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很快就发动前往火葬场。
我凝视着担架上的梁雨彤,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回想起上一世,我在街头偶遇梁雨彤的那一刻,她的面容与现在无异,岁月似乎未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我冲上前去,试图与她相认,倾诉这些年我所承受的苦楚。
梁雨彤眯缝着眼,过了许久才勉强辨认出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哟,是你啊,怎么才短短十年,你就老得跟我爷爷似的了。”
我当时声音嘶哑,身形佝偻,确实与四十岁的模样相去甚远。
我结巴着问:“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梁雨彤与身旁坐着的谢川笑得前仰后合:“我那是为了摆脱你,特意演了场假死。”
他其实话未说完,但其中的意味我已全然明了。
若他直接提出离婚,我或许不会拒绝,但那样一来,他不仅要分我一半财产,还会背上出轨抛弃妻子的骂名。
而假死则不同,他可以轻松将债务留给我,资产尽数转移,还能换个身份,毫无顾忌地与谢川双宿双飞。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而梁雨彤却似乎兴致高昂,继续说道:“其实在医院那会儿,我虽然昏迷,但你的哭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那声音,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你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哭出鹅叫的呢?”
“鹅、鹅、鹅,真是滑稽啊!”
在他们的嘲笑声中,我捂住胸口,踉跄倒地。
谢川故作惊讶地喊道:“老婆,他不会是想碰瓷吧?
我们快走。”
梁雨彤也跟着嚷嚷着晦气,随即驱车离去,对我的生死漠不关心。
我最后的视线定格在那远去的车影上,随后一切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