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荣渊金钗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害死我娘亲后荣渊金钗全文》,由网络作家“荣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我的质问,荣渊面露愠色。“贺茗华,你好大的胆子!”祝婉婉也拿帕子掩着脸,哭哭啼啼地站起来。“茗华姐姐,那支金钗是表哥送给我的及笄礼,心意是无价的,怎么能用金钱衡量呢?”旁边还有与她相好的姑娘怒视着我。“不过是落魄王府的庶女,还真当自己是未来的侯夫人了!”“听说她姨娘还是个舞女,果然养不出什么好料。”我气得胸膛起伏,头晕目眩,但还记得替姨娘辩驳:“我姨娘是什么身份,轮不到你们说嘴!你们害我姨娘性命,迟早会遭报应!”听了这话,在座众人相比生气,更多的居然是震惊。也是,他们要么是世家千金,要么是侯门子弟,我在他们面前,从来是连头都不敢抬的。最多就是他们聚会的时候,荣渊把我喊出来,让我跳舞以供取乐。见我居然敢高声说话,荣渊自觉丢了颜面,...
《未婚夫害死我娘亲后荣渊金钗全文》精彩片段
听到我的质问,荣渊面露愠色。
“贺茗华,你好大的胆子!”
祝婉婉也拿帕子掩着脸,哭哭啼啼地站起来。
“茗华姐姐,那支金钗是表哥送给我的及笄礼,心意是无价的,怎么能用金钱衡量呢?”
旁边还有与她相好的姑娘怒视着我。
“不过是落魄王府的庶女,还真当自己是未来的侯夫人了!”
“听说她姨娘还是个舞女,果然养不出什么好料。”
我气得胸膛起伏,头晕目眩,但还记得替姨娘辩驳:“我姨娘是什么身份,轮不到你们说嘴!
你们害我姨娘性命,迟早会遭报应!”
听了这话,在座众人相比生气,更多的居然是震惊。
也是,他们要么是世家千金,要么是侯门子弟,我在他们面前,从来是连头都不敢抬的。
最多就是他们聚会的时候,荣渊把我喊出来,让我跳舞以供取乐。
见我居然敢高声说话,荣渊自觉丢了颜面,拂袖将酒盏摔在地上。
“贺茗华,看来是平时我太给你脸面,竟然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气极反笑,同时眼泪扑簌簌落在孝服前襟,“荣渊,小侯爷,你说我是什么身份啊?”三年前,父亲定安王因战事失利获罪,被圣上贬为镇国公。
但定安王府与荣侯府早有婚约,甚至已经交换信物,老荣侯为了颜面,强迫荣渊与我订婚。
荣渊不敢违抗父命,于是瞧我处处不顺眼,肆意贬低打压。
但即便如此,名义上,我还是他的未婚妻子。
荣渊一时无法回答,只能愣愣地看着我。
此时的我,身形消瘦似柳,面色苍白如纸,眼尾却因悲伤而泛着病态的嫣红。
荣渊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定定地坐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终于稍显和缓:“行了,白姨娘的事情……确实可惜,你先回去歇着吧。”
“可惜?我娘亲的一条命,只换来你口中轻飘飘的一句可惜?”我看着眼前这群人,笑容逐渐癫狂。
“好啊,好啊,我也替你们觉得可惜。”
众人一时被我冰冷的语气震住。
还是荣渊最快反应过来,黑着脸道:“贺茗华,你别太过轻狂!
区区一个姨娘,我看在你的份上给她三分尊重,你还想怎么样?”我还想怎样?我想要这群高高在上的杀人凶手,都替我身份卑微的姨娘偿命。
祝婉婉也装不住她的柔弱无辜了。
她迈过短桥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恶意的嘲弄,语气却温柔体贴:“是啊,白姨娘那样的身份,表哥去给她上香,都难免折损了福气。
茗华姐姐难不成还想让他去跪灵不成?”说完,她笑盈盈地拉起我的手,仿佛是要安慰我,压低的声音却格外阴森。
“要我说,像那样的贱人娘亲,本来也不配当侯爷的岳母,还是死了的好。”
我知道祝婉婉是故意的,但还是被激怒了,当即用力甩开她的手,抬腿踢在她的小腹上。
祝婉婉身娇体弱,又毫无防备,惊叫一声,直接跌落池塘。
无论是亭子里的人,还是池塘边的仆役下人,都没有料到我会直接动手。
空气凝滞了好几秒,才有人反应过来,呼唤健仆赶紧跳进池塘捞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救祝婉婉的时候多么积极,旁观姨娘死去的时候就有多冷漠。
荣渊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扇了我一巴掌。
“贱人,婉婉好言相劝,你竟然敢对她动手?她今日要是冻病了,我要你给她磕头赔罪!”
旁边还有人煽风点火。
“哼,姨娘养出来的丫头,果然小家子气。”
“我看她就是妒忌婉小姐跟侯爷关系好,要不是老侯爷糊涂……这样的毒妇进了门,恐怕婉小姐日后在府中也不好过。”
字字句句,都点中了荣渊的心思,他看我的眼神果然越来越阴狠。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但荣渊一个眼神,左右两边就各冒出来一名健仆将我按住。
荣渊冷笑一声,抬腿狠狠踢中我的小腹:“你踢婉婉一脚,我还你一脚,还算公平吧。”
他穿的是厚底皮靴,又硬又重,一脚踢得我腹内疼痛如绞,但我不想在他面前呼痛,只能拼命咬唇。
点点滴滴的鲜血,将白衣染红。
荣渊冷漠疏离地站在我面前,眼神中并无半点温度,语气更是轻蔑不屑。
“贺茗华,别以为你有婚约在身就能拿捏我。”
“我给你面子,你还能体体面面当个侯夫人。
我不给你面子,你在这侯府里就只能当个贱妾,明白吗?”我浑身疼痛难忍,嘴角却浮起一丝苦笑。
这就是荣渊的真实想法。
这就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
荣渊的表妹将金钗扔进湖水里,他却让我姨娘去捞。
姨娘在湖中被水草缠住时,他还在抱着表妹亲密安慰。
我在姨娘的灵堂前,把金钗还给他们。
荣渊却嫌弃地把它扔掉:“这样的脏东西,婉婉还能戴吗?”
我垂下头,险些将牙齿咬碎。
葬礼过后,我让父亲解除婚约,并自请出塞和亲。
荣逸终于慌了神,跪求我的原谅。
我不,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姨娘的葬礼结束后,我在床上躺了三天。
荣渊没有只言片语传来,听丫鬟说,荣侯府里依然日日笙歌。
第四天,我收到一张字条。
荣渊的表妹要庆贺生辰,邀请我去跳舞助兴。
我撕碎字条,直接穿着孝服登门。
小厮丫头都不敢拦,我闯进花厅,就看见祝婉婉捧着酒盏,依偎在荣渊怀中。
他们四目相对,眼神纠缠,都没有注意到我。
还是其他宾客先发现了一身白衣的我,或面露惊讶,或尴尬低头。
我瞥了一眼乐班师傅,吹拉弹奏也各自停下。
荣渊这才抬眼,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微微皱眉:“怎么穿成这幅德性,不知道是婉婉的芳辰吗?
快换上舞衣。”
一个小丫头捧着舞衣过来。
我看了一眼,那鲜红的布料,吉祥的花绣,不禁冷笑。
见我站着不动,祝婉婉靠在荣渊怀里,委委屈屈地道:“表哥,茗华姐姐不肯为我跳舞,是不是还在生气啊?”荣渊摸了摸她的头发,温言安慰。
“她不过一个贱婢之女罢了,有什么资格跟婉婉置气。”
贱婢之女。
原来在他们眼中,我和姨娘都不过是奴婢,是可以随意嘲弄取乐的贱婢。
想到姨娘被打捞起来时,手中仍然死死攥着那支金钗,我忍不住双手握拳。
见我既不换衣,也不出声,荣渊放下酒杯,不悦地哼了一声。
在座宾客连忙出声圆场,活跃气氛。
“哎呀,说起来婉小姐那支钗可是金玉楼专门订制的,价值不菲呢!”
“这不,小侯爷疼她,又送了一套红宝石头面赔礼道歉。”
“下次闹脾气的时候可别随便扔,没人帮忙捞了!”
说着,众人都捧场地笑了起来。
祝婉婉也扶了扶新发钗,娇嗔地瞪了荣渊一眼。
我只觉得浑身冰冷。
“值多少钱?”环境有点嘈杂,荣渊没听清,只瞥了我一眼:“什么?”我一步步向前,带着满身寒气逼近他们,声音也冷得结冰。
“我问你,祝婉婉的金钗值多少钱?值不值我的生母一条性命?”姨娘略识水性,但正值深秋入冬,湖水冰冷刺骨,她跳下去的时候,该有多冷啊!
但荣渊忙着哄正在闹脾气的祝婉婉,只不耐烦地指使姨娘:“赶紧把金钗捞起来,否则别想让你的女儿嫁进侯府!”
为了我的婚约,姨娘毫不犹豫地跳进湖中,但很快就被湖底的水草缠住脚踝。
她拼命挣扎呼救,船上的人,岸边的人,要么没注意到,要么在看热闹。
要么,为了讨好祝婉婉,眼睁睁地看着姨娘沉入湖中。
当我更衣回来时,湖面已经没了动静,只有贴身服侍姨娘的小丫头在哭着向路人磕头。
我被吓得六神无主,当即跳下船,但终究迟了一步,没能救起姨娘。
抱着姨娘冰冷的尸体,我心如死灰。
我知道荣渊不想履行婚约,也知道他一直看不起我们母女二人,却不知道,他居然能够冷血无情地看着未婚妻子的生母丧命。
不,他从来都没把我看作未婚妻。
我和姨娘,在他眼中都只是可以随便消遣,用来取乐的卑贱奴婢。
“定安姐姐,这是怎么闹的?”旁边的寿安公主大吃一惊,亲自将我扶起来,又朝皇后撒娇,“母后,你可要替定安姐姐做主啊!”
皇后也同情地看着我,但没有回应做不做主的话,而是问我:“定安,你可想清楚了?”我重新伏在皇后脚踏前,语气坚决地道:“回母后,定安已经下定决定,自请和亲!”
“好,既然如此,我便认你为养女,择日昭告天下。”
我吃了一惊,不是说好将我认为亲王之女,怎么改成皇后之女了?对上皇后怜悯而慈爱的目光,我忽然意识到她的用心,心里愈发感动,深深再拜。
次日,多年不曾出门的父亲亲自拜访荣侯府,提出退亲。
荣渊神情倨傲地坐在父亲面前,端着茶盏道:“镇国公不必玩笑,只要她愿意向婉表妹道歉,我不会拿她怎么样。”
“毕竟是父亲在世时订下的婚约,礼不可废。”
那语气,仿佛他愿意娶我,是对整个镇国公府的施舍。
父亲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用了,这门婚事就此作废。”
“毕竟,礼不可废,一个身无寸功的普通侯爷,确实配不上皇家公主。”
“什么公主?”一听这话,无论是假装喝茶的荣渊,还是躲在帘子后面偷听的祝婉婉,都惊讶地喊出声来。
父亲也没有理会他们,拂袖而去。
不久后,我因为“德容甚佳”而被封为皇家公主的消息就传遍京师。
皇帝和皇后对我甚是疼爱,还将原本被封存的定安王府重新整修,还给贺家,作为我的公主府。
京中豪门虽然不清楚内情,但都知道要趁热烧灶,纷纷请我参加宴会。
我忍耐下丧母之痛,发挥出多年来修习的社交能力,倒也能应对自如,在贵女中确立了威望。
这一日,我主动在公主府举办赏梅宴,邀请京中贵女参加,祝婉婉居然也露面了。
她跟在一群贵女身后,假装坦然,但投向我的目光充满嫉恨。
我摇了摇团扇,假装不经意地朝身边人问道:“那位穿黄衫子的小姐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曾经有多少人讨好他们,如今就有多少人逢迎我。
“那位啊,是荣侯府家的表小姐,照说是没有帖子的,也许是哪位夫人带进来的吧。”
“应该是吧,不过是个县令家的女儿,居然也混进来了。”
满桌或明显或隐晦的嘲弄声,让祝婉婉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
她嘲笑我是落魄王府家的女儿时,有没有想过自己也只是个县里之女呢?
游湖之时,我与贵女们谈得高兴,忍不住拔下头上玉钗,击节而歌。
兴起之时,玉钗从指间滑落,掉入湖中。
旁边有人惊呼:“糟糕,这可是价值万金的紫玉宝钗,太可惜了!”
“是啊是啊,公主,赶紧派人去捞吧!”
我捂着嘴,假装惊慌,眼睛却看着祝婉婉。
“这可怎么是好?对了,我听说祝小姐水性甚好,不知能否下水帮忙捞一下?”寒冬腊月,府中湖水虽未结冻,却也寒冷刺骨。
祝婉婉已经绷不住脸上的假笑。
“公主许是听错了,我自幼体弱,不识水性。”
“哦,是吗?我怎么前段时间还看祝小姐在池塘里游得很开心呢?”
祝婉婉气得满脸通红,差点没将手中娟帕撕烂。
我随口吩咐丫鬟:“本宫的发钗掉了,还不赶紧挑几支来替换。”
转眼间,两名丫鬟就捧来满满一托盘发钗,有金玉的,有宝石的,有千年檀香木的,琳琅满目,贵气非凡。
我随手捻起一支檀香木,让侍女替我梳发,然后瞥了一眼祝婉婉。
她虽然心中有气,但两眼看向珠光宝气的托盘时,依然充满艳羡。
我心中不禁冷笑。
“来人,我看祝小姐有眼缘,剩下这些发钗,就赠予她了。”
祝婉婉登时面露惊喜,又假装矜持,别别扭扭地上前谢恩,然后伸出双手。
我扬手便打翻托盘,让那些价值千金万金的首饰,都倾入湖中。
祝婉婉僵在原地,随后破口大骂:“贺茗华,你不要欺人太甚!
别以为你当了公主,就能嫁给表哥,你这个贱婢之女——来人,掌嘴!”
我冷冷地截住祝婉婉的话,让贴身嬷嬷左右赏了祝婉婉二十个响亮的耳光,直把她一张巴掌小脸打成了包子脸。
“祝婉婉,本公主的名字,不是你能随意喊的。”
“皇后娘娘的名誉,也不是你能玷污的。”
“至于你的表哥,谁爱嫁谁嫁。”
我勾起她的下巴,轻蔑地嗤笑一声,“本公主,不是他能高攀的。”
然后收回手,用帕子擦了擦指间,吩咐道:“把她给我扔出公主府,无论是谁带进来的,一并撵出去。”
收拾掉祝婉婉,我也没了游湖的兴致,只让其他贵女凭高兴游玩,自己则打算回房休息一会儿。
不料,绕过月墙时,荣渊突然冲了出来,还伸手想要抱我。
“茗华,你怎么突然成了公主?”我吓了一跳,连忙躲开,让嬷嬷和侍女挡在前面,呵斥他赶紧离开。
荣渊依然不依不饶,见我别过脸不看他,才小心翼翼地道:“茗华,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白姨娘会出事,否则肯定不会让她下水的。”
一句“不知道”,就能抵过他对姨娘的见死不救吗?
就能抵过他对我们母女二人的羞辱吗?
见我依然冷淡,他又改换了口风。
“其实是祝表妹先开的口,她一直看你们不顺眼,所以想教训一下白姨娘……够了!”
我打断他的话,扭头冷笑道,“以往我只当你只是偏听偏心,现在才知道,你压根是没心没肺,没有一点担当。”
“没有你的纵容,祝婉婉哪会欺压我们母女至此?没有你的默许,旁人哪会将我们当成舞女歌姬嘲弄?若非我承蒙圣恩,当上皇家公主,你还会来登门道歉吗?
不,你根本没有丝毫歉意,前踞而后恭,你只是见风使舵罢了!”
荣渊脸色苍白,嘴里不住地喃喃:“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没有……没有什么?没有让你的未婚妻子给狐朋狗友跳舞?没有让我的姨娘给祝婉婉端茶倒水?”想到姨娘在他们面前卑微讨好的笑容,我心中一痛,语气却愈发冷静。
“还是说,没有害死我的娘亲?”荣渊还是连连摇头,坚持说他没有,甚至胡言乱语起来。
“白姨娘舞女出身,哪怕被抬为姨娘,也上不得台面。
茗华,若你还有个这样的生母在世,皇后娘娘再喜欢你,也不可能封你当公主的!”
哦,照这样来说,我还得感谢他们害死娘亲咯?我懒得再看他一眼,直接招呼仆众离开,走出十几步后,才想起回头。
“对了,荣侯爷,也不知道你还能当多少天侯爷,记得把你的表妹带走。”
也不知道荣渊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反正,赏梅宴后不久,公主府就闭门谢客了。
我日日闷在房中,忙着绣嫁衣。
偶尔出门,就是去给父亲请安。
父亲老了,这个戎马一生的大将军,自从那场败仗之后,就老得很快。
嫡妻去世,爱妾遇害,紧接着又要送独女和亲出塞,他也是个可怜人。
“茗华,是爹对不住你。”
看见父亲浑浊的泪水落在地板上,我心头一酸,连忙安慰他。
“父亲,这是女儿自己的决定,为国尽忠而已,怎么能怪到父亲身上?况且,要追溯源头的话,还得怪荣侯府!”
姨娘的葬礼后,我在家躺了三天,水米未进,差点跟着下了黄泉。
迷迷糊糊中,却听见父亲在床前喃喃自语,说对不起我们母女。
我这才知道,父亲当年那场败仗,是因为听信了错误的情报,而情报来源,却是他的多年好友——荣府老侯爷。
其实圣上当年也对老侯爷起了疑心,只是没有证据,又怕打草惊蛇。
于是君臣二人演了一出戏,明面上,父亲被贬为镇国公,暗地里,他依然是圣人心腹,暗中收集荣侯府通敌的证据。
而我与荣渊的婚约,就是两府来往的绝佳借口。
现在,父亲已经有了老侯爷结党营私、里通外敌的书信证据,只要递到圣前,就能让整个荣府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能责怪父亲的隐瞒,但也无法释怀这个计划造成的代价。
我的未来。
姨娘的性命。
于是,我苏醒过来,向父亲提出两个要求。
一是,解除我与荣渊的婚约。
二是,允许我自请出塞。
西北羌族已经多次请求上国赐嫁公主,公主出塞,肯定要有婢女陪嫁。
我跟着父亲学过些羌族文字,也通晓歌舞,若陪公主出塞,定能有所帮助。
没想到,皇后直接拍板,让我代替公主出嫁。
因为皇族里年龄适合的只有一位寿安公主,而她是帝后唯一的爱女。
我此时自请和亲,简直是帮帝后解了燃眉之急,自然要借势帮姨娘复仇。
果然,在我安分守己绣嫁衣的一个月里,京中好些家族陆续出事。
要么是家中子弟御前失仪,被圣人训斥,回家闭门思过。
要么是朝中老臣教子不严,被贬官夺爵,罚俸十年。
荣渊不是笨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出事的,都是牵扯到姨娘溺亡事件的家族。
他再三登门拜访,都吃了闭门羹,于是递来一封又一封的书信。
信中内容无非是低头认错,承认他要对姨娘之死负责。
我嗤之以鼻。
道歉?道歉又不能让姨娘死而复生。
还有些内容则更加可笑。
荣渊说,他已经把祝婉婉送走,日后一定尊我为正妻,真心待我,要什么有什么,哪怕再也不见祝婉婉都可以。
我没有一丝感动,只觉得他的“真心”不过如此,脑子也不太清醒——是什么给了他错觉,让他以为我还想嫁给他?另外还有一些,就是语带威胁了。
说就算我封了公主,也只是皇家养女,荣侯府毕竟比镇国公府势大,让我不要得意忘形,否则,坏了名声的女人,可当不得公主。
我面无表情地看完信,直接递给嬷嬷,她自有门路送到宫中。
果然,绣完嫁衣的第二天,皇后就传我进宫说话。
马车刚开出王府街,就见一个的女人扑出来,拦在前面。
“贺茗华,你不要脸,居然还想使阴谋诡计,逼迫表哥娶你……”侍从很快堵住她的嘴,要把她拉开。
我掀帘一看,这个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的女人,可没有丝毫柔弱温婉的模样了。
我让侍从扯出她嘴里的手帕,气定神闲地问道:“是谁跟你说,我想嫁给荣渊?”祝婉婉气得表情扭曲:“你以前只不过舞女贱婢之女,配不上表哥,就使了手段认作皇后养女,来提高自己的身份。”
“但表哥就是不喜欢你!
于是你就给宫里吹风,打算直接对荣侯府动手,想逼表哥向你低头。”
我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
“是啊,那又如何?我就是要让荣渊跪在我面前,好生求我嫁给他。”
“你看看你,多矜贵多骄傲的一个人啊,现如今不也要跪在我面前,求我饶你一命?”听了这话,祝婉婉脸上的愤怒转为了恐惧。
我越笑,笑容越冷。
“这不就是你们的逻辑吗?
身份比你们低的人,就活该被侮辱,就活该去死。
怎么,轮到自己变成下位者就受不了了?”我挥挥手,让侍从松开她。
“放心,我现在不会要你的命。”
我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荣侯府的宴席散、高楼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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