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蓁萧瀚宇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王妃:病娇王爷他又吃醋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杯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府尹!”萧婵一听他这说辞,立刻就不满了,“明明就是叶舒把本公主打了,本公主压根儿没打着她哪里,她那是装的!”萧婵气急败坏地指着叶舒,一双眼睛通红,恨不得活撕了她。反观叶舒,一副不屑的模样,“府尹大人,五公主这算不算是在以权压人,还是压的你这个府尹呢?”“你休想血口喷人!”萧婵简直要气坏了,毫无皇家公主仪态。一旁的张府尹见了,简直是想不顾尊卑地把萧婵拉住。这会儿凑过来围观的路人是越来越多了,五公主要这样下去,肯定得丢尽颜面。五公主自己丢尽颜面不要紧,可五公主是四殿下亲妹妹,这么一来,那些御史说不得就得弹劾四殿下啊!“如今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五公主仗势欺人在先,又以权压人在后,还如此颠倒黑白,府尹大人,此事若不给个说法,我也不会怪你,...
《报告王妃:病娇王爷他又吃醋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张府尹!”
萧婵一听他这说辞,立刻就不满了,“明明就是叶舒把本公主打了,本公主压根儿没打着她哪里,她那是装的!”
萧婵气急败坏地指着叶舒,一双眼睛通红,恨不得活撕了她。
反观叶舒,一副不屑的模样,“府尹大人,五公主这算不算是在以权压人,还是压的你这个府尹呢?”
“你休想血口喷人!”萧婵简直要气坏了,毫无皇家公主仪态。
一旁的张府尹见了,简直是想不顾尊卑地把萧婵拉住。
这会儿凑过来围观的路人是越来越多了,五公主要这样下去,肯定得丢尽颜面。
五公主自己丢尽颜面不要紧,可五公主是四殿下亲妹妹,这么一来,那些御史说不得就得弹劾四殿下啊!
“如今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五公主仗势欺人在先,又以权压人在后,还如此颠倒黑白,府尹大人,此事若不给个说法,我也不会怪你,毕竟有五公主在这儿,说法什么的,只怕是要不到了的。”秦蓁冷冷开口。
叶舒立刻附和,“没错!”
外头围观的路人们听了,立刻对着萧婵指指点点起来。
原本平日里是没人敢说萧婵的,毕竟是公主,得罪不起。
可今日有秦蓁和叶舒在,众人自然也不会怕,说得也越来越激烈。
“那就是五公主啊?长得倒是如花似玉的,可这品行实在是不行,秦大小姐那可是连皇后娘娘都称赞的大家闺秀,是典范!”
“今日之事分明就是五公主不对在先,秦大小姐虽为四殿下未婚妻,但也没拎不清,没去助纣为虐,可这五公主吧……着实是飞扬跋扈了些。”
“可不是么?这谁家公子要是尚了五公主,那还有好日子过?”
萧婵听得心里愤怒无比,恨不得立刻打死外头那些路人,却也不是真没脑子,冷哼一声,“既然张府尹今日打定主意要偏袒叶舒她们,本公主便也不在这儿讨人嫌了!”
话说完,萧婵便朝萧姝恶狠狠地瞪了眼,“堂姐,咱们走!”
“……”萧姝实在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出去,毕竟如今萧婵被人唾骂,和萧婵沾上关系,指不定也要被骂。
果然……
在萧姝不得已跟着萧婵出去后,还没走多久,便被人骂了。
叶舒冲着二人的身影啐了一口,回头看向张府尹,“府尹大人,既然五公主都离开了,那我便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暂且不跟她计较了,大人请回吧!”
“……”张府尹气得简直想骂娘,但还是忍住了,赔笑地点点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同秦蓁道了告辞,这才匆匆走了。
在张府尹离开后,那些围观的路人也散了,纷纷摆了摆手。
秦蓁看向叶舒,眉眼里带了促狭笑意,“阿舒,你方才配合得还算不错。”
她原本也不想和萧婵杠上,无奈萧婵太作,不教训不行。
一会儿萧婵回了宫,消息传进萧瀚宇耳中,萧婵必会被狠狠地教训一顿。
约莫,这阵子是不会出来了的。
自然了,萧婵这阵子也出不来了,萧瀚宇和她大婚在即,绝不会再让萧婵和她碰面。
“那是!”叶舒昂首挺胸地点头,一脸得瑟。
秦蓁抿唇笑笑,同她点了几个小菜,吃起来了。
……
萧婵在酒楼大打出手的事,很快就传进了萧瀚宇和淑妃耳中。
几乎是萧婵前脚才回宫,后脚就被几个宫女“请”去了雍翠宫。
“跪下!”
淑妃简直是要被女儿气死,怒目指着女儿,“本宫这张颜面,实在是要被你丢尽了!你身为皇家公主,居然在酒楼同人大打出手,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萧瀚宇也是阴沉着一张脸,“萧婵,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娶到秦蓁,付出了多少努力多少代价?你倒是厉害,居然和秦蓁翻脸,还威胁秦蓁!”
“倘若今日秦蓁真的因为你而退了与我的婚约,你知不知道,我将会失去什么?!”
萧瀚宇简直是愤怒,他接近秦蓁三年,就是为了将秦蓁娶到手,再夺得秦远山手中的兵权。
眼看着都要成功了,可他这个蠢妹妹,居然差点毁了!
这怎么能让他不愤怒?!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萧婵被二人的脸色吓到,但还是在狡辩着。
淑妃一听,立刻怒斥,“你就是愚蠢!愚不可及!本宫一生精于算计,却没想到,居然会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来!”
“何止是愚蠢?倘若不是秦蓁对儿臣死心塌地,就凭她今日的所作所为,秦蓁必定要跟儿臣退婚!”萧瀚宇怒不可遏,一丝好脸色都不给萧婵,“还有,今日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必定会传进父皇耳中。”
“等着看吧,明日上早朝时,那些御史必定会借机来弹劾儿臣,皇后那边就该高兴了!”
一想到明日的早朝,萧瀚宇便觉得心里堵了一团怒气。
萧婵从未想过会有这般严重,听了,吓得花容失色,“我,我……”
“你自己去面壁思过吧!”
淑妃此刻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这个蠢女儿,冷冷地哼一声,“从今日起,直到瀚宇和秦蓁大婚,你都不能踏出宫门半步,若是被我发现你还敢私自出宫去,定不轻饶!”
“母妃!”
萧婵听得一惊,怎么都没想到母妃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狠心。
可淑妃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摆摆手,便让人将她带走了。
在萧婵被带走后,淑妃才看向儿子,“瀚宇,此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明日那些御史必定会被弹劾,陛下也定然会勃然大怒。
叶相在朝中举足轻重,更别提秦远山了。
即便是为了给叶相和秦远山一个交代,陛下也必定会责罚婵儿,说不得还会迁怒于瀚宇。
“眼下已没了法子,明日儿臣只能大义灭亲,母妃不要心疼婵儿,否则,咱们布了这么久的局,便全盘崩溃了,”萧瀚宇眼睛已红了,冷冷地说着,“婵儿从小到大过于顺利,也是时候让婵儿知道点教训了。”
淑妃张了张嘴,心疼女儿,但到底没说反对的话。
裴盛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说着,丝毫不畏惧天子的目光,反而说道,“陛下,小子这番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只需要让人鉴别一番这画便可。”
世人皆知,裴盛虽是个纨绔子弟,但却意外救过孟奇大师一次,从此二人私下里颇有来往。
却没人知道,那所谓的“孟奇大师”,压根儿就是裴盛自己。
秦蓁原先也是不知道的,可这会儿却知道了,心中震惊不已。
先前萧景御告诉她,他手底下的那个绘画能人就是裴盛,他会让裴盛来画这幅画。
所以,裴盛竟然就是那个名震天下的孟奇大师!
“裴盛……”
建元帝的目光阴森阴森的,显然是对裴盛的行为颇为不满,却又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如何了他,只得暗戳戳地警告。
可偏偏,裴盛就是个混不吝的,压根儿不会管他这么多,瞥了眼一旁俊脸难看至极的萧瀚宇,心情极好,“四皇子,这画可是孟奇大师亲手所画的,孟奇大师为人,更是满萧国也找不出来更正直不贪钱财的了。”
“所以,四皇子不如还是招了吧?免得一会儿闹得太难看,不好收场啊!”
裴盛和萧瀚宇之间不对付已久,如今遇到了绝佳的机会,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的。
“裴六公子慎言!”萧瀚宇实在是忍不住了,朝建元帝拱手后,这才看向裴盛,“本宫同秦三小姐乃是清清白白的,裴六公子以为,仅凭这幅画,就能说明是真的了?”
“裴六公子可以说,这画是出自孟奇大师之手,定也能证明这幅画确实是孟奇大师所画,可孟奇大师的为人也未必就可信!”
原先萧瀚宇是有些心虚和慌张的,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有什么可慌的?
这不过就是一幅画而已,又不能说明什么,他没必要怕!
想着,萧瀚宇便下意识地拉了拉大红绸缎,见秦蓁没松手,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彻底镇定。
“一幅画自然说明不了。”
没等裴盛再开口,萧景御的声音便响起了,夹杂着一丝丝嘲讽,“来这儿之前,孟奇大师特意同阿盛提起过,说是四皇子后背脊椎下三寸之处,有一乌青色胎记。”
“另外,秦三小姐……的私处,也有一胎记,是火红色的,这画上确实画了。”
胎记?!
萧瀚宇和秦芙双双震惊,侧头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那日那孟奇大师必定是在那儿无疑了!
可明明,那日他仔细看过,那附近不可能藏了人啊!
这就只能说明,这一切根本就是萧景御和裴盛一手设计!
“呀,这画上还真的有呢,孟奇大师先前是不可能看过四皇子和秦芙身上胎记的,那这就说明……”
“呸!一对狗男女,将秦大小姐一直蒙在鼓里,到如今,秦大小姐只能是个笑话了。”
“什么笑话?我家阿蓁怎么就是个笑话了?这明明是那对狗男女的问题,是他没眼光,看不到阿蓁的好!”
叶舒早就看不下去了,怪不得阿蓁坚持要悔婚,原来是因为这个!
就看这对狗男女都敢在裴国公府后山苟且,就知道这对狗男女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而且,人家孟奇大师可没画秦芙有落红,那就只能说明,秦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一想到这对狗男女背着阿蓁,暗通款曲许久,她就愤怒到不可自拔。
“放肆!”建元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怒目呵斥,“此事尚未下定论,尔等这是在做什么?朕还在这儿!”
这些人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个个的,居然一看到那幅画就深信不疑,即便、即便那幅画是真的,也不应该当成是真的!
至于萧瀚宇……
建元帝心里已不再将他当成自己儿子了,怒目扫了过去,“你给朕跪下,好好解释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孽障,居然在裴国公府后山同秦芙行房事!
还是白日里!
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人看到并画了下来,如今若不能将此事处理好,皇家的名声都要被毁尽!
“父皇明鉴!”
萧瀚宇并不知建元帝心里所想,听了,连忙朝他跪了下去,却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随即指向秦芙,“父皇,儿臣与秦芙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此事一定是有人在污蔑儿臣。”
“这幅画,这幅画即便是孟奇大师所画,但也未必全都是真的,毕竟儿臣若真与秦芙在裴国公府后山上行那种事,又怎会让孟奇大师靠近并看了那么久?”
秦芙早就被吓破了胆了,毕竟这可是当着天子的颜面啊!
可这会儿听到萧瀚宇说的,秦芙便立刻回了神,连连跪下,“恳请陛下明鉴,民女与四殿下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关系,此事定然是有人不怀好意,想要算计四殿下!”
话说完,秦芙也重重地磕头,泪水跟不要钱似的落下来。
可若是没那幅画在,秦芙这幅样子倒确实是能令人怜惜,相反,众人只觉得恶心至极。
都做出了那种事来了,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居然还有脸在这儿装模作样!
“是应该明鉴。”
一道温婉好听却又透着清冷的嗓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便见秦蓁一把扯落了红盖头,绝美的面容上,此刻满是寒霜,“陛下,臣女能证明四皇子与秦芙确实私下有来往,且早已暗通款曲许久。”
“只不过是,先前臣女为了息事宁人,并不愿将此事闹大,却不想,四皇子与秦芙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种事,还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哪怕是为了臣女双亲,臣女也无法容忍了。”
秦蓁是今日这件事的受害者,她一开口,所有人眼睛都亮了,都在等着她拿出证据来。
可建元帝等人的脸色,却已是说不出的难看了,建元帝冷冷道,“秦郡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旁人就是说得再如何有声有色的,也不如秦蓁开口更令人深信不疑。
毕竟,秦蓁今日一旦开口,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也不可能再做四皇子妃了。
大将军府。
秦蓁和衣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摸不准萧景御会不会来。
她让绯云去说那番话,倘若顺利转达,他今夜必会来。
可若是明楼的掌柜不将她当回事……
“萧全是个老狐狸,应当不会犯这种错误。”秦蓁摇了摇头,神色却仍旧略显凝重。
白日里有阿舒在,许多话她都无法说出来。
月底她又要和萧瀚宇大婚,在这之前她不能被人抓了把柄,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见面,才是最稳妥的。
她深信,萧景御不傻,不会选择白日里来她这儿,可这会儿都已……
“听说,秦大小姐要将本王的私生女送去官府?”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冷不丁地响起。
秦蓁猛地侧过头,抬眸便看到蹲在窗子上的萧景御,秀眉下意识地蹙起,“王爷有正门不走,却学贼人爬窗户?”
这男人,身手明明好到了如入无人之境,却还非要爬窗。
若非知道他不简单,这会儿她已没和他谈的兴趣了!
“夜探闺房,不爬窗户,没那个感觉。”萧景御从窗子上下来,朝她走近。
秦蓁前世是最循规蹈矩不过的大家闺秀,这世死而复生,可本质上仍旧保守。
听到他这句,秦蓁有些后悔让他来了,他“美名”在外。
不过……
“王爷就坐那儿吧!”
秦蓁在他即将走近自己之前开口,指了指桌子旁的圆凳,“你我如今还未成婚,彼此还是要保持距离,王爷坐那儿,咱们的生意才能谈得下去。”
她可以助他登上那个位置,可她不会再将自己交给任何人。
“呵……”
可萧景御却似乎不屑一笑,并没听她的,而是走近了她,在榻边坐下,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说,你是怎么知道,明楼的主子是本王?”
彼此都是聪明人,萧景御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地拐弯抹角。
“……”秦蓁是被迫直视着他,一双如溪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映出他此刻冷若寒霜的面容来。
“王爷这般,可不像是来谈生意的。”秦蓁看得微微蹙眉,并未拍落他的手。
许是从未见过她还有这么一面,萧景御看着她,笑了笑,随即收回了手,却嗤笑了一声,“难得遇上如秦大小姐这般的美人,谈生意什么的,自然得靠后。”
无耻!
秦蓁在心里啐了他一句,面上还是见好就收,“我说过,我了解王爷,比王爷了解自己还要多,只是王爷也不必刨根问底,我不会说出我是如何知道的。”
她的话音落下后,眼看着萧景御凤眸暗了下来,秦蓁立刻开口,“自然,王爷也大可放心,我知道的,萧瀚宇绝不知道!”
前世这个时候,萧瀚宇还未针对上萧景御,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
听到她后面几句,萧景御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这才收敛,“嗯”了声,在她指定的圆凳上坐了下来,“说说,你要挟本王过来,是要同本王谈什么生意。”
在今日之前,她还极爱萧瀚宇。
所以对她,他自然也不会完全相信。
秦蓁心里也清楚,赶忙开口,“白日里王爷已答应了我,月底大婚时,王爷会来抢亲,只是——”
“你后悔了?”
听到那个“只是”,萧景御凤眸立刻暗沉,寒意再次袭来,“秦蓁,你戏耍不起本王,你也付不起那个代价!”
“……”秦蓁很想朝他翻个白眼,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动怒,他是有截人说话的癖好不成?
秦蓁深呼吸一口气,十分郑重地看着他,“我并没后悔,我也绝不会后悔!”
“另外,我今夜请王爷过来,是我有一个计划,想同王爷商议,毕竟我要让萧瀚宇在大婚上,颜面尽失,我要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景御原本已暗沉下来的俊脸,在听了她的话后,好转不少,迷人的薄唇轻启,“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秦芙是萧瀚宇的帮手,去年便已同萧瀚宇暗通款曲了,要想拿出最直接的证据,便是让他们二人再次行那种事,”见他面色缓和,秦蓁心里松了口气,说着,“只是,萧瀚宇行事十分谨慎。”
“我想了想,裴国公府的六公子十日后及冠,我知道王爷同裴六公子交情甚笃,届时还请王爷说服裴六公子,让他邀请萧瀚宇及秦芙赴宴。”
秦芙之父如今还只是小官,裴六公子及冠,寻常并不会邀请秦芙。
可唯有秦芙也去赴宴,她才有机会动手脚。
“继续说。”萧景御凤眸上挑,俊美无双的面容上却没什么表情。
秦蓁看了眼他,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便继续说,“为表尊重,宴席上我不会做什么,等到宴席结束过后,我会给秦芙下药,萧瀚宇的那一份,则由裴六公子完成。”
“下药”二字一出,秦蓁便见萧景御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似乎很是鄙夷她。
秦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眼眸轻抬,“王爷不必这般看我,我秦蓁下药,不说能做到世上所有人都发觉不了,但至少,就目前太医院的那些人,还不够格!”
她既然选择了与他合作,便迟早都会暴露出她会医术一事。
所以,她并未想过要瞒着他。
应该说,她这世不会再遮掩自己的锋芒!
“你会医术?”萧景御凤眸倏地一紧,牢牢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我会。”
秦蓁毫不犹豫地承认,微笑开口,“王爷不必派人去调查我师从谁,王爷也不可能调查得出来,至于我会不会医术一事,王爷若是不信,试试?”
她并未拜过师。
她的医术,全是从一本秦家嫡系才能看的医书上看来。
“下药之后,你是想当场捉奸?”萧景御盯着她看了许久,讥诮一句,“原本本王还以为,秦大小姐有多聪慧,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王爷误会了。”
秦蓁轻轻摇头,眉目清冷了几分,“我知道,王爷有一个手下极擅绘画,还请王爷让他将那场景绘画下来。”
“届时,王爷只需将那幅‘巨作’,在月底我和萧瀚宇大婚时放出来便可,我有法子让世人相信!”
绘画?
萧景御凤眸微眯,显然是不信她的法子,“你有什么法子?”
仅凭一幅画,妄想指控萧瀚宇,令萧瀚宇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或许,他应该重新考量下对她的认知了。
“王爷不信我,我理解,毕竟仅凭一幅画,说明不了什么,”秦蓁微笑,眸子如星子般好看,“可若是出现了什么标志性的,王爷以为,足不足够说明什么?”
“譬如说,萧瀚宇后背脊椎下三寸之处,有一弧形胎记,乌青色,秦芙,也同样有一处极为隐蔽的胎记。”
唰!
随着她话音落下,萧景御瞳孔骤缩,盯着她许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明明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此刻却隐隐有些……令人生畏。
可最终,萧景御却似笑非笑地走近她,一把揽住她的腰肢,“秦大小姐,什么好处都是你得了,那本王呢?”
恭喜?
听着秦芙这明显不甘心的话,秦蓁眸底划过一抹讥诮。
这世上没人比秦芙更巴不得她嫁不了萧瀚宇,那样一来,四皇子妃的名头就不会被她占了。
可惜啊,若非她是已经历过一世的人,还真就会占了四皇子妃的名头。
但即便她不想要这个四皇子妃的名头,她也不会给了秦芙。
“我还以为,三堂妹心里会有些吃味儿,今儿不会来了呢。”秦蓁微微笑笑。
今日她必定会撕下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对秦芙多客气了。
“大、大堂姐……”秦芙被她的话惊到,心里咯噔了下,微微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讪讪笑了笑,“大堂姐可是在说笑?大堂姐觅得如意郎君,我身为妹妹,自然只有为大堂姐高兴的,又怎会不来呢?”
这贱人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那可不行,虽说她不愿意让这贱人嫁给殿下,但为了殿下的大业,她也不得不隐忍,更不能坏了殿下的事!
“呵……”
秦蓁嗤一声笑笑,半点也不给她颜面,但话却未完全挑破,“这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三堂妹你说,时不是呀?”
说着话,秦蓁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早已洞穿了她的心思般。
“……”秦芙只觉一颗心怦怦跳的,心虚得不行,笑容也更假了,“大堂姐说得对,这做人确实得有自知之明,不该是自己的,便不能去眼馋,这些道理我都是知道的。”
这贱人绝对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难不成,是那日在裴国公府时她和殿下颠鸾倒凤,不小心被人看到了,传进了这贱人的耳朵里?
不对不对,这贱人要真知道了那日的事情,今日绝不会只是敲打敲打自己。
她不能自乱了阵脚,这贱人一定是想套她的话,想诈她!
“我就说,三堂妹是个聪慧的,一点就透,”秦蓁笑了笑,绝美的眸子里却泛着森森寒意,“希望三堂妹别让我失望哦。”
唰!
秦芙暗暗地在心里骂了声“见了鬼了”,这贱人今儿太奇怪了,总觉得像是在嘲讽她!
“阿蓁,你和她这种人磨叽什么?她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好吧?我看她今儿过来就是没怀好意的,肯定是看上四皇子了,想跟着你去当侧妃!”叶舒在一旁不屑地开口。
秦芙的俏脸倏地就红了,不是害羞,而是因为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秦蓁就能嫁给殿下做正妃,她却只配做个侧妃?!
她才不要做什么侧妃,殿下许诺过她的,等到成就了大业,就一定会把秦蓁一脚踢开,迎娶她为皇后!
这般想着,秦芙的腰杆子就停止了几分,眼底也多了得意。
秦蓁就是个注定了要为她铺路的垫脚石,她犯不着为了这个生气。
“扑通!”
秦芙立刻装作十分惶恐又委屈的模样,直接朝秦蓁跪了下去,柔柔弱弱地哭着,“大堂姐,你可千万别相信叶大小姐说的,我对四殿下一向都是敬佩,绝无半点男女之情,如若违誓,我宁愿当场天打雷劈了!”
“不用天打雷劈。”
秦蓁微微勾唇,看着她笑笑,“三堂妹既然都起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我自然是要相信三堂妹的,不过嘛,这天打雷劈什么的,不见得有用,毕竟萧国每日都有不少人违背誓约,也没听说过有人被雷劈死了的。”
“所以,我倒是觉得,倘若三堂妹愿意将‘天打雷劈’改成‘下跪游街并道歉’,我便能考虑不深究此事,否则,依照瀚宇的脾性,此事只怕是不好善了了。”
下跪游街并道歉?!
秦芙简直都要被她的话震惊呆了,反应过来后,颇为愤怒,却又不得不憋屈地忍着,咬住下唇,“大堂姐,我,我真的没有,我……”
“三堂妹是不想起誓?”秦蓁压根儿不给她不接招的机会,红唇掀起一抹嘲讽,“方才三堂妹说得多么信誓旦旦的,我还真以为,三堂妹有多问心无愧呢。”
“三堂妹,倘若你不敢起誓,我便只能认为,你和瀚宇之间,应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的,如此一来,今日这大婚,不要也——”
“我起誓!”
没等她把那个“罢”字说出来,秦芙便立刻制止,连忙起誓。
在秦蓁和叶舒的目光注视下,秦芙总算起誓完了,这才起身,满脸委屈道,“大堂姐,今日我是来向你祝贺的,却没想到,你竟会这般帮着外人,也不肯帮我这个堂妹。”
说完,秦芙又吸了吸鼻子,故作善良道,“不过,也没什么的,只要大堂姐高兴就好了,至于我高不高兴,这个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啧啧,这儿又没外人在,秦芙这番装模作样的要给谁看?
秦蓁在心里啧啧两声,面上看了眼叶舒,朝她莞尔一笑,“阿舒,我竟不知道,原来在外人的眼中,你是那个外人,这倒是有些意思。”
外人!
秦芙听到她的话,气得要命,这贱人居然敢讽刺她!
可偏偏,如今她什么做不了,她要是反驳,这贱人一定会刁难她的!
只是,明明以往只要她在这贱人面前装柔弱,放低姿态,这贱人就算不喜她,也不至于这般不给她颜面啊!
“我也不知道,咱们这样义结金兰过的,在某些外人眼里,居然是个外人,”叶舒就喜欢看到秦芙被怼得哑口无言的样子,笑了,“秦三小姐,你说的那个外人,是你自己还是谁啊?”
这对贱人!
秦芙简直要被二人气得吐血了,秦蓁是个贱人,如今叶舒也是!
所有羞辱过她的人,来日她一朝得势,统统都要被清算!
想着,秦芙攥紧了手掌,强忍着才没冲动,尴尬地笑笑,“那自然不会是叶大小姐的,叶大小姐和大堂姐乃是义结金兰过的,等回头我找到了是谁说的,一定饶不了她!”
等着,她总要狠狠地收拾了秦蓁这贱人,也送叶舒一并上路的!
秦芙的话刚说出口,外头就响起了一阵热闹的鞭炮声。
是迎亲队伍来了!
“秦大小姐如何看出本王有陈年寒疾?”
萧景御在她耳畔轻声说着,气息喷洒在她后颈窝,大手已揽上了她的肩头,“莫非,秦大小姐会‘隔空把脉’?”
“……”秦蓁颇不适应他的触碰,想挣脱,却发现他力道极大,不禁蹙眉,“还请王爷自重。”
她是答应了嫁他,但她也早就说过,她和他只做名义夫妻。
“秦大小姐方才说,本王有陈年寒疾,不如,秦大小姐今日为本王诊治诊治吧?”萧景御却非但没松开她,反而笑笑,“不瞒秦大小姐,本王这寒疾,确实令本王头疼。”
诊治?
是还想试探她才对吧?
秦蓁知道他信不过自己,却没想到他都让裴盛把药拿去检验了,还这么不放心……
“王爷既然信不过我,为了合作顺利,我可以为王爷诊治,不过也仅此一次,下回……不会有下回了。”秦蓁往边上坐了点,侧头冷眼看着他。
与人交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
若再有下回,她宁可不和他合作。
“……”萧景御凤眸微变,揽着她肩头的手松开,朝她伸出了手,厚颜无耻地笑笑,“秦大小姐说得是,不过今日,还请秦大小姐为本王好好诊治。”
“毕竟,本王这寒疾能不能治好,可关系着秦……的一生。”
萧景御原本想说“关系着秦大小姐的幸福”,可话到了嘴边,看到她眉头蹙起,便又咽了回去。
秦蓁虽没听到他真正想说的,但也猜得到些,脸色冷了几分,不大好看。
不过……
“我虽不会隔空把脉,但前日马球比赛时,我已为王爷把脉过了,王爷体内寒疾应已有十年之久,除了寒疾,王爷此前还受过内伤,寒疾未愈,内伤又犯,我给王爷的那瓶伤药,只能治王爷的内伤,不能治寒疾。”
秦蓁还是本着“医者父母心”,同他说了起来,“不过王爷也不必担心,王爷体内的寒疾,想治愈并不难,我一会儿为王爷开副方子,药材则由王爷自己去采买。”
说着这些时,秦蓁面容略为严肃,仿佛此刻她就是个大夫。
萧景御看得痴了,但也只是一瞬的失神,再次看向她时,凤眸中的探究便更浓了。
他先前确实受过内伤,内伤也确实没痊愈,前不久复发过。
可她不过是同他一起打过马球,并未细细诊脉,居然能看出来。
“秦大小姐果然会医术。”
萧景御也正经了几分,只是那神色懒散惯了,一时并不能改过来,笑笑,“一会儿就劳烦秦大小姐开副方子了,至于这诊金——”
“你我是盟友,诊金便不必了。”秦蓁微笑着开口,一派大方之态。
她只盼着赶紧离开这儿。
这男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不,秦大小姐为本王诊治,本王若是连诊金都不给,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以为本王很抠门儿?”
萧景御摇摇头,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直接扔到了她手里,“这块玉佩是我萧家的传家宝,本王今日没带诊金,便拿这块先抵了,等回头本王有了诊金,再赎回来,还是秦大小姐为本王保管好了。”
传家宝……
不知为何,秦蓁总觉得他的话有深意,耳根子微微发热,抬眸嗔他一眼,“王爷放心好了!”
她都说了不收诊金,可他还偏偏要把玉佩当作诊金抵押,还要她保管好!
这登徒子一样的燕王……
“……”秦蓁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风情万种,可萧景御却知道,险些被她迷住了。
等强行移开目光,萧景御这才清了清嗓子,往外看了看,说着“点心怎么还不来”,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秦蓁倒是没意识到什么,听了,立刻起身到一旁拿了笔,写起药方来了。
一时间,雅间内略有些寂静。
……
不知过了多久,裴盛和点心一起回来了。
裴盛手里端着点心,嘴上还吃着一块,见二人不说话,便啧啧起来,“我说阿御,你说你,咋就这么抠门儿呢?这么点点心,我一个人塞牙缝都还不够,你——”
裴盛话还没说完,手里端着的点心便被萧景御抢了过去,放到了秦蓁跟前。
裴盛瞬间傻眼,“……”
啥子意思?
阿御这是有了心上人,就不要兄弟了?
“这点心是明楼厨子做的,外头买不到,秦大小姐不妨尝尝。”萧景御却连看都没看他,目光直接转向了秦蓁。
秦蓁略略挑眉,扫了眼盘子里的点心,捻起其中一块时,却忽地弯唇笑了笑。
萧景御看得剑眉皱了皱,“秦大小姐笑什么?”
“笑什么?”
秦蓁拿着那块点心,红唇扯出一丝嘲讽来,“王爷不必如此,不过,方才我也已说过了,这种事下不为例,所以,王爷与我的交易,还是到此为止吧!”
扔下这番话,秦蓁起身便往外走。
“秦大小姐这是何意?”萧景御剑眉皱得更深了,在她离开之前,一把拉住了她,凤眸微凉,“先前确实是本王不对,可眼下,本王似乎没有哪里得罪了秦大小姐。”
没有哪里?
秦蓁很想冷笑,可回过头,看到他神色不悦时,眸子里却露出了厌恶来,“还请王爷自重些,王爷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原以为,我已说得够清楚了,王爷也明白了。”
“可如今看来,王爷并不明白,或者,在王爷心里,王爷认为我的感受可以不被在乎,所以行事无所顾忌!”
落下最后一个字,秦蓁用力一挣,便挣脱了他的大手,冷眼离开。
“秦蓁!”
萧景御面色微变,顾不得一旁傻眼的裴盛,飞身追了上去,在她即将下楼前,冷冷道,“本王没有就是没有,即便今日秦大小姐要因此反悔,本王也绝不改口!”
“呵……”
秦蓁都要气笑了,回头,指着地上那块被她扔掉的点心,冷眼看着他,“那么还请王爷告诉我,这块点心,为何会放见血封喉的毒药?”
见他怔住,秦蓁都要佩服他的表演了,唇畔泛起冷笑,“王爷解释吧。”
若不是她会医术,方才她就该命丧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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