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很彪悍，扯着周颖的头发就甩了几巴掌。
「凭什么不能走，你都这样了还留我们郑航干嘛，孩子都没了郑航凭什么还跟你过，郑航，听嫂子的，你现在一点留恋都没有了，这样的女人还要她干嘛，嫂子给你做主。」
哥嫂把我带走了，开车回了他们家。
「郑航，你确定这次能成吗？」
我哥握着方向盘，抬手缓了缓手腕。
「这次再失败，我就只能去嘉市了，就算把嘉市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找到小小。」
我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风景叹了口气。
在意识到丈母娘的这场戏时，我第一时间打通了120。
丈母娘玩脱了，她没想死，只想吓唬周颖。
但她没想到那吊顶会整个掉下来，看见她一脸血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我拿出手机给嫂子发短信。
丈母娘的戏台都给我搭好了，我不唱这出戏未免太对不起她。
「你也是完蛋，打个不会还手的女人还能把自己手给扭了。」
「我太来气了，终于能揍她了我一下子没控制住。」
嫂子给我哥轻轻的揉手腕，我坐在后排看着他们俩没忍住笑。
还好，我的身后并不是空无一人。
在嫂子家住了几天，周颖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接。
听说丈母娘的伤还挺严重，整日在医院里晕晕吐吐的，人也时清醒时不清醒。
「郑航，你明天是要回医院复查是吧。」
嫂子抱着小宝喂奶，小宝和她抢奶瓶挣扎的要我抱。
「是，看一下骨头的恢复情况，行了你把小宝给我吧。」
「你少闹你叔叔，他身体不好的，等会你哥回来了让他拉你回家取病例，明天去医院要用的。」
我点了点头，低头逗弄小宝。
我哥把我送到了楼下，要跟我一起上楼被我拒绝了。
「放心，周颖不会怎么样的。」
我知道周颖在家，小区里有位处的很好的阿姨现在是我的眼线。
她整日带着小狗在小区里转，我拜托她帮我盯着我家。
开门进屋，周颖正在厨房做饭。
我像没看见她一样直接去了卧室，拉开抽屉翻找我需要的病例资料。
「郑航，你回来了，吃饭了吗，我锅里熬了大骨头。」
我没搭理，找完病例我又开始找衣服。
「郑航，你这是干嘛啊，你还生我的气对不对，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郑航。」
「松手。」
「郑航，妈的状况很不好，她被检查出脑组织破损，医生说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我甩开她抓着我胳膊的手，后退了一步。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呢郑航，妈她生病了她需要你。」
「她现在需要的是我吗？她一直想要的是谁你不清楚吗？她生病了是我造成的吗？她自杀是我惹的吗？周颖。这一切的源头你不明白吗，装睡的人永远都叫不醒对不对，妈为什么会自杀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郑航你变了，你之前不这样的。」
「我不是变了，是突然想清楚了，我可以不在乎你的缺点，和你这样过一辈子也没关系，但妈对小小的执着突然点醒了我，周颖，在你心里，卫清远永远是第一位，他超过了我超过了妈，超过了所有人，既然如此，我还凭什么陪在你身边。」
「不是的郑航，在我心里你们也很重要。」
「再重要也抵不过他，周颖，我爱你，我可以用命去救你，但你爱的那个人，永远都不是我。」
我扯着一大包衣服，刚打开家门，我哥就站在门口。
周颖在我身后还想解释什么，看见我哥突然吓的不敢说话了。
我哥接过我的行李，瞪了一眼周颖，转身去按电梯。
「周颖，等妈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商量商量，去把婚离了吧。」
电梯门关上之前，我听到周颖喊出来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最爱的是你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