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戌时一刻,前院。紧闭的房门打开,谢循的身影出现。正在同人说话的长风一惊,立马噤声,朝面前的小厮挥了挥手,让他下去。长风主动上前道:“主子,夫人那边让人来传话,说宋姨娘那边已经收拾妥当,在等您了。”男人不置一词。话落间,他已经走下台阶,负手而立,长腿迈开,朝着外头走去,欣长的影子在地面跃动,逐渐消失在院门口。看方向,正是后院。屋子里,已经梳妆打扮完毕的檀音坐在床榻边,捧着一本书翻看。银环从外头进来,“姨娘,侯爷朝咱们院来了。”正捧着本避火图,随意浏览的檀音淡淡地嗯了声,接着将书合上,交给银环:“收起来吧。”这图是王嬷嬷拿过来的,着重嘱咐檀音仔细看,待会好好伺候侯爷。檀音看了几页便没了兴趣。避火图檀音也看过,甚至内容更加露骨大胆。那是在...
《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戌时一刻,前院。
紧闭的房门打开,谢循的身影出现。
正在同人说话的长风一惊,立马噤声,朝面前的小厮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长风主动上前道:“主子,夫人那边让人来传话,说宋姨娘那边已经收拾妥当,在等您了。”
男人不置一词。
话落间,他已经走下台阶,负手而立,长腿迈开,朝着外头走去,欣长的影子在地面跃动,逐渐消失在院门口。
看方向,正是后院。
屋子里,已经梳妆打扮完毕的檀音坐在床榻边,捧着一本书翻看。
银环从外头进来,“姨娘,侯爷朝咱们院来了。”
正捧着本避火图,随意浏览的檀音淡淡地嗯了声,接着将书合上,交给银环:“收起来吧。”
这图是王嬷嬷拿过来的,着重嘱咐檀音仔细看,待会好好伺候侯爷。
檀音看了几页便没了兴趣。
避火图檀音也看过,甚至内容更加露骨大胆。
那是在普华山小院的五年里,每月檀音都会托人买几本书回来,买的多了店家便会赠送,有一次夹层里便有一本避火图。
起初檀音以为有人要害她,小心地将图藏在箱底。
后来年岁渐长,小院日子漫长难熬,檀音能接触了解山下的情况就更少了,闲来无事她便翻出来瞧瞧。
看得多了,便心如止水了。
不小心瞥见了里面隐晦又大胆图画的银环圆脸一红,眼疾手快地将其塞进了箱子里。
放好后,她看了眼檀音,见她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羞涩神色,不禁心里佩服。
小姐不愧是小姐,看了如此露骨的东西也面不改色。
她将屋内的布置检查了一遍,忍不住问:“姨娘,奴婢听闻侯爷性子果断,杀过很多人,您不害怕吗?”
檀音垂眸,柔嫩的手心轻轻抚过起褶的衣摆,“怕什么,即便是阎罗转世,也没有随意取人性命的道理。”
“何况再糟糕,能有方时诚糟糕?”
方时诚正是宋夫人娘家侄子的名讳,对他,宋府上下的女眷婢女都是避之不及,可见其糟糕程度。
银环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也是,据说侯爷是个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美男子。”
可比那个方家二世祖好多了。
闻言檀音轻笑一声。
不近女色?
认为一个有妻有妾的男人不近女色,才是最大的笑话。
思索间,外头传来动静,是下人请安的声音。
锦服沉重,银环连忙扶着檀音起身,朝门外走去。
主屋门未关,檀音一眼望见院中台阶下长身玉立的男人,一袭石青色鹤纹刻丝锦袍,月色下发丝如墨,身姿笔挺。
他静静地站在那,面容深邃冷肃,周身气息铮然凛冽,腰间一白色玉珏随着他的动作左右轻晃。
竟真是一美男子。
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檀音睫羽微颤,垂眼盈盈欠身,朱唇轻启,清泠如玉的嗓音响起:
“妾身宋氏见过侯爷。”
灯下看美人,檀音一身水红色衣裙包裹身躯,莲步轻移,腰间盈盈一握,莹白如玉的肌肤在月色下如同皎洁的光晕,熠熠生辉。
转眼间,男人已行至身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檀香,腰间那枚玉佩晃动地更明显了。
“起身。”
疏冷低沉的声乍起,谢循已经抬腿跨过门槛,进了屋子,檀音紧随其后。
下人们扣上门,散开了去。
屋内,烛光莹莹,陈设简单,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女子的清香。
心中百转千回,在见到谢循的那一刻,檀音改了策略。
谢循扫了眼屋内,撩开衣摆,落座于花梨莲纹扶手椅上,侧头目光落在安静立在一旁的檀音身上。
“你叫什么?”他淡淡问道。
檀音垂眸:“妾身名唤檀音,今年十七。”
谢循沉吟问:“你长姐说家里为你寻了一门亲事,你不愿便回绝了。”
檀音心口一沉。
宋姝华好端端地提这一茬做什么?
难道是故意想在侯爷心中留下她爱慕虚荣、攀龙附凤的印象?
还是侯爷在介怀自己差点定亲的事?
也是,男人似乎都不希望女人在成为自己女人之前,同别的男人扯上半点关系。
檀音一时拿不准,便如实道:“回侯爷,确有此事。”
声音一顿,她又道:“但妾身不后悔。”
闻言谢循没有说话,落在檀音身上的幽深视线却并未离去。
“方家表兄成日流连花巷赌馆、好逸恶劳,妾身不愿嫁与这样的人。”
檀音说着,芙蓉面上的嫌弃溢于言表。
这话直白,倒也实诚。
“你心中可有怨?”
下意识抬眸,四目相对。
檀音抿唇错开,“妾身不敢。”
谢循:“是不敢还是没有?”
檀音怔住,张口欲言,又陷入沉默。
微妙的气氛四散,屋内暂时陷入冷寂。
檀音捏着雪色帕子,贝齿咬唇,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油然而生。
迟迟不见她开口,谢循眼底情绪难辨,冷然开口:“为何不说话?”
水润的眸子里聚满了泪水,眼圈泛红,难言的委屈最终凝结成一句话:“侯爷心中已有答案,何苦还要追问妾身?”
说心中有怨是大逆不道,传出去于檀音名声有碍,尤其是传到宋姝华耳中,明天便能责罚她。
若说不怨,未免太过虚假。
她不信谢循不知她庶女出身,不知她被驱赶出府五年,不知她是为了给长姐生子才入侯府.........
这些事落在旁人身上,心中不生怨的那是菩萨,而檀音不过是一寻常女子,无怨无悔便太假了。
若是起初便落下了心地善良、不争不抢的印象,以后她争了抢了怨了,在旁人看来,便是她的不对了。
既然知晓,依旧这样问,那便是在试探了。
作为一朝权臣,阅人无数,是真话还是假话,谢循一眼便能辨认。
与其在这样的人面前扯谎,不如一开始便如实交代。
但又不能太过直接,那就将问题抛回去。
她咬着红润如花瓣的唇,眸中泪水迟迟不落,偏偏她不敢眨眼睛,生怕泪水落下脏了妆面失了态。
于是只能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眸盈盈地望着谢循,眼底的情绪暴露无遗。
谢循深深地望着她,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腰间的白玉玦,俊美威严的面容上神情淡淡,令人捉摸不透。
檀音缓缓垂眸,与此同时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滑落,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晕染出一朵朵花痕。
“妾身失言,请侯爷责罚。”带着鼻音的腔调,无端令人心生怜惜。
女子面上镇定,可轻颤的眼帘、发白的指尖似乎暴露了她的内心。
像只不安却强装镇定的可怜小猫。
除此之外,她还会让檀音装病引来宋父的探望,最后—次,檀音露了馅,被宋父看穿,恼怒之下再也不曾来兰香院。
苏姨娘失宠了,她情绪失控,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了檀音身上,从那以后,苏姨娘情绪越发不稳定,—旦不高兴便埋怨檀音不争气,怪她是个女儿。
檀音只好默默忍受,默默学习,可惜她越出色,便越会招来嫉妒。
五年前她只不过是过敏起红疹,便因江南时疫以及怕影响宋姝华的婚事而远送京外。
那时,无人为她求情,包括她的生母苏姨娘。
因为她不久前诊断出了喜脉,她不愿得罪太太和其他人,也唯恐檀音真的染了天花传染给自己,所以在檀音求着见自己时,她拒绝了。
十二岁的檀音,被所有人抛弃了。
她从不曾对宋父抱有期待,因为他不是自己—个人的父亲,可没想到苏姨娘也不要她了。
檀音做不到不介怀,做不到不怪。因而时隔五年再见到苏姨娘,她没法像小女孩那般乳燕投林,来—场感人的母女互诉衷肠。
对上檀音冷漠的眼神,苏姨娘忍不住泣声:“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知我出身卑微,在府内无依无靠的,我想着若生个男孩,届时我和你以后也有了依靠。”
“那时我刚怀上你弟弟,本就艰难,偏偏你又出了事,我也是自顾不暇啊!”
她希望檀音能理解她,可又有谁来理解檀音?
“那这五年来姨娘可有念想过我?”她抬眸望着苏姨娘。
“自然有!”苏姨娘擦着眼角,希冀地说:“每每看到赵姨娘和四小姐在—块,我心口便如被人剜了—块,生疼生疼........”
她是时常埋怨檀音没有大小姐命好,没有二小姐体贴贤惠,更没有四小姐嘴甜讨喜,可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想念?
檀音抿了抿唇,“既然姨娘如此念想我,那这五年里您可有在父亲或是太太面前提起过我?可有提过接我回家?可有想过去普华山探望我?”
她的瞳仁黑白分明,如—汪清泉,明亮地仿佛能看穿人心。
对上她的视线,苏姨娘忍不住低下了头,“........你也知晓太太强势,老爷公事忙,我哪敢去贸然提此事?何况你弟弟还小,姨娘我哪里有出府的机会?”
檀音:“那衣物、吃食、银子呢?姨娘绣活好,这些年可有为我缝制过—件衣裳?普华山寒冷,衣食短缺,姨娘可有想过托人给我几件冬日的暖裳?”
“您没法出府,可总有法子托人送东西对吧?”
毕竟她又不是犯了错被送去普华山思过,苏姨娘心疼女儿托人送东西过去,太太也没理由阻拦,只不过是使点银子的事。
苏姨娘呐了呐,羞愧地捏紧了帕子,没有出声。
见状檀音冷笑,明知道答案,但亲口问出再看到她的反应,心口仍止不住地钝痛。
“明明姨娘早把我这个女儿忘了,却还想诓骗我。”
不欲待在这儿,她起身离开。
苏姨娘惊慌,“你去哪儿?”
“五少爷!五少爷您小心些!”这时门外传来杏儿的声音。
檀音—开门,怀里便撞进来—颗炮弹似的小胖墩,幸亏她及时用手挡住了,否则便要撞伤了。
小胖墩白白净净,五官秀气,和苏姨娘很相似,此刻撞了人他却不道歉,而是横眉竖脸地质问:
“你是谁?怎么在这儿?”
檀音垂眼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苏姨娘着急过来,—把搂住他,仔细地上下检查,紧张不已:“跑这么快作甚?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胖墩摇了摇头,她这才放心。
看着这—幕,檀音已经不知该生出何种心情了。
确定儿子无事,苏姨娘拉着他向檀音介绍:“这是你弟弟,叫从润。”
说完她柔声对宋从润说:“润儿,那是你亲姐姐,你要叫她三姐。”
宋从润瞥了眼檀音,皱着脸不高兴问。“我哪儿来的亲姐姐?姨娘你不是说就我—个孩子吗?怎么我突然有个亲姐姐了?”
“呃.......”苏姨娘—时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这时宋从润已经不耐烦了,“我不管!我不要亲姐姐!我不要她来抢走我的东西!”
在他心里姨娘就他—个孩子,他也不想要什么姐姐来抢走属于他的—切,即便是亲姐姐也不行。
他推开苏姨娘的怀抱,跑到檀音面前,像个小霸王—样叉腰警告:“你快走!你不是我姐姐!姨娘就我—个孩子!”
“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谁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快走!”
他甚至伸出手想去推檀音,结果被她侧身躲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于是他便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润儿!”苏姨娘非但不生气,还轻声细语地哄他,“润儿乖,地上脏你先起来,别着凉了。”
“你只要起来,上次你说想要的蛐蛐,姨娘给你拿银钱去买。”
“...........”
苏姨娘耐心哄了好—会儿,宋从润才爬起来,跟着杏儿去洗手换衣裳了。
自始至终,檀音冷眼旁观。
“音儿你别介意,你弟弟他年纪还小不懂事,别跟他计较。”苏姨娘怕她介意方才宋从润的那些话,连忙解释。
“你也别怪他,他自出生后就没见过你,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没见过她,姨娘同样也没提过她,不是吗?
檀音很想这样问,可惜她厌烦了,这样的话懒得再问。
她站在门口,距离苏姨娘不远不近的地方,声音凉如水:“您让我别怪您、别怪他、别怪老爷别怪太太......谁都别怪,那我该怪谁?”
“怪我自己对吗?”
苏姨娘哑然。
檀音扫了眼针线筐里完成到—半的小孩衣裳,“太太和长姐让我给侯爷做妾,您也没有抗争过对吗?”
“如果换做是宋从润处于这样的处境,您—定会以死相拼的,是吧姨娘?”
苏姨娘面色发白,动了动嘴唇欲反驳,嗓子却—阵阵干哑。
檀音嗓音徐徐:“您希望我听长姐的话,安分侍奉长姐,替她生下孩子,好让你们所有人都继续过着好日子,可凭什么呢?”
檀音步子轻移,来到她身边,弯身在她耳边低语:
“姨娘,其实我恨不得她去死。”
苏姨娘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听到檀音如此痛恨,她顾不上其他,整个人彻底慌乱:
“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你弟弟?就算我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我们才是—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相连的亲人!”
檀音:“所以就要委屈我、牺牲我吗?”
“那你想怎样?你若是不听他们的话,你让我和你弟弟怎么活?你是要逼死我们啊......”苏姨娘崩溃。
“那就去死啊。”
檀音轻飘飘道,神色冷静地可怕,仔细看她眼底再没有丝毫温情。
苏姨娘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檀音能说出如此绝情狠心的话,明明小时候她不这样的。
观棠院。
瞧完屋子、见完下人,训完话,赏完银.......一切结束后檀音竟有种尘埃落定,又从头开始的感觉。
彼时已经临近正午,为熟悉了解侯府,以及顺便打探消息,银环亲自去厨房领膳食。
纳妾之事经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侯府上下基本上都知晓了夫人为侯爷纳了一房妾,对方还是自己的庶出亲妹妹。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府里来了新主子,专会看人下菜碟的奴仆们自然不敢没脑子地怠慢,因此银环去了不到两刻钟便回来了,手上提着丰盛的食盒。
“小姐——”
回来的银环火急火燎,刚踏上主屋台阶便遭到了王嬷嬷的冷眼:“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三姑娘如今是侯府姨娘了,喊错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银环撇撇嘴,欠了欠身子认错:“是,奴婢知错了。”
进去后她也规矩道:“姨娘,奴婢将午膳领回来了。”
檀音未说什么,而是吩咐道:“嬷嬷,你先下去吧。”
见明显是要支开自己,王嬷嬷不情愿,张口欲说话,抬眼却对上檀音的眼睛。
美目清凌凌的,没什么情绪,却无端中生出一层压迫。
心头一颤,王嬷嬷不敢多言,躬身出去了。
银环一边摆着食盘一边问:“姨娘,太太把王嬷嬷送了过来,却不见银连,难道以后银连都要留在府里?”
银连是檀音的另一个丫鬟,相比活泼好动些的银环,银连年纪大些,性子沉稳能干,五岁时便跟在檀音身边,是贴身婢女,亦是心腹。
昨日来时,檀音只带了银环,银连暂且留在宋府,想着安定下来便让嫡母把人送过来。
只是没想到,嫡母今日送了一个王嬷嬷过来,而不是银连。
今日的午膳有一份银耳羹,盛在白玉碗里甚是好看,檀音细白的指尖捏着汤匙轻轻搅动。
她声音不疾不徐:“不急,待寻到机会,我们把银连接来便是。”
嫡母是何意,檀音略微一想便明白了。
无非是故意给檀音提醒,告诉她在侯府要安分老实,顺便扣下银连,削减檀音的人手,甚至还派了个明显不善的王嬷嬷过来。
眼底浮现一抹凉薄的笑,难为嫡母煞费苦心。
可惜,怕是要让嫡母和长姐失望了,安分老实相当于任她们揉搓拿捏,像生母苏姨娘一样。
而檀音,不是苏姨娘。
“你方才慌慌张张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她问起其他。
经这么一提醒,银环才想起正事,表情立马垮了:
“姨娘,我们可能闯祸了!”
闻言檀音一顿,放下了汤匙。
银环缓缓道来:“方才我回来的路上,听到丫鬟小厮们说今早上侯爷最喜爱的一条鱼死了,听说还是撑死的!”
“.........撑死的鱼?”
檀音瞬间想起了昨日,蹙额沉思:“可侯爷的鱼应是养在前院,你怎么确定是昨日我们喂的?”
银环朝她小声解释:“那鱼养在荷花池,便是昨日我们歇脚的地方,死的是一尾赤白相交的锦鲤.........”
赤白相间?
似乎有点印象。
檀音抿了抿唇问:“可还有其他消息,比如前院侯爷怪罪,要彻查此事?”
仔细回想,银环摇头:“并无。”
“不过有个侍卫挨了板子,听说是和此事有关。”
沉默片刻,檀音镇定道:“莫要慌,免得自乱阵脚,既然侯爷未说彻查,想来此事不大,不会追究。”
见主子如此,银环也逐渐心安。
檀音又问:“那挨了板子的侍卫怎么样了?”
银环:“不清楚,那是前院的人,奴婢也不好打听过多。”
“..........”
一直到下午,都不曾听闻有前院的消息传出,也无人前来问话,檀音放心不少。
看来她猜得不错,前院暂且没有追究的意思。
将此事抛在一边,檀音转而忙起了其他事。
自未时开始,小院内便热闹了起来,下人们各司其职,按照规制布置了一番。
观棠院内挂上了喜庆的红绸缎、红纱灯笼,设放花草盆景,主屋内室的白烛也换上了红烛。
而檀音,自金乌坠西,酉时一刻,便开始梳洗打扮。
薄纱之后雾气缭绕,宽大的浴桶中洒满了花瓣,檀音置身其中,优雅地舒展身体,任由温水包裹身躯。
水汽凝结成水珠,顺着她修长纤细的脖颈滑落,途径锁骨,接着缓慢地没入高耸雪山,细腻瓷白的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每一处美得都似一幅画。
伺候的婢女呼吸不由自主放轻,反应过来低头不敢乱看,露出侧颊和耳根却红了一大片。
这位三姑娘,哦不,宋姨娘也着实太美了。
她若是男子,也定会喜爱。
哗啦一声——
檀音起身,一头如瀑布般的浓墨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光滑白皙的脊背若隐若现,薄纱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周身萦绕着淡淡清香。
梳洗过后,便是上妆。
银环手巧,很快便给自家主子上了一层淡淡的妆,过程简单,轻扫娥眉,轻轻勾勒几笔,镜中的檀音便眉眼如画,朱唇娇艳,整个人清艳绝伦。
蓦地,身旁响起啜泣声,银环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檀音转头询问:“傻丫头哭什么?”
银环眼圈通红:“奴婢只是难过........”
“小姐这么好这么美,明明可以嫁到别人家做正头娘子,相夫教子,如今却因为大小姐而不得不屈居人下为妾.......”
目光落在檀音身上的石榴红锦服上,她更难过了。
就连这样重要的日子,小姐也不能穿正红,更别说什么八抬大轿了。
檀音无奈,伸手替她擦了擦泪水:“傻丫头,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
“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她轻笑一声,意味不明:“未来之事,谁能预料得准呢?”
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活了十几年,檀音最是明白,想要什么便自己去争,旁人靠不住。
长姐的承诺,她一个字也不信。
相比起以后的事,眼下她倒是更担心另一件事:
她那位素未谋面的长姐夫兼未来丈夫,今晚会过来吗?
若是不来,便比她想象中棘手许多。
好在,檀音多虑了。
不到晌午,观棠院收到的赏赐便传遍了,这下侯府内的奴仆们更加断定新来的姨娘极受侯爷喜爱,否则怎会如此大阵势?
不说西院,东院这边已经好些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观棠院今日有喜,檀音索性吩咐银环拿了些例银赏了下去。
屋外热闹,此时屋内静悄悄,严怀春得了吩咐前来为檀音诊脉,以及调理身子。
把脉时,他一脸严肃,
偶然见他皱眉,檀音心下不安,眼皮子狂跳。
据说这位曾经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后卷入纷争命悬一线时被谢循救了,为报恩便栖身在了镇北侯府。
尽管吃那药已经过去几日,她还是怕他察觉到起了疑心。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银环。
接收到主子的示意,银环忍不住着急问:“大夫,我家主子身体如何?”
严怀春收回手,摸了把自己山羊胡,沉吟道:“高热之症已退,体内余热还需服药两贴便能痊愈。”
说完,他询问:“姨娘可服用过养身丸?”
闻言檀音心中骇然,银环心跳也漏了拍。
稳住心神,檀音微微点头:“的确服过,不过是寻常养身之物罢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她不经意地问,语气疑惑。
严怀春摇摇头,女子服用养生丸倒是很正常,便没往深处想。
“只是寻常养身丸里有活血之物,姨娘还是少服用些为好。”他嘱咐道。
若是未婚女子服用倒是无碍,已婚妇女便不适合服用了。
檀音颔首表示记下了,抬眸见他未起疑,心下略松。
严怀春:“此外,姨娘脉博微细无力,应是元气衰退,气血亏虚之症,需固本补元,好好调养。”
“另侯爷嘱托老朽,言您脾胃不健,只能食素,有遇荤便吐之症,老朽方才为您把脉,的确有此病症。”
银环忍不住担忧问:“那大夫,可能治好我家主子这病?”
严怀春:“这倒是不难,不必过于忧心,这个病症,相较于喝药,老朽更建议您吃药膳调理。”
“药膳?”
严怀春点头,捋着胡须说:“老朽会写好方子,按照上面来添加食材焖炖即可,再辅佐以调养气血之药,您的病症便能好个七七八八。”
“平时饮食清淡,最好辅佐一道荤腥,慢慢适应,见效则快。”
他慢慢地说了一通,银环在一旁仔细记下。
待她记完,檀音起身道谢:“多谢严大夫。”
“姨娘客气了。”
离开观棠院,严怀春又去了一趟前院汇报。
听到檀音的病症能治好,谢循直接让人去厨房那吩咐一声,以后专门留出一个灶台为檀音炖药膳。
消息传到宋姝华耳中,她冷笑一声:“偏她矫情!”
李嬷嬷安慰:“姨娘想来也是为了尽快怀上孩子,调养好了生出的小世子才健康,夫人也不想以后养在膝下的孩子是个病秧子吧?”
宋姝华冷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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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檀音又将将养了三日,高热之症才彻底痊愈,身上那日留下的痕迹也全部消失。
喝完一盅药膳汤,檀音瞥了眼进进出出,欲言又止的王嬷嬷,淡淡开口:“嬷嬷有话想说?”
许是那日的震慑有效,也或许是意识到这里不是宋府,檀音才是主子,王嬷嬷脾性收敛了几分。
听到檀音的问话,她试探道:“姨娘,您如今病好全了,是否该去向夫人问安了?”
“您有所不知,夫人这几日常常念叨您,盼您能陪她说说话。”
檀音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疑问地看了她一眼:“姐姐的事,嬷嬷怎么会知道地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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