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癌症那天,男友和妹妹在新房翻云覆雨。
父母叫我把男友让给妹妹,并把所有的存款给妹妹做嫁妆。
“你个杂种,家里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也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后来我在路边闪婚小白脸穷小子。
癌症晚期,我躺在穷小子豪华别墅的大床上奄奄一息。
养父母跪在门口痛哭流涕。
“惜惜,我们错了,当初是他们故意换了孩子,你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
富得流油的穷小子抓着我的手放狠话。
“你要是敢死,我就带着咱们的儿子一起去死。”
1医生办公室。
对方一脸同情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我。
“小姑娘,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手术成功的概率很高,和家人商量下治疗方案吧。”
半小时前我在办公室突然晕厥,被同事送来医院。
检查结果表明,我得了脑癌。
心里凉凉的。
我还没旅游,没和男朋友打啵,更没包帅哥。
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我背着包包离开医院。
站在温暖的阳光下,身体冷的像是泡了冰水。
极度迷茫和恐慌笼罩下,一时不知道要联系谁。
我和父母关系并不怎么好,他们偏心我的异卵双胞胎妹妹温娇。
高中时我读学费最低的公办寄宿高中。
生病发烧父母向来不管,咬咬牙就熬过去了。
温娇就读于学费高昂的私立贵族高中。
无论刮风下雨,父母每天按时接送,咳嗽一声父母就要带她去医院看病。
明明都是亲生女儿,我不明白为什么。
坐进驾驶座,请完病假,我才想起来给交往两年的男友林滨打电话。
林滨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为人温和,待人体贴,在交往之前我就暗恋他很久了。
林滨家里开连锁超市,现在就职于一家世界五百强公司做经理,家庭条件很好。
我工薪家庭的父母对他的家庭条件特别满意,甚至说我是高攀了。
我们已经选好了礼服,打算下周五一订婚。
唯一一点不圆满,我们工作都很忙,一周才见一次。
电话直到快挂断才接通。
不同寻常,那边是道粘腻熟悉的女声,娇软的声音无辜又绿茶。
“额……滨哥哥……别咬……很疼的……你对姐姐也这么凶吗?”
男声含混不清的声音喘息不止:“她?
整天装的跟贞洁烈妇一样,碰都不让碰,哪儿有你这么骚。”
“这订婚礼服穿在你身上性感多了……明明是双胞胎,差别怎么那么大?”
“讨厌……她才不是我亲姐姐,她不过是我们家的养女,要不是老爷子坚持瞒着,爸妈早把她赶出去了!”
2我的订婚礼服放在新房。
我红着眼眶开车到我和林滨的婚房,破门而入。
眼前的一幕让人大为震惊。
父母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的喝茶嗑瓜子。
主卧的碰撞暧昧声隔着门框隐隐传入耳中。
脖子上戴着从我房间顺走的金项链的温母做出惊讶的模样。
一脸悲痛的拽着我的胳膊,“温惜,怎么是你?
那里面的人是谁!”
我失控的推开她,踹开主卧门。
一股暧昧异味直冲鼻间,我差点没吐出来。
半裸的温娇惊叫一声,小鸟依人的躲进林滨的怀抱。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涌,一副不可置信的惊恐模样。
“滨哥哥,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这样了,你……我……”她娇柔的抱着林滨,哭的梨花带雨。
“我不能对不起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印象中待异性分寸感极强的林滨圈住温娇的肩膀,把我亲手购置的蚕丝被裹在温娇身上,一副护崽的模样。
“惜惜,我和娇娇一时喝多了,我把她当作了你,不是故意的……”大下午喝多,阳光普照,睁着眼说瞎话。
一屋子的maker,把我当joker。
暴怒之下,我拎着手里的包包,居然有和狗男女同归于尽的念头。
在我上前想把狗男女打一顿时,温父拉住我。
劝我别冲动,真是可笑极了。
我不管不顾的死命挣扎,觉得今天不是床上那对狗男女死,就是我死。
温父温母拽着疯了般的我,我连着他们一起打。
只是不想,夫妻俩当真把温娇当作眼珠子疼。
纠缠之余,温父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上,“你发什么疯!”
包包掉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我小时候没少挨打,禁闭,禁食都是常有的事情。
温父温母却不舍得动温娇一根头发丝。
不过我成年后他们很少动手。
可是现在。
我红着半边脸跌倒在地上。
温母没了耐心,一脚踩在地上的医院检查报告上。
双臂环胸,居高临下。
“惜惜啊,事情既然这样了,你和林滨的婚事就先作罢吧。”
温娇捂着胸口趴在床边接连干呕。
温母面色一变,惊喜道:“娇娇你这个月月事是不是没来,该不是有了林家的金孙吧!”
林滨一脸茫然。
温父沉吟片刻,借机道:“既然这样,下周就让娇娇和林滨订婚吧。”
温母扶着温娇,脸上尽是爱怜。
“我看行,正好礼服娇娇穿着也合适,娇娇比温惜优秀多了,还有孩子,亲家肯定同意。”
我是林滨的初恋。
林滨似乎没想到温娇会怀孕,更没想过换新娘,披上衣服拉地上的我。
我怒喊:“滚,你真恶心!”
林滨试图解释,我站起来扇了他一巴掌。
温娇斥问:“温惜,你做什么!”
林滨面子有些挂不住,狼狈离开。
得意洋洋的温娇眼尖的看到了地上的检查报告,俯身捡起。
惊讶的声音含着窃喜:“妈妈,姐姐好像得脑癌了,好可怜啊,你们快救救姐姐。”
温父夺过报告单,再抬头时,黑沉的眼睛带着探究。
在我以为他会询问我病情时,他却说:“你不会是想跑到老爷子面前博可怜吧?”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温母更甚,确定报告的真实性后,慈爱的看着温娇的肚子。
“正好,反正是癌症,也治不好了,我听林滨说你这几年存了不少钱,娇娇带着肚子嫁过去多少有点不好看,那咱们就多给娇娇带些嫁妆做靠山,就由你这个做姐姐的补贴妹妹吧。”
我以为自己听觉出问题了,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两个吸血鬼。
父母滤镜在这一刻碎成粉末。
“你们还是人吗,温娇是你们女儿,我就不是吗,从小到大,爷爷一直劝我让着温娇,不管你们有多偏心我都忍着,现在不仅不关心我的病,还抢我的婚事,不恶心吗?”
温母想打我,我捏住她的手腕,甩开她。
总不可能吃两次亏。
温母气急,口不择言,把瞒了二十五年的真相尽数抖落。
“你猜的还真对,娇娇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不过是一个杂种,你是老爷子朋友的孙女,要不是看在你和娇娇同一天出生,长的和我们有几分相像,我们才懒得养你。”
我只觉得耳鸣,世界颠覆了般。
视血缘关系极重的温父也说:“你妈说的对,反正你也治不好了,我们也不求你能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只要你把存款给娇娇做嫁妆,也不算你没良心。”
我压着心底的酸涩痛苦,“我没良心?
你们怎么养我了,从高中开始你们就没再给过我钱,直到我大学毕业,全靠勤工俭学和奖学金,毕业后我每月给你们两千块的赡养费,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年,还给家里买了车,我欠你们的早还清了!”
……争吵声不绝于耳,头晕眼花之下我已经记不清温父温母是怎么骂我狼心狗肺的。
只记得最后一句。
“你要是不给别怪我和你爸去你单位闹,你一天不同意,就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