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不就是陪了莉莉一会儿吗?
你用得着这样给我甩脸色吗?
“这胸针哪里惹到你了?
你至于将它摔碎——”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你流血了?”
顾北辰看我的眼神里,带着股看傻逼的嘲讽。
那双眼睛也在明目张胆地嘲笑我这个乡巴佬,连胸针都不会戴。
我紧了紧衬衣,将出血点堵住。
顾北辰却一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不容我拒绝就将我带出了门:“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因为经常熬夜写项目伤了腰,上车后我将靠枕放在了腰后。
顾北辰透过后视镜看我,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不用你的靠枕?”
这时,我才发现我拿的是袁莉莉放在车上自用的靠枕。
以前,我确实会将袁莉莉的靠枕甩到前面副驾驶去。
然后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靠枕垫在后腰。
但此刻,我只在乎这个枕头能缓解我的腰痛。
至于它的主人是谁,我根本无所谓。
我双手环胸,闭眼浅寐,淡淡应了顾北辰一句:“只要能缓解我的腰痛,用谁的不都一样?
“况且,我没带多余的靠枕。”
不知是哪句话惹到了顾北辰,他送我去医院的路上,全程都板着一张脸没吭声。
直到,闪着袁莉莉头像的电话打了进来。
顾北辰才调整好语气和神情秒接了电话。
半分钟后,顾北辰让我下了车:“知知,你等我几分钟,我去莉莉那里处理个紧急文件就过来接你。”
还不等我多说什么,顾北辰一脚油门就没了影。
留下浓浓的车尾气让我止不住恶心呕吐。
我蹲在路边的垃圾桶边吐得浑身没了力气,像条流浪狗一样蜷缩在树下等了顾北辰一个小时。
最后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痛经和腰痛太强烈,我整个人直接痛晕在了路边。
还是对面店铺的老板娘替我打了120。
包扎完回家后,我倒在沙发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顾北辰回来的时候,我正在餐厅吃外卖:“林知你有病吧,是你自己没等我先回家了。
至于连我的微信消息都不回,我的那一份饭都不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