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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我直接回了家,请了保姆照顾。
刘婉妤还来舔着脸套近乎。
“嫂子,你家别墅这么大,只有你和哥哥住多浪费,不如让我住进来,你也有个伴啊。”
刘铎也在一边帮腔。
“婉妤是单身妈妈,带着狗蛋不方便,还是住我们家吧。”
我注意到另一件事:“狗蛋?”
被刘婉妤抱在怀里的孩子看着病恹恹的,脸上身上好几道掐出来的红印子。
一看就是没在刘婉妤手里好过。
她不屑地说:“一个没爹的小杂种,就该配贱名,我是把他送给你儿子玩也可以啊。”
说着她又看向刘铎,满眼期待:“哥哥,你的儿子叫什么?”
刘铎自信地开口:“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刘志远。”
我却出声反驳:“不,他叫初阳,刘初阳。”
刘铎当即就皱眉了。
他没什么本事,大男子主义却很强,坚持要选自己取的名字。
前世我没有反对,但这次,我无论如何不会让儿子叫这个。
拉扯了一番,最终我同意买下周边的房子给刘婉妤住,儿子则用我取的名字。
他们还以为赚了一套房,乐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叫初阳也好听,真是个好名字啊。”
殊不知这也正合我意,不住近点,怎么能方便他们偷情,我收集证据呢。
……
一转眼几年过去,初阳都上小学了,狗蛋还每天被关在家里,连幼儿园都没上过。
刘婉妤把他用狗链子拴着,像狗一样对待他。
有时从她家门前经过,能看见刘婉妤把一碗饭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命令他跪着吃。
狗蛋真的就跪下来,一口一口吃地上散发着臭味的饭。
现在是冬天,天上飘起了雪花。
狗蛋却依旧穿着两件单薄的衣服,露出的皮肤全是青紫,紧紧贴在骨头上。
看见我们经过,刘婉妤瞬间笑开了花,准确说是对着我儿子笑。
“小阳回来了?姑姑今天做了大闸蟹,快进来吃。”
我伸手拦下。
“初阳最近换牙,吃不了这个,你还是给你儿子吃吧。”
刘婉妤一翻白眼:“那个小贱种怎么配吃我做的大闸蟹,我吃剩的留一口给他就够了。”
狗蛋在她身后抬起头,脸上脏兮兮的,两侧脸颊上竟然刻着“贱狗”两个字。
刘婉妤对上他莫名的视线,脸色一变,抬脚踹了过去。
“贱狗,敢瞪我?”
单薄的身影瞬间飞了出去,沉重的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毫无波澜。
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上辈子我已经用命领教了。
这回,我绝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仁慈。
刘婉妤踹了一脚还不够,走过去踢了他好几下。
最后把鞋底在地上蹭了蹭,指着一边的狗笼让狗蛋爬进去。
她洋洋得意地看着狗蛋顺从地进去,自己把门关上。
“怎么样嫂子,我调教的儿子还算听话吧?”
我扯了扯唇:“你开心就好,反正是你儿子,我管不着。”
她哈哈大笑起来:“对啊,我儿子,教成这样我可开心了。”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地很好,殊不知眼底的嘲讽和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我也弯起唇角,只希望她直到真相的时候,也能笑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