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弥若叶施施的玄幻奇幻小说《般若花开情根净叶弥若叶施施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茱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宗主云无疾,看着那些七绝花花瓣,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如今证据确凿,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已经做不到息事宁人了。过了好几息的时间,他才一脸复杂的看向叶弥若,开口问道:“叶弥若,如今你用七绝花,谋害自己嫡亲兄长的这事儿,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叶弥若叶弥若垂眸,沉默不语。心无旁骛的在心里默默地背诵起,前世老师父所教授的稳固自身气运的语录来:人生在世,犹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不能让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物,惊动或绑架心情。想要保住气运,就得先让自己的心,保持平静、平静、平静……见叶弥若一直保持沉默,迟迟不给回应……云无疾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坐在他右侧的执...
《般若花开情根净叶弥若叶施施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宗主云无疾,看着那些七绝花花瓣,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
如今证据确凿,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已经做不到息事宁人了。
过了好几息的时间,他才一脸复杂的看向叶弥若,开口问道:
“叶弥若,如今你用七绝花,谋害自己嫡亲兄长的这事儿,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叶弥若
叶弥若垂眸,沉默不语。
心无旁骛的在心里默默地背诵起,前世老师父所教授的稳固自身气运的语录来:
人生在世,犹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不能让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物,惊动或绑架心情。
想要保住气运,就得先让自己的心,保持平静、平静、平静……
见叶弥若一直保持沉默,迟迟不给回应……
云无疾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坐在他右侧的执法堂长老严殳:
“严殳师弟,作为执法堂长老,你说这事要如何处理?”
严殳:“…………”
——不是,师兄,你我谁不知道谁啊?
——你自己对若丫头下不了手,我就能对若丫头下得去手了吗?
——早知道这证据会指向若丫头,我就……哎,愁死了。
严殳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道:
“叶弥若乃是叶君风师弟的亲生女儿。”
“掌门师兄,你也是知道的,君风师弟那人,最是护犊子了,而叶弥若更是他最为疼爱的那一个……”
“所以,这事儿,我没法处理,还是由你来定夺吧。”
云无疾:“…………”
——不是,你怎么又把球,给我踢回来了?
云无疾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转头看向左侧的白让尘。
“让尘师弟,叶弥若是你的弟子,你来说,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
白让尘面上毫无情绪波动,只是默不作声的一直看着跪在地上的叶弥若。
只见少女正微微垂眸,身姿端正的跪在大殿中央,寂静无声。
她的整个人,几乎像是要与周围的空气化为一体,让他感受不到她的半丝情绪。
如此平静无波的模样,令白让尘不由得心头一痛。
他暗自攥紧拳头,有一股很想与在场的所有人直接翻脸,立刻带着少女离开这里的冲动。
他甚至还想,直接掀了这个竟敢审判他家若儿的执法殿。
可下一秒,他又立即想到,他白让尘,身为这守护天下苍生的第一剑尊,应当做好天下表率……
不能因为若儿是自己的弟子,就徇私枉法。
过了良久,他才终于压下内心深处对少女的不忍与偏袒,艰难的冷声开口:
“叶弥若,残害同门,证据确凿,罪不容赦!当以宗门最重刑法论处。”
白让尘
“当罚,五百鞭,笞魂之刑,以儆效尤!”
一边说着,一边却在心里琢磨如何做弊,去减弱魂鞭对叶弥若神魂的伤害。
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向叶浔绝。
“养不教,师之惰。”
“叶弥若自三岁起便拜本尊为师,她的性情变得此般卑劣,是本尊这个做师尊的教导失职……”
“虽然你是她的亲兄长,但我这个做师父的,仍然需要为此事做出赔偿。”
“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大可以提出来,无论什么要求,本尊都可满足你。”
——希望这叶浔绝,能明白本尊的意思,帮若儿求求情。
叶浔绝:“……”
赔偿?
他需要什么赔偿?
他不想要什么赔偿,他也不是真想让叶弥若受宗门里最残酷的刑罚……
毕竟,叶弥若可是他的嫡亲妹妹啊。
他只是……只是想到这小白眼狼竟下毒害他,心中郁气难平,所以才来做这个人证的。
可……那是整整五百鞭笞魂之刑啊……
笞魂之刑究竟有多痛?
笞魂之刑,每一鞭都抽击灵魂,让罪人,结结实实的体验碎魂之痛。
这种痛,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连昏死过去都做不到……
许多犯人都是因为受不住这种刑罚,最后全部选择自己动手,自行魂飞魄散。
当然,魂飞魄散并不是说,此人以后就没有来世了。
而是,此人的灵魂碎成了魂沙。
而他的每一粒魂沙,都将意根不全的原因转入畜生道,遭受永生永世被人宰割的痛苦。
想到这里,叶浔绝心中一痛。
他赶紧转头朝着叶弥若的方向看了过去。
却见叶弥若正一脸云淡风轻的盯着地面,一副雷打不动,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样。
叶浔绝:“…………”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小白眼狼怎么仍然没有一点悔意?
她怎么还能这般淡定?!
她的师父可是说了,要罚她五百鞭笞魂之刑呢,那可是会要掉她的半条命啊!
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就是拿准了我对她下不了狠手,会帮她求情,是吧?
叶浔绝再将头转向叶施施那边,只见叶施施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可真是,没有对比,就永远不知道叶弥若这个小白眼狼究竟有多恶劣!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有一股郁气在他体内乱窜,气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他恨恨的一咬牙,朝着白让尘掀袍跪下。
“剑尊,弟子确实有一事请求,还请剑尊说话算话。”
白让尘点头:“你尽管开口便是。”
叶浔绝一喜道:“我妹妹叶施施,目前还未曾拜师,我想恳求剑尊,收她为徒!”
那“妹妹”二字,他说得极其大声、极其骄傲自豪。
白让尘:“…………”
白让尘沉吟片刻。
“你需得换一个要求……毕竟,本尊曾经说过,平生只会收一个徒弟。”
——再给你一次机会,快点帮若儿求情。
叶浔绝拱手,坚持道:“求剑尊收施施为徒!”
“若是剑尊能够收下施施,我可以对此事既往不咎,让叶弥若免除鞭笞之刑。”
“虽然,施施的天赋不如叶弥若,但她的人品,却高出叶弥若百倍……”
“再说,剑尊您不是一直都很欣赏施施吗?”
白让尘一下子沉默了,整个大殿也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见白让尘沉默,叶浔绝知道对方这是在表示拒绝。
但他今天就是不想让白让尘好过,谁让他白让尘,刚才给叶弥若判那么重的?
他就是要让他白让尘,背弃他曾经的誓言。
于是,他再次开口:
“剑尊,您刚才承诺过的,无论我提出什么条件,你都会满足我的。”
云无疾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暗道:
君风师弟这个第四子,可真是个人才。
他这要求,既让自己的一个妹妹免去了惩罚,又让另一个妹妹也拜入到了让尘师弟门下。
严殳长老看着叶浔绝此般做太,气鼓鼓的翻了个大白眼,道:“哗众取宠!”
云无疾:“…………”
——嘚,即使到了现在,相较于施施丫头,严师弟还是更加偏爱弥若丫头啊。
——他这是,在隐晦的为弥若丫头打抱不平呢。
云无疾好笑的摇了摇头,再转头看向白让尘,说道:
“让尘师弟,你就允了这小子的这个要求吧。”
“再说,施施丫头的天赋也很不错,咱们宗内有好几座峰的峰主,包括我在内,都想收她做亲传来着。”
“你,收下她,不亏。”
白让尘闻言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叶施施,问道:“那么你呢?”
“你自己是否愿意拜本尊为师?”
叶施施闻言赶忙跪下,‘砰砰砰’的对着白让尘磕了三个响头,一脸欣喜的回道:
“愿意,愿意,施施愿意拜剑尊为师!”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白让尘面无表情的微点了一下头,摊开手掌,一枚契约玉牌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目光平静的看向叶施施道:
“从今天起,你,叶施施,就是我白让尘的第二个徒弟了,你且过来,和为师先结下师徒契约。”
叶施施闻言,欣喜起身,快速走到白让尘身前。
再迅速的用灵力划破指尖,挤出一滴鲜血,滴在了那块玉牌上。
血液融入玉牌,随后发出两道白色光芒,再分别飞入叶施施和白让尘体内。
师徒契,成!
结完契后,白让尘看向叶施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你既然已经成了我的弟子,我自然是不能厚此薄彼的。”
“当初你师姐拜我为师时,我为她办了一场拜师典礼,属于你的那场拜师典礼自然也不会落下。”
“待为师通知了你们的父亲,选好了日子,便为你补上。”
叶施施立马跪下磕头,欢快的回道:“谢师尊!”
众位长老见状,纷纷朝着白让尘拱手道贺:
“恭喜让尘剑尊,收获一位人品与天赋双佳的爱徒。”
白让尘也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再把目光转向叶弥若,嗓音清冷:
“至于叶弥若,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剑尊,且慢!”叶浔绝赶紧叫住白让尘,阻止了他对叶弥若的宣判。
他道:“叶弥若虽下毒害我,但我终归并未出什么大事,还请剑尊免去叶弥若的笞魂之刑,改为罚她去思过崖……”
“慢着,谁说我有罪了?”
叶弥若不慌不忙的出声,打断了叶浔绝的振振有词。
众人闻言,纷纷朝叶弥若看了过来。
只见少女慢条斯理的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空缈的笑容。
那一抹笑,竟是那般的干净、缥缈,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触及的距离感。
“我都还没有自证,你们就匆忙的给我把罪定下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毕竟,玄天宗可是名门正派,怎么能冤枉无辜之人呢?”
呵!
前世,因着前有叶浔绝做为人证指证她,后又有香囊这个物证的出现,她一时心绪大乱。
只顾着一个劲的向叶浔绝和白让尘说自己是无辜的,恳求他们相信她。
于是,便忘了还能用天道誓言或大道誓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
她不仅被扣死了毒害嫡亲兄长的罪名,还被罚去思过崖,受了整整一年的罡风之刑。
而在之后的日子里,叶浔绝老是抓着这件事不放,不停的在大庭广众下给她难堪,甚至是出手伤她。
如今,她自是不能再让自己背上这不白之冤了。
刚才,她之所以一直沉默……
一是,她需要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上一世的今天,她表现得非常失态,情绪失控,思绪混乱,语无伦次……
二是,她如今是个佛修,需得学会成人之美。
她得成全叶施施,让她如愿以偿的成为让尘剑尊的徒弟。
…………
解释一下:心不动,人不妄动……
这里是在说,无论遇见什么事,你的心境不能动摇,更不能因为别人的所作所为,丧失了自己的好心情以及理智。
它并不是在叫你,面对别人恶意的攻击时,不去反抗……
看到一些读者大大的某些评论,我真的感觉好无力啊……
那声音再问:“为什么一定要斩去那颗心?”
叶弥若继续答:“因为,那颗心,由内而外都沾染着无尽的俗事垢秽……”
“它会让人尝尽世间所有爱恨怨憎、忧怖痛悔的苦楚,更是让人逃脱不得!”
“只有彻底的斩去那颗心,我们才能彻底的脱离无边的忧恼苦海,我们才会不畏惧任何人的离开,也不会惊奇任何人的出现……”
“只有彻彻底底的摘除掉世俗情根,我们才能自性圆满,才能真心的去爱自己,才能至公无私的去爱众生,才能毫无所求的去爱世界。”
“只有这般,我们才能养出一颗干净到像是什么都没装,却又实实在在装着整个宇宙的心。”
“这便是神佛之心、天地之心、大道之心。”
那声音闻言,过了好几息的时间,最后才道:
“善!吾观汝今……外息诸缘、内心无喘,心如铜壁,可以入道。”
“本天道与三千大道在此共同作证,汝可修习与摩利支天菩萨有关的一切功法。”
“息、增、怀、诛四种事业功法,汝皆可修习。”
“问心关,过!”
随着天道宣布她已过问心之关的话语降下……
正在空中不停旋转的紫色金刚杵,瞬间化为一道紫色的流光。
飞入她的识海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不断地旋转了起来。
然后,再从她识海中的几方阴暗之地,卷出了几十条暗色丝线。
看着那些被金刚杵卷出来的暗色丝线,叶弥若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这金刚杵可是代表佛家的五种智慧呢,专门对付那些影响修士们神魂的邪物呢。
她好像,又破坏掉了叶施施的一处阴谋呢。
嗯,让她来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丝线呢?
好像是……能扩大一个人内心阴暗情绪的阴性丝线……
她上一世的每次因不满、吃醋、嫉妒而对叶施施进行发狂般的针对,应该都跟这些丝线有关。
不过话说回来,她能被叶施施算计成功,也要怪她自己。
怪她实力不够,没能及时发现这些丝线的存在,也怪她拥有那红尘俗人的七情六欲!
虽然,这些暗色丝线,能将一个人内心的傲慢、愤怒、憎恨、嫉妒、恐惧、悲伤、内疚、羞愧等诸多阴暗的情绪,放大千万倍。
但若是,她的内心并不存在那些阴暗情绪,没有了供养这些丝线成长的土壤,没有了这些丝线的落脚点……
那么,这些丝线,其实根本就操控不了她……
怪不得啊!
怪不得上一世的叶施施,在飞升那会儿,面对心魔之时,会那般理直气壮的说出那句:
“起心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叶弥若,我叶施施并不欠你什么!”那般无耻的话来呢。
原来,她叶弥若自己还真有问题啊。
是因为她叶弥若的内心,也有那些阴暗土壤,所以她才会,在无知无觉中,入了那叶施施的局。
就在叶弥若在那儿不停的自我反省时。
那几十条丝线被那金刚杵拧成了一条较粗的暗色丝线。
再,迅速的吸收着她身边空气中的各种光线,并对那条暗色丝线进行熔炼改造。
***
与此同时,叶施施那边。
此刻的叶施施正在遭受反噬,遭受着无与伦比的神魂撕裂之痛。
她的神魂就像是要被一团团刺眼的光线给融化了一般。
难受得……让她有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痛苦得在地上打滚。
叶施施:“……”
叶施施想开口说些什么狡辩一下,可叶珣独并没有发现她想解释,在那继续说道:
“施施,你以后说话的时候,要记得多斟酌一下再说,别张口就说。”
“这样,可以避免其他的人因为你的话,产生什么错误的联想。”
叶施施闻言一惊,错愕的抬头看着叶珣独。
叶珣独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道:
“施施,你现在是我们叶家的养女,更是玄天宗碧云峰的二小姐,你说的话,会被很多的人拿去解读的。”
“若是,因为你说出的某些话,让别人产生了恼意或误会、或是因此动摇了他人的道心,那就太失礼、太罪过、太打我们玄天宗碧云峰的脸了。”
叶施施:“……”
虽然某些话没有明言,可他叶珣独话里话外,都在说她叶施施在说话这一方面有些上不得台面呗!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叶弥若她可以自由随意的说话,而她叶施施就得斟酌过之后,才能说?
凭什么?!
叶珣独,你,简直欺人太甚!
叶施施红着眼眶,点了点头道:“好的,三哥,我记住了。”
“那,三哥,弥若师姐,她平时是怎么说话的?她每次开口,都是斟酌过后,才说话的吗?”
叶珣独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她,她不需要斟酌,因她从小嘴就很甜。”
“无论面对着谁,她说出的话里,都没有半丝攻击性,带着真挚的欣赏和祝福,让任何听见她说话的人,都能感到窝心和幸福。”
“曾经,有好几个互相看不惯对方的长辈,在陪她说话玩耍之后,竟破天方的化敌为友了呢……”
说到这里,叶珣独突然感到周围气氛有些沉默,立马顿住,一脸疑惑的看向叶施施。
却见叶施施正在用一副可怜巴巴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叶弥若再面对叶施施时,并不像对待其他人那般友好,攻击性极强,甚至可以用尖酸刻薄来形容……
于是,他立即解释道:
“我说的是,以前那个……还是一个小萝卜头的小妹。”
“以前,我们玄天宗与其他宗进行交流比试时,小妹总能赢第一,那些输了的萝卜头们,就会指着她大哭。”
“而她呢,她总是能凭着一张抹了蜜的嘴,把那些哭得不能自已的小萝卜头们哄开心了。”
“若是,那些小萝卜头们,因争抢什么东西闹了矛盾,她也总能靠一张嘴让那些小萝卜头们化敌为友……”
叶施施听着叶珣独滔滔不绝的说着叶弥若的好,只感觉六年前的那种……
看着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围绕着叶弥若打转,时时刻刻都要听着他们炫耀叶弥若的声音的……
那种憋闷愤怒感,又来了。
明明,这些事都是一些小事,不止叶弥若能做到,她叶施施也能做到啊?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
在他们把她写入叶氏族谱的那一天,他们明明亲口说过的……
即使她和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们也会把她当亲女儿/亲妹妹一样看待的。
可他们,说了却没有做到!
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区别对待!
叶弥若只要做对了一件事,他们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夸赞,一直牢记于心,恨不得载入史册!
而她呢,她每次做对一件事,他们都只会一句:
“做得很好,做得不错,但若是在这里……改一下、注意一下,会更好。”
至于,做错了事……
叶弥若做错了十件事,他们才去惩罚叶弥若一两次。
叶浔绝离开后,叶施施只觉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
大家看着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云无疾与众位长老们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莫名起来。
很明显,大家或多或少已经听进去了叶浔绝的话,开始怀疑她了。
她垂眸,沉默了片刻,再抬头,双目含泪的直视着云无疾道:
“宗主,你们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七绝花毒这事儿是我干的?”
众人静默,没有人作答。
叶施施见大家都默认了,心中对叶浔绝恼恨不已。
她咬了咬下唇,用手背擦了擦快要落下的眼泪,再深吸一口气,然后在一脸坦荡的看向众人,大声的说道:
“我也可以像师姐那样,赌誓证明自己清白!还请宗主、各位长老、师兄师姐们帮我做个见证!”
随后,她迅速的拔下头上的玉簪,作势就要朝自己的腹部丹田处刺去。
严殳见此,既惊且怒,朝着她那只握着簪子的手,一掌拍了过去。
“叶施施!”
天杀的!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一个两个的,都跑到他这个执法殿来赌誓……欺负谁呢?!
要是,这个叶施施,也像叶弥若那个瘪犊子一样,来个把灵根洒向三千大千世界的誓言……
那白让尘的徒弟,叶君风的女儿,岂不是又废了一个?
到时候,那个白让尘,还有那个叶君风,以及叶君风那另外三个儿子,还不得为了给两个死丫头报仇,把他给撕了?
呔!晦气玩意儿!退!退!退!
玉簪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叮当”脆响,围观众人才终于缓过神来,重重的长舒了一口气。
见玉簪被击落,叶施施抬头朝严殳看去,迎面就撞见严殳那张暴跳如雷、已经气到扭曲的脸。
她再将目光移向云无疾与其他人。
众人都是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个个眼中都写着不赞成。
她装出一副被严殳那表情给吓到了的模样,往后退了一步,再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一脸落寞的垂下头,哽咽出声:
“我……严长老,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您为什么不让我自证呢?”
“我不想,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背上了毒害四哥和陷害弥若师姐的罪名。”
严殳并没有说话,只是气闷又无语的翻了白眼,再闭上眼,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一旁的云无疾见此,无奈的摇头,再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解释道:
“施施丫头,大道誓言可不是那么好发的,一旦没发好,发誓者很容易身死道消。”
“大道誓言比天道誓言要严苛无数倍。”
“天道誓言还可以钻一些语言漏洞,而大道誓言则直接验证的是,发誓者心里的每一个念头。”
“如果你说,你并没害过谁,那么,你就得连想害那个人的念头都不曾起过才行。只要有一刹的念头,哪怕这个念头转瞬即逝,这场发誓都会失败。”
“因此,它也叫赌誓,赌的就是当事人那份——心念的干净与纯粹。”
“所以,整个修真界,修士们没到万不得已、不管不顾的时候,是不会发大道誓言的。”
叶施施闻言愣住了,整颗心都不受控制的微微的颤抖起来,小脸也不受控制的变得煞白。
严殳见叶施施此番模样,忍不住皱眉,出言讥讽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们一个两个的,真是无知者无畏!”
“你这丫头,就我看见的,你和叶弥若闹矛盾这事儿,就有十几次。”
“你敢说,你就没有一次,没对她起过恶念?”
“我……我……”叶施施语塞。
随后,她沉思了片刻,然后抬头,对着众人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我曾经……对弥若师姐是起过恶念的……还不止一次。”
在场众人除了宗主和几位长老外,其他人闻言,全都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不敢置信。
叶施施一脸坦荡的看向云无疾,道:
“比如,我养母神魂受创、陷入沉睡,弥若师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向父兄们指证污蔑我时,我有怨恨过她。”
“又比如,弥若师姐说,她永远都不会承认我是她妹妹和叶家人时,我也有怨恨过她。”
“再比如,弥若师姐不准父亲和几位哥哥与我接触时,我也怨恨过她。也曾不受控制的在父亲和几位哥哥面前,说过弥若师姐不喜欢我的话……”
众人:“……”
哦,这样啊!
她这完全是情有可原啊。
试问有多少人能在面对别人刁难时,会不起恶念呢?反正,我们自己是做不到的。
见众人的表情回归正常,甚至还对多了几分同情之色,叶施施才一脸小心翼翼的向云无疾问道:
“宗主,这样的我是不是不能用发那大道誓言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我是不是,很坏?”
云无疾摇头道:“是人,未断除七情六欲前,是很难不起恶念的。这也是大家惧怕大道誓言的原因……”
“像你这么坦荡的把自己的心里的恶念说出来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可见,你人品不坏,甚至还是个坦荡且光明磊落之人。”
“你先起来,我这就派人送你去让尘师弟的藏剑峰。”
“至于七绝花毒这事儿,宗门会想办法查明真相的。”
“至于发大道誓言这事儿,那就算了吧,毕竟你对叶弥若是曾起过恶念的。”
“万一,誓言的内容范围,没卡好,那么,你的下场会比现在的叶弥若还惨。”
“到时候,我就不好向你师尊和你养父交代了。”
“可,可我还没证明……要不我发天道誓吧。”叶施施不肯起身,坚持道。
“行了!你就别闹腾了!天道誓也不是那么好发的!”
云无疾打断她的话,很是心累的说道:
“不就是被叶浔绝质疑了几句吗,多大点事儿呢,你这战战兢兢、不依不饶的,哪里有一点让尘剑尊徒弟的样子?!”
“叶施施,作为修者,不能太钻牛角尖!不能太较真!否则很容易产生心魔。”
“你放心,宗门不会仅凭叶浔绝的几句话,就认定这件事跟你有关的,除非执法堂到了与你有关的证据。”
“如果你非要自证,那就等执法堂找到跟你有关的证据后,再来发誓自证也不迟!”
严殳:“……”宗主,我执法堂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靠谱吗?总是抓错人?
叶施施被云无疾这样一训斥,立马闭了嘴,然后抿紧了下唇,把头垂得低低的,但还是不肯起身。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此刻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很不甘心。
一副还想着要用发誓来自证的架势。
云无疾见此,赶紧摆手,叫来一位弟子,说道:“去,把这丫头赶紧送去让尘剑尊的藏剑峰。”
“别让她,再浪费大家的修炼时间了。”
“是。”那弟子向云无疾拱了拱手,然后扶起地上的叶施施道:“走吧,施施师妹,我送你。”
待所有人都离开执法殿后,云无疾看向严殳问道:
“严师弟,你说,我们这宗门内,究竟谁会想着要陷害若丫头呢?”
严殳不假思索的回道:“叶施施。”
云无疾定定的看着他:“你也怀疑她?”
严殳点头:“自若丫头献祭了那灵根之后,我突然就有了一种感觉,觉得那叶施施有些不真实,有些完美得过头了。”
云无疾挑眉:“那你刚才还阻止她发誓?”
严殳反驳:“那你不也一样,一直在阻止她发誓。”
云无疾道:“我身为玄天宗宗主,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一个人有罪的情况下,允许那人在我面前赌誓。”
严殳满是叹气的道:“哎,我也一样。”
“如今,就是苦了若丫头了……师兄,我现在已经没脸再见她了,也终于体会到覆水难收的感觉。”
“若是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会压着这件事,不让它闹这么大的。哪怕别人说我偏心那丫头,我也认了。”
云无疾点头:“若是时间能重来,我……哎。”
能怎么呢?他当时是有心想偏袒若丫头的,可当时那情况,他作为宗主,那是骑虎难下啊。
❀❀❀❀❀❀
出了大殿,叶施施一脸低落的问这位弟子,“师兄,你也觉得那七绝花毒是我下的吗?”
那弟子见她如此伤心,一脸心疼的摇了摇头,语气温和的安抚道。
“没有,我不相信那毒施施师妹你下的。”
“若你真想害那叶浔绝,给他的灵根下毒,你又何必去宗主那为他求解药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叶施施听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然后语气弱弱的道:“可,可四哥那意思,好像是,是我为了嫁祸弥若师姐,才给他下毒的。”
那弟子闻言,嗤笑一声说道:“那大家就更不信了,因为这完全说不通。若你真想害叶弥若,何须绕那么大的弯,直接给叶弥若下不就行了。”
“而且,你都敢赌誓了,我们怎么可能还怀疑你?”
叶施施道:“可我并未成功发誓,也没能成功证明什么……”
那弟子道:“那我们也是信你的,赌誓这事儿,我们大多数人只要一想想,都心生畏惧,更何况是付诸行动了。”
“你若不是心中坦荡,也不会那般决绝的要发誓了。”
“不过师妹,听师兄一句劝,赌誓这种事,以后还是别干了。”
“这东西很危险,一旦你昧了心,说了谎,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不诚实,你都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这不仅会影响你这一世的命运,还会影响你的生生世世的命格和气运,无论你来世转生到哪一个世界,你都会是那个被天道所弃之人。”
叶施施:“……”
叶弥若听后,认可的点了点头,很是平静的答道。
“嗯,我知道。”
随后,她看向还在一旁气咻咻的严殳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着说道:
“但,也不是全然不起作用,至少,我今天让执法堂吃了瘪,也让执法堂永远的背上了‘用假证冤枉无辜之人’的污名,不是吗?”
前世,执法堂可是多次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呢。
这一世,她用一场阳谋,小小的报复一下,把耻辱给执法堂反钉回去,不过分吧?
再说,她也不是真的想毁了自己的前途。
她之前的道心早已破碎,即使重来一世,她也修习不了玄门功法了。
而如今,她也已转修了佛道,佛门功法没有灵根也能修炼。
那条天灵根如果再继续长在她身上,反而是个没用的累赘!
她可不想未来的日子里,还要浪费时间,去应付那些虎视眈眈觊觎那条灵根的人。
云无疾:“……”她说得好有道理。
众人:“……”还能这样报复?这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万吗?她可真勇啊!
“混账!”
严殳闻言气得全身发抖,扬起手,很想一巴掌拍死叶弥若。
但一想到,这个臭丫头如今失了灵根,或许、有可能、大概承受不住他的这一掌,就又硬生生的把手给收了回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一口气,才压下想拍死叶弥若的冲动,冲叶弥若吼道:
“你个小瘪犊子,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我的执法殿!”
叶弥若闻言,眼中的笑意加深,很是顺从的点了一下头,回道:“好的。”
说完,恭敬的朝严殳行了一个退礼,转身就走。
严殳:“……”
然而,她才刚走出两步,衣袖就被人扯住了。
她疑惑的转过头,迎面对上一张惨白且还带有眼泪、鼻涕的脸。
嗯?这叶浔绝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难道是一计不成还想再生一计,准备再给她扣上一口莫须有的黑锅?
她满脸疑问的看着叶浔绝。
此时的叶浔绝,满眼悲痛,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一副被打击到了的破碎模样。
叶浔绝看着叶弥若那温和又生疏的眼神以及平静无波的脸,几度张口,却始终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叶弥若:“.......”他这是,哑了?
难道是,又被人下了毒,还被毒哑了?
他可真是……够倒霉的啊!
等等,该不会,他又认为是我下的毒吧?!
想到这里,叶弥若眉眼微蹙,一把甩开叶浔绝那只扯着自己衣袖的手。
又,迅速的向后退走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接着,她看向叶浔绝,浅笑着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
“你这里的那东西,是鼻涕吗?还有个泡泡。”
叶浔绝:“!!!”
叶浔绝一听,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白了。
他慌忙的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方手帕,使劲的擦拭他的左脸和双手。
一边慌乱的擦手,一边不停地向叶弥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弄脏你的衣服的,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不用说对不起。”叶弥若语气平和的打断他,眉眼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对不起?
叶浔绝竟然会对她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她听着,真的好陌生,好别扭啊。
他前世有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吗?
不记得了。
或许在叶施施被写进叶氏族谱之前有过,也或许从来都没有。
反正,她对叶浔绝的所有记忆,全是自这次事件过后,叶浔绝对她的责备与指责。
叶弥若一边思索着,一边静静地盯着叶浔绝的脸,直到过去了四五息的时间,她才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我曾听过这样四句话,它是这样说的:能见的是心,非眼;能听的是心,非耳;能闻的是心,非鼻;能唱的是心,非嘴!”
“叶四少,你只需要,以后别在动不动就一心咬定是我给你下的毒,便是对我最真诚的道歉了。”
叶浔绝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叶弥若见他已经听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便不再停留,转身径直离开了。
是的,叶浔绝已经听懂了叶弥若的话外之音。
它的意思是说:
当你看到事物的表面现象时,你的心先笃定的相信了什么,就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论。
而他叶浔绝,这次,之所以认定了是她叶弥若给他下的毒……
那是因为,他叶浔绝,从一开始,打心底里,早就已认定了他的嫡亲妹妹,就是一个品行卑劣之人。
而他会误解冤枉自家小妹,甚至是伤害自家小妹,也成了一种必然的命运。
即使没有这一次,那也还会有下一次!
原来,从头到尾,都不是小妹变了,而是他看待小妹的那颗心,变了。
而,他刚才道歉时,所说的那句‘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如今想来,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想到这里,叶浔绝再也稳不住自己的身体,颓败的瘫坐在了地上,以手捂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待到叶弥若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后,围观的众弟子们,才又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天啊,弥若师妹竟然是无辜的,而且还因此失去了灵根,那是不是说明,浔绝师兄不仅错怪了她,还成了谋害自己妹妹的帮凶?”
“嘘,你小声点,你没看见浔绝师兄,已经很伤心了吗?别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了!”
“我说,弥若师妹她这性子是不是也太极端了啊?用什么赌誓不行?为什么偏偏要用灵根赌誓?”
“是啊,太极端了。她哪怕是用自己的一双眼睛来赌这个誓,也比用灵根好啊!没了灵根,仙途算是彻底的断了。而且她那条灵根还是世间罕有的天灵根啊!”
“哎,也许,她是想告诉大家,清白于她,比那条天灵根更重要吧!”
“既然弥若师妹她是无辜的,那也就是说,真正下毒的人并未被找到,仍在逍遥法外?那,那,我们岂不是都还存在灵根被毁的危险?”
“娘的,究竟是哪个天杀的贼人,如此恶毒?!竟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害人!要是被我给抓到,我非得把他给抽筋扒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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