也很精致漂亮的,耀眼程度不亚于高知远求婚钻戒的戒指:“你是我的妻子,和我也认识了十年,要论知根知底程度,一点都不比这个小年轻少,但我爱你,不愿意强迫你,只求你看在我诚意足够的份上,再给我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堂堂正正的再救赎我一次,好不好?”
看来他从来没有好聚好散的打算,而是想撕破脸皮啊。
“既然我说人话,你听不懂,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了。”姜瑞雪说着,直接拉扯高知远的衣袖:“报警吧!这样的赖皮人,怕也只有报警能够治他了。”
高知远顺从的拿出了手机,还把拨好号码的页面呈给谢与安看。
见他真要把号码拨出去,谢与安生气的大叫:“不能报警,要抓,瑞雪也会一起被抓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要被抓走,他肯定会把姜瑞雪供出来。
姜瑞雪和他一样,都是穿越时空过的人。
这就是谢与安,是他自以为很拿得出手的爱?
高知远冷笑着,按下了拨号键:“警方找上门了也好,就当瑞雪正式毕业以后,为国家的科技发展再做一次贡献,我想瑞雪应该是很愿意配合的。”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意识到自己的第一次交锋,就输给了高知远,谢与安终于崩溃:“行!我走!算你狠!我这就走!”
谢与安高大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别墅门口。
别墅的大门哐当关上,看着那花枝缠绕的雕花铁门,高知远如释重负舒了口气。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转头看姜瑞雪。
姜瑞雪也有点拿捏不定主意:“照谢与安的控诉,这是他第二次过来了,第一次过来没待多久,两次之间还又间隔了那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这次过来会待多久,什么时候才会回去,我个人觉着,只要挺过他待在这里的时间,熬到他回去,应该也就够了吧。”
“那...”高知远迟疑:“刚刚的求婚,和晚上的家长见面...”
“当然是按原计划进行了。”姜瑞雪想也不想,主动拉住他的手,犹嫌不够的直接扑到他的怀里:“你等了我爱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暂时放下漂漂亮亮嫁给你的决心呢,你要相信他只是我们婚姻路上的一个小小插曲而已,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我们之间都不会变的。”
正午时分的阳光,柔柔的照着,照得人暖洋洋的。
高知远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一下,砰砰砰的直跳。
“还傻站着干嘛?”姜瑞雪伸手,在他坚毅俊挺的下巴刮了一下:“不是说了下午去逛街置办东西吗?家长见面耶,你总不能让我穿着这个就去吧。”
高知远如梦初醒,笑着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好好好,我们这就去买,想要什么我们都买。”
谢与安站在马路边的灌木丛里面,沉默的看高知远轻拥姜瑞雪上车,有说有笑的驱车离开。
八年艰辛,终于得以见面,谢与安做梦都没想到,等待他的会是这样的画面。
在来之前,他做过万千种假设,无一例外,都是姜瑞雪会感动,会愿意坐下来听他说。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和姜瑞雪是相爱的,只是他一时走了岔路,暂时和她迷了路,等把误会解开,他们一定会和好如初,会和从前一样的相爱。
他怎么都没料到,八年时间,足够他穿越时空找到她的同时,也足够她从头开始,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爱上一个不是他的男人。
她心里没有他了,一点都没有了。
那他就要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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