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凯烈巫维浅的其他类型小说《巫色靡醉黎凯烈巫维浅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火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差不多可以肯定这下面是一具尸体了,要不要来打个赌?”黎凯烈抱着手臂在旁边对巫维浅抛了个眼神,显得异常镇定。巫维浅没有看他,视线转到那层黑色的遮光布上,“我不喜欢任何人拿尸体开玩笑。”他的面容严肃,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出明显的不愉快,尽管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站立的姿势并不紧绷,但黎凯烈还是能从中发觉他此时表现出的沉重。“别那么紧张。”黎凯烈试图缓解现在的气氛,拍着他的背,“在这种时候除了开玩笑还能想做什么?如果里面是个死人,到时候我们想笑都来不及,在还没确定之前为什么不能放松一下?维,你太严肃了。”“抱歉我不懂你的及时行乐。”巫维浅对他的话无动于衷,退开两步,他示意黎凯烈,“把它拉开,看看下面的东西。”身为巨星的黎凯烈哪里做过这样的...
《巫色靡醉黎凯烈巫维浅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差不多可以肯定这下面是一具尸体了,要不要来打个赌?”黎凯烈抱着手臂在旁边对巫维浅抛了个眼神,显得异常镇定。
巫维浅没有看他,视线转到那层黑色的遮光布上,“我不喜欢任何人拿尸体开玩笑。”
他的面容严肃,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出明显的不愉快,尽管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站立的姿势并不紧绷,但黎凯烈还是能从中发觉他此时表现出的沉重。
“别那么紧张。”黎凯烈试图缓解现在的气氛,拍着他的背,“在这种时候除了开玩笑还能想做什么?如果里面是个死人,到时候我们想笑都来不及,在还没确定之前为什么不能放松一下?维,你太严肃了。”
“抱歉我不懂你的及时行乐。”巫维浅对他的话无动于衷,退开两步,他示意黎凯烈,“把它拉开,看看下面的东西。”
身为巨星的黎凯烈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在狭小潮湿的后巷查看一堆垃圾?如果是在还没认识巫维浅之前,他的态度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配合。
而现在,暗藏阴鸷的眸子转动了一下,他的目光变得深沉,锁住了面前的那层塑料布,走上前拉住遮光布的一角。
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塑料布在黑暗潮湿的角落里被揭开,卷起一片深重的影子,犹如恶魔的肉翼被撕裂,腐败的血肉的的气味混合着垃圾堆特有的味道一下子蔓延开来,之前的流浪汉为什么会那么快逃走,看来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接近。
“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巫维浅从眼前垃圾堆里的尸体上扫过,又看到远处走来的人,李察。
警察终于调查完了现场痕迹,留意到后门外面,而他们却站在这里,面对垃圾堆里的一具尸体,早已死去多日的尸体,喉咙被撕扯开,巨大的豁口露出颜色腐败的人体组织,瞪大的眼睛仿佛被蒙着一层毫无光泽的灰膜,成了两团灰白。
死者是个女人,深色干枯的头发和一些脏东西凝结黏合在一起,表情说不出的惊恐,那双灰白的眼睛瞪视着虚无的上空。
“喂,是谁在哪里?”李察远远的走过来,当看清是谁之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维尔特!”
他打着招呼,“酒吧关门好几天,我一直都很担心你。”起先他没有发现另一边的男人,不过接着他就看见他站在巫维浅身边,两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这是什么?”李察身为警察,很快就就发现异样,接着就看见了他们面前的这个大型“垃圾”,被塑料布盖起来和垃圾放在一起的女人。
“你看见了,这是一具尸体。”黎凯烈的回答说不上是回答,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想要回答李察的问题。
对于他的不友善,李察有所察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显得有点猜疑,但公事在身,他接着就去看了那具尸体,没有惊讶,却很气愤,“这是第四起了!”
他卷起那件棕色夹克的袖口,抓着他的金色卷发,健壮的身材配上一张略显腼腆的脸孔,现在这张脸正在涨红,非常不甘心在他的管辖地带再度发生杀人案,他握了握拳头,对上巫维浅询问的眼神。
“这是最近发生的第四起案件,真被那些该死的小报记者说中了,这是连环杀人案,在我管的地方,居然有个连环杀手!”拳头砸在墙上,李察绷着脸,看起来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为什么黎凯烈和巫维浅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尸体失血过多,露在外面的皮肤灰白的失去颜色,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枯涩晦败,露在颈子上的伤口就是致命的伤口,死因是缺血,不用尸检,李察也能马上认得出来。
“你有什么要问的?”巫维浅朝外张望,路口已经拉起隔离带,拜之前的枪战所赐,记者们早就在附近等候。
“我把号码留给他,有事可以打电话,我们走吧。”黎凯烈拉着他的手臂就准备离开,李察连忙拦住,“等等!”
他手下的人在保护现场,接着就有鉴证人员来了,对于发现尸体的人,理所当然要进行询问,当然也不是急于一时,但李察似乎并不打算换个时间再问,他拦住他们,几个人又回到酒吧里。
“希望这段时间你没遇到什么麻烦。”作为询问的开场,李察说话的时候看了看黎凯烈,这句话别有深意,他对巫维浅的关切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也从来不掩饰。
“我很好。”巫维浅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也不热络,“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问吧,我们赶时间。”
听见他的这个“我们”,李察表情一僵,黎凯烈顺势环上巫维浅的肩,接着却被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拍了下来,“你就不能站直好好说话?”
巫维浅不想给李察错误的期待,但也不想让某人藉此机会得寸进尺,黎凯烈放下手,不再有什么显得亲密的举动,他走到吧台后面找了包烟,又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尸体是我们发现的,枪战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附近,其他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问吧。”
其他人都已经撤离出去,记者们被阻挡在隔离带外面,周围的嘈杂反而显得这里很安静,声音在空间里回响。
他坐在角落里,笼罩在烟雾里的面容模糊,李察其实有无数问题,不过都关于巫维浅,对于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和黎凯烈一起出现,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口袋里拿出随身的笔记本,李察抽出笔,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本子,“你们……你们是一起发现尸体的,具体是什么时间?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刚才的枪战和你们有关?”
“凭你这样是没办法让他动心的。”黎凯烈透过烟雾传递来的笑意有种非常明显的调侃的成分,李察一抬头,似乎被说中了什么而显得狼狈,眼神顿时变的凶悍起来,“利欧先生,我是在执行公务。”
“我很配合,不是吗?”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巫维浅身边的吧台旁,撑着后面的吧台,张开的手臂把旁边的人一起圈进自己的势力范围,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让人察觉不到其中任何愉快的成分。
李察手里的笔尖微微颤动起来,他也看到新闻,终于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维尔特!你和他难道真的……”
“我和他的关系和这次的案件无关。”巫维浅打断他的提问,环顾周围,如果想要再开业,真的需要好好装修一下。
李察叹了口气,从顶上洒下的灯光柔和,照亮了整个酒吧,巫维浅嘴唇上的伤痕在这种光亮下无所遁形,发红的嘴唇,有咬伤的痕迹,他自己似乎没有察觉,再看另一边,黎凯烈和他一样。
“好吧,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你们谁认识这名死者?”沉默了一会儿,李察的问题将先前的怪异气氛打破,他的退让是因为这次的案件非同小可,“已经瞒不下去了,媒体会追逐这件事,希望你们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可惜,他们谁也不认识那个女人,谁也不能给出答案,这件事当然不是薇薇安做的,那又是谁割开死者的喉咙,抽取那么多的血,这件事只有交给警察来调查了,案件备受瞩目,李察的负担可想而知。
又问了几个问题,巫维浅和黎凯烈一一作答,省去了不少知道的内情。莉迪亚差点遭人绑架,这被归类于普通的绑架案,毕竟她是公主,图财的人不少,李察很快就接受这种猜想,接着说起了这次的杀人案。
“反正也瞒不住了,我就先说了,这次的杀人案很奇怪,死者都是女性,都被抽走大量血液,几乎是身体的全部,除此之外她们互相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受其他的伤,看起来是突然遭到杀害的。”李察苦恼的在他们面前踱步,又去看巫维浅,“没想到这次发现者会是你,而且尸体会出现在这里,你之前有没有特别的发现?任何异常都可以。”
巫维浅想起家里的那几个血字,黎凯烈和他一样,最终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察,听到新的线索,李察显得很高兴,但知道地点是在巫维浅的家里,表情又古怪起来,有点担心,有点气愤。
临走的时候,几个人一起出门,外面的记者蜂拥而来,就算黎凯烈换了身衣服,他一样会被人认出,混乱之中警察和其他警察维护秩序,照相机的闪光不断,黎凯烈正在挤出人群,手臂忽然被拉住。
“利欧先生,据我所知你对男人不感兴趣。”李察替他挡住另一边的记者,紧紧盯着他等待回应,黎凯烈耸肩,“没错,我当然只爱女人。”
“那……”李察双眼一亮,他却用陡然深沉的眸子看着前面的巫维浅,“但也许有人是特别的呢?”
对于他无异于的挑衅回答,李察激怒起来,“维尔特是异性恋,你别想占有他!”
“占有他?原来你也有这想法?”黎凯烈注视走在前面的男人,毫不留恋回头的背影,似乎将他的存在完全遗忘那样的绝情,虽然他从巫维浅嘴里听到他承认过一些事,但现在他竟然觉得毫无把握。
“他不会爱上你,你别以为自己有多特别,你根本不了解他。”李察和他一起看着那个背影,“他从不和别人说自己的过去,你甚至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回应,就算你再尝试,结果也一样。”
黎凯烈沉下脸,李察说的没错,尽管到现在他和巫维浅之间的关系不同一般,但至今为止,除了他拥有奇异的“永生”之外,其他的,他一无所知。
酒吧里光线不足,黑暗中有相依靠近的人影,黎凯烈眯起眼,即使在黑暗里,那带有重量感的视线依旧无法被忽视。
这时候巫维浅正给莉迪亚做CPR,漂亮而修`长的手抬起她的脸,莉迪亚仰起头,他俯身贴在她嘴唇上的动作形成了一个绝佳的画面,发现黎凯烈的到来,巫维浅也只是抬了抬眼。
警车就要到了,不断闪烁的车灯离这里不远,警笛声传到酒吧里,门外的几具尸体造成巨大的骚动,黎凯烈比警察先来一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眉头下的暗影不是因为看到尸体。
“你们在做什么?”他的语气就像抓奸在床的丈夫,又像是心爱的玩具被夺走的孩子,疑问之中可以察觉到不满的成分。
沃夫从阴影里走出来,黑色的眼罩让他看起来显得彪悍残忍,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看着地上,却显出几分礼貌恭敬,“公主殿下遭到袭击,子弹里存有药物成分,不慎吸入,现在需要急救。”
巫维浅抬起头,看到黎凯烈阴云密布的脸色,“在急救车来之前我只能这么做。”放开手,他玩味的瞧了眼黎凯烈并没有变的缓和的表情,“怎么?怪我碰了你的人?”
“你说呢?”阴霾还没有散去,黎凯烈抱起手臂,他当然不想看到莉迪亚被人亲近,但重点并不在这里,“你明明是个凡事置身事外的人,这次倒是热心的很呐。”
这场景透露的气氛有些怪异,黎凯烈的态度非常明显,他很不高兴,但他的不高兴究竟是因为莉迪亚被除了他之外的人碰了,还是因为巫维浅当着他的面亲吻别人……
“你在不满什么?我救了你的人,你不知道要感谢吗?”看见他的表情,巫维浅微薄的嘴唇略略扬起,当他看见街上的警车要到了,抓起黎凯烈的手把他推往后门的方向,“快走,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
“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受到谁的袭击,外面的尸体哪来的?”黎凯烈的表情阴沉,那是不同于之前的另一种态度,压抑着什么,如同被挑衅的食肉动物,尖锐的视线扫向沃夫。
沃夫把经过说了一遍,过程中不忘观察莉迪亚的状况,她看起来好了一点,已经昏睡过去。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他们想抓活的。”巫维浅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
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发出巨响,“克劳迪!”怒吼声在酒吧里被压抑着,掀起一阵汹涌的波澜,黎凯烈当然猜测的到这次事件的幕后指使者,被激怒的脸色十分吓人。
沃夫站在一边,他也猜到了敌方的身份,料到莉迪亚为什么会遇到危险,又是谁惹来了这些,但他什么都没说,除了是个保镖,他曾经也是个军人,他不会对职责之外的事多加置喙,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公主的安全。
“沃夫,这里交给你了,你带她去医院,等她没事之后带她来这个地址。”
让巫维浅意外,黎凯烈似乎很快冷静下来,他找了张纸写下一个地址塞到沃夫手里,接下来却不是马上转身离开,他走来抓住他的手臂,“你和我一起来。”毫无反驳余地的语气。
“去哪里?”
“跟我走就知道了。”他不由分说的拉住巫维浅一起往酒吧后门走。
“把这里彻底搜查一遍,不要有遗漏!”车里下来的警察是李察,听说这里发生枪战,他第一时间带人赶到,虽然迷宫酒吧停业了好几天,但他还在一直关注着这家酒吧。
“那警察看起来很着急。”突然这么说,黎凯烈的话像要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酒吧的灯一直没有开,当他们两人从后门出来的时候恰好能听见酒吧里面响起李察的大喊声和质问声,他还在问有没有人看到维尔特。
“你想说什么?”巫维浅在他背后不快不慢的走着,他纠正看法,黎凯烈并没有完全冷静。
他就走在他前面,那个背影在暗巷里拉得很长,像是整个人都被裹进一层阴影,那阴影即将把他吞噬,又仿佛就来自于他,脚步声酝酿着即将爆发的紧张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被他克制住了。
“那个警察,他一直来你的酒吧,就是为了你?”黎凯烈忽然停下脚步,嗓音还是紧绷的,他们现在正经过的这条后巷,在暮色之下有点幽暗,还有潮湿,有流浪汉在远处的垃圾桶里翻找东西,可能是听见脚步声,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跑开了。
巫维浅把手插进风衣口袋里,“是又怎么样?你想说什么?我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没什么。”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很久,忽然覆上了手指。
在暗光下依旧显得很浅的唇色,在黎凯烈的指尖下像它的主人一样冷淡,微微抿着一个平直的弧度,有点让人不甘心的,维持着淡薄的温度,先是若无其事的承认他们之间的转变,又若无其事的维持这事不关己的姿态……
有个声音在叫嚣着,黎凯烈移开手指,忽然说,“你吻了莉迪亚。”
“那是CPR,不是吻,你介意?”浅色的嘴唇微扬,没有镜片的遮掩,黑眸里散发出明显的冷光,“如果你想男女通吃,我得告诉你这很危险。”
“不不,我只要吃你就够了。”低沉悦耳的尾音消失在贴合的嘴唇之间,带着暴力和发`泄般的力度。
“喂。”巫维浅被撞的倒退一步,黎凯烈的吻总是不分场合和时间,他贴近他的身体紧绷,有压抑怒气的颤抖,压上来的力度紧到嘴唇发痛,两个人一起撞在墙上。
酒吧那边隐约有说话声传来,人声很嘈杂,李察似乎是在问询沃夫之前的情况,门外的尸体,枪战经过到底是怎么样,还有莉迪亚公主的安全问题。
作为从哈西姆到来的贵宾,即使是一个小国的公主,莉迪亚的地位也因为哈西姆被发现的逐渐增多的储油量而在不断提升,李察当然不会为难一个真正的公主,沃夫陪同她一起上了急救车,具体情况他们会去医院,等莉迪亚方便的时候再询问。
急救车的鸣笛声远去,酒吧外面还有不少警方的人正在做取证工作,搜寻弹壳之类的,后门这里的这条小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检查。
一心二用似乎被黎凯烈察觉,而他也表达了他的不满。
这不光是个吻,还是他藉此控制自己的方式,他需要被分心,才能不被那股狂怒的冲动撕裂崩毁,不,不是因为看到他和莉迪亚亲近的画面,而是因为克劳迪,巫维浅几乎能感觉到从唇舌上传递过来的愤怒。
莉迪亚成了克劳迪家族的目标,继上次巫维浅受到狙击警告之后,莉迪亚成了下一个,用来要挟黎凯烈,如果她落到他们手里,他就必须在她和巫维浅之间做出选择,而克劳迪家族会选择莉迪亚作为人质,必定是对黎凯烈有充分了解。
她是他的弱点,弱点受人威胁,也难怪他有这样的反应,凡是自负又自我的男人,如黎凯烈这样的,绝不会喜欢这种被人威胁,受人控制的状态。
像野兽在啃噬般的肆虐,过境之处一片狼藉,黎凯烈不计后果的抱紧他,手指几乎勒进巫维浅的后背,这已经不是吻,鲜血很快就在两人交汇的嘴唇之间溢出,不只是巫维浅的,还有黎凯烈的。
任何反击都不会太过分,尽管巫维浅能体会他的感觉,但他不会心慈手软,让黎凯烈这么失控的,莉迪亚对他的重要性也从这件事上有所体现。
疼痛让人清醒,鲜血唤醒冲动,突然移开唇,他压着巫维浅的手臂把他按在墙上。
“维,给我,我要你,就现在。”粗野的动作宣告着他的打算,黑暗中闪动绿光的眼睛,那股野性被点燃。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规则。
“好吧。”
凌乱的长发像是狮子的鬃毛,它们的主人暂时是驯服的,喉咙里的低响传递着他的愉悦,半睁的眼睛,从那灰绿色的眸子里流窜出一股热力,这是种奇异的体验。
巫维浅俯身看着他,一动不动的黑色眼珠,仿佛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吸进去,即使被镜片隔离,还是能找到原来那深邃倨傲的痕迹,但现在因为黎凯烈的反应,他的眼神也有了改变。
他的心跳变得有些快,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惩戒这个男人,却在对方毫不掩饰的反应里渐渐改变心意。
这场战争正在逐渐改变味道,变得谁也控制不住。
“感觉太好了,这可有点麻烦。”知道再也不能更近一步,黎凯烈遗憾的闭起眼睛,似乎还在回味刚才,他没错过巫维浅起先的不情愿,还有后来的动情。
他忍不住自语,“和你相比,以前那些简直就……”
“把我和你其他的情`人相比?”冷笑一声,巫维浅下了床。
他看起来并不怎么生气,但黎凯烈还是很快就闭上嘴,睁开眼坐起来耸肩,微笑着问道:“要打扫房间吗?”
讥诮般的闪动出现在巫维浅的眼底。
黎凯烈就像擅长伪装的变色龙,似乎没有什么环境是他不能适应的,他用他的外表迷惑他人,在不经意间,和他交手的人都会被他所惑,他迷惑大众,用华丽的包装、炫丽的外表,强悍自信的气势压倒一起,让世界为他折服。
他是典型的活在这个高科技时代的男性象征,自我到有点任性的地步,但又能很好的把握尺度,成熟男人的放纵,游`走于各位危险游戏的边缘,把过度的自我控制在被人称作“个性”的范围内,在他身处的这个圈子里,大家都看好有自我个性的艺人,拒绝平庸,而黎凯烈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光环,这注定了他的与众不同。
他野性又狡猾,自负又狂妄,这种组合的结果出人意料,只要他愿意,所有人都会为他神魂颠倒,巫维浅看不惯黎凯烈的张狂放肆,却也正是这种特质令他对他另眼相看,他该远离这个目光焦点,但事实是他也是个普通人,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他会被光源吸引。
到现在为止,他们谁都不会说这就是爱情,但他们都有所察觉,已经存在一种牵引,无形中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随着每一次争执、交手,那份牵引越来越强烈,绊住他们的行动,令他们都在过程中感到束手缚脚,这种感觉模糊而暧昧。
如果不想摔倒,就必须拉住对方维持平衡,不能抵抗,就唯有顺从。
从床`上下来,巫维浅开始收拾房间,楼下的玻璃需要清扫,沙发将会被更换,窗上的玻璃也需要重新安装,至于那张床,他打算换新的,没有人会喜欢睡在染过自己鲜血的床`上。
“你的衣服只有这几种款式?”黎凯烈在打扫中打开衣橱的门,发现里面清一色都是黑白灰之类的颜色,而且款式非常相似,一丝不苟的严谨,领带的花色也很单一,当然非常有品味,但也有点让人觉得无趣的嫌疑。
“我不是花孔雀,也不需要被展览。”目光在黎凯烈身上溜了一圈,巫维浅拿起枕头,拉开床单的时候看到上面的痕迹,他面无表情的卷起来,往后扔进脏衣蓝。
“花孔雀,被展览?嗯?”黎凯烈的接近有明显的存在感,神情险恶,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巫维浅一手推开他,接起床头的电话。
“喂?”
“太好了!BOSS,你在家!天呐,我不知打了多少电话,我还以为你真的失踪了!”电话里响起茉莉夸张的叫喊,差点就喜极而泣,“你不知道啊老板,前些天去酒吧的人好多,都在门口不走,还有记者,来问你和黎凯烈的关系!”
巫维浅开始庆幸,他们回来的时候该是记者们刚好都放弃的时候。
没等到反应,茉莉神秘兮兮的继续问,“我还以为你在曼哈顿呢,时报广场发生混乱的时候,那个男人是你吗?我看了新闻,但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不过我觉得是,一直打电话到你家你都不在……”
“说重点。”巫维浅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茉莉还有很多话要说,不过对方毕竟是她的老板,“哦,我是想告诉你,前几天我去酒吧想看看你回来没,然后遇到那个传闻中的莉迪亚公主哦,她真漂亮,但她带着一个吓人的保镖,说是来找黎凯烈的,看起来很着急,说是找不到他,想来找你。”
在此期间,一切混乱的祸首靠在衣橱边上,看着巫维浅打电话,从茉莉咋咋呼呼的话里听到了莉迪亚的名字,黎凯烈放松的站姿开始挺直,巫维浅确定,那表情是关切和担心。
等茉莉报告完消息,又追问酒吧几时恢复营业,巫维浅应付了几句,没有给出确定的答复。
挂断电话之后,他继续整理东西,“你听见了,莉迪亚公主想见你。”
从曼哈顿到这里,黎凯烈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不止奥文找不到他,谁都找不到他,他甚至没把手机带在身上,从手机信号可以查找到行踪,当然不一定有人会这么做,但这是他的谨慎。
“可我现在不能随便出去,让我打个电话。”莉迪亚公主是黎凯烈的绯闻女友,唯一一个住进他家,登堂入室的女友,现在他在巫维浅面前说起她,竟然没有半点不自然,到床头拿起话筒,但在拨号前又放下了。
“我们查了所有的地方,检查过窃听器吗?”他突然问,巫维浅被提醒,变得小心起来,谁都不会喜欢自己的生活被人窥听,比了个手势,他下楼开始重新检查,黎凯烈负责楼上。
花瓶,画框,衣橱,座椅,可能安装的地方一一都被翻找。
“没有,房间里是干净的,不管闯进来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个人没有在你家装上别的东西,值得庆幸。”检查完楼上,黎凯烈下楼的时候站在转角处,摸着墙上的那个血字这么说。
“这次的事件和我有关,薇薇安的感觉不会有错。”沙发背后和墙上的血迹,用血写出的疑问和他的名字,巫维浅面对楼下的狼藉,不得不考虑叫人重新来装潢,但如果被人以为是凶案现场,不知该怎么解释。
黎凯烈抬头看了看时钟,朝楼上跑去,“你的衣服借我,我出去一下。”
在黎凯烈下楼的时候巫维浅挡在他面前,“你要去找莉迪亚公主?”毫无疑问,答案只有这一个。
脱下弄脏的外套,他拿过黎凯烈手上的灰色风衣,在他疑问的眼神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大明星,你现在能出去吗?”
现在黎凯烈如果出去,就算他再小心,还是会有一定几率被人认出来,然后更大的风波将会在这里成形,为什么号称伤势严重,应该在曼哈顿私人医院静养的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来的,他要做什么,为什么隐藏行踪,无数种疑问和追问将会成为灾难。
“好吧,你替我去。”黎凯烈也知道可能造成的后果,不得不妥协,在巫维浅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把他拉了回来,“维……”
“什么?”冷淡的眼神,一点点疑问。
“谢谢。”从不需要对人说谢的黎凯烈,这次又为莉迪亚而说了同样的话,巫维浅含义不明的哼笑一声,正要开口,黎凯烈拥抱住他,“谢谢你为我这么做。”
未出口的话没有了出口的机会,巫维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黎凯烈视若无睹的又靠上来,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其他的深意,“出门的时候要小心,我是说真的,小心。”
认真的眼神,灰绿色的眸子隐隐闪动,黎凯烈话里的小心,包含很多意思,绝不是要他小心别被记者发现,追问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简单。
从家里出来,巫维浅先穿过一条街才叫了计程车,目的地是黎凯烈带他去过一次的那栋房子,现在住在那里的应该是莉迪亚公主,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有哪个女人会不在乎自己情`人的作为,甚至还把这当做玩笑和话题?哈西姆王国的莉迪亚公主,娇艳的野玫瑰,在那张明媚艳丽的脸上却有一双孩子般的眼睛,直率、开朗、充满好奇。
车子在路上穿行,在转过某个街角的时候,巫维浅看到了什么,从车窗旁边闪过,那是带在人脸上的眼罩,戴着眼罩的男人在他的视线里一晃而过,那人坐着另一辆车,和他的出租车是相反的方向。
“停车。”付了车钱,巫维浅下车往回走,那个方向是他的酒吧。
在危险的纠缠里对视,巫维浅没有回答。
那种不动声色的态度令人挫败,让黎凯烈觉得棘手,进而会犹豫不决的,巫维浅是第一个。
“你不相信爱,你只知道现在的感觉,真是忠于自己欲`望的野兽。”观察着黎凯烈的表情,他脸上有隐约的焦躁,巫维浅兴味的发出一声笑。
“说我是野兽?”他奚落似的言语得到一个带血的痛吻作为回答,皮肤经不住这样的摧残,开始浮现出一个深红色的痕迹。
“很痛,你给我放开,混账。”推了一下黎凯烈的头,巫维浅仰起脖子,随即落下的就是浅吻了,密密的覆盖在感到疼痛的地方。
柔软又强硬的力度,无从抗拒。
巫维浅脑海中闪过无数黑白电影般的画面,活的太久,回忆总会在一次次回放中失去色彩,物换星移,无论眼前的事物如何真实,在未知的某一天,还是会和那些画面一起被埋葬在记忆里。
为什么不试试呢?叹笑,他终于放弃了自己的一部分坚持,“好吧,这个答案我可以接受,感情之类的东西言之过早,我也不知道这可以维持多久,你对我的兴趣,还有我对你的感觉……”
他停顿了下,黎凯烈接话,“有感觉就够了,不是吗?”他解开衬衣,看到愈合的伤,微微凸起的十字伤痕,那是他划下的痕迹。
“我说为你着迷,那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这不假,但那也不是谎话,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大魅力,至于你说的美男计……”黎凯烈忽然冷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还不至于要用自己去勾`引一个男人达到目的,除了你,只有你有这个能耐让我做到这种程度。”
他的坦白让巫维浅沉默,黎凯烈望进那双深幽的黑色的眼睛,性`感的嘴唇扬起愉悦的弧度,“你这么介意,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吃醋?”他像看一个笑话那样看着他,黎凯烈却收敛了笑意,有力而直接的眼神犹如最具杀伤力的子弹,被击中的人必须经受住他的考验,但除了瞎子,谁都不能抵挡。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这个可笑的“笑话”似乎触及了某种界限,午后的街道噪声变少,从宁静的窗外飘进来的风拂动着窗帘,床上的两个人在那忽明忽暗的光影里眼神相对。
他们都知道有什么已经改变。
直到巫维浅缓缓抬起眼,漫不经心的撇了下嘴角,“除了吃醋就不能有其他理由?”
“不能。”黎凯烈回答的无比坚决,手指穿过他的黑发。
“既然你心里的答案只有一个,我怎么回答还有意义吗?”为他的蛮横,巫维浅露出了嘲笑似的表情。
黎凯烈的手放松了,身体也一起放松,全身的力量压在巫维浅身上,和身下的男性躯体做出最亲密的接触,连同嘴唇一起。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最轻柔的一个吻,没有硝烟味,不是战争。
“这感觉真好,维。”发出满足的叹息,黎凯烈的双手抱住他的头,像是找到了最美味的食物,继续品尝。
只是嘴唇,只是个吻而已,却能激发他心底澎湃的热潮。
他记得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那张在酒吧光晕下疏离的面孔,无意间流露出的冷酷和矜持,像个旁观者似的漠然,隐藏在黑色神秘下的目光闪动却透漏出几丝游离在外的寂`寞,面对挑衅的不耐和不悦,像是突然遭遇挑战的高傲的王者,迎战的同时显得不屑,但又因为新奇而不得不带着不满去应对。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渐渐改变了主意,他不能把这个人交给克劳迪家。
他将会是他的猎物。他最适合的合作人,也是最让他失控的对手,双重的挑战,双重的诱`惑。
“你要压着我到什么时候?起来。”不断迎来黎凯烈那绵长的细吻,巫维浅的嘴唇发热。
“别急。”黎凯烈变本加厉的纠缠住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胸口,开始研究巫维浅的伤,没有经过缝合,自己痊愈的伤口,被子弹射中过,被他用刀割开过,那血肉的触感至今似乎还留在他的手指上。
那样鲜活的印象,证明巫维浅也是个普通人,除了痊愈的速度比常人快上一点以外,没有不同。
“除了我,不能让别人再伤到你,否则被更多人知道你的秘密,那可就麻烦了。”嘴里叨念着,他的动作却和所说的话完全无关,留恋的在那伤痕上亲吻,随后彻底扯开那件衬衣,一手往下摸索过去。
随即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下,巫维浅的音调转冷,他觉得有必要提醒,“别太忘乎所以了,你的伤还没好,想死吗?”
黎凯烈吸着气皱眉,巫维浅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伤口,不过接下来的补充说明却非常的让人恼火,“别想了,我不会碰你的。”
他推开黎凯烈,下床之后瞥了眼本来就染血,现在更加凌乱的床单,“太久没人住,这个房间需要整理,你下来吧。”
被点燃的气氛开始飘浮动荡,“我亲爱的维,你可真懂得找时机。”
危险的语调飘扬在空气里,眉骨下的阴影让黎凯烈的眼神显得可怕,那头凌乱的头发并没有削弱他的气势,反而多了更多不安全因素,在他兴起的时候喊卡,他任何一任情`人都不敢这么做。
但巫维浅不是他的任何一个情`人,至少现在,他还是难以被定义的,黎凯烈噙着一丝笑,半眯起眼,“好啊,我会下来的,但就这么结束我可不答应。”
他突然把床边的巫维浅拉倒,牙齿咬上了他的颈侧。
只见他面容愤怒,用着不是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除非你打死我,杀了我,不然你这一辈子都被想逃离我。”
灼热的信号,露骨的眼神,仿佛有一股能量随着那视线传递过来,从他脑子里侵蚀进去,要他一起焚烧,引他一道堕落。
他一把拉开黎凯烈,把他的双手钳制着高举在头顶上。
这个就是黎凯烈,比荧幕上看到的还要引人注目,很容易就能发现,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也许是亚欧混血,他的瞳色是灰绿的。
巫维浅不期然想起一些媒体的评价,灰色通常让人显得冷漠,但黎凯烈的目光总是充满火一样的热情,冰与火的碰撞造成了一种奇异的矛盾效果,蛊惑无数人心,在被一家杂志戏称为贪狼之眼后流传开来。
贪狼是北斗第一星,象征欲`望,这双眼睛的主人确实如此,他的歌喉和眼神仿佛有一种魔力,他擅于挑动别人的情绪,是个能轻易煽动火焰的男人,他不用香水,但他身上总是会有各种女人香。
不过眼下,充斥在空气里的只有血腥味。
巫维浅从酒柜里取出整瓶的伏特加,与台面的碰撞声终于惊醒了所有人。
“是黎凯烈!真的是他!你看那身演出服……”窃窃私语开始响起。
“他好帅!上帝呐!是真人!!”无法压抑的尖叫声开始传出。
“他的眼睛!你看他的眼睛!太迷人了!噢——那就是贪狼之眼……”有人陶醉的大声叫喊。
站在酒吧里的男人那身暗红的外套被他撕开,皮质的纽扣掉了一地,他咬牙咒骂了几声,巫维浅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替对方感到庆幸,在场除了他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被无数人仰慕崇拜的偶像歌手前一刻骂了什么。
自从黎凯烈进来,他的态度就是旁若无人的,这时候也一样,把自己额前的棕红色头发往后一抓,长到肩膀的头发全都被梳到后面,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孔,他微皱着眉,有一瞬的阴鸷,在光影下不太明显,但巫维浅看的很清楚,不管伤了他的人是谁,眼下这个男人的怒气已经让他到达失控边缘。
从他整个人身上透出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在场每一个人都有所感觉,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巫维浅这么敏锐的观察力,有十多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他冲过去。
“利欧!”一个女人撞开呆站在一边的茉莉,叫着他的英文名,正要贴上前去,下一秒被挥开。
黎凯烈一手拿着酒瓶,“不想受伤的话,最好不要过来……”他抓着那女人的下巴,手指在她脸上轻抚,“听懂了吗?宝贝。”
他的语调有些轻佻,更多的是危险,但每一词还是会让人战栗和兴奋,周遭更多的尖叫声响起,这时候就算要那个女人死在黎凯烈手里,她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游`走在各种危险游戏里,用自身的本钱挥霍放纵,可世人往往就只看到表面的光亮,甚至会为此而奋不顾身。巫维浅的目光闪过一丝轻蔑,他转开眼,并不知道自己前一刻的表情被对面的男人收在眼里。
按下遥控器,电视里的混乱场面还没有平息,播报员正在叙述这位巨星是怎样抛下歌迷,在所有乐队成员的帮助下消失在现场的。
黎凯烈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歌手,要摇滚歌手乖乖听话似乎也太过困难,他是最脱离常轨的明星,偏偏所有人都吃这一套,对他时好时坏的脾气和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毫无怨言,甚至不少人说就是爱死了这样的他。
只不过这份疯狂的爱也造成了一些可能致命的威胁,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在他的世界巡演上想要和他一起“殉情”。
砰!碎裂声巨响,地上霎时溅满玻璃渣,酒瓶开口被黎凯烈直接砸碎,吧台边缘出现一个凹痕。
巫维浅的指尖在台面上敲打,眼神变得严厉,不等他开口,吧台外面的男人冲他一挑眉,笑的像要啃噬猎物的猛兽,“放心,不管多少钱,我会负责赔偿。”
一手慢慢指向自己身下,在引起别人更多遐想之前勾唇,“包括你的地板。”
酒液冲洒在他腹部的伤口上,空气里的血腥味被冰冷干冽的味道冲散,伤口像是被火焰点着了,黎凯烈吸了口气,伤口受到刺激,他皱起眉,脸色更加阴沉,这种阴沉的脸色却赋予他深刻浓烈的五官一种叫人窒息的诱`惑力,那是属于男人的,属于力量。
整瓶酒被他从头上淋下,他的脸上几乎没有带妆,除了抹下的一层粉质,没有其他,当然也许原因是他的这张脸根本不需要化妆,他整个人,不光是他的脸,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被酒淋湿之后,棕红色的头发似乎在燃烧,沾水之后有些微卷,发梢的水滴和他胸口的一起往下流淌,顺着整个赤`裸的胸膛……
从喉结、隆起的胸肌、匀称的六块腹肌,一直到黑色亚光的皮裤上,渗进腰部,让人忍不住幻象那些酒液又流淌到哪里,点燃了什么。
这个男人的魅力不仅仅在于他会放电的眼神,适合亲吻的嘴唇和引起人体本能欲`望的身材,他身上还有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狂`野张扬,那种强烈的意志,任何问题都无法将他难住的自信感,就像一个发光体,有雄狮般压倒一切的气魄和魅力。
酒吧里鸦雀无声,只有电视机里的播报还在不断重复,外面的骚乱却像是和这里无关,有人就算不是他的歌迷,还是难免被他这样的人吸引去所有的注意力。
他天生就适合舞台,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他存在,就不会是平凡的,只要他到来,任何地方都会成为他的舞台,巫维浅冷眼旁观,得出这样的结论。
但这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这间酒吧的主人,他的反应和别人完全不同。
“在你造成麻烦之前,请你结账离开。”巡视过地上的狼藉,看着不断从头发上滴下的酒精,他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那种态度显然是将黎凯烈视作一个超级麻烦。
造成所有骚乱的男人不以为意的耸肩,没有什么自觉,赤`裸的胸膛继续在人前展现,引来更大的尖叫声,也让另一边镜片后的眼神更加冷厉。
一条铂金链子被扔在吧台上,是从黎凯烈手上脱下的,如同锁链的粗犷形状,一环扣着一环,“身上没带现金。”
链子在吧台上,茉莉抓着托盘,她的眼神“虎视眈眈”,心里不断默念祈祷,至少落到BOSS手上的东西她还能摸到碰到!噢!他把链子收好了,她能抚`摸到利欧带过的手链!
下一刻,那条链子朝她飞过来,“哐啷”,托盘掉在地上不断滚动,茉莉整个人都像是在梦里,接住巫维浅扔给她的手链,幸福的快要昏死过去。
尖叫声此起彼伏,茉莉紧紧抓住那条链子,誓死捍卫,酒吧里至少还有二三十人,没有追去体育场的他们从震惊到狂喜,这时候醒悟过来,蜂拥上去,有的去抢夺茉莉手上的链子,有的涌向黎凯烈。
那沾着满身酒气,却像是散发出致命香气的男人正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对周围的混乱仿佛一点都没有防备,只有近处的巫维浅看到他似笑非笑的嘴角。
人群蜂拥,在要接近到他的那一刻,一声巨响!
更大的爆裂声响起,四处溅开的玻璃渣让人来不及躲避,吧台里的手往外一伸,茉莉被巫维浅拉到边上,黎凯烈手里的伏特加酒瓶被整个摔碎,就在他和他的歌迷之间,“我说,不想受伤的话,就不要过来……”
踩着满地碎渣,缓慢的重复先前的话,他的脸色让人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酒精刺激伤口的疼痛,紧紧皱起的眉还没有松开,隆起的眉宇在眼部落下深深的阴影,那一瞬间的表情,近乎恐怖。
受到惊吓,所有人都停止上前的脚步,却在持续着骚动,他们的身上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当兴奋与恐惧感同时占据人的思想,肾上腺素激增,所有人都涌起一股战栗,一双双燃烧着烈火般的眼神,随时都可能失去理智。
黎凯烈视而不见,皮靴踩过地上的碎渣,往前走了几步,被酒精洗过的伤口触目惊心,就在他腹肌的旁边,完全能描绘的出匕首的形状,压抑着怒气和疼痛使得他的表情显得异常可怕。
“借个电话。”他用低沉的语调说,声音里像是有什么就要爆炸。
巫维浅指了指吧台另一边的墙上,“在那里,打完请离开。”他继续整理他的账目和酒柜。
对他来说,黎凯烈和任何客人都没有区别,只要他负责赔偿店里的损失,不带来更多的麻烦,他不介意遭受更多损失,也许可以把店关闭,在装修的时候休息一周时间。
巫维浅所指的方向确实有一台电话,就嵌在墙上,竟然是投币电话,在这个到处构架着网络,人人都有手机的时代,他指给他一部投币电话。
黎凯烈眯着眼看着吧台后的男人,“这就是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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