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陈道灵的其他类型小说《黄帝秘藏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胸口有些发闷。林苏荷看见我回来后,慌乱的又将口罩戴上。“是不是崔梅打的你?”我深吸了一口气,怒道。林苏荷摇头,小声说:“你误会了,不是干妈打的我,是我不小心摔到了。”她不愿说实话,我却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崔梅对林苏荷的控制欲很强,甚至可能将一些对老黄的怨念发泄到林苏荷身上,林苏荷三番五次的来找我,已经触怒了崔梅。巨蟒一事是导火索。她脸上的伤,可以说是因我而起。“走,回去。”我带着林苏荷回到了茶馆,并用特制的药材给她的脸敷上。敷完药后,我道:“这些天别碰水,过两天就好了。”“好。”林苏荷咬了咬唇,回我。我心疼的沉默了下来。得找个机会警告崔梅,或者干脆让林苏荷与崔梅分开。缓了下后,我问起了正事:“魏春明你认识吗?”林苏荷思索了下...
《黄帝秘藏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的胸口有些发闷。
林苏荷看见我回来后,慌乱的又将口罩戴上。
“是不是崔梅打的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怒道。
林苏荷摇头,小声说:“你误会了,不是干妈打的我,是我不小心摔到了。”
她不愿说实话,我却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崔梅对林苏荷的控制欲很强,甚至可能将一些对老黄的怨念发泄到林苏荷身上,林苏荷三番五次的来找我,已经触怒了崔梅。
巨蟒一事是导火索。
她脸上的伤,可以说是因我而起。
“走,回去。”
我带着林苏荷回到了茶馆,并用特制的药材给她的脸敷上。
敷完药后,我道:“这些天别碰水,过两天就好了。”
“好。”
林苏荷咬了咬唇,回我。
我心疼的沉默了下来。
得找个机会警告崔梅,或者干脆让林苏荷与崔梅分开。
缓了下后,我问起了正事:“魏春明你认识吗?”
林苏荷思索了下,点头回我:“他也会风水相术,是惊门的人,江湖的人都叫他死菩萨。”
“死菩萨?”
“传说之前有座菩萨庙的人得罪过他,后来,一夜之间,菩萨庙里观音铜像就消失不见了,没人知道数丈高的铜像是怎么毫无动静的消失,最后是在百里外的坟地找到的观音铜像,江湖的人都说他有杀死菩萨的手段,所以魏春明就有了这个外号。”
林苏荷轻声回我。
“这人在哪?”
“最近好像不在上京,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
林苏荷思索了下,又说:“他是干妈最近在巴结的人,干妈想要入疲门的圈子,江湖医术,疲门为尊,干妈的医院想要做大,就必须在疲门有一定的地位,也需要有人引荐,这个人就是魏春明。”
这下,我理清了思路。
崔梅只是普通人,无法轻易在疲门中取得一定地位,所以用老黄留下的八宝盒去巴结魏春明,让魏春明帮她进入七门中的疲门。
“好好的在家休息,最近也别来找我了,如果魏春明回上京了,你联系我,这个手机给你。”
我了解完事情之后,找了个借口把手机给她。
同时,为了防止崔梅又对林苏荷动手,暂时只能先不跟她见面。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林苏荷没有接过手机。
我笑了笑,跟你父亲对我的恩情相比,一个手机算得了什么?
“拿着吧,就当我借你的。”
我笑着说。
林苏荷这才收了过去。
等她要离开,走到茶馆门口时,林苏荷突然想到什么,说:“先生,摩天轮的事……还算数吗?”
“绝不反悔。”
我微笑说。
林苏荷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尽管脸有伤痕,依旧笑靥如花,霎是好看。
等林苏荷离开茶馆后,我则坐在位置上把玩着孙照山给我的手机。
而到了下午,茶馆外来了位快递员。
“同城速递,请您签收下。”
快递员将一个包裹交给我。
我并没有买过任何东西。
将快递拆开后,是装裱好的一幅画。
“快递是哪里送来的?”
我凝神问。
“王府井、贡院六号,是一位孙先生送来的,他让我转告你,此画意境淡雅幽远,正好可以挂在店里。”
快递员笑了笑说。
我点头,签收了这幅山水画。
山水画落款“骊山吊古”,画中描绘的是唐玄宗时期,骊山内华清宫阙的景象,这画章法严谨,笔墨细腻,更是价值千金。
随后,我将这幅画挂在了店内显眼的墙壁上。
茶馆里的茶叶、我坐的椅子,店里摆的桌子,都是孙家翁送的,这会我用的手机则是孙照山送的,可以说他们时不时都会送来一些东西。
然而,就在我挂好画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若有所思,双眼微眯,接着,我又在这幅画下,桌子内的抽屉中放了一段白绸……而后我躺在摇椅上休息。
这一天出奇的没有什么客人,店里的冷清一直持续到了关门。
深夜,伴随着醇厚的茶香,我进入了睡梦之中。
在梦里,有唯美画像。
耸秀骊山下,清溪玉流,苍松幽影间,殿阁峥嵘。
我似乎置身于一架马车之上,这马车极尽奢华,前有骏马士兵开道,后有侍卫随从跟行,摇摇晃晃地穿行在山林小径当中。
很快,马车停下,我步入了宫殿中。
有一雍容华贵,肤白如雪,丰腴诱人的女子,朝我而来,她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入了宫殿内的热气腾腾的汤池边上。
华清宫内、华清池上,美人唇香,心欲神乱……而就在快到关键之处时,突然有一段白绸勒住了女子的脖子,女子的脸庞瞬间狰狞痛苦了起来,刹那,女子的整个人都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梦境破灭!
同时,我伸手探去,死死地抓住了一只手腕!
我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来,看向了茶馆内出现的女人。
这女人打扮妖娆,目光凶戾,被我抓着的那只手腕,正好握着一把小刀。
寒芒逼人的小刀直指我的眉心之处,如果方才我再晚上一点清醒,那么这把小刀立刻能取走我的性命!
“终于忍不住了?
我等你很久了。”
我冷笑连连。
妖娆的女人想要挣脱,但她的手劲哪有我的大,死死的被我按住。
跟老黄学艺这些年,身体素质的锻炼更是重中之重,我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从摇椅上起身。
女人慌乱,拼了命的想要抽离,她惊慌不解地看着我,喊道:“你怎么可能从梦中清醒?!”
我笑了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踢在了女人的膝盖上。
咔嚓!
女人的一条腿断了,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她的手一软,握着的小刀,也落在了地上。
我走到骊山吊古图前,将抽屉中的白绸取出。
当女人看见这段白绸时,她瞪大了双眼!
接着,我用这条白绸,捆绑住女人的双手,让她彻底失去行动力。
我不紧不慢的问:“送我冥图,勾我梦魂,你就是对孙照山下厌胜术的舞女?”
这幅画根本不是什么孙先生送的,而是与孙家翁有恩怨的舞女所送。
我陷入沉思。
可以看见,水匣中还在缓慢的聚水,也就是说台其实隐壁下面很早就开始有水了,只不过量太少,还没达到搅乱风水格局的程度。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黄能算到风波石碎裂。
因为这都是他提前的布局!
从水匣聚水的速度来看,至少需要十年才能聚满,才能达到刚刚那种程度。
老黄很早就开始布局,他将这水匣放在石壁下,让水缓慢汇聚,刚好算到此刻这个时间点,水满自溢,坏了四合院风水,让风波石碎裂。
可问题是,老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单纯想让林苏荷来找我?
老黄怕我不履行婚约,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让我别忘了照顾她女儿?
不对……肯定不是这个目的。
“先生,没有水了,院子的问题应该解决了吧?”
林苏荷这时在边上问我。
“差不多了。”
我回神,点头对林苏荷说。
林苏荷微笑着对我说:“谢谢先生,我爹当年还说了,如果茶馆的主人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
我听到这话,立刻反应了过来,难道关键在上面?
“但这样东西在我干妈手中,你能等等吗?
她还没有回来。”
林苏荷又说。
“没问题!
多久我都等!”
我应道。
老黄走的匆忙,临死时怕是有很多话没有跟我说。
但这会,寂静的院落中,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道咕噜声。
我有些尴尬。
太饿了,我这好几天都没吃过一顿正经的饭。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弄点夜宵给你吃。”
林苏荷莞尔一笑,说。
我惊喜地说好。
林苏荷的厨艺不错,这是时常碰锅灶才有的水平,小炒肉、油麦菜、西红柿汤,一碗大米饭,虽然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却色香味俱全。
我狼吞虎咽的将这两菜一汤吃完,也询问了一下关于她干妈的事。
原来,林苏荷一直跟她干妈住在一起,这些年都是她干妈在照顾她,她干妈在上京管着一家大医院。
今晚,可能是医院太忙了,所以她干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聊着聊着,我才发现,面前的女孩,不仅气质温婉,性格也是温温柔柔像水一样。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呢,你跟我爹是什么关系呀?”
林苏荷这时好奇的问。
我回她:“这些年跟你爹学了一些本事,我是他的徒弟。”
而当我这话说完,林苏荷突然小声的惊呼:“你说什么?!”
“怎么了?”
我意外的反问她。
“没、没什么……”林苏荷突然之间,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我没将她的反常当回事,很快,就等来了林苏荷的干妈。
与着装朴素的林苏荷不同,这是一位打扮贵气的妇人。
妇人入院后看见我时,可以清楚的发现,她的眼神中都是警惕。
见此情形,我琢磨着可能老黄要给我的东西,我没那么轻松的拿到手。
林苏荷走到妇人边上,简单的将风波石的事情说了一遍。
“死丫头!
谁让你去找他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妇人先是骂了林苏荷,又沉声:“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敢肯定他就是你爹口中那个人?
那样东西,我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接着她盯着我,喝道:“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黄永恩口中的那个人?”
我反问:“这些年,我跟在师父身边学艺,对他再熟悉不过,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而当我这话说完,面前的妇人与刚刚的林苏荷的反应一样,她突然愣住。
妇人突然笑了起来:“黄永恩什么时候有徒弟了?
七上门老一代惊门领袖,竟有位徒弟,这消息要是放出去,江湖上岂不是要炸锅?”
我诧异,这时我也才终于知道老黄身份。
清末后,江湖上各行各业的能人异士的有组织的抱团在了一起,直到民国时,七上门形成,其中风水相术这一行便称呼为惊门。
惊门领袖,那就是江湖上,风水相术的王!
老黄的身份,虽然让我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天底下,只有我知道掌握全部金篆玉函的人有多恐怖,惊门领袖实至名归!
妇人又问我:“那我倒要问问,你学了他多少本领?”
“五成。”
我含蓄的回她。
如果只算金篆玉函上的本事,我并不比老黄差,可阅历经验心智,我可能跟老黄差远了,但说是学了老黄五成的本领,并不为过。
“哈哈哈,胡言乱语!”
而妇人笑的更大声,接着她厉声道:“黄永恩早就死了,哪来你这位徒弟!”
我一愣。
接着,妇人走到院子一间屋子前,推开了门。
青烟缭绕中,赫然有张灵位摆在屋内。
——先考黄公讳永恩之灵!
灵位上,端正的放着老黄的遗照!
“先生,我爹十多年前就死了,他在世时,没有收任何徒弟。”
林苏荷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这下恍然!
怪不得刚刚林苏荷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而很快,我就弄明白了其中缘由,老黄十多年前,应该是诈死的,这样他的亲人才能了无牵挂,老黄也才能安稳的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我没打算再继续解释这件事。
而是说:“不论我是不是黄永恩的徒弟,既然我再次打开了茶馆的门,解决了风波石的事,那就是他说的那个人,你就必须将那样东西给我。”
妇人冷笑一声:“满嘴谎话,怕是学了点风水手段,就来招摇撞骗,想要那样东西,做梦!”
“这是黄永恩留下的嘱咐,你违背了他,不怕遭报应?”
我继续说。
妇人不在乎的说:“报应?
我崔梅最不怕的就是报应!
况且黄永恩都死这么多年了!”
我看向林苏荷,问她:“林小姐,你也不相信我?”
没等林苏荷说话,妇人直接下逐客令:“赶紧滚,我们要休息了。”
这时,我不经意间看了眼夜幕星空。
星辰勾勒相连,如唯美画卷,看似杂乱,实则有序排列。
我微怔。
“最迟明晚,你会后悔的。”
片刻回神后,我对崔梅说。
崔梅一愣,讥笑说:“好,我等着!”
她低估了老黄本事,更小瞧了我……
叮镪镪——脱手后的铜钱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很快,铜钱碎裂。
除死卦之外,还有一种超脱周易六十四卦之外的卦象……封门卦。
遇此卦,钱碎气散,起卦者要立刻收手关门!
也就是此刻的卦象。
缓了下,我才回神,重新看向女孩:“林小姐,原来是你。”
来上京后,我没忘老黄的嘱托,但身上实在没多少钱,再加上我偌大的上京,我又不知道林苏荷的位置,以至于就这样耽搁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主动找上了我。
这也好解释,为什么卦起两次,一死、一封门。
我与她已写下婚书,她的正缘就是我,自己算自己,哪有不出意外的。
“算出来了吗?”
林苏荷看了眼地上碎裂的铜钱,好像意料之中。
“你说笑了。”
我将地上碎开的铜钱捡了起来。
此刻,我重新打量起她,心里头嘀咕道,老黄长的不咋地,为什么女儿这般好看?
这长相身段,放在古代,怕是皇帝才能拥有的女子。
林苏荷接着时说:“我的姻缘不好算,之前有位算命先生为我算卦,卧病在床两个月。”
我此刻忽然反应了过来……林苏荷好像并不知道婚书这件事。
“是我自信了,起卦的后果我自己承担,八字没有算出,我不收你的钱。”
我犹豫了一下,也没有提起婚书。
不是时候!
我与她毫无感情基础,突然拿出婚书,她肯定没办法接受。
林苏荷接着说:“我来找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你帮忙,我爹当年跟我说过,等这家茶馆再开时,茶馆的主人会帮我。”
原来如此。
林苏荷只是顺带过来算姻缘的。
“你说,我尽全力。”
我道。
她迟疑片刻,她说:“在这里说不明白,去我家吧。”
我点头,同时,将茶馆关门。
接着,林苏荷带我来到了上京的一个四合院前。
我有些诧异,林苏荷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有钱人,可却住着上京价值连城的四合院……这四合院很是雅致,空间不小。
而我的注意力却直接被门后的玄关影壁所吸引。
这是一块极其奢侈的汉白玉影壁,隐蔽中间,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鲤鱼!
我暗自咋舌,这么大块的汉白玉,这么精湛的雕刻工艺,眼前的玄关影壁可不便宜。
在深宅大院中,玄关影壁的作用是为了保护隐私,有了它,就算敞开四合院的大门,外人也不知道里头在干什么。
但其实,在阳宅风水里,玄关影壁还有另外个作用。
藏气聚财,震慑鬼魂。
面前这块玄关影壁,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契合风水的上好摆设。
不过,当我经过这块影壁时,我闻到了什么,脸色当下一变……“进院子里吧。”
林苏荷柔声的对我说。
我点头,走进院子后,顿时浑身凉飕飕的,空气沉闷得可怕,好像山雨欲来。
林苏荷停下脚步,说:“先生,你应该感受到了,院子内无论是温度空气,都与外界不同,最关键的是……”话到此,林苏荷顿了顿。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庭院内,一盏石灯上,这盏古色古香的石灯中并没有火心,摆放着一颗圆润无比的玉珠子。
玉珠子的摆放极为讲究,显然是大师之手。
然而,这枚玉珠子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我的瞳孔再次一缩!
林苏荷继续说:“这枚风波石裂了。”
上好的阳宅,除了占据着有利的风水,宅中还会请高人布置风波石,这种石头最早记载于唐朝杨筠松的《地理正宗》内,此石取于祁连山,传闻千里不见一石,异常珍稀。
这种石头摆放好了,有着内蕴宅气,自成格局的妙用。
而如果阳宅内的风波石裂了,就意味着一件事……风水大逆!
吉凶相转!
这座四合院的风水格局,我估摸着应该是出自老黄之手,门口的汉白玉玄关影壁,院内的风波石,都极为不凡,也只有老黄有这个本事了。
可如今,物极必反,大吉的风水格局朝大凶的方向转换。
我明白林苏荷找我要办什么事了,我说:“你要我帮你解决这阳宅风水?”
林苏荷点头说:“对,父亲当年说了,风波石裂了,就来去茶馆找你,否则,将会出现我无法承受的后果。”
我有些愣住。
与老黄认识时,他已经了断凡尘,跟他学艺后,更是十年形影不离,也就是说,老黄至少十年前就开始算到了今天。
他算到了我会拜他为师,接手茶馆,以及四合院内的风波石裂开!
“交给我好了,我帮你解决。”
我内心惊诧了一会后,开口说。
接着,我对林苏荷说:“家里有铲子吗?。”
林苏荷点头,很快就给我找来了一把铲子。
我带着铲子来到了她家口的玄关影壁处。
林苏荷好奇问我:“问题出在这吗?”
“对,就在这汉白玉墙的下面。”
我应道。
入门后,我就发现了这里的古怪,风水的知识,我学得很透彻,大多风水问题,我都能一眼看出。
老黄就时常夸我,说我这双眼睛,根本不是人眼。
铿——我一铁铲就插入地板的缝隙当中。
一块地砖挖出后,玄关影壁下开始冒出了水泡,转眼间,有如喷泉般的水疯狂地往上方窜!
“怎么都是水?”
林苏荷错愕地说。
“黑鲤鱼又叫旱鱼,遇水则乱,影壁下面积水了,玄关处的气煞自然就乱,以至于整座院子的风水格局都发生了变化,这就是风波石碎裂的根源。”
我缓缓说道:“不过等水放完后就没事了。”
方才进入四合院时,在这玄关影壁处,我就闻到了一股水汽,那个时候,我便察觉到了问题。
可很快,我的眉头又皱起。
按理说,黑鲤鱼下忌水,在风水里是人尽皆知的,四合院的风水如果是老黄布置的,以他的本领,更不会出现这个疏漏。
我越想越不对劲。
接着,等影壁下的水喷完了,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念头。
我立刻再次拿起铁铲,继续不断的去凿地板,费了点力气后,只见影壁下面藏着一个聚水的水匣!
见此,我有些傻眼。
这是老黄的故意留下的“疏漏”!
声音回荡,久久没有散去。
像是厉鬼哀鸣!
而这声说完,孙照山的双眼又闭上了,身体重新躺了下去。
很明显,这句话,并不是孙照山说的。
这是施咒者借孙照山的身体,对我发出的警告。
我再次看向孙家翁,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孙家翁干咽了下……他好一会才说:“此事过后,让先生惹上麻烦,实在抱歉。”
这就是我想听的话。
但孙家翁还有些话没有说。
是他故意让我惹上这个麻烦,得罪施咒者,或者说,是他想让我插手他的恩怨!
桃花厌胜只是幌子,这才是他来金点阁找我的真目的。
当然,在我反应过来孙家翁的意图后,依然出手破解桃花厌胜,其一是为了那些报酬,其二,便是我不怕任何人。
若是这点自信没有,我愧对老黄传我的金篆玉函,更愧对我十年如一日的苦修。
“记住了,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眯着眼沉声说。
还有其三,面前老人在江湖上地位不凡,我不介意再为他解决一点麻烦,换更大的人情!
江湖从始至终都是人情社会,个人的力量再强,也不如一群人,正所谓人多好办事。
“明白!
今后,有事尽管吩咐。”
孙家翁怔住,接着重重点头。
……回到茶馆时,已经天亮了,我也有些疲惫,倒头就睡。
到了第二日,孙家翁就找人送来了茶叶。
不仅有茶叶,还有茶具,我粗略的看了下,都价值不菲,比如安溪铁观音、黄山毛峰、太平猴魁……都是比顶级龙井还要名贵的茶叶。
金点阁直接焕然一新。
孙家翁不仅给了供货,也似乎帮我引流了客人,接连好几天,都有茶客上门。
我不用为了吃饭而担忧,金点阁明面上的生意,终于走向了正轨。
但我一直关心着一件事,老黄让林苏荷给我的那样东西。
为此,我甚至再次起卦。
但这回我用最古老的卜筮之法窥探,龟甲、蓍草!
我没有直接算那样东西是什么,而是算老黄在生前到底布了什么局。
这是我有史以来起卦最难的一次,我算了整整一天一夜。
当我身心俱疲的结束卜筮后,蓍草只剩下四根,龟甲已成灰烬。
蓍草为筮,龟甲为卜。
小事则算筮,大事则算卜,我只算出了其中“小事”。
老黄的布局之大有些出乎意料的夸张,要想真正算出来,光是一天一夜远远不够,而我本事再强,又哪能不吃不喝的算上十天半月?
我只能作罢,盯着面前已经算出的“小事”。
——四。
这是蓍草剩下的数量,也是结果。
我若有所思的琢磨良久,最后起身去准备东西……也就在我卜筮后没多久,林苏荷来找我了。
她气喘吁吁的来到茶馆,清丽的脸蛋上淡淡红晕,漂亮极了,一进入店内,便吸引了全部茶客的注意。
“先生,对不起,我没拿到那样东西。”
林苏荷走到我面前,着急地说。
“没事。”
我摇头安慰,这是我事先就预料到的。
“但我知道那东西在哪,干妈之前说漏嘴了,东西被她扔到水井里去了!”
林苏荷小声的对我说。
“水井?”
我好奇的问。
“原先我家院子里是有一口水井的,后来给干妈封了。”
林苏荷点头。
闻言,我茶馆也没管了,就跟林苏荷再次来到她家。
林苏荷小声的对我说:“干妈不在家,我才敢来找你,她不让我跟你接触,先生,原先的水井就在那个位置,趁她没回来,我们快下去看看。”
四合院正房与偏房拐角处,有个不起眼的死角,还真有一口被封了的水井。
当我走到这口井前,同时挪开了水井上的石板,有股阴冷之气直冲上来。
这股阴冷之器直冲天灵盖,让林苏荷打了个寒颤。
“家里有绳子的,我先下去。”
林苏荷缓了缓说。
“你就别去了。”
“不行,我给你探探路,可能有危险的。”
林苏荷说着就绑好了绳子。
“你不怕?”
我意外的看着面前温柔女孩。
“再怕也要下去,是我对不住你,伤我也不能伤先生。”
林苏荷诚声说,就率先下了水井。
随后,我也下到井底,水井下面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只有稀薄的水流,昏暗的井底下,有个地下洞,不知道通向哪里。
而我蹲下来,用手沾了点井水,心中恍然。
原来如此,之前,玄关影壁下面的地水,就来自于这里。
“好冷啊,这下面真的冷。”
林苏荷低声说了句,接着,她突然想起什么,着急道:“我忘带手电筒了!”
“没关系。”
我回她,随后拿出了一根蜡烛,用火柴点亮。
幽幽的火光照亮着前方,黑暗散去,前方的景象看的清楚了……然而,光亮之下,一条巨蟒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蟒蛇大的夸张,蛇头足有灯笼那么大,蛇身如水桶,盘踞在地,不知有多少米!
“啊!!”
林苏荷见此,娇声惊呼,直接吓昏了过去。
也还好我早有准备,将她柔软的身子抱住,不至于直接倒地。
井底阴气太重,林苏荷只是普通人,很容易受到阴凉入体,再有面前的大蛇惊吓,昏晕过去,再正常不过。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过来。
影壁的地水来自于这水井,老黄做局地水坏气,是为了让我注意到这水井之底的巨蟒!
唰唰唰——巨蟒注意到了我们,它睁开了眼睛,滑动着蛇身,朝我们而来。
诡异的是,这巨蟒的眼睛并不是冷血的毫无感情,反而透着一股人的气息……“不知天高地厚,敢下阴手威胁我?
我定还你一个教训!
还有你这不听话的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今天,吓吓你也好!”
就在此刻,一道森冷的声音出现。
同时,井口上方,出现了一张阴沉的人脸。
崔梅!
她接着,又道:“还请仙家助我!
此前日日夜夜,崔梅皆有贡品献上,今后岁岁年年,依旧香火不断!”
父亲失踪时,我还没断奶,没过多久,母亲认为父亲已死,患上重度抑郁,写下一纸血书后,也服毒自杀殉情。
血书上是母亲的遗言,让我这辈子,不碰风水,不入江湖。
那年,我正好七岁,老家的房子被母亲一把火烧了,我不愿寄人篱下,只能跟乞丐抢熏臭的桥洞,饿了就跟流浪狗夺食。
我活得苦,但有尊严。
直到有一次,天气变冷了,我守着垃圾堆边,想要捡别人穿烂的袄子,傍晚时,看见有个男人拿着袄子朝我走来。
他要我用身上的所有衣服换。
他的袄子看起来很厚实,一件就能让我过冬,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将薄薄的上衣,连带着裤子一起脱下。
男人笑着收走我的衣服,却没将大袄给我,他让我给他跪下,给他磕头。
北方的冬天温度很低,我只剩一件裤衩子,冷得直打哆嗦,我绝望地看着他,跟他说不换了,让他把衣服还给我!
男人没说话,只是讥讽地看着我。
他那像是看狗一样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快要冻晕过去了,为了活命,我向他跪了下去。
男人这次没有反悔,将大袄扔到我身上,可大袄早就被冷水浸得湿透,还有一股尿骚味!
冰冷的大袄刺入我的骨髓,我软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男人走到我面前,用鞋拔子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被他打烂,流了满身的血。
他大笑:“没死绝的贱种,冻死了告诉你那地下的爹娘,送你下去的人叫王国光!”
那一刻,我的尊严没了。
我又冷又疼,可我无比的清醒了起来,我牢牢地记住了男人的脸,也死死地记下了他的名字。
王国光走了,我没有被冻死。
是个老头救的我,他把他的衣服给我穿,用嘴给我手脚哈气,让我取暖。
我认识他,他也是乞丐,我们一起抢过桥洞,也捡过垃圾吃。
我清醒后,他问我:“想不想报仇?”
我用光力气地点头!
我发疯了一样想!
老头让我拜他为师。
我却很奇怪,跟老头在一起时,我只觉得他够义气,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艺本事。
接着,老头告诉我,他要教我的是风水之术。
我有些愣住,我没有忘记母亲留下的血书遗言……就在我迟疑时,面前的老头用我见过最郑重的语气说:“陈启你听着,你是陈道灵的儿子,你是风水里的龙!
你不学也得学!”
我从没告诉老头我父亲的名字。
老头又抓着我,带我走到一块石墩上,他指着远方。
这里是长白山脚下的村落,眺望而视,能见高耸的雪山。
“你今后要站在那长白山巅,俯瞰这天下江湖!”
老头说着,声音颤抖。
我被他说的思绪激荡……最终,我答应了他,也违背了母亲的血书遗言。
今后的日子,我继续跟着老头当乞丐,唯一的改变,是他每天都会教我风水之术,说是风水之术,但我学的东西不止于此。
老头没有名,只有姓,我喊他老黄,他所有本领都来自于一本名为《金篆玉函》的奇书。
此书大有来头,这是黄帝得天相助的秘术,其借此擒杀了蚩尤。
古时,谁能得金篆玉函的残篇,就能青史留名!
姜太公从昆仑山首次得到了方术篇,便助周伐纣,使周有八百年统治。
诸葛亮得了道术篇,三分了乱世天下。
刘伯温得了命理篇,更是一统大明江山,最后全身而退……让我没想到的是,老黄拥有的是完整的金篆玉函!
但他告诉我,得全篇可不是好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黄帝,寻常人镇不住。
老黄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才明白这个道理,可那时已经晚了,反噬让他只能了断凡尘亲情,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不过,老黄却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你虽不是黄帝,也能镇的住这本奇书。”
我问他为什么,老黄则闭口不谈。
我好像与生俱来有着学习这方面的天赋,学得特别快,老黄也时常夸赞我,但全篇的金篆雨涵内容实在太过浩瀚,晃眼间就过了许多年。
学艺这些年,我跟老黄隐居在深山,他说,如果不想被人打扰,就只能与世隔绝。
果然,再没有人来找我。
直到我年满二十岁的那天晚上……我睡到一半,被老黄推醒。
老黄问我:“你我师徒恩情,有多少年了?”
“十年。”
“还记得当初的王国光吗?”
“记得。”
我死也不会忘记那个男人。
“去找他!
不仅是报当年的仇,还有你父亲的事!”
老黄重声道。
我心头一颤,这么些年,我问过老黄多次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可他都是讳莫如深,只说有些事情,不该从他嘴中说出。
接着,老黄笑了笑说:“潜龙在渊,终有飞天之日,你我师徒恩情已尽,差不多了,你该去的是这天下江湖。”
我知道终有分别这一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禁鼻头一酸。
十年的相互陪伴,老黄不仅是我的师父,更如同父亲。
但我没有扭捏,我要报仇,这是支撑我学艺十年的信念。
我重重地对老黄点头,说:“我陈启,不会给你丢脸!”
我清楚的知道老黄的本领有多恐怖,他在江湖上,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哈哈,说什么丢脸,只要你今后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好!
能当你师父,是我百世修来的福分!”
老黄大笑。
接着,只见他拿出了一张黄纸,说:“另外,有件事我想求你,世俗中我有一位女儿,他被我牵连,今生多难,只有你能保住她。”
我看着老黄那从没有过的恳求之色,以及他手中那张黄纸,答应了下来。
黄纸是一张古老的婚书,我割破了手中血,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无论对方高矮胖瘦,美丑与否,我陈启都会照顾她一辈子。
我心中立下誓言,这是对老黄救命之恩的交待。
“好!
睡吧,明早天亮了再走。”
老黄欣慰地点头。
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当我再醒来时,看见身旁一地的白骨,我呆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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