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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京城后,被小侯爷当场抓住姜容谢明翊后续+完结

飞花弄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顿时神色慌乱,抬头环顾了一圈,又四处转了转,这里哪里还有半点姜容的身影?便带着丫鬟一路小跑去寻就在附近的谢明乘,让他一起去找姜容。谢明乘正在酒楼之上赏月品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谢如蕙叫了出来,他气喘吁吁地停在酒楼下的门口,“六妹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谢如蕙也停下来大口呼吸,着急道,“我长话短说,就是方才表姐说想一个人走走,我就和她分别了,如今她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她会遭遇不测,这才让你来和我一同去寻。”谢明乘眉头皱成一团,“我和你一起去找。”一处昏暗无光的房间内。将姜容带过来这里的其中一名黑衣人燃起了一盏灯,才将这一片漆黑的房间照得亮了些。灯下,黑衣人露出奸笑,“美人,我来了,这么娇嫩的美人,肯定要慢慢享用。”“不行,让我...

主角:姜容谢明翊   更新:2024-11-29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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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容谢明翊的其他类型小说《逃离京城后,被小侯爷当场抓住姜容谢明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飞花弄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顿时神色慌乱,抬头环顾了一圈,又四处转了转,这里哪里还有半点姜容的身影?便带着丫鬟一路小跑去寻就在附近的谢明乘,让他一起去找姜容。谢明乘正在酒楼之上赏月品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谢如蕙叫了出来,他气喘吁吁地停在酒楼下的门口,“六妹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谢如蕙也停下来大口呼吸,着急道,“我长话短说,就是方才表姐说想一个人走走,我就和她分别了,如今她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她会遭遇不测,这才让你来和我一同去寻。”谢明乘眉头皱成一团,“我和你一起去找。”一处昏暗无光的房间内。将姜容带过来这里的其中一名黑衣人燃起了一盏灯,才将这一片漆黑的房间照得亮了些。灯下,黑衣人露出奸笑,“美人,我来了,这么娇嫩的美人,肯定要慢慢享用。”“不行,让我...

《逃离京城后,被小侯爷当场抓住姜容谢明翊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她顿时神色慌乱,抬头环顾了一圈,又四处转了转,这里哪里还有半点姜容的身影?

便带着丫鬟一路小跑去寻就在附近的谢明乘,让他一起去找姜容。

谢明乘正在酒楼之上赏月品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谢如蕙叫了出来,他气喘吁吁地停在酒楼下的门口,“六妹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谢如蕙也停下来大口呼吸,着急道,“我长话短说,就是方才表姐说想一个人走走,我就和她分别了,如今她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她会遭遇不测,这才让你来和我一同去寻。”

谢明乘眉头皱成一团,“我和你一起去找。”

一处昏暗无光的房间内。

将姜容带过来这里的其中一名黑衣人燃起了一盏灯,才将这一片漆黑的房间照得亮了些。

灯下,黑衣人露出奸笑,“美人,我来了,这么娇嫩的美人,肯定要慢慢享用。”

“不行,让我先来,你给我滚开。”

“我先,你别跟我抢。”

他们争执了一番都争执不下,便动起了手,动手间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别争了,先将她的衣服扒了再说。”

“你说得是,她这张脸如此貌美,不知道身子是不是像雪一样白?”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

地上的姜容假装在昏迷之中,藏身后的手却悄然挣扎着,试图解开那道绳子。

脚步声不断逼近。

她身后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

她的袖中藏有致人昏迷的药粉,只待在那两人走过来之前解开绳子,便能将其口鼻捂住直到昏迷。

“砰!”

忽然一阵巨大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紧闭的门也在顷刻间破开。“就是这里。”

谢明翊低头,一眼就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姜容,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但衣裳还是完整的。

而眼前的两个男子正不断朝她逼近,他的眉头一皱,身后的几名下属马上上前将那两个人制止住了。

其中一个男子不断挣扎,“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随意绑人。”

谢明翊的脸色完全沉下了下来,眼眸森然,手执一柄长剑神色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我的女人你们也敢碰。”

“她今日掉了一根头发,你们都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另一个男子被制服在地,脸趴在冰凉的地面上,抬头去看谢明翊。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谢明翊腰间的令牌和玉佩。

看到这有些眼熟的物件,他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脸色无比惨白,“他是……是定远侯!”

那男子内心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打扮得如此素静的女子会和定远侯有关。

“琼林。”

琼林站了出来,“属下在。”

谢明翊顿了一下,收回手中的长剑,“他们交给你来处置,我嫌脏了手。”

“是,公子。”

谢明翊快步上前,走到姜容的面前,见她紧闭的双眼睁开,整个身体却一直在颤抖。

外面的光亮照进来,他看到她的眼角似乎还有泪痕。

顿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了一般,心底闪过一丝自责。

他本以为她和谢家这些人在一处会很安全,便没有派人暗中跟着。

中秋的城内本就人多,即便是混入一些地痞流寇,也难以让人察觉。

在谢明翊来之前,姜容一直紧紧绷着身子不敢动弹。

直到他忽然闯了进来,她才肩膀微微耸动颤抖起来。

看着他的脸,她心头酸楚,眼泪不受控制自眼角滑落,“侯爷。”


她顿了一下,声音又变得娇柔了一些,眼角有泪道,“虽是我不小心,但总归也是我的错,不该如此儿戏玩闹,表哥要罚就罚我吧,我只盼着姜姑娘能安然无恙。”

谢如遥在一旁听着都要惊掉下巴了,怎么能有人将自己的过错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像大哥哥就此罚了她还显得不够大度一样。

谢明翊不着痕迹地拧起好看的眉头,“罚自然是要罚的,一会儿去院前领二十个手板子,再到祠堂跪上三日,回去后禁足半个月。”

楚若盈见这招不管用,又拿着帕子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表哥要罚就罚,只是可怜我的母亲谢家的姑母,如今还在岐州楚家受人白眼,是我不争气,到了京城也不能让她安心。”

楚若盈这样搬出母亲来,也是想让谢明翊想到他远嫁在他乡的姑母,能够对自己宽厚一些。

谢明翊冷声道,“家有家规,楚表妹既然住在我谢家,就要依着谢家的家法来,姑母那边我会说明的。”

谢如遥眼底掠过一抹惊讶,她也没想到这回大哥哥竟来了真的。

她想起刚刚楚若盈说的,她们是一屋的人,迟疑了一下,还是仰头道,“这样对表姐是不是有些太过了,那表姑娘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怎么能和表姐相比?”

“我还没说你呢,谢如遥。”

谢如遥脸色微变,“我怎么了?我又没推人。”

谢明翊眉头紧皱,细细道来,“你包庇姐妹犯错,之前还欺负姐妹,在花厅说出一些猖獗之语,这些我都派人打听过了,之前没有罚你,是希望你能自觉改过,只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得需罚一罚,长长教训。”

谢如遥心里直发虚,“我就是一时嘴快而已……”

早知道不帮楚若盈说话了,还害得自己被点到。

“你也去领二十下手板,以后说话注意一点。”

“兄……”

谢如遥还想说什么,谢明翊就已经提着腿往里走了,而她们面前,是泠雪院的领头丫鬟寒烟,“我带你们过去领罚。”

谢如遥气得跳脚,“大哥哥他当真要罚我?”

而楚若盈在一旁淡淡道,“你瞧见了吧,咱们两个才是一起的。”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又不能不受罚!”

楚若盈眉稍微垂,“这回就算了,以后你说话也收敛一些,别天天让人抓到你的错处。”

看来下次,还是要做得再隐蔽一些才好,不能总是让人抓住把柄。

只是这三房空有一个会拖累自己的谢如遥,说什么话都不过脑子,让她也有些头大。

不过她马上又想到叶静姝,她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叶静姝揭发到了表哥的面前。

还说什么中书令家的贵女,人前那么娴静端庄,人后竟也做这种告状的事情来。

天色稍黑,谢明翊便吩咐厨房做了鸡丝粥送去芙蕖居。

姜容本来没什么胃口,但这道鸡丝粥却不怎么腻,能吃进去一些,她便将将吃了小半碗进去。

用过晚饭之后,绿云又给她端来药,“大夫说这药一日要吃三回,这是最后一回了,姑娘。”

姜容蹙眉接过药碗,一股难闻的味道顿时钻入了她的鼻腔,她拧着鼻子,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今夜她总觉得身上不太爽利,胸口有一些闷。

于是又唤绿云,“这窗子全都关了,闷得很,开一扇窗透透气吧。”

绿云略一迟疑,“可是姑娘你的身体,这怎么行?”


“表妹为何这样看我?”

他的眉眼深邃,着一袭玄色暗纹衣袍身姿笔挺地站在桌前,腰间的玉佩随着踱步而行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姜容稍微收敛神色,“我只是五夫人的外甥女,和定远侯府也不过是沾着一点亲戚的边,实是不敢和侯爷互称表兄妹,侯爷唤我一声表姑娘就好。”

“表姑娘。”谢明翊微抬眼皮,嗓音像是浸在湖水里的墨玉,“我记得前夜的表姑娘与我交颈缠卧时温婉动人,不似今日这般生疏。

姜容的脸上顿时羞涩难耐,那一夜,她回想起来也是难以言喻。

前日……

姜容自淮宁来京城寻亲,路逢偏僻荒凉又治安不严的小镇,只带着一个随身的丫鬟绿云,在客栈被歹人下了迷药,险些失去意识被强行毁了清白。

恰好碰上了同是回京的谢明翊在客栈暂作休息。

她的丫鬟绿云趁那歹人不注意,抓住他的腿不让他走,才让浑身瘫软的姜容逃出客房向隔壁求救。

她记得白天住宿的时候来了一队人马,就住在隔壁几间房中,男子们都身形高大,像是有些练家子在身上的。

便使尽力气敲开了隔壁的门。

“大人,救救我。”

听到她的呼救声,谢明翊很快就出来了,还没轮到他动手,他身边的下属身手十分干练,三两下就将那歹人给抓了起来,还将那人的同伙一并找了出来。

姜容本以为过个一两刻钟身子便能好起来,可她身上的催情的药作用不小,过一阵子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愈发地难受,不一会儿就全身软弱无力。

她和绿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办法,最终还是带着羞涩再次敲开了隔壁的门。

谢明翊摇了摇头,说是见过此种催情的药,像她这样的反应已经很严重了。

他们所在的这个小镇就连客栈都只有寥寥几家,周围又靠近村落,夜里一时半会是找不到还开着门的药铺的。

就算有药铺,也不一定有解药,这种药物大都不会配解药,只有行那种事情才能缓解,只不过她一个女儿家……

但若是强行忍着,对身子也是很大的伤害,这种痛苦难受也要一直持续一晚上。

谢明翊将这些向姜容解释了一番。他

说这话时眼神并没有看向姜容,而是斜视着一面墙壁。

他深知女儿家最是注重清誉,她现在又是这副娇柔欲滴的模样,他这几个月一直在行军作战,本就心中有火,担心自己再看下去,也会忍耐不住。

姜容一眼便看出来谢明翊是极其君子的,也并非那种占人便宜的人,忽然间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像是水中的漂萍,“大人。”

若不是刚刚的谢明翊救了她,她恐怕早就失了身子,还被夺了财物最后被残忍杀害。

算起来,眼前的这位将士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况且她这次上京寻亲,本就是指望着能借着京中姨母家的势力调查两年前父亲的死因。

她自己一个人孤独无依,还被家中族亲吃了绝户,能够留下一条小命已经是万幸,实在是不敢再奢求得遇良人嫁人婚配。

所以与其被歹徒强夺了身子,不如就算是报答了眼前之人的救命恩情。

这样刚好也能解了自己的药性,便是一举两得。

她咬紧牙,“大人可否替小女子解了现下的燃眉之急?”

“如何解?”

“就是……像刚才大人所说的那样。”

姜容的身上滚烫,眼神也变得妩媚迷离,可还是难掩她身上那股清冷疏离之感。

她给他一种和往日里想要凑上前来勾引他的那些媚俗的女人不一样的感觉。

对上这样一个女子,还对他如此恳求,谢明翊的心中很难清白无欲。

“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对你不好。”

“可我也无了父母,饱受家中族亲的欺辱,孤身一个人在外,早就对这些繁琐礼节不再看重。”

姜容说这话时,声音之中还带着些许嘤咛,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一般。

自从父亲亡故后,她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空有一副美貌却无依靠,每天都是担惊受怕,就偷偷连来京城寻亲都是困难重重。

今天又遇到了歹徒作怪,险些丧命,却有毫不相识的陌生人愿意伸出援手。

她能隐隐感觉到,只要有这个男人在,今天晚上就是无比安全的,这让她无处安放的心暂且有了着落。

忽然间,她心中那种酸楚的感觉就涌了上来,眼中含着莹莹泪光,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

听到和自己相似遭遇,谢明翊心底像是被揪成了一团,他为之动容,“你可想好了?”

姜容轻轻应了一声,缓缓上前靠上谢明翊的胸口,抬起唇角亲了上去。

这一吻,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心间。

她支着身子,继续吻了上去,舌尖猝不及防地抵入他的口腔之内,唇齿交缠,如同山泉流淌的甘露。

美人的肌肤白透如玉,散发着阵阵少女的体香。

谢明翊只觉得一向沉稳自持的自己,此时早已经失控。

他的掌心一覆,将怀中的娇柔美人压在身下。

一夜未眠。

天快要亮的时候,姜容醒了神,从床榻的内侧轻轻越过。

彼时的谢明翊正熟睡着,透过窗外的丝丝光亮能瞥见他轮廓分明的侧颜好看极了。

昨夜里的她神色迷离,竟都没有注意这是一个如此俊朗的男子。

却将她狠压在身下,蹂躏了一夜。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姜容叫醒睡得七倒八歪的绿云。

“等会天一亮,我们便继续赶路,此处离京郊外已经不算太远,在天黑之前便能进城。到时候我们先到城里住上一晚,白天再去定远侯府寻亲。”

绿云有些担忧,“可是我们如今就这样走了,万一隔壁那位大人将昨夜的事情抖落出去怎么办?”

姜容低下头来一边整理衣着,一边细细分析道:

“我见那大人不是这种阴险小人,他能毫不犹豫地对我们伸以援手,便也不行此损招。”

况且她见谢明翊不像是寻常将士,更像是朝廷的官员,若是官员,就更不会把这种有损自己官声的风流之事说出去,这样对他的前程只是百害而无一利。

她的身上还有一阵的酸痛感徐徐传来,蔓延至全身上下的每个角落。

果然是行军之人,做起这种事来竟是毫不留情。

绿云又问,“姑娘说的也是,不过我们为何不和那大人一道进京,这样不是更安全一些吗?”

“我查探过,过了这个小镇之后便会安全很多,白日行路总是更放心的,只要我们脚程快一些就行。至于那位大人,昨天夜里烛火昏暗,想着他也是没有将我的容貌看得太仔细,不会把我太放在心上。我们以后和还是要在京城生活的,他也是京城中人,若是这样一同回京,我总是会有些不安。”

绿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天刚露白,两人便悄然从客栈离去。


要是真像他说的嫁给了他,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讽耻笑,就连他也会跟着她一同被耻笑的。

他和老夫人都已经待她极好了,她不能做这种不仁不义之人。

姜容别过头去,“总之就是不行的,我与你是云泥之别,侯爷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门外传来声音,“侯爷,太医来了。”

“让太医进来。”谢明翊收起满脸的阴沉,起身去迎。

来人是太医院的老人张太医,他的胡子略有些花白,步子却是十分稳健。

隔着纱帐,他见到是一位看着有些面生的姑娘,心中有些吃惊,但脸上却是毫无波澜。

这些年他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自然懂得不该问的不问。

不过他平常出宫诊脉,去的都是一些皇亲国戚家中,这定远侯府,他只在数年前大夫人在世时来过一回。

没成想今日看的竟是一个女娃娃,看上去谢家小侯爷还十分紧张她。

这可是他在宫中闻所未闻的。

他记得这位小侯爷此前并没有定过亲,甚至从未传出过什么有关女子的风流之事。

传闻中当真是一位高洁无双之人。

张太医敛起神色,问:“姑娘白天吃的什么药?”

绿云跑去将白天开的药方拿了过来,张太医看过一遍,又替她把了脉,就像是有了成算一般。

“姑娘是受了风寒未愈,夜里比白天身子更虚,便烧了起来。”张太医抬眼道,“我替姑娘重新开一道退烧的药方,待烧退下之后就无须再吃,继续吃白天的药便好。”

姜容点头,“是。”

“不过姑娘体虚,等烧退了之后,切莫不要再受寒了,以免再复发。”

她想到夜里觉得闷开了窗,便有些心虚,继续道,“是,多谢太医。”

送走太医后,丫鬟们便去了熬药,姜容瞥见谢明翊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直言道,“已经看过太医了,侯爷还不走吗?”

“我放心不下,今夜便守在这里。”

姜容发烧烧得久,这会儿身上渐渐瘫软下来,便也不想再与他分辩,懒懒地半闭着眼,“随你吧。”

待吃过药重新躺下后,她又感觉头变得沉了一些。

昏昏沉沉间,她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将她圈住,她迷迷糊糊喊了一声,“侯爷。”

像是撒娇一般。

谢明翊的心倏然一跳,他勾起唇角摸了摸她的头,“睡吧。”

就这样抱了她一夜。

天还未亮,谢明翊就回了泠雪院穿着官服上朝去了。

白日里,姜容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待了大半日也没再烧起来,便又吃回了昨天的药。

她想到夜里抱着自己的那只手,便感觉有些气愤。

趁着她病了没力气,做这种无耻之徒。

正想着,绿云给她端来了新熬好的药。

姜容正坐着捧起药碗喝完药,放下碗时就窥见门外的院中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

谢如蕙刚踏进正门,就甜甜喊道,“表姐。”

五夫人用余光瞥了一眼里屋的方向,“小点声,容儿正病着呢。”

她来的时候便发觉,今日的府中格外安静。

想来应该是昨天谢明翊处置过三姑娘和楚姑娘的缘由。

他们五房的本就位低,平日里受一些冷落也是很常见的,可明着推人落水这种欺负人的事情还是头一回。

确是她这个秀外慧中的外甥女样貌才华都出色,显得太招人眼了,而以她们五房的身份又无法护她在侯府周全。

若不是现在有翊哥儿在家,能够为此事公平做主,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谢如蕙忽然愣住了,拿着绣针的手也不住地发抖。

好在姜容看出了她的支支吾吾,温和地同她问了半天,才明白事情的内幕。

他们五房是侯府里唯一一房的庶出兄弟,地位最末,也没什么存在感,本来不应该住在侯府里头的,也是因为老夫人仁慈念惜着五大爷,才让他们一家住在这里。

后来又借着三房的在朝中谋了差事,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才慢慢有了起色。

因着三房对他们五房有提携的恩情,所以三房的谢如遥也就常常命令谢如蕙做这个做那个,还不许她反抗。

谢如遥说,若是她不依从,就要向她爹爹说,让她爹爹将他们五房的差事给摘了去。

本来也是谢如遥的一句恐吓的话,没想到谢如蕙竟当了真,做什么都无有不依的。

说到这里,谢如蕙眼中有泪落下,“她还说我们一家人都是依靠着三伯父才得以生存在侯府,做人应当有感恩的心,不能这么自私。”

姜容摸了摸她的头,“傻妹妹,那是她欺负你。”

“刚刚见和谢如遥一起的还有一个姑娘,在旁边一直看着却没说话,那人也是三房的吗?”绿云随口问了一句,又像是喃喃自语。

“她和容姐姐一样,都是在府里借住的表姑娘楚若盈,她的母亲是我们嫁在外地的姑母。她在这里借住有大半年了,是为了想要在京城找个好夫家。这个表姐平时和三姐姐走得近,但却没有三姐姐那样跋扈。”

最后一句话让姜容陷入了深思。

谢如蕙放下刺绣,担心的问道,“可是容姐姐,她们要去大哥哥面前告你的状怎么办?”

姜容顿了一下,“侯爷不像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你应当也是知道的。”

“表姐你不知道,我们家是庶出的身份,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跟大哥哥说上过几句话,平日里都是三姐姐她们遇到事情便堂而皇之去找他,我从来都是不敢的。”

若不是沾了祖母的光住在侯府里面,谢如蕙只怕是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和她的这位堂长兄有什么交集。

他是当朝新贵天子近臣,好几年前便已经功名显赫,又承袭了爵位,是京中许多女子可望而不可即的

而如今得住在定远侯府,她们五房一家已经是很知足了,怎么好意思去麻烦谢明翊什么呢?

姜容垂眸,不再说什么。

泠雪院书房。

“兄长,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刚一只脚踏进门,谢如遥就哭啼着在书房里开闹。

谢明翊侧身坐在软椅上看书,忍不住皱起眉头,“有话就好好说。”

“五房他们那个表姑娘姜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得祖母喜欢,就敢在谢家逞威风,竟管起我们家的家事来了。”

谢明翊略微抬眸,“是吗?”

谢如遥点头,“我不过就是喜欢如蕙妹妹绣的东西,要她给我再绣个扇面,那个姜容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我驳斥了一顿!”

她这柔柔弱弱的性子,竟还有这样替人出头的一面?他怎么不知道?

谢明翊沉着脸,心中却是一阵喜色。

他放下手中的书,慢悠悠地开口,“我猜你是为难了五房妹妹让姜姑娘撞见了,这才被说了。”

“我说的句句属实,大哥哥难道不信我反而信一个外来的女子?”谢如遥虽是心虚,但还是一把将旁边一声不吭的楚若盈拉了过来,疯狂朝她使眼色,“若盈,你快说句话啊。”

楚若盈垂眸,“姜……姜姑娘或许是一时冲动才与表姐起了争执,她虽然是有失分寸坏了侯府的规矩,却也是护妹心切。”

语罢,她便悄然抬头去看坐上的男子,他的侧脸线条利落干净,浑然有种说不出的矜贵淡然之感。

若不是为了这个男子,她也不会借着在京城相看郎君的借口来府里借住,一住就是大半年。

她本以为在这里就能天天见到谢明翊,凭着自己的容貌和好性情,只要多在他面前露面说话,很快就能取得他的好感。

偏偏她刚来了没两个月,谢明翊就领兵南下了,一走就是数月,直到最近才回来。

谢明翊放下手中的书卷,薄唇微抿,“那你的意思反倒是是姜姑娘欺负了谢如遥?”

谢如遥点头如捣蒜,“就是如此。”

谢如遥是个好赖话听不太出来的人,刚听到楚若盈说的话还以为她在替姜容那个贱人说话,正要发脾气。

可被大哥哥这么一点,她才明白这是看似为姜容说话,实则是给她坐实了罪名。

她这个表妹实在是不简单。

谢明翊起身道,“你平日里在府里跋扈惯了,有人肯敲打你两句也是为了你好。”

她们走后,谢明翊眉头都拧紧了,又像是不悦。

一路上,谢如遥都垂头丧气的,一旁的人也不怎么说话,她戳了一下,“大哥哥居然帮着那贱女人说话,不会也是见她生得好看就袒护她,果真像我娘说的那般,她就是一个天生的狐媚子!”

“阿遥这话说的不对,我们和翊表兄一起长大,都清楚他是个清心肃静,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那种人?”

偌大的京城之中那么多的男子,她唯一看得上的也只有像谢表哥这样功名显赫又一表人才的正人君子。

像表哥这种正人君子,是定然不会被狐媚之色所迷惑的。

“不是说外祖母很喜欢这女子吗?表哥他肯定是不想扫了外祖母的颜面才这样说的,那是表哥他人好,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赏识一个乡下来的孤女呢?”

谢如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可是我心里还是有气。祖母说从来都是不大看好我这个嫡亲孙女的,却对一个外面来的狐媚子好,还说她有大家闺秀的模样,我听着就不服气,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两人走在连廊上,楚若盈忽然凑了过去,靠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你要是真想出气,我心中正好有个法子能让她当众出丑……”

姜容在五房那边要了画材,又和五房妹妹聊了许久的天。

她们两个一个喜欢刺绣,一个爱好作画,从颜色的讲究到意境的描绘,聊得很是投机。

夕阳西下,漫天渐渐浸染上一层琥珀色。姜容才发觉时间不早了,便让绿云收好画材一道离开。

走到分岔路口时,她却没有直接回芙蕖居,而是走了另一条道,向泠雪院去。

昨天被下雨耽搁住,今天是该去问问玉佩的事情了。

绕过河池和凉亭,再走不久就是一处院落,正是泠雪院。

庭院中的海棠树下,谢明翊手执一柄长剑练着一招一式,长剑挥舞间,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蓦然闯入他的视线。

落日在姜容的身上披了一层柔和的霞光,她纤细浓密的长睫变成很浅的金色,却也难掩她眉目间的那股清冷之感。

“我来找侯爷要回一样东西。”

他像是早就知道她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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